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招待》第31章


“抗议有效。”
佛里奇兴奋地说:“抢劫你的那个人是谁?”
“被告。”
“调查完毕。”佛里奇说。
法官埃根对佛里奇皱皱眉,警告说:“这样的问话完全是一种错误的诱导行为,每个律师都会这样理解的。”
“请法官先生谅解,”佛里奇说,“我仅仅是为了节省时间。”
“还有其他需要调查的问题吗?”法官埃根问梅森。
“没有,法官先生。”梅森说。
阿彻离开了证人席。
“那么,”法官埃根说,“星期五是对拉维娜夫人进行法庭调查,现在通知拉维娜夫人重回证人席,被告方所进行的法庭调查继续进行。”
马莎·拉维娜重新走进审判庭,走上证人席。她微含笑意地瞥了一眼法官埃根,然后侧视了一下陪审席,似乎向陪审员们传递亲密无间、互相理解的信息。
梅森将椅子向后一推,站起身来,走到桌子的另一端,面对证人。
“自从上次离开证人席后,”他问,“你与罗德尼·阿彻交谈过吗?”
“没有与阿彻交谈过。”她说着,面带笑容,“我知道,证人之间不该谈论有关作证的事,我严格遵守法庭训诫的文字意义和精神实质。”
“但是,你与哈里·佛里奇先生交谈过,对吗?”
“佛里奇先生和我谈过有关作证的某些方面的问题。”
“他请你谈过作证方面的问题?”
“他问了几个问题,我一一做了回答。”
“这些问题与证言有关吗?”
“这些问题与某些事件有关。”
“哦,法官先生,”哈里·佛里奇从容而礼貌地说,“我并没有准备隐瞒自己与证人交谈过的事实。我猜不透别人的心思,我必须了解有关案情的详细情况,并依据这些情况来准备我的对策方案。”
“梅森先生在调查证人,”法官埃根说,“你有异议吗?”
“当然没有。”
“那么,请坐。”
佛里奇缓缓地坐下来。
梅森说:“拉维娜夫人,现在我想了解一些有关抢劫案的详细情况。”
“好的,梅森先生。”
“那天晚上你和阿彻先生在一起,有多长时间?”
“大约一个半小时,和他一起用的晚餐。”
“在哪儿?”
“金狮饭店。”
“吃的什么?记得吗?”
“梅森先生,有些日子了。不过,既然吃过就会记得。有法式炸虾,记得还与阿彻先生谈过这种菜。”
“离开饭店后,还记得你们沿着哪条路到达被抢劫现场的吗?”
“当然记得,我们沿着哈维大道前行到默里路,从默里路驶到科雷斯特韦尔大道,然后沿科雷斯特韦尔大道驶向案发现场。”
“请你把案发时的情况再介绍一下,好吗?”
“哦,法官先生,”佛里奇说,“这些问题已经问过,也已经回答过。法庭调查,不管怎么说,也不该这样地没完没了吧。”
“抗议无效。”
马莎·拉维娜微笑着说:“我们遇到红灯后停下车来,红灯正好在我们到达十字路口时亮了起来。阿彻先生开始点烟,突然左车门被人拉开,我看到被告握着一把手枪站在那儿。他命令阿彻先生举起手来。”
“那时,阿彻先生正好在点烟吗?”梅森问。
“至于这一点,我不敢太肯定,梅森先生,我倾向于这种观点,他正在点烟。我不得不承认我当时有点紧张。”
“被告干了些什么?”
“他伸手掏出阿彻先生衣内的钱夹,扯下钻石领卡,抢走了我的坤包,然后关上车门,迅速跑上他的车,开起来就跑了。”
“你看清那辆车了吗?”
“是的,但我认为不准,梅森先生。我是一个女人,不注意这方面的事,机械记忆力也不行。”
“你的坤包里都有些什么?”梅森问。
“125元现金。”
“其他还有什么?”
“除了钱以外,还有一些女人常用的东西:钥匙、口红、装零钱的硬币袋、粉盒、记事本等,我想,还有其他一些零碎物品。”
“现在,你已经认证这个坤包,”梅森说着,捡起作为物证的坤包,“这是你的坤包?”
“是的。”
“这就是你那天夜里随身携带的坤包?”
“完全正确,梅森先生。”
“被抢走之后,你什么时候又见到了这只坤包?”
