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完全无用手册》第39章


一大早,何夕幽魂般飘去上课。四人中只有张静同学精神亢奋,这人经常通宵自修,似乎已经习惯了短时睡眠。
土壤学的教授姓马,女性,有点发福,班中有人为人阴险毒辣,取其四个特点,绰号:马太福音。马太的课其实不差,可惜何夕连夜抗战,一触到桌板便见了周公。快要下课之时,张静方将其推醒。
迷糊中,何夕猛然间听见高龄65岁马太福音一声叫唤:“我靠!”
她瞬间清醒:“靠什么靠?”
张静瞪她白眼:“马太说,改良土质的问题等我们去work out!”
噢……
她睡眠不足,连听觉都减退了。直到中午,外面仍旧阴雨连绵场地潮湿,果然招新活动泡了汤。何夕仰天长叹,只怪天不遂人愿阿……背背书包跑去上法律基础课。
小老头儿的声音实在难以辨别,特别是何夕处于昏昏沉沉的情况下。于是她和旁边的程子莫搭讪。
“昨天我们寝室屋顶漏雨诶,床都不能睡,只能放脸盆。”
见他毫无表情继续听课,何夕觉得不甘心。哈,她就不相信,她不能掰开他的嘴巴。
“整个夏天都没下过怎么大的雨,不知道是不是和太平洋海啸有关系。”
“累死了,一个早上我眼睛都痛了,昨晚才睡了2小时的说!”
“这种天气,今天都不能招新了说!枉费昨天晚上做好展板。”
“对了对了,我昨天晚上好像梦到贺修远了,真是奇怪啊!”
“你说殿下这个人……”
她的聒噪终于引得程子莫转头看她,只见他眼神严厉,横眉冷对:“上课时不要讲话!”
和他混熟了,差点忘记他的古板,何夕吐吐舌头,决定不再说话。不说话做什么呢?她拿出手机玩游戏,发现所有游戏她都通关了,就开始无聊地打哈欠。
似乎人无聊的时候,睡意来得快,刚提起的精神又给打击了回去,很快她就没了声响。程子莫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记录笔记。
约摸过了10分钟,何夕咕噜了一声,眉头随之紧锁,气息很是不稳。
做梦了?又梦到了谁?还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集中课堂听讲,而把全部注意力全部放在这个连睡着了都挤眉弄眼、表情多端的女生身上。他俯身拨开遮住她面孔的头发,轻轻地抽离她手肘下的圆珠笔,她这才平稳地睡去。为了不吵到她,他把自己已经调成震动的手机切断了电源。
傍晚来临的时候,台风的尾巴离开了甲市。郊野的天空,顿时云开见日。在这白昼即将离去的最后时刻,那金灿灿的夕阳洒下大地,似乎是在补偿他整天未能尽到的职责。
下课后的硕大阶梯教室里,此时只有两人还坐在原位。一个在梦里,另一个在现实中。
“好吃……”
程子莫听到某人梦呓,转头看看,发现她睡得正酣,脑袋下面竟有滩晶莹的口水。这是第二次“陪”她睡觉,总觉得她的警惕性很差,似乎可以毫无防备地在男人面前睡着。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突然何夕的手机铃声大作,她被振醒,迷糊地查看短信,再看时间,恍然意识到这间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早下课了!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接下去你没有课。”他答非所问。
慢慢地她迟钝的情商开始苏醒,何夕下巴支在桌面上,笑了:“原来你有听到我说话啊。”
这人虽然严厉,但也有极为人性的一面,他的体贴不是矫情的温柔,而是一种令人感动温馨。他是想让她尽量多睡一下子吧,真是可爱!
他无言,似乎在专心自己手头的书本,却因为何夕的笑容,脸上的刚毅柔化了,周身不再散发难以接近的气息。这使得何夕得寸进尺,脑袋一歪,靠到他的手臂边来回磨蹭,就好像“师傅”经常的举动。顿时有一股梦里的烟草味道沁入心肺,他又抽烟了,嗯,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压力重重?
