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输,死》第46章


,就在这一瞬间,他知道魔鬼的阵线崩溃了。
他们按照事先制订的计划,将催泪弹扔下升降扶梯,突袭队的其他成员在扫荡着所有的通道。邦德推着克洛弗穿过走道。在飞行甲板隔舱旁站着一名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甲板上躺着一具女尸。海军陆战队队员点点头,和邦德一起往前走。
“你带路,告诉我他们在哪儿,”当他们下升降扶梯时,邦德低声命令道。
“可能死了,”克洛弗喘着气说。“我对迪利下达的命令是一有风吹草动就砍了他们。”
“那快走。”
升降扶梯下面,催泪弹的烟雾弥漫着,陆战队队员的身影时隐时现,示意他们绕过横躺在狭窄过道上的一具具尸体。邦德推着被催泪弹憋得透不过气来的克洛弗朝囚禁首脑的简令下达室走去。
“当心下一个拐角!”邦德喝道,他知道在通向简令下达室的下一个拐角处起码有一名女兵守卫着。
一名皇家海军陆战队队员跳上前去,用H&K无声手枪连射两发。他们跟了上去,看到又一个女兵被撂倒了,就躺在简令下达室的隔舱前。
在过道上走了一半,就听见远端传来爆炸和重击声。一名皇家海军陆战队队员扑到金属墙板上,贴着墙转了三圈仰面倒地。但是还没有等这个牺牲者倒在甲板上,一名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开火了, 连续4发快射。透过一片硝烟,邦德看到唐纳德·斯皮克说完了他最后的话。
现在他们来到简令下达室的隔舱门前了,邦德示意两翼掩护。然后,用手拧开金属门把手,他将克洛弗先推进舱内。
“不!萨拉!不。是我——”她被舱内的一阵猛射打倒在地,然后,海军陆战队队员跳上前去,瞄准里面打了两枪。
邦德紧跟上去,正好看到萨拉·迪利重重地倒在金属墙上,发出无疑是骨头撞碎的断裂声,然后顺着墙滑下来,在墙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就在迪利刚才站的位置的前面,在整整齐齐的床上,躺着纹丝不动、无声无息的布什总统、戈尔巴乔夫主席和撒切尔首相。
邦德朝前走了走,轮流摸了摸每个人的脖颈。他们都是活的,而且,戈尔巴乔夫还在发出鼾声。
美国海军陆战队少校走进舱来。“我们已经控制了军舰,邦德上校,”他报告说。
“好,你最好去叫醒海军少将约翰·奥姆斯利爵士,想点什么办法将这几位重要人质弄下军舰,在不惊动新闻界的情况下送他们回国去。我在直布罗陀还有一个约会。”
第十九节 爱的隧道
巴沙姆·巴拉基没睡好。电话是凌晨3点来的,他兴奋地来到阳台上。
从这次行动开始以来他就一直通过无线电与他在“不可征服号”上的可爱的姑娘保持着联系。尽管他是用磁带通过短波高频收发报机进行通话的,这收发报机从他住进洛克旅馆那天起就一直放在他的床头。
他转回去调整频率,然后选了一盘好的磁带。“达标”磁带,这会告诉她们三个国家都已经接受了他的条件和最后通牒。姑娘们会认真收听的,而且会保持警惕的,因为他已经告诉过俄国人、英国人和美国人一旦他受到欺骗或是有人想要靠近他的话,他就会立刻处决布什、戈尔巴乔夫和撒切尔。
他站在凉飕飕的阳台上, 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达标”…“达标”…“达标”…“达标”的细微信号。她们此刻应该已经收到了,于是他回到房间里,关上阳台的窗子,放下窗帘,毁掉了“达标”磁带,将收发报机放进皮套里,同时确保另外两盘磁带也在那儿,随时待用。
他将机器放回到床头柜上,可是又改变了主意,将机器打开,将“未达标”磁带放进去,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他们真的欺骗了他,企图要他的命或是企图在他去机场的路上逮捕他或是在他取钱时对他发起突然袭击的话,他至少有按下按钮的时间。这是个质量很好的发报机,但是,如果出了什么错的话,他至少可以有始有终。
但是怎么会错呢?他们答应了。这些人可是从不会轻易答应的呀,但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 答应他的要求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他躺在床上,只是打了个盹,6点就醒了,兴奋得像是吸了毒一样。
