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报告2-恶报_》恶报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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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我本来不迷信,惠莲 这件事,是让我信这些东西的第一件事!”蒋建华道,“然后就来更邪的了!”
“更邪的?”陆孝直一愣,心说莫非这刘惠莲 诈尸了?
“惠莲刚埋,我就收到一封信,落款是陈敬宽 !看邮戳,是从江西寄过来的,让我把惠莲的尸首埋在我们家院里!”蒋建华眉头紧皱,一副捉摸不透的样子,“我当时就傻了!”
“把…把尸首埋在院子里!?”陆孝直也是一愣,出道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这么处理问题的。
“对,不但写的明明白白!连位置都是我画好了!”蒋建华挺了挺胸,伸手指了指门口的影壁墙,“这块宅基地是分家分的,当时的布局跟现在差不多,门就在这,影壁墙是我翻盖的。”
“埋这里?”陆孝直又仔仔细细的把院子扫视了一遍,之后走到影壁墙底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您埋了吗?”
“说笑话哩,哪有把死人往自家院子里埋的…?”蒋建华叹了口气,“看见信的时候,惠莲已经入土了,就算没入土,也不能往院子里埋啊!当时这一家子又不是就我一个人,就算我不怕 她,别人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就是让您改变看法的第二件事?”钟鬼灵一个劲的环视四周,始终没看出来这个院落有什么地方有必要通过埋死人的方式来改风变水。
“嗯,我怀疑,那个陈敬宽不简单啊!不晓得是哪路神仙下凡吧!”蒋建华一本正经,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远在江西,寄信的日子正好就是惠莲出事的前两天!唉…你说他为啥不能把惠莲要出事的消息,早点告诉我呢?”
“这种事…即使知道也不能说的…”这一点陆孝直倒是不意外,如果提早说了反倒不正常,除非是那个陈敬昌活腻了想折点阳寿。“您后来怎么处理的?人也没埋,就这样了?”
“我问那个马天培该怎办,我说你师傅让我把人往这埋,肯定有他的打算,我问她如果不埋人,有没有别的办法,但是他也不知道他那个师傅想干啥…”蒋建华道,“最后让我逼的没辙了,就问我有没有惠莲的遗物,把遗物埋了也行,要说惠莲的遗物,就是当初他当初给我那块布条,但那个不能埋啊!给惠莲申冤还指望那个呢!后来我想起来了,我把惠莲从房梁上解下来的时候,发现她戴了个镯子,以前从来没见她戴过,可能是她们家传下来的,当时我没动,估计别人也不会动,我就问她那个行不行,他说玉的更好!之后我们就…”
“去挖刘惠莲的坟了?”陆孝直一皱眉道。
“惠莲家是富农 ,成份不好,丧事也没人操持,没棺材,用两席卷着埋的,也不深…”蒋建华低下头,似乎有些惭愧,“没办法,谁知道那个陈敬宽是啥目的?”
“之后呢?”听到这里,陆孝直反而很想继续往下听,这个陈敬宽的思路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之后我开始着手收拾冯斌 …”说到这,蒋建华似乎来了精神…
冯斌是革委会的副主任,有副主任,就得有正主任,革委会内部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安定团结,领导之间的勾心斗角并没有因为斗争形势的严峻而发生变化,和大多数机关单位一样,领导的职位越高,对头也就越多,冯斌也不例外,革委会的那个“正主任”王新良 就是其死对头之一。要说这个王新良也没什么好名声,和冯斌在革委会的势力可以说是五五开,基本上属于黑吃黑狗咬狗的关系,两个人互相攻击互相拆台甚至已经到了公开化的地步,只要到公社开过大会听过报告的人,没有看不出来的。虽说蒋建华是个农民,但也没傻到直接找上级领导反映情况的地步,在考虑如何告倒冯斌的时候,蒋建华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这个王新良。
“我找王新良找的挺是时候!当时公社传言,上面想把王新良调走,把冯斌扶正…”蒋建华看着影壁墙深深的呼了口气,“我找王新良,说了这个事,把个王新良乐得不得了,正好当时公社要开大会,他让我在大会上站起来接发冯斌,说只要我敢,以后村里大队长的位子就是我的,事情到这个地步,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揭发就揭发,大不了一条命,也算对得起惠莲…”
见蒋建华这边答应揭发后,这个王新良连夜召集亲信写了一百多张大字报,在第二天开大会的与此同时贴的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此外又联络了革委会里一些冯斌的对立面,约定由蒋建华带头,借公社大会的机会向冯斌发起总攻…
第十一章 非命之子
“这就叫一报还一报,你冯斌 逼死惠莲,老天爷就派我来弄死你冯斌…”
“冯斌死了?”陆孝 直一皱眉,“枪毙的?”
