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婿》第15章


虽然女婿说:「每周都会有清洁公司的人过来打扫,衣服也可以送洗,所以在家事方面你不用费心,多陪陪北鼻玩就好了。」
关永不是嫌弃专业的打扫不够干净,可是「专业」的盲点就是有效率的清洁=重点式的清洁,清洁的主要目的是让外面的人一进屋子里,会赞叹屋内好整齐干净用的,而不是以住在屋子里的人过得舒适,健康为前提。
往往一些看不到的橱柜角落、流理台下方,或是像冰箱这种地方,照样是堆满了灰尘,脏东西及食物残渣,没人会去清理。
今天碰巧是他「喔都拜」店的公休日,而女婿小子在医院值班,北鼻乖乖地在关永的背上酣睡,他这个「龟毛派掌门人」便决定撞日就是好日,今天就是清洁可别小看有十年单亲爸爸经验的老手。
关永以他单臂能提机车引擎的自豪腕力,刷刷刷地快速将整座开放式流理台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刷洗得闪闪发亮。再以他在清洗脏污齿轮、卸油孔等机车最顽强污垢的耐力,与厕所马桶、玻璃窗框及冷气机等地方奋战。就算背着小婴儿打扫也难不倒他。
三、四个小时过后,整个屋子不只是「容光焕发」还「金光闪闪」,彷佛上了层3D打光特效呢!
话说,打扫的过程当中,关永还在冰箱的冷冻库里,发现了女婿的小秘密──竟然有把钥匙藏在制冰盒里,哈哈!
该说女婿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吗?现在小偷很奸巧的,会去翻找冰箱的可能性也不小,所以真要藏保险箱的钥匙,还是得再多层防护。
好人做到底,像关永个性这么耐斯的丈人,自然是亲切地替女婿把钥匙以塑胶袋包好之后,塞进融化的冰淇淋盒中,让它自然结冻,形成最佳掩护──普通小偷是不可能会花那么多功夫去退冰,寻找钥匙的。
「呼!真是累死我了!」
关永抬头看了下时间,在女婿下班回来之前,应该可以去洗个澡,再悠哉地准备晚餐。
「北鼻,跟阿公去冼澎澎喽!」
终于从他背上解脱的小金孙,咧开了下牙床只长出了一颗牙的小嘴,发出格格的笑声,天真地笑开怀。
? ? ?
难得今天深受幸运之神的眷顾,值班期间没有发生什么紧急、突发的状况,待产中的产妇们情况也都很稳定,使得秉竹难得一次能「准时」离开妇产科大门,踏上返家的路。
同样地,平常拥挤的道路,只因为早了半个小时出门,路况却顺畅了许多,让他早早地回到家中。
停好车子,他走上楼的时候,一看腕表上的时刻,居然比一般回到家的时间还早了整整一个钟头,多么幸运的一日。
「我回来了。」
客厅、起居间都不见人影。奇怪,秉竹记得今天是阿永的公休日,难道他带着北鼻到公园去散步了吗?
「噢,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听到阿永的声音,秉竹转过头来──咚地,他吃惊地松开手中的公事包,直坠地面。
「你……你刚才在洗澡啊?」
秉竹觉得自己脸部所有的筋肉都不受控制,纵使他强迫自己不许「盯」着前方的「魅惑妖物」,但是眼珠似乎失去左右移动的能力,牢牢地锁定前方。
「是啊,下午我打扫得满身大汗,所以和北鼻一起去泡了澡,呼……」
关永以手替代扇子,拚命地搧风说道:「我需要来一罐啤酒,你呢?」丝毫没察觉到秉竹微僵的反应,和他擦身而过。
「不……错啊。」
秉竹望着背向着自己,直朝厨房而去,走到冰箱前的健美背影。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超过三十五岁的男人,还能保有如豹般瘦削的腰、如熊般紧翘的小臀,以及如羚羊般光滑强劲的双腿。
……不行。这实在是太超过了。莫非是天神给予他的试炼?
秉竹觉得方才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小毛巾的关永出现在自己眼前时,自己竟没喷出鼻血,真是走了狗屎运,谢天谢地。
否则,他很难向关永自圆其说──一个明明心中应该只有老婆的标准丈夫,何以会在看到岳父大人的半裸状时,便出现了不合情理的鼻血?
