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广告》第55章


走了六步,又走了两步,这个不大合适的句子就被自己改成了“威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到他自己办公室时,建立“威福莱茨帝国”的可能性突然像把大锤一样击中了他。当罗塞特小姐带来消息说帕克先生迫切要求他往白厅的号码回个电话时,布莱登刚好兴奋地把自己扔到椅子上,找出一个草稿本,用大写字母写下了一英寸高的“威福”这个词,死神·布莱登和彼得·温姆西勋爵此刻已完全融为一体,让他发自内心地大声说了句“真该死! ”
尽管如此,他还是按电话里说的做了,不得不暂时抛开他的紧急工作,赶到苏格兰场,在那里他检查了那个穿礼服的男人的衣服和财物。
“毫无疑问,我们最后能做的就是发通告给那些洗衣店,”帕克说,“在伦敦或其他外省的报纸上刊登照片也可以。我讨厌报纸,但它们确实能满足人们的要求,而这些洗衣店可能位于伦敦以外的某些地方的……”
温姆西看了看他。
“广告,亲爱的查尔斯,对于寻找那些洗衣店来说确实用得着,但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人并没有必要。一位衣装裁剪如此精细的绅士,而且人们不能通过商标了解那位裁缝的声誉,这样的人和我们一样,不需要广告也能找到他。你看这顶礼帽,竞能那么神奇地没受到丝毫的损坏。”
“它滚到边上去了,滚到了另一条轨道上。”
“应该是这样。制帽工匠那珍贵的标签又被弄掉了,多荒谬啊,查尔斯! 一个人不会——至少你、我和这位先生不会——认为商标是质量的保证。对我们来说,质量是商标的保证。在伦敦只有两个工匠可以做出这样的帽子,而且毫无疑问你已经注意到了,帽子的帽顶相当的长,而帽檐也与众不同。它显然已经过时了,然而帽子却无疑是新做的。向每一个作坊派一名侦探,去打听一个头盖骨偏长且喜欢这种帽檐的客人。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寻找洗衣店上,那些标签,往好了说,无聊,往坏了说,根本就是骗人的。”
“谢谢,”帕克说,“我原来也认为你一定会从制帽匠或裁缝那里人手。”
他们拜访的第一个制帽匠正是他们要找的人。他指引他们去贺瑞斯·蒙特埃先生的公寓去调查,他住在凯星顿。他们带着搜查证前去查看那间公寓。
他们从门卫那里得知,贺瑞斯先生除了夜间相当晚的时候频繁地外出以外,是个非常安静的单身汉。他一个人住着,饮食是由这个大楼的仆人们照料。
门卫在早晨九点开始上班。晚上没有看门的。在晚上十一点到早晨九点,外门是关着的,房客可以用自己的钥匙开门,这样就不用打扰住在地下室的门卫了。他曾经看见蒙特埃先生在前一天晚上大约七点四十五穿着晚礼服出去了。他没看到他回来。威瑟斯,那个男仆,很有可能知道那天晚上蒙特埃先生是否在家。
威瑟斯非常确定地说他不在家。除他自己和那个收拾房间的女仆外没人进过蒙特埃先生的房间。床没人睡过。蒙特埃先生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尽管他经常整晚不在家,但是大都会在九点三十回来吃早餐。
帕克出示了他的警官证,然后他们去了三楼的一间公寓。威瑟斯正要用他的那把备用钥匙开门,他解释说他习惯在早晨用这把钥匙开门以免打扰房客,但是帕克制止了他,并用从死者身上拿到的那两把钥匙去试了一下。其中的一把刚好合适并把门打开了,毫无疑问,他们来对地方了。
公寓里的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在起居室里有一张书桌,里面放着些账单和信笺,但抽屉都没有上锁,看起来似乎不会藏有什么秘密。卧室和那问小餐厅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浴室里有个小柜子,里面放着一些平常的卫生用品和家庭常备药。帕克迅速地把这些东西列了个清单,这时他的视线在一包标有“小苏打”的东西上停了一会儿,但是摸了摸那包东西又尝了一下便很快就确定里面装的就是标签上写的东西。在整个公寓内惟一稍微有点不寻常的就是几包烟纸( 也在浴室的柜子里) 。
“蒙特埃先生自己卷烟吗? ”
“我从没见他卷过,”威瑟斯说,“他通常是吸土耳其的阿普杜拉斯。”
帕克点点头收起了烟纸,而进一步的搜查并没发现烟丝。从餐厅的餐具橱里找到了几盒雪茄和几包香烟。这些烟草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而且在帕克迅速地打开的几包中,里面装的也只是些优质的烟草,没有别的什么。
