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欢颜》第22章


“我也不想啊,可哪儿就这么快盖起房子来了?不是你和江流,田寡妇一死,就双宿双飞了……”
肚子冷不防地挨了一拳,孙建新“哎呦”了一声:“你打我干嘛!”
“你别胡说八道!”其实韩建国虚心的很,被“双宿双飞”那四个字吓得心里直哆嗦,冷静了一下又正色道,“你以后少提田寡妇,尤其不要当着江流的面开这种玩笑!”
老三心想韩建国这人护起人来还真不得了,怎么没见他护着那个姑娘呢?
“我回去了。”想起下午江流冷淡的态度,韩建国就待不住了。
“等会儿,我还有事儿和你说!”孙建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明天吧!你就没什么正事儿!”
孙建新想说,玉珍跟小芳哭诉,韩建国对她很冷淡,让她感觉委屈。也对,这少女的心思的确不是什么值得说的正经事,兴许过两年就淡忘了。
自己热了土豆当晚饭,江流剥了皮咬了一口,味同嚼蜡,放下半个土豆就出门了。
最近他常出村去溪流边,山间的水声让他心情舒畅。之前韩建国在这里拿走了他的手抄诗集,至今也没还给他。
想起下午在教室里的拥抱,江流感觉有点冷。他穿得不多,春天里山间水边只会更凉爽。他仰面躺在草甸子上看星星,想起了除夕那夜的疯狂。
喝点酒就成了发春的驴,江流嘲笑自己没出息,不过两人都向对方撒过酒疯了,扯平了。
一直在地里和课堂上忙碌着,江流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缺氧让他挣扎着醒来。他朦胧地睁开眼睛,韩建国的脸近在眼前。
江流喜欢一个人在有水的地方待着,韩建国太清楚了,一下子就找到了人,继续了下午那个拥抱。
这一次,没有酒精,没有命悬一线,韩建国只是因为许久没有见到江流了,思念让他情难自控。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味地拥抱抚摸眼前的人,在这个野外无人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太关心江流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孙建新都看出来了。江流像个宝藏,要一点点地去挖掘,不要因为他的冷淡寡言就疏远,其实他是个热心肠,还一肚子的学问,让人怎么不喜欢?
喜欢?对!喜欢!他喜欢江流,喜欢的不得了!看不得他难受,看不得他深陷危险,分别让他明白了这个人在心里的重量。
他想和他在一起,就像孙建新和吴小芳一样,那应该是爱情。
江流有点蒙圈,东北话那个蒙圈,可能是还没醒过来,还在梦里。
他推开身上这个人,结束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吻,大口大口地呼吸,本能地后撤身体,韩建国又扑上来。他摸着这张半个月没见的脸,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手心,眼里是满是哀伤的渴求。他情不自禁地吻上韩建国宽宽的额头,不带任何情欲地拥抱这个火炉一样热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回来啦。”
欢迎回家。这句话,本该下午就对他说的。
溪流潺潺,草丛里的小虫都四散逃开,里面的悉悉索索的动静才刚刚开始。
天很晴,月亮很远。借着月光,江流的身体被照的更加白皙。韩建国看得脸上发烧,手放在他平坦的胸口上,动情地亲吻着。
身下杂草粗糙,稍稍一动就会划到皮肤,可再粗糙的杂草也不如韩建国的手来得炽热。胸前的两点让他揉搓吮吸地红肿发烫,胯间那物已经硬起来流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敏感。忍下喉咙间的呻吟,起身去找韩建国的嘴。
江流喜欢接吻,唇齿间的纠缠让他十分享受,那火热的前端也情动地渗出了透明的液体。韩建国的手大,把两人的挺立的阳具都攥在手心里磨搓。江流在喘息间亲吻韩建国喉结,他想捕捉到那一上一下的事物却不得法,恼羞成怒地咬了一口,韩建国在刺痛中脱了手。
韩建国那物跟江流相比是个伟岸的尺寸,顶在江流两腿间顶的越来越起劲。他分开江流的双腿,借着马眼流出的液体,在股间蹭着,竟是顶进去了一点。
江流觉得后庭处进了什么东西,痛得两手胡乱地抓着身边的杂草。觉得还是不得劲的韩建国抬起了他的一条腿,手指探进去开发起那个入口,中指伸进去一节。
“别……”异物进入让江流反应很大,他不觉得舒服,只觉得恐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拍打着韩建国的肩膀,想要让他抽出手指。
