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送花》第20章


扇门的背后而不顾,目睹临时的爱尔兰共和军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而不擒,任凭巴解组织和灰狼把它们的鼹鼠安插到五科里而不抓。他要求他的所有部下一天24小时都要训练本行的技术,凡是外出到城里都要乔装。詹姆斯,老实对你说,我这里压着膘肥肉胖的杰拉尔德。”她抬起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她的绸衬衣把她的胸脯绷得紧紧的。“我告诉你吧,我是在休假。这是千真万确的,但是我也递交了辞呈。杰拉尔德比成车的恐怖分子更令人胆战心惊。”
“是因为他的刚愎自用吗?”
“是因为刚愎自用加上颟顸无能。”
“是他派人监视我的吗?”
“当然是他。他占据执行官的职位,使他拥有的权力比他应有的权力要大得多。”
“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呢?”
“他对他们下令——‘走’。于是他们和你一起到瑞士,然而他本来无权使用他们。你一回来——我知道你是灰溜溜地回来的——他就派整整一个小组监视你,说这是个演习,借以欺骗监视科的科长。他对监视科的科长说,这对小伙子们和姑娘们是个很好的训练。”她停了一会,对他兴致盎然地嫣然一笑。“你是不是灰溜溜地回来的?杰拉尔德说你和瑞士情报局一位女士在一起很淘气呢!”
“淘气得要休假,等待质询。”
“噢,詹姆斯,你真的应该自我控制的。要是你想控制,你是能控制的。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她挑逗性地动了一动,大腿又露出两寸。
“对,那么是他派人监视我。为什么呢?”
“我想个中原因你是知道的。理由是膘肥肉胖的杰拉尔德将会被解雇。他所担心的正是你将会发现你确实已发现了的事情。”
“是哪件事?”
“不要像女孩子那样扭促作态,詹姆斯。你已发现劳拉种种秘密中的一个秘密。”
“是她哥哥的事吗?”
“当然是他的事啦。”
“再告诉我一些秘密吧!”
“劳拉·马奇加入反恐怖活动科时,对她进行常规审查的是杰拉尔德。是他把事情弄糟的,而且弄得非常糟糕。”
“他是否意识到是他把事情弄糟的?”
“意识到了,大约是一年前才意识到的。嗯,实际上,是我发现了劳拉的秘密——她有个哥哥是一连串谋杀事件的凶手。”
“是怎么发现的呢?”
“是偶然发现的。当时我正在检查恐怖分子在北方有可能进行的接触。这意味着要仔细阅读当地的旧报纸。我偶然读到关于戴维·马奇的报道。虽然这一报道全世界的报纸都是以大字标题刊登的,而且已经有人以他的事为题材写了几本书,但是马奇一家不知用什么方法使他们自己置身度外。他们甚至使他们的照片不致刊登在报纸上——当然我指的是全国性报纸。我偶然在一张地方性的报纸上看见了他们家的父女合影。她当时还是个小学生,但我毫不怀疑照片里的女孩是劳拉·马奇。”
“因此你就跑去向杰拉尔德报告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去报告。劳拉本人是顶呱呱的。她工作干得很好,非常内行,待人随和,风趣,逗人喜爱。况且她是我的朋友,因此我跑去告诉她本人。”
“那么是谁把这个坏消息透露给杰拉尔德的呢?”
“是劳拉自己透露的。她当时的心情怎么样你是可想而知的。她已把过去埋葬。为了活下去她什么都肯干。她对初审都心惊肉跳,更不用说杰拉尔德所作的常规审查了。她知道,要是有人把她与戴维·马奇的事联系起来她就会被革职。家庭中有个精神病患者,这给一个古老的,具有显赫家世的家庭抹上了一个可怖的污点。我们安全局是没有人会冒险雇用她的,因为她的血液已被玷污,家庭已名誉扫地。当时被解雇的可能性比以前他们不肯使用同性恋者的时候还要严重。要是这种现象有所改变真该谢天谢地。”她又在床上转了转身;邦德第一次从她那里获得了信息。
“没有改变。”她继续说道,“劳拉径直去向杰拉尔德坦白。他当然被吓坏了,然而却试图置之不理。他说所有这一切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觉得她非常精通业务,所以他把证据都捂住了。”
“她真的是那么精通业务吗?”
