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篇》第33章


我没有继续回过去,因为不想给他增加心理负担,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家等他回来就好。
隔天中午,我正在学校食堂吃饭,便又收到他发来的消息:“我到家了。”
没把我惊喜得把饭喂进鼻孔里去。
我难得破费装一次大款,直接打车就回去。
我把他圈在怀里,搂着他歪倒在床上,实在不放心他父亲的身体,便开口问:“伯父他怎么样了”
“我妈说他是喝酒喝多了醉得厉害,伤了胃,所以胃出血了。”
“这么严重?”
“你放心,他已经没事了,医生说只要忌酒,以后好好保养,就没什么大碍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因为他不愿意看到我,就真的又丢下他们不管,连夜赶回来。”他闭着眼睛往我肩颈上凑了凑,看上去真的没什么精力了。
“这以后得麻烦伯母要好好照顾他的饮食了。”
他伸出手来拉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说:“夫妻本来就是这样互相爱护照顾才觉得幸福的,你……下午不去上课了?”
“嗯,反正就两节课,逃了便逃了,我想陪着你。”
看他一脸憔悴没精神的样子,心疼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去上课。
真的没有想到他头天晚上赶飞机回去,然后第二天晚上又连夜坐火车回来。家门始终没能进得去,看来周伯父还是不愿意接受我们的事情。
太多的细节都不想问他,他本就两天没睡觉,只想抱着他一起哄着要他睡,让他补足精神。自己也迷迷糊糊地跟着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我一睁开眼睛,意识都没还彻底清醒过来,就听他说:“晚自习也不去上了?”
“呃……”我假装惊讶,然后抬起头来看书桌上闹钟的时间,然后回他说:“不去了,反正现在赶过去,晚自习都该下课了。”说着说着的就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不敢看他,他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如果真要惩罚我逃课,那今晚我可得自己抱着铺盖卷去睡客厅了。
“安倾,我这次回去……”他声音在颤抖。
“哥,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去。”我不想听不好听的话,连忙打断他。
“我爸……还是不愿意接受……”对我的问话他充耳不闻。
他这么说,我不能再不以为意了。
“没关系,我愿意等,等到他们同意为止,”我把刚从他颈窝里抬起来的脑袋,又挨着他的脸埋下去说:“平思,只要你还要我就好。”
“我妈跟我问起你……她问你还好不好。”
我眼睛突然间明亮,再一次想确定是真的,就问他:“她真的问我了?”
“嗯,她虽然不接受我们……这样的感情,可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担心你。换句话说,我妈的态度没我爸的那么强硬,不过,安倾……我们还是要做好一辈子都得不到他们接受和原谅的心理准备,明白吗?”
“我明白,我愿意等,你放心,我说过的要‘许你一生安稳,予你一世倾心’,就不会让你为难的。”
这年春节,古文回苏州去了,临走时说元宵一过就回来,到时候给我哥带碧螺春,给我们带好吃的回来。尚书还是飞来飞去的飞香港,连过年都不休息,他现在一心只想快点结束那边的项目,然后身着红袍骑着马去迎接他的新娘子。
过年这天的晚上,他给他母亲打电话过去,也不知怎的,才说一两句就被挂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母亲要到院子来才跟他打电话,听他这么说我知道这是周伯母想背着周伯父悄悄和他联系。
他们母子聊了将近二十来分钟,我便突然听到电话那头有周伯父的声音在问:“你在这儿跟谁打电话呢?周平思吗?哼!真是慈母多败儿,你告诉他,这辈子要是不断干净了,就别想再进我周家大门。”
最后就挂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严父慈母真的很幸福。想到了几个月前那个来找我的人,我的生母,她太过柔弱,敢来找我,却不敢认我。
我抬起头来,看到他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心里一酸眼睛就起了雾水来,心想:“周平思,这辈子我真是欠你太多。”
22。
古文并没有在元宵节后第二天按时回来,他说买不到火车票也抢不到飞机票,让我们馋着嘴巴再等两天。
没等来古文的好吃的,倒是来了另一个人——我哥的堂姐。
堂姐的突然到来,根本没告诉我们,她瞒着我哥给我打电话,还让我别告诉他。我知道她千里迢迢来这边,也无外乎就是为了我们的事情,无外乎就是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我,然后跟我哥分开。
我穿戴整齐后,出门坐公交去火车站等她,依她而言我没跟我哥说半个字。
我们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来,我除了逼不得已非要开口的时候,才礼貌性地回她两句,她一直苦口婆心,讲利说弊的给我打比方,我一直跟她缓缓打太极,让她使出浑身力气,却打得我不痒不痛,她明明感觉到了我的敷衍,也明白了我的决心,可仍旧还是不死心。
“安倾,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你不带我回家去喝一杯热茶?”