“警方拿给我看的时候。”
“什么时候?”
“从一排人犯中指证出被告之后。”
“他们让你看坤包时,包的样子与现在没什么不同,对吗?”
“对,你可以注意一下,坤包有个盖子,可以遮严整个包,里面有个镜子,打开包时,把盖子翻转开来,镜子就暴露出来,可以应急化妆用。”
“坤包的样式是你设计的吗?”
“不是我设计的,是根据我的特别要求订做的。”
“你的坤包都是这个样子吗?”
“对。”
“有多少个?”
“有好几个,用料不同。一个是黑牛皮的,一个是棕色的,一个红色鳄鱼皮的,一个漆皮的。”
“这些坤包都是专门给你订做的?”
“这样做不可以吗?”
“我只是一般性地想帮助你弄准确证言。”
“我不认为你想帮助我,梅森先生。”她冷笑着说,“我认为你是想把我搞糊涂。”
“我极力在弄清事实。”梅森坚持这样说。
“我相当肯定地告诉你,梅森先生,那就是我的坤包。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把你带到我买坤包的地方。”
“自从坤包被抢走之后,一直到警察让你看到它为止,你从来没有再见到它?”
“对。”
“坤包里的东西找回来了吗?”
“没有。”
“包盖上装的那面镜子相当厚,对吗?”
“那是一面很结实的镜子。我有点迷信,认为打破镜子会有厄运。所以,我要求制造商在我的所有的坤包中都装一面很厚的镜子。镜子后面附有薄薄一层钢板,镜子本身也是选出的厚料。”
“就像这个坤包里的镜子一样,对吗?”
“完全对,”她说,“现在,我随身所带坤包中的镜子也是一样的。”
“那天夜里你坤包里的东西和你现在包里的东西大概一样吗?”
“一般来说是一样的。”
她“啪”地按动了包扣,打开了坤包,向包内看看,然后满不在乎地重新合上。
“你抽烟吗,拉维娜夫人?”
“抽烟。”
“你有没有偏爱,对某一个牌子特别地喜欢?”
“我喜欢拉基斯牌的。”
“你是否知道,阿彻先生抽烟吗?”
“当然知道。”
“他抽烟吗?”
“是的,他抽。”
“你是否知道,他喜欢哪种烟?”
“我……我不清楚。”
梅森说:“我不想占你任何便宜,拉维娜夫人,不过我问过阿彻先生,他申明你抽拉基斯烟,他抽切斯特菲尔德烟。你认为正确吗?”
“我不完全清楚阿彻先生抽什么牌子,假若他说他抽切斯特菲尔德,我当然认为他清楚这一点。”
“你与阿彻先生出去时抽烟了吗?”
“自然是抽啦。”
“晚饭前抽了吗?”
“是的。”
“晚饭期间抽了吗?”
“是的。”
“晚饭后抽了吗?”
“是的。”
“案发时抽了吗?”
“我……我记不清了……我想没有。”
“总而言之,晚餐后你抽了,对吗?”
“是的。”
“在车上抽了吗?”
“我想抽了,是的,抽啦。”“既然你喜欢拉基斯,那么你抽自己的烟,对吗?”
“对。”
“我看一下可以吗?”
“哦,”佛里奇说,“我认为这一要求离题太远,我认为这样的法庭调查简直是不可收拾,法官先生。”
“你抗议这个问题吗?”法官埃根问。
“我抗议。我的根据是,这样的法庭调查不合适,不正当,不切题,不重要,它没有涉及到任何法庭调查中应该对证人进行的调查。”
“我认为,法官先生,马上我就能把这些问题联系到一起。”梅森说。
“抗议无效。”法官埃根说。
“你的坤包里现在有烟吗?”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相当生气地揭开她的包盖,打开坤包,伸进手去。
梅森走向证人席。证人猛然一转身,背对梅森,接着又等了一会儿才取出一个银质的香烟盒递给他。
梅森打开烟盒,说:“这是一个有内藏式打火机的银制烟盒,装有拉基斯特赖克牌香烟,烟盒着上铸有椭圆形的签名字体‘M。L。’。”
梅森举起烟盒,使得陪审团员们都能看到,然后转向拉维娜夫人说:“这个烟盒有些年头了吧?很显然已经相当旧了。事实上,我也注意到,多年的磨损已经使铸刻上的签名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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