“劳拉?是的。她对本行业务精通得令人折服,是关于所有著名的恐怖行动和恐怖分子的百科全书。老实对你说,没有她,杰拉尔德寸步难行,她对本行业务非常精通。”
“他现在岂不是寸步难行?”
“正是如此。他千方百计为她掩饰,甚至闭口不谈戴维·德拉贡波尔的事。这一点你自己也看得清清楚楚。他不肯与你们的局长讨论她的私生活。”
“我现在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
她讥诮地一笑。“我想他真的幻想他还可以度过这一难关——我的意思是,他想他还可以隐瞒关于她的哥哥和血统的小小的麻烦事,而且还可以把德拉贡波尔的事掩盖住。他有你的档案,知道你是精通业务的。他真的想让一个经验没有你那么丰富的人去调查这一案件。詹姆斯,他要把你挂起来,这一点你一定知道。”
“不知道!他怎么能把我挂起来呢?”
“他在因特拉肯那家旅馆里安插了一个人——已经把她安插在那里有相当长的时间了……”
“是玛丽埃塔·鲁奇吗?”
“正是此人。劳拉曾与戴维在那家旅馆一起度过好几个星期。实际上,在劳拉与D.D.①——劳拉以前常这样称呼他——进行这样的幽会时杰拉尔德要有人在附近监视她。当他们解除了婚约时,杰拉尔德似乎如释重负。”
①D.D.是“亲爱的戴维”的英文缩写。——译者
邦德点点头:“那么把劳拉与那位大人物的关系告诉我吧!我指的是有些人过去常称之为长着玻璃脑袋的那个人。”
“顺便说一句,杰拉尔德并不喜欢他们之间有那种关系。关于这一点实在是没有很多事可谈的。杰拉尔德担心的是,如果他们真的结婚,那么报纸就会铺天盖地去报道她,把她家过去的事也抖出来,那么他自己毫无疑问会被革职。被革职的事很有可能会发生,而且将要发生了。”
“他们真的曾订过婚吗?”
“啊,天哪!真的曾订过婚。劳拉爱他爱得发狂——而他也爱她爱得发疯。他们是1990年偶然相遇的,在瑞士,我想是邂逅于瑞士的卢塞恩。劳拉当时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你知道他是条变化无常的变色龙。尽管他的相貌和名字已家喻户晓,但是他仍然以朴素无华的穿戴把自己掩盖起来。她是在替杰拉尔德进行一点越权的刺探时和他相遇的。不到两天暧昧的事就开始了……”
“她是不是有点那个?”
“有点什么?”
“轻佻?很快就堕入情网?”
“决不轻佻。劳拉矜持、文雅,甚至是漂亮,非常性感。我曾经试过了,但是她不像我们姐妹那样。”她用手捂住嘴。“天哪!”
“不要担心。几分钟前我就看出来你是哪种类型了,还是把劳拉和德拉贡波尔的事告诉我吧!”
“实际上,你不可能看出来。说实话,我就像环城路线一样,两个方向都走。世上有那么多人是双性恋者,你感到惊奇吧?”
“啊,不,我不感到惊奇。再也没有什么事情使我惊奇了,我一些最要好的朋友也说过这话。”他要她谈真正的实质性问题而不让她向自己大谈特谈个人问题或她的怪癖。“谈劳拉和德拉贡波尔的事吧!”他坚定地说。
“我告诉过你了。他们是1990年初结识的,此后整个事情发展得很快。她回来后走进办公室时高兴得言谈举止像个疯子一样。你似乎可以看见蓝色的鸣鸟围绕着她的头顶飞翔,像它们在动画片里一样吱吱欢叫。她脸上那种傻呆呆的神情只有在人第一次被弄得神魂颠倒时才能看到。”
“她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什么事情都毫无保留地对你说了,是不是?”
“是我诈出来的,是的,是她对我说的。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席间她把什么都对我说了——当时的情形就像专门为姑娘们办的杂志所说的那样。这么精彩的桃色故事先听为快嘛!”
“但是别人也确实听到了。”
“那当然。在安全局里对这类事情是不会长期保持沉默的。劳拉每个空闲的周末都与戴维一起度过。那些监视者一离开,安全局里的人就会成双捉对地幽会。大约几个星期之后她在办公室里也就把此事公布于众了。我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我们局的人和你们局的人一样,嘴巴都是很紧的;但是我确实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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