显然某人不习惯她的过分亲近,程子莫的肌肉和神经同时抽紧。在他挪开手臂之前,何夕识相地离开,瞟了眼他的紧张,幽幽说道:“嘿嘿,口水擦掉了。”
离开教学楼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由于张静说她今天状态不适合骑自行车,一天她都是用步行的。看到程子莫在开锁,她顿时眼放蓝光:“我要去学生馆找龚成,顺不顺路?”言下之意,如果顺路,请载她。
他们最近走得近了,何夕搭他顺风车的机会自然增多。说实话,她其实有点害怕坐在别人车坐,总觉得是把自己交到别人手里,东晃西晃不太安稳。然,坐在程子莫的车后,她很安心。他骑车很稳,拐弯、下坡的时候还会放慢车速,从不让她感到颠簸。从后面来看,他的背宽广又可靠,她可以靠在上面,什么都不用担心。
“你不要睡着了。”
何夕贴在他的背上,感受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觉得即使睡着了,他也有办法不让她掉下来。程子莫就是这么可靠一个人,可靠得让人对他产生依恋……
到学生馆,他说有点事便离开了。何夕搭着电梯去社联楼面,一踏进来就看到很多人义愤填膺抗议的样子。何夕抓住小宇宙爆发边缘的龚成,问了半天,才把事情搞了个清楚。
昨天晚上,所有的社团的宣传资料都由社联统一保管在办公室内。不料半夜来了台风,最后一个干事临走时又没有关上窗子,第二天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张张传单和展板,浮尸样在水里上下飘忽。其他电子类宣传品,比如计算机协会的赠品主板,机器人协会的展示品霹雳5号,包括头文字W作的50款“爱情之声”无一幸免。
面对如此的人为浩劫,各位社长当然怒了。更加没想到的是,由于社联包租场地不利,使得过了今天之后,体育场就要被校方回收挪作他用。眼看关系到100多个大小社团发展的重要招新活动,就要在社联漏洞百出的组织下,偃旗息鼓。群雄激愤,有人当场扬言要拆了社联的招牌,扔到思源湖里喂水螅。
“安静!”
一道女声袭来,众人望向门口。那里站的俨然是四大学生机构的三位负责人。
见到正主儿出现,社团联负责维持秩序的干事,顿时感到他们的主席宛若神仙降临,解救苦难众生。其他怒不可遏的社团则调转枪口直指白骨精。
面对这样的局面,她身边的学生会主席程子莫和艺术中心团长卫碧士只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打算。
“你们社联是怎么做事的?”
“不会做干脆解散得了!”
“就是阿,叫什么社团联盟!谁承认你的?”
白骨精狠狠地锤了一下门板,冷冽的眼光扫视周遭一圈。“我说了,给我安静!”冰厉的嗓音一掷落,立刻镇静了敌我双方。
何夕不禁佩服起白骨精的魄力和从容,有一种不可诋毁的傲然写在她脸上。
“首先向各位社团负责人道歉,我们的工作的确没有做好。”
“道歉有个屁用!”一人突然咒骂。
白骨精冷冷地扫他一眼,“安静!”不高不低的语调,蕴含着某种威严,让那人立刻住口,不敢造次。
她继续说到:“我们既然是社团联合会,自然把各社团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在此允诺,招新活动明天中午如期进行,地点,学生馆五楼宣讲厅。通知工作,会由社联全部安排。”
宣讲厅?不就是何夕上学期第一次登台亮相,最后一次登台谢幕的地方?地方是很宽敞不错,但是她好像记得要开启那个大厅,必须由学生事务中心于一周前向校方作出书面申请。
众人面面相觑。很难得看到三个老大同时出场,说明了他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同时表示,他们开过会了现在有了对策。连社联主席都这样保证,似乎,没有什么再值得担心,他们犹豫了片刻便呼啦一声散去。
何夕随着人流即将离开,却被白骨精叫了过去。她被带到另外一间办公室,三人面色不佳地看着她:“你能不能联系到贺修远?”
“诶?打他手机啊?”
卫碧士回答:“打不通,他手机未必开着。要快,过了今晚,就赶不上了。”
“噢,”何夕想了下,拨通了水明月的手机,接通瞬间,她立刻把手机拿离耳边,避开“噢呵呵呵呵”的噪音。
见她开始打电话,其他三人,主动让出了办公室,为她合上了门。
“何夕啊,怎么想起给我来电话啊……噢呵呵呵呵呵。”
“殿下……嗯,贺修远在不在你这里?我们学校的人找他有事啊!”
“在是在,找他有事啊?噢呵呵呵。”
水明月上扬的音调俨然在说: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和他说……
“靠,你快给我找来!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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