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东西》第24章


半个月前同样相似的夜里,天麒遇见了那个至今也觉得复杂难懂的男人,他没想到过那样做会在不知不觉中错开了他原本的生活轨道。
现在的他就像一辆高速中脱轨的列车,在向着一个没有目的地的方向飞速驰骋着,怎么样也停不下来,驱动它飞速前进的燃料是他廉价的心。
而让它停止的方法不是心脏燃尽,就是车毁人亡。
伴着繁华的街灯穿过一条条商业区的霓虹街道,嘴里的烟吸尽一根又根。 
他看不见,与此同时,某个商业楼顶抱膝而坐靠在窗边捏着一张照片醉酒独酌的男人。
他看不见,与此同时,在某座豪华办公室里因他而冷笑的面孔。
他也看不见,以此同时,一件戒备森严的古老建筑物里,两个紧紧拥抱的男子,这一刻心贴得那么紧,彼此慰藉,彼此疼惜。
他更看不见,与此同时,某间商务会馆的昏暗房间里,某个漂亮的少年,正一丝不挂的被一个男人半抱着身子抵在墙上。
男人的身体不停的向前大力的冲击着,少年漂亮的脸蛋上红晕染开,透着说不出的妖异,两只白皙的胳膊紧紧的搂着那个男人的脖子,嘴里泻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抽风式的古怪话语。
男人粗喘着气息,忽然停止了动作,凝视着那张意乱情迷的水眸,嘴角邪斜的勾起:“下个月义父就带小血去荷兰结婚,好不好?”
少年水雾迷蒙的眸子在瞬间转为清明,还没来得及咀嚼话语的真实性,男人一个猛挺,将他顶上云端,顶散了刚刚清醒的神智,也顶跑了他一直想要的幸福,只留下男人奸佞而得意的微笑在眼前不停晃悠。
这如散沙一样分散在城市的各各角落里的灵魂,永无止境的向前推动着彼此,无形的碰撞,无形的影响,慢慢形成了一条条无限延伸的轨道。
残忍或幸运的带领着他们,通往那个没有方向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某希累得卡文了,卡了四天,好痛苦,今天终于开窍了些,码了五千上来赎罪,亲们给某只点动力吧,收藏什么滴真的惨淡得我欲哭无泪啊。TAT
嘿嘿弄张图图解解馋,其他淫的后面会陆续放上来(等某只有时间先哈)
翁晨童鞋快点给我死出来要花花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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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初揭谜底 。。。 
董家别墅;天麒被人恭敬的请到会客厅;刚落座,一个略带讥诮的绵软嗓音从不远处的楼梯处传来:“嗯,比我预想的提前了两天,让我猜猜你想知道些什么吧……”
话音未落,天麒倏悠一转头,抬眸,一个火红的身影映入眼帘。
人说上品胭脂,大红如血。
此刻在天麒看来,董泽宇那身蕾丝和薄纱材质的女装和服可比上品胭脂的颜色艳丽血红多了。
入眼瞬间,便是一阵头晕目眩。
董泽宇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朝着他这边走来,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不过那种笑与温和无害完全不沾边,绵里藏针,倒是很符合它。
天麒秀挺的眉毛微不可查的拧了一下,心中顿生疑窦,什么时候自己成别人的瓮中之鳖了?
是那次意外的交通事故,还是……更早?
董泽宇一摇三晃的走到他斜对面,身子一歪,摔坐在沙发上。
然后懒绵绵的支起眼皮儿,眸光戏谑,风流无限,透着一抹子难以言语的妖媚,撩人心神的瞬间又让人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视线在天麒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扫了好几遍,一双潋滟黑瞳里光华精转,“原来穆涵哥真的很喜欢吃那种外表冷漠内心放荡的小幼兽(诱受),好可惜,我以前都没领悟到这一点,不然我一定比你演得好。”
话音刚落,天麒脖子一梗,他外表冷漠,内心放荡?诱受?还演得好!?
……去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憋了半响才硬将想过去踹他两脚的冲动给憋了回去,天麒在心里不屑的翻了翻白眼,不想和他争辩那些没营养的问题。
“你不是说有东西给我看么?”
董泽宇嘴角挑起一抹笑,避而不答,却问:“欲火攻心的滋味是不是很销魂?”
“…………”天麒不语眉头一皱,若有所思。
“不过看你这精神抖擞的模样,想必穆涵哥服务很周到吧?”
“…………”天麒还是没吭声,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而已。
董泽宇观其颜色心情大好,又天马行空的问了一句:“你就那么想知道他们正在找的那男孩是谁?”
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被姓董的看了个透,天麒敛眉肃目,眸底狐疑渐起。
他并不奇怪董泽宇会知道自己和父亲被绑架的事情。
只是,这货怎会连其中的细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果真是他们在背后搞鬼,目的又是什么?
董泽宇斜觑着他,漂亮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慢慢上扬,下一秒他为天麒解了疑惑。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叫穆瑾的男孩就是……你家那位性冷淡哥哥,你信么?”
天麒闻言身子蓦然一震,如点漆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寒光。
董泽宇饶有兴味的迎上他的视线,笑靥如花。
惊愕只在瞬间,天麒面色迅速恢复平静。
……只是心里冷霜难消。
董泽宇的话证实了他心中的某些猜测,也揭开了某些他不想面对的事实。
翁晨真的不是翁爸爸的孩子,他不姓翁,姓穆。
他们共同生活了十三年,他却从来不知道有这一出。
翁晨一直反对他和穆涵在一起,还警告他不准招惹穆枫,原因就在于此?
有些不言自明的答案在脑中渐渐清晰……
天麒俊眉紧蹙,突觉吸进肺里的空气竟然带着淡淡的寒意。
翁晨,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将自己束缚这么多年?
董泽宇在天麒脸上看到了满意的表情,也没打断他继续发愣的意思,慵懒的支起身子,穷极无聊的把玩着缠在自己手上的红丝线,跟耍魔术似的,缠紧,打成死结,轻轻一拍手,手腕便脱离了红线的束缚,速度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天麒余光瞟到那厮的动作,霍然一抬头,盯着他,眉头拧紧,穆涵那次送他回学校时说的话从记忆力窜了出来,他又想起了上次铜弯湖拍卖会上听到的那些关于血线娘子的传闻,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蛇蝎之物,人惧而远之,可是这个世上很多人对美都缺乏抵抗力。
那