手指在里面乱揉乱按,韩建国又捅进去一点,亲着江流的脸:“好了,就快好了。”他早已等不及了,抽出手指,看清了那个入口,一挺身捅了进去。江流一点准备都没有,倒吸了一口冷气,惨叫了一声,手上胡乱地抓着地上的杂草,手指被划出了细小的伤口。
韩建国不敢动了,他太着急了,江流疼的直发抖,后背生出一层细密的汗,山间的风吹过,他又被冷风吹得直发抖。韩建国想撤身出去,可稍稍一动江流就疼,简直就是进退两难。
月亮一直掩藏在云彩后边,彻底亮出来之后,韩建国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江流朝他伸出手,虽然脸疼的煞白,头发被汗水打湿,他依然朝他伸出了手,想要一个拥抱。
小心地托起他的上身,两人保持着交合的状态相拥在一起。江流已经没有力量控制韩建国那烫的跟烙铁一样的事物深入自己的身体,疼的眼前一片黑,他只能紧紧地抱着这个火炉子,告诉自己,没事,他还在,不会怎么样的。然后两腿虚弱无力地缠绕在了韩建国的腰上,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
这样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儿,韩建国缓慢地动起来,每动一下江流都在他耳边哼一声,不知道是太疼还是太舒服。他希望江流和他一样也在享受这个过程,他太快活了,他拥抱着他,和他融为一体,他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当耳边的呻吟都带了哭音,韩建国越顶越深,一下一下的带了粘腻的水声,终于进入到最后的冲刺。小腹感到一片湿粘,韩建国知道,江流也跟着他一起快活了,于是又加速往深处捅了两下,江流颤抖地喊了两嗓子,他才终于抽搐着射了出来。
江流还挂在他身上,他也并不想出来,就这么抱着他不放。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让他的心仿佛泡进了蜜罐,他拥有了江流,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觉得现在需要一个绵长的吻,来抚慰彼此刚刚激荡的心。他放开江流,却看到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的惨白的脸!
“疼……”
赶紧抽身出来,带出了几缕血丝,韩建国吓得六神无主,自己只穿上了裤子,拿过衣服包起江流就背到背上往回跑。
二十二
着急烧热水,韩建国差点把房子点了。江流还算清醒,躺在炕上听着叮叮咣咣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提醒他:“别着急,我没事。”
韩建国冷静下来,终于恢复理智,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啊!
小心地清洗了伤处,有抹了一点治外伤的药膏,这才吹了灯躺下。江流躺不下,开始时趴着睡,觉得憋得慌又侧过身。韩建国看他跟烙饼似得翻来翻去,忍不住说:“我抱着你睡吧,不让你翻身。”可他从后头一抱着,这次事故的罪魁祸首又正好抵在江流的股间。
“不睡了。”江流烦躁地坐起身,牵动了伤处,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下好了,躺也躺不下,坐也坐不下了。
哭笑不得的递过去一个枕头,江流这才靠着墙缓慢地坐下了。
黑暗中,沉默的良久,韩建国哑着嗓子开口:“对不起。”
咀嚼着这句道歉的含义,江流摇了摇头:“不怪你。”
当然不怪他。当时自己并没有推开他,还伸了手抱他。两个人同时发春,就没有谁对不起谁。
酝酿了一会,韩建国鼓起勇气:“江流,我……”
斜靠着墙,江流睡着了,他累了。
叹了口气,韩建国过去坐到他身边让他靠着,又扯过被子盖在他肩头,却看见刚刚拿开的枕头底下,是田嫂的那把木梳,上头还缠着红头绳。
他低头看看熟睡的人,又偏头看向黑暗的虚空,叹息地自语道:“江流,我喜欢你啊!”
身边熟睡的人,睫毛抖了一下。
“其实,我本来不叫‘韩建国’的。阴历生日还在49年,我爷爷一高兴,就把名字改成建国了。”
清晨,两人醒来,靠在一起闲话。江流有点发热,估计是昨晚折腾的,韩建国把他裹进棉被搂着,不时贴一下额头试试温度。
“那你以前叫什么?”
“韩东,东方的东,很简单一个名字。现在老三还叫我东子,那不是小名,其实是大名。”
江流这下知道为啥兵团为啥有那么多“建国”了,这名听着志向远大,可一旦重了名都分不清谁是谁。王建国李建国的好几个,一叫“建国”五六个人都回头。
韩东,这名字多好,简简单单的,什么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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