「啊!还有,你锁保险箱用的钥匙,放在冷冻库里也没用,一点保险的效果也没有。我是小偷的话,你的东西已经被偷光了。」
霎时,一盆冷水浇熄了满脑子的旖旎幻想,留下心悸、头皮发麻的后遗症。
「……你说……什么钥匙?」
该装傻装到底吗?可是要是关永已经看过了离婚协议书的内容,装傻也没用。
「厚!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自己也忘记了!就是一把这么大、金色的钥匙啊!我在猜应该是哪一个保险箱的钥匙吧?我不知道你有几个保险箱,但是应该不难想起来吧?」关永一副非常怀疑「你真的是X大毕业的吗?」的神情。
「啊……」
缓慢地呼出一口气。以关永轻松的口吻,与自然的应对态度判断,他应该没看到那份「重要文件」。
「你说那一把,那是已经作废的保险箱的钥匙,可以扔了。把它给我,我去扔了它。」
还是把那份文件移出这个家,放置到外面银行的保险柜好了。
「哈啊?这样子我不就白作工了。」
关永拿出冰淇淋盒说:「我把钥匙塞到这里面,冻起来了耶!」
内心一整个「囧」化,秉竹有点呛到地、狼狈地问:「你、你把它冰在冰淇淋里面?!」
「素啊!」得意地翘高鼻尖。「这是我看某个日本节目学到的,重要的物品,像是钱啊、暂时不用的信用卡啊,都可以这样子把它冻起来。小偷要把它拿走的话?还得等冰淇淋融化为止──除非他嗅觉很好,'奇+书+网'知道哪一个冰淇淋里面藏有东西,直接带走,不然这个办法,保证万无一失!」
秉竹唇角抽搐。「你真的不必这么麻烦,只要问我一声就好。」
「哈哈哈,你跟我客气什么!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吗?」
不,不是降子的,迟钝的前?岳父大人!
我是请你不要多管闲事!拜你的鸡婆之赐,现在我得想尽办法,在深更半夜时,偷渡一盒冰淇淋来换冷冻库中的那一盒,还不能被你发现。
然后我才能用那把钥匙,开启书桌中的保险柜,取出那一份绝对不能被你发现的文件。
防小偷却防到了主人,这一定是关永始料未及的结果。
「哈啾!」
关永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着鼻子,嘟囔着。「哪个家伙偷骂我?」
「我想是你穿得太凉快了。虽然白天气候很热,但最近一到晚上就冷得快,你还是快去加件衣服,还有顺便把头发也擦干,小心不要感冒了。」
顺便的顺便,也可以让秉竹吃了过多冰淇淋的眼睛,减少一点喷鼻血的刺激。
光是想象一下今天晚上的「梦」会是多么香艳、刺激的黄,秉竹就不由得叹了口大气。
这阵子一直在梦境中消耗自己的精力,这是他脱离青春期+丢掉童贞以来,印象中最频繁梦X的一段期间,而还不知这种酷刑得持续多久呢……
? ? ?
夜阑人静时,一道身影钻入了关永暂时借住的客房内。这已经成为谢家的深夜,必定上演的「惯例」了。
秉竹无声地站在床畔,凝视着关永的睡脸,然后内心接受每天一次的天人交战考验。
究竟是要选择卑鄙、懦弱、无耻的小人,趁人不备地偷袭?
抑或是要选择清高、虚伪、自虐的君子,流着口水在旁边饮恨?
约过了三分钟,他的答案出炉了,即使再怎么挣扎,他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
卑怯又如何?我已经无法在乎体面、名声、道德等等的东西了。
我想要……我要……
闭上眼睛,宛如在膜拜般的虔诚,又宛如在祈祷似的绝望,秉竹轻柔地衔住他温暖的唇办,浅尝着他的气息。
今夜他的温度似乎比以往来得更温暖、更热。
不太对劲……秉竹皱着眉,离开了他的唇,采了下他额头的温度。
好烫!
秉竹想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场夜袭,竟意外地让他及时发现了关永的身体健康亮起了红灯。
? ? ?
躺在床上的关永,一无平日的活力、二无平日的饱满元气,只剩一个咳嗽个不停,脸色苍白的病夫。
这真是太丢人现眼了。
自己明明是来照顾女婿和金孙的,如今只是一个打扫造成的满身大汗去吹到冷风,便与疲惫、穿太少结合成感冒病菌,将他彻底K。O。。
「阿永。」
抬起头,谢秉竹弯腰捧着一杯水,拿着几颗药丸递给他。
「把这个吃下去之后,好好地睡一觉,应该会快活一点。」他以医生的面孔说完后,又放缓口气说:「北鼻你不必担心,我今天带他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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