她终于又出了另外的招数,这个招数确实打得我满满的疼痛,不让她过去喝杯热茶确实太失礼,但带过去了,又要怎么让她早点离开。无论怎样,我都得带她回家去以主人之礼来招待她。
带她回到家后,径直给她烧水泡茶,叫她坐她也不坐,就在我们的屋子里转来转去,我们的房间门都是开着的,一眼就能看明白一间房是我们的卧室,另一间拿来堆放杂物了。
我把茶递给她,她接过去却不喝,问我:“你和平思……你们睡在一起?”
我无法狡辩,“嗯”了一声算是回她的话。
“你们……先不说家里人,那外人知道吗?”
“我们的事除了有两个好朋友知道外,外人都不知道。”
堂姐一阵放心下来,说:“事情还没传出去就好,”她喝了一口茶算是压压惊,接着又道:“其实我这次来是受我小叔的嘱托,他要我过来跟你说清楚,然后把平思带回去。”
“堂姐……”我终于不能再继续跟她打太极,坚决地说:“不管有多艰难,不管是谁阻拦,总之我绝不放手。”
“安倾,你想明白好不好?你和平思能这样一辈子吗?如果你们分开,对谁都好,我这个做堂姐的也想你们两个都各自安好,才千里迢迢来做你的思想工作。而且我叔和婶都说了,只要你们分开,他们仍然把你当亲儿子看待。”
“堂姐,怎么可能?我和我哥若是分开了,周伯父和周伯母还仍旧把我当亲儿子看待,就不怕我和我哥再复旧情吗?”
“平思回城窑回街里去,你留在这里,天南地北时间长了感情淡了,没什么是忘不了的。”
“两个人相爱说要分开谈何容易?我知道你们难以接受,可我们就是这样互相喜欢上了。”
“你就非要毁了平思才甘心?”
“为什么不是平思跟了我才是最幸福的?”
“你要他这样躲躲藏藏的跟你过日子,就是你所谓的幸福是不是?你能不能放了他?你跟他分开了,他才能有未来,你知不知道?”
“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放弃他。”
她终于被我磨得没了耐性,强硬了口气说:“不管怎样,你和平思是断也得断!不断也得断!”
“堂姐,这个您说了不算,您也做不了主。我们铁了心的要在一起,任谁来都别想把我们分开。”
“你……你迟早有一天会哭着后悔,等你把平思全部毁了之后,你将一生也赎不完你的罪孽!”
……
最终不欢而散。
最后还是没有跟我哥说堂姐来过的事情,本来就是件不开心的事,何必告诉他,又给他徒添烦恼。
自从堂姐来过之后,我心里一直不安,便跟我哥约好抽个空闲去香山寺拜拜佛烧烧香去去晦气。
农历二月十九日——观世音菩萨圣诞日。
这天香山寺的香客远没有正月庙会和暑月香会的时候多,这时候的腊梅也早已谢了尘,我们从里到外把一间一间的庙堂挨着序全部叩拜。
在月老祠里趁着没人,点燃两炷线香,递给他一炷,又拉他过来挨着我一起跪在蒲团上虔诚叩拜,嘴里祈拜着:“月下老人,善男何安倾拜求,请您为我和周平思牵出一段红线姻缘,愿我们今生今世携手到老。”
起身走出庙堂,在庙祝的桌子上悄悄扯了两截红线,看到有人过来,连忙把红线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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