《魔女的演出》第36章

难道自己就控制不了另一个自己吗？
是什么使得自己变成这样？
当年在战场上指挥屠杀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失控过。
可是最近这种失控却发生了两次。
一次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想要自杀的时候，
另一次就是遇到似曾相识的胡大作的初恋情人】的时候。
一次是妄图自我毁灭，一次是毁灭别人。
是什么搞错了吗？
同为复制本的小雪又是是怎么想的呢？
“呐！由纪，看到我这幅模样，你也会害怕吧？”
颓废的魔女躺在小雪的怀里问道。
“悦只是迷失了自己而已。”
小雪冷冷地答到。
“迷失自己？我都不知道哪个我才是真实的我？是胡大作的复制品还是那个魔女公主？”镜花享受着枕在小雪膝上的感觉，闭上眼自嘲着。
跪坐的小雪在镜花身旁沉默不语。
“小雪，作为复制品，你是怎么想的呢？有没有想要杀掉你旁边那个原品的冲动？”镜花突然问道。
小雪的神色由冷漠变成了严峻。
镜花明白了小雪的心意。嘿嘿嘿。。。。。。小雪毕竟算是自己养大的嘛。。。。。。
镜花从身上拿出了p55手枪。
“想要做就做吧，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的。”
镜花把手枪塞到小雪的手里。
魔女又在诱惑迷途的羔羊了。
本来就很错综复杂的命运迷宫更加的混乱和不可预测。。。。。。
第66章　不了解自己
小雪接过了那支子弹上膛的手枪。小雪知道的，镜花带手枪从来都是子弹上膛的。
和镜花预想的不一样的是，小雪没有把手枪对准宋梅，而是顺手把手枪插进了后腰。然后一把拉起了躺在地上的镜花。
“表姐，你需要休息了。”三无少女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上面的话语。
镜花被小雪出乎意料的举动和称呼给惊住了。
然后惊呆了的镜花稀里糊涂地被小雪架出了地下室。
“里面的女人，不能死也不能跑。”
穿着军装的小雪架着镜花，对守候在门外的特工简洁地吩咐道。
然后，就架着镜花沿着电梯返回了二人的卧室。
回到卧室之后，小雪把镜花温柔地扶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镜花失神地望着天棚。
“要不要喝一杯？”
小雪拿来了一杯茶。
“呐，由纪。伪物就是因为拥有明白自己是伪物的智能，所以才会因为受不了而自我毁灭，这是常理！但是，你明明承认自己是伪物，但却……！”
望着天棚的镜花用无机质的语气问着小雪。
“知道自己是假的就会自我毁灭？那种想法跟我完全无关。我的身体虽然是被作出来的，但却是作为人类胡雪唯一的存在。认可一个人的身份是靠社会的认可，而不是什么所谓的真相。
举例来说，在西方的吉祥物士兵，它们虽然只是动物，但是军衔低的士兵们见到它们仍然要像见到长官一样的敬礼。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现在的社会身份是胡雪，是老山国首相胡大作的养女。在汉堂帝国的户籍上，我是你的表妹。现在，我只和你们有关系。而那个女人，你们所说的原版，和我只是基因相同的陌生人。”
沉默寡言的小雪一口气说出了她一星期那么多的话，镜花愣住了。
她预想过很多相遇之后的结果，曾经预想过小雪会由于接受不了现实而精神分裂或自我毁灭。所以她把宋梅绑架来加以控制，甚至预想一旦小雪出现开始崩坏的苗头的时候就把宋梅的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那么我又是谁？”镜花接过了小雪递来的茶杯。“我都不知道哪个我才是真实的我？是胡大作的复制品还是那个魔女公主？”
镜花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许多知情者都没有给出她满意的答案。
“悦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小雪的表情难得地严峻起来。
“悦本来应该是普通的女孩子，只是拥有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是呀，我拥有胡大作18岁以前的一切记忆。你是知道的。”口渴的镜花把那杯茶水一饮而尽，把茶杯递给了小雪，然后再次在床上躺倒望天。
只有在她最信任的人的面前，镜花才会表现得如此慵懒。
小雪把空茶杯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回来坐到了镜花的床边。
“其实自己了解自己才是不容易的。悦应该还不了解自己吧？”
“不了解自己？”
“一个人的组成主要就是灵魂和肉体，灵魂是由记忆和意识组成的。记忆是过去发生过的感觉在头脑中产生的痕迹，而意识则是自我存在的实感。
