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假面》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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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回答,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说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
一整天,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往某些地方打了打电话,查阅了某些材料,登记了某些内容,为节日里的不安感到抱歉,甚至有两次差点没哭起来。为了不影响丈夫写报告,她把自己和电话都安排在厨房里,把厨房的门关得紧紧的,每隔半小时给自己倒一杯咖啡,定期地盘算一下,新年之夜剩下的食物够不够今天吃的,是否可以不准备午饭了。她觉得,可以不准备午饭了。突然她的良心感到过意不去,因为她在家里什么活也没有干。(“应该干点活,要强迫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哪怕做点汤也好,”她劝说着自己,“廖什卡可能会感到好一些。”)之后她拿起了电话机,又打了个电话,又一次在便条本上做了记录,又一次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抽了一支烟,又一次忘记了自己良好的一时冲动。
尤拉·科罗特科夫那儿一切都变得更加复杂了。第一,甚至在他确实歇班的少有日子里,他也不能安静地在家休息,因为他和妻子、儿予以及瘫痪的岳母住在一套小的两居室的住宅里。第二,他的可爱的女友柳夏预先通知说,她完全有可能摆脱掉父母的严厉监视,她想和尤拉·科罗特科夫共度几个小时美好的时光。她答应到时来电话,一旦她能够脱开身的话。尤拉·科罗特科夫显然立刻就赶去上班了,以便不必提心吊胆地,不必谨慎地、耐心地等待着柳夏的电话。
因此,一月二日轮到在科里值班的亚历山大·尤洛夫不是在尤拉·科罗特科夫的家里,而是在位于彼得罗夫卡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尤拉·科罗特科夫。
“有关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有什么新的动态吗?”尤拉·科罗特科夫问道,他感到很失望,因为电话里听到的不是柳夏的声音,而是年轻的侦查员亚历山大·尤洛夫的声音。
“确实没什么。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确实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几乎与谁也没有来往。我与他的前妻见了面,她把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描述成一个脱离实际的笨蛋。她认为,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对妇女,尤其是对少女实施强奸。”
“她在胡说些什么呀,这是毫不相关的事。我不赞成那样的观点。只有那种没有生殖器的男人才不会实施强奸。所有有生殖器的男人都有可能实施强奸,他们应该被列入怀疑对象。”尤拉·科罗特科夫严厉地回答道。在搞侦查工作的这么多年中,尤拉·科罗特科夫不能接受那些孩子们被杀害和被强好的事实,每次由于对犯罪分子的愤怒和仇恨他变得忍无可忍。“当你说,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几乎与谁都没有来往时,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我连续两天监视他的住宅。他一次也没有上街,但是有一个女人到他这里来过。她是开车来的,因此我轻易就断定她是谁了。”
“她是谁?”
“她是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她在莫斯科注册了户口,是一九六七年出生的。喂!尤拉·科罗特科夫,怎么电话中听不到你的声音呀?喂,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喂!”
“我能听到你的声音,”尤拉·科罗特科夫回答道,“请再重复一遍。”
“她是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是详细地调查她还是转移调查格纳·瓦尔丘克?”
“关于这个格纳·瓦尔丘克,你已经做了哪些工作?”
“我收集了一些有关他朋友的资料。原来,格纳·瓦尔丘克以前长期住在他爷爷那里,因为他的爷爷以前是个著名的活动家,并且有一套宽敞的住宅,而格纳·瓦尔丘克与父母亲住的地方就有点挤了,当合作社的住宅还没有盖好的时候,他们一家一般就寄居在一套公用住房里了。因此,在科捷利尼科这个地方,格纳·瓦尔丘克有许多朋友。但没有你的命令我目前还没有打扰他们。”
“你做得对。亚历山大·尤洛夫,你一开始咨询一下格纳·瓦尔丘克的那些朋友。你不要打扰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
“为什么?你认识她,也相信她,难道她与此事毫不相干吗?”
“当然,她与强奸确实毫不相干。”尤拉·科罗特科夫微微一笑,“但她能讲许多有关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的有趣的事,这是绝对有把握的。要知道,就是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也能讲某些有关她的事,如果他们相识的话,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喂,您再把具体的细节讲一讲,你是在哪儿,在什么时候登记上她的车牌号码的?”
亚历山大·尤洛夫不厌其烦地重复讲了一遍所有的细节,这些细节是他从单身老太太居住的房子的门窗里看见的,他向尤拉·科罗特科夫说出了车牌号码。
“斯韦特兰娜·格臭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她穿的是短而轻的皮大衣,稍微有点浅蓝色,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这条裤子有点紧。她没有戴帽子,头上没有东西遮盖住。她究竟干出什么事呢?”
“鬼才知道,或许,她什么也没干。只是当这个寡妇感到忧愁烦闷的时候就找别的男人寻开心罢了,这总会引起人们各种各样的看法。”
“她是寡妇吗?”亚历山大·尤洛夫感到惊奇,“她还挺年轻的。”
“她丈夫也挺年轻的,他们同岁。我们刚着手调查有关她丈夫的杀人案。”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
在与亚历山大·尤洛夫交谈之后,尤拉·科罗特科夫试图给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打通电话,但这件困难的事情就是没有办成。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家的电话一直占线。尤拉·科罗特科夫尝试了近十次,这时柳夏打来电话说,她可以离开家出来走走。显然,尤拉·科罗特科夫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出去了,心里嘱咐自己不要忘记给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打通电话,哪怕从街上的公用电话打通也行。但考虑到与柳夏见面的机会不多,因此给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打电话的意义,说实话,就不怎么大了。
当然,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的担忧被证明是正确的,斯塔索娃·马加丽塔节前及时地从国外旅行回来了,并立即把莉丽娅带走了。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和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两人在一起过的新年,新年到来之前的二十分钟,他们突然不顾一切地陶醉在爱情之中,当然在这种状态下,电视机只是白白地开着。当钟楼上的自鸣钟开始响起的时候,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惊慌失措地高声喊道。
“哎哟,费拉季克,新年到了!”
他们从床上蹦起来,两人都赤裸裸的,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立刻打开一瓶香槟酒,他们急忙碰了杯,一口气喝下杯里的香槟酒,又钻回被窝里睡觉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们披上暖和的睡衣,大口大口地吃完了饭,又躺下睡觉了,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看电视。所有的电视节目都向他们介绍了古老歌曲的现代演奏技巧。
“你知道,”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向妻子说道,“我产生了这么一个可怕的想法……我觉得,我有可能白白地要离开工作岗位。”
“你从哪儿蹦出这么个想法?”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感到惊奇,“当你唾沫四溅地向我证实说,你憎恨自己的工作,从那时到现在还不到半年呀。”
“有人委托我对一个实施杀人的商人的判刑情况进行个人侦查。这个商人想证实自己无罪,想取得案件的重审,想取得宣告无罪的判决。但是这起杀人案的审理工作是由我以前的同事们,即我们总局的伙伴们接管的。这样一来,你明白吗,我的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啊!为了做工偿还自己的报酬和证实这个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无罪,我应该找到自己伙伴工作不诚心的明显痕迹,或许找到的只是他们工作中的错误和疏漏,或许找到的是他们的罪证,这些罪证说明他们蓄意制造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有罪的假象而对他进行判刑。但是,我越是仔细研究这个案件,我越确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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