“你得仔细检查每一样东西,拉姆雷。”
“是的,长官。”
“昨天有信吗? ”
“一封也没有。”
“今天有客人吗? ”
“没有,长官。要是不算邮局那个人就没有。”
“嗯? 他来干什么? ”
“没什么,”威瑟斯回答,“只是送来了新的电话簿。”他指了指放在起居室桌子上的那两本干净的电话簿。
“噢! ’’帕克说。这听起来不会有什么帮助。“他进屋了吗? ”
“没有,长官。他敲门的时候我和柴伯斯太太都在这儿。柴伯斯太太在打扫房间,我正在给蒙特埃先生的休闲装掸灰尘。我把电话簿接过来又把旧的递了出去,长官。”
“我知道了,好的。除了打扫房间和掸衣服外,你们没动别的东西吗? ”
“没有,长官。”
“废纸篓里的东西呢? ”
“这我就说不准了,长官。柴伯斯太太应该知道。”
柴伯斯太太说在废纸篓里除了一份葡萄酒经销商的宣传单之外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蒙特埃先生很少写东西,也收不到几封信。
自从那个房客前一天晚上离开后,公寓就没有被动过,这一点让帕克感到满意。此刻,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衣橱和抽屉上,在衣橱里他发现了各种各样的衣服,所有的衣服都完好无损地贴着裁缝的标签或是厂家的商标。他注意到,这里所有的衣服都是由一流的设计师制作完成的。在帽盒里发现了另一顶帽子,这顶和放在苏格兰场的那顶非常相似,但是它带有汗巾而且帽顶也没修改。还有许多毡帽和礼帽,都是由一流工匠制作的。
“蒙特埃先生很富有吗? ”
“他看起来非常富裕,长官,他从不亏待自己,每样东西都是最好的那种,尤其是从去年开始。”
“他是干什么的? ”
“我想他本身就是个富人。我从没听说他做过任何生意。”
“你知道他有一顶商标被弄掉的礼帽吗? ”
“是的,长官。对那件事他非常生气。据说是他的朋友开玩笑把帽子弄坏了。我几次提出要把帽子弄好,长官,但是冷静下来后他说那也没什么的。那顶帽子他不常用,长官。而且另外他还说为什么他要为做帽子的工匠做活广告呢! ”
“你知道他的礼服商标也没了吗? ”
“真的吗,长官? 不,我得说我没注意到。”
“蒙特埃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
“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长官。听说他遇到这种悲惨的事情我很难过。”
“他在这儿住多久了? ”
“我想有六七年了吧,长官。我本人在这儿已经四年了。”
“他的朋友把他的帽子弄坏是在什么时候? ”
“大约十八个月前,长官,要是我没记错的话。”
“有那么久了? 我想那顶帽子看起来要更新一些。”
“嗯,长官,我刚才说过,他一周之内戴它不超过一两次,长官。而且蒙特埃先生并不在意帽子时髦与否。他喜欢一种特殊样式的帽子,他把所有的帽子都做成那个样式了。”
帕克点了点头。从制帽工匠和温姆西那儿他已经知道这些了,但是好好检查核实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他想起来温姆西从沿右告诉他礼服的情况。
“好吧,”他说,“正像你猜想的一样,威瑟斯,我们会对蒙特埃先生的死进行调查的。你最好别对外人说起这件事情。把公寓所有的钥匙都给我吧,我会留个警察在这儿监管一两天的。”
“好的,长官。”
帕克耽搁了一下记下公寓房主的姓名和地址,而且留下拉姆雷继续进行调查。从房主那儿他没有了解到什么。蒙特埃先生,没有职业,六年前就租下了那间公寓。他一直定期付房租。没人对他有任何抱怨。不了解他的朋友或亲戚的任何情况。真是让人感到遗憾,这么一位好房客就这么突然、悲惨地走了。想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不体面的地方,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因为那幢公寓里住的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帕克下一个调查的是蒙特埃先生的开户银行。在这儿他遇到了通常会遇到的阻挠态度,但是最终得到了接触账本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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