悦没有胡大作的肉体和意识，只是拥有胡大作的记忆。虽然你自以为自己是另一个胡大作，但是你的确是另一个个体的存在。用通俗的话来讲，你是一个拥有胡大作记忆的女孩子。”
小雪停了停，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镜花，看着镜花正在听。就接着讲下去。
“悦所迷茫的就是你自己和胡大作的基因关系和记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因为你的肉体是胡大作的克隆体的缘故，再加上拥有胡大作的记忆和长期的自我暗示。无意中你也把自己当成了胡大作的那个死去多年的姐姐了吧？”
床上的镜花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
面对镜花的泪水，小雪沉默以对。
“你说得对，小雪，一切都让你说对了。这么多年以来，我都在用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来麻痹自己。那其实就是一个谎言，为了欺骗自己，我就编造出更多的谎言来。为了不让谎言曝光，我就利用手中的权力去让那些知道真相的人闭嘴。
这时我才感到自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说了这些，镜花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竟然哭出声来。
说到底，没有那些记忆和尊贵的身份，水月公主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第67章　小雪的日常
小雪扑上去抱住了哭泣中的水月公主。
“悦，不要感伤了，我们还有该干的事情？”
“该干的事情？”
“对，演出，我们的演出。”
“是呀，我还是一个演员。。。。。。我还是有着自己的工作的。。。。。。”镜花喃喃地念叨着。
“明天，我们去排练。”
恢复了一些往日精干神采的水月公主下达了新的旨意。
小雪自动把排练开始日期安排到了4月25日。
现在是四月二十三日23时。
四月二十四日休息一天，二十五日开始排练。
最近水月公主的情绪很不稳定，现在的公主只是想找到一个证明自己存在的情感寄托。
对艺术的追求就成了镜花这个半吊子艺术家的存在寄托。
因为原有的记忆是胡大作的，水月公主的地位是女王给的，连李悦】这个名字都是胡大作死去的姐姐的名字。作为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镜花】这个艺名和acg风格的演出活动了。
至于排练的细节和人员的调度，那些通常都是小雪和杨老师的事情。
思想混乱的镜花需要时间来接受和消化忽然到来的现实所带来的困扰。
这就是拔苗助长的后果。
这就是拥有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而付出的代价。
这个世界的存在都是遵循着等价交换的原则进行的。只是有些交换有着太多的隐藏条件。
安排镜花睡下之后。小雪开始了演出日程的安排。
看着演出的日程，简直是水月公主的随心所欲的涂鸦。
其实一切早就安排好了。
就是临场砸锅也不怕。
水月公主一向是草根山寨文化的爱好者。
只要是有欢乐的参与者，即使演出失败，她也会很高兴。
现在越来越感到水月公主已经和自己熟悉的李悦越来越遥远了。
以前的李悦总是以自己的姐姐和母亲自居，教导自己熟悉一切。而现在的李悦则是更像一个想找到自己亲生父母的无知少女。
有时候感到，寻找到自己的真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自己最初见到宋梅的时候，确实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但是因为自己事先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自己才没有崩溃。
但是，自己还是有一丝想杀掉那个女人的冲动。
先不想这些，先安排杨团长来天北比较现实。
明天一早飞过来，晚上布置设备。
后天开始排练。
4月24日是忙碌的一天，上午，小雪独自一人走到了关押宋梅的囚室。
那个胡大作的初恋情人，小雪的原版，正在吃过早饭之后望天发呆。
看到小雪走进来。宋梅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吃惊了。但是还是迫切地询问她的儿子和母亲的情况。
宋梅的家里，在宋梅父亲活着的时候，也是个有钱人。
但是宋梅的父亲在宋梅高中时代因病去世。所以心灵空虚的宋梅就爱上了身边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