他是自己镇定下来, 又昏昏然睡了一会,7:30时又醒了。外面,阳光普照。好兆头,他心里想着。
巴拉基下楼吃早饭,大约用了20分钟。他心里开心,胃口很好:柚子汁、烤面包、面包卷、蜜饯和咖啡。吃完后他洗了个澡,用毛巾将身子擦干,对着镜子左照有照,欣赏自己的体格。他不是个自负的人,也不是个愚蠢的人,决不是。但是他是个栽过跟斗的人,他的成功有一部分要归功于健全的体魄。也许他的个子还算不上高大,但是发达的肌肉使他显得很健壮。谁也不能否认他巴沙姆·巴拉基——他今晚就要改名更姓——在他的年龄来说是很健壮的。
他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拨通了瑞士的电话。在苏黎士的一座高山上,他们确认了他的预订,甚至连时间的安排也无可指责。他开始穿衣服,心里想着他昨天的愚蠢和偏执。
昨天,当他外出散步时,他认为有人在监视他。在旅馆的门厅有一个人跟了他一会儿,后来又有另一个男人出现在他身后。当他回到旅馆时曾有一个女人似乎漫不经心地观察了他一会儿。也许,这只是他疑神疑鬼吧。
他穿好衣服,一套订做的米褐色的薄型套装,雪白的衬衫,英国海军陆战队的领带。他打领带时忍不住笑了,真是冤家路窄呀。
最后,他从抽屉里取出软猪皮枪套带在身上,将位置调整到他的左臂下面。他穿上外套,拿出9毫米贝雷塔93A手枪,装上弹夹,他没有关上保险盖。巴拉基对手枪极为熟悉,他知道只要小心,没有必要关上保险盖,一个人可能就是因为耽误了打开保险盖的那可贵的几秒钟而送命。当然,按照枪械使用说明书,他是错的,但是他这个人历来喜欢我行我素。
“贝雷塔”舒舒服服地藏在他的肩下,他嘴里哼着小调,又把了几个弹夹塞进外衣口袋。他取出钱包和信用证夹,放进口袋,然后一个肩上背收发报机,另一个肩上背照相机。一切准备就绪,睡衣就留给清洁女工吧,他是通情理的。一个猪皮剃须用具包几乎可以顶替旅馆费,既然如此,他何必付帐呢?
真难令人相信这是二月。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微风吹拂着蔟蔟鲜花。一切正常,他再没发现前厅有任何人在盯他的梢了,一定是他自己多疑了,所以他可以走动一下了。步行是件好事,至少比塞车快而且好。
他动身离开旅馆,在他的右边是峻峭的岩石群。巴沙姆·巴拉基刚走了没几步,他的脊背上就感到一股凉气,他身后有一阵结实的脚步声,不是观光客的闲散脚步,而是官家的脚步。
他用余光微微朝后一瞥:一名男子和一个穿牛仔裤的女人在离他身后10步的位置。那男子身穿皮夹克,女人身穿短粗布夹克,接着他的目光和那个男子的相遇了。那张脸他认识,他的档案里有这张脸。他至少下了三道命令要把这个男人弄死,这人就是詹姆斯·邦德。
邦德看到巴拉基认出了他,便先发制人,伸手去取挂在屁股后面被夹克遮盖着的勃郎宁手枪,他岔开两腿摆出射击姿势。但是他还不够快,等他抽出手枪时,巴拉基已经跳上了一块岩石,爬上峻峭的岩石群不见了。
如果我要对付这个人,巴拉基想,我要按我的条件来对付他。
回到窄路上,比阿特丽斯也握着手枪,并且用对讲机急促地呼叫着警察和特工队的援兵,邦德一直坚持要单独对付这个人。“我要活捉这个家伙,”他这样说。
“小心点,詹姆斯!”当他从一块岩石跳到另一块岩石时,比阿特丽斯叫道。整个山坡上都是巨大的岩石群,但是他却看不到巴拉基的踪迹。
比阿特丽斯跟上了他,两个人相互掩护着各自的背部。在这种地形下,巴拉基很可能躲在暗处朝他们背后打冷枪。但是,枪声却从山上传来,而且子弹并没有落在邦德或比阿特丽斯的跟前。
他们俩分开向上搜索,来到一个拱形的洞口,看上去好像是人在岩石山坡上挖的一个岩洞。岩洞口有一扇带挂锁的铁门,挂锁被打开了,一扇门也半开着。
“隧道!”比阿特丽斯小声说道,邦德点点头。“是的,隧道——而且我们一点也不知道他对这隧道有多熟悉。”
“你对这隧道有多熟悉呢?”
邦德摇摇头,小声说道:“我只到过对公众开放的部分。无论如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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