“那还用得着枪毙?”蒋建华 抬头道,“第二天就被活活斗死了!有王新良 在背后鼓捣,他十个冯斌也活不到法院判他!”
“斗死?是怎么个死法?”陆孝直没上过什么学,对文革这段历史的认识几乎是零。
“脖子上挂砖头游街,跪三角铁,皮鞭子抽,冬天往身上泼水,咋折腾人咋斗!身子骨不行的一天都挺不过去!”
公社大会本来是总结斗争成果的,结果在王新良的精心安排与蒋建民的全力搅和下直接变成了冯斌的批斗大会,连夜买通的五六个流氓被王新良巧妙的安插在上千社员当中,有几个有点文化的还临时背了台词,除了蒋建华揭发的流氓罪行之外又举出了冯斌的所谓“十大罪状”,甚至杜撰出了这个冯斌曾经因为上厕所没带纸,撕******语录擦屁股的事。
那个年代的群众是狂热的,经这么一山呼,几乎一边倒的把矛头转向了冯斌,冯斌没有任何准备,会场里能山呼的几乎全是王新良的人,结果没等大会开完,便被愤怒的群众扭去游街了。
“即便这样,也死不了人啊…”陆孝直想象了一下蒋建华例举的那些所谓的“斗人”手段,除了冬天泼凉水容易冻死人之外,其他的手法至多是皮外伤,像刘惠莲 的瘸爹那种七老八十的主儿,尚且是隔了一个月才死,这冯斌怎么说也是个壮年男子,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死?
“第二天公社里传出消息,说冯斌已经畏罪自杀了…”蒋建华道,“我一猜就是那个王新良干的,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能弄出人命来,冯斌上面也有人,我心想能把他告撤职,就算对得起惠莲了,谁能想到这个王新良倒是斩草除根,等上边知道消息,尸首都火化了,想查咋死的都没法查!”
“这么说,冯斌是被害死的!?”说到这里,陆孝直心中忽然一动,“因为您的揭发,冯斌被人害死了?”
“别这么说,我就是替惠莲申冤而已,咋说的我跟个坏人似的?”听陆孝直这么一问,蒋建华显得有点心虚,“我事先可没想到王新良能把他弄死啊!”
“我不是说这个!”陆孝直道,“我是说,冯斌如果真是被人害死的,他自己知不知道亲手杀他的人是谁?”
“这个…”蒋建华的语气陡然一变,“大侄子,不会是那个冯斌会变鬼会缠上我找我报仇吧?”
“您说在这埋了刘惠莲的手镯?”陆孝直并没回答蒋建华的问题,而是走到影壁墙前,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陆孝直胎记之中的那只眼睛对阴气有一种特别的敏感,有点像民间所说的阴阳眼),最后干脆把罗盘掏了出来,但这堵影壁墙四周的阴阳强度都很正常,下面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带阴气或怨气的东西,如果王惠莲是自杀的话,随身的器皿尤其是石质物品的话肯定会带有强烈的怨气,且在数百年内都不会消失,持续时间堪比核污染,如果那只手镯只埋在地下一米左右深的话,应该很明显,就算眼睛看不出来,罗盘也没有理由测不出来。“您确定手镯还在?您当时埋了多深?”
“就…一米不到啊…应…应该还在吧…”看着钟鬼灵严肃的表情,蒋建华也傻了,“大侄子,我猜…猜出来了,陈敬宽 让我埋尸首…的初衷,就是想让惠莲帮我挡…挡冯斌的鬼吧?”
“那个陈敬宽…到底是什么人?”站起身子,陆孝直的眉头皱成了疙瘩,如果事情真是像蒋建华猜想的那样,那这陈敬宽可真 是神仙下凡了,纵观古今玄学三教九流,也没有这样的能人,算卦都算拐了弯了,不但能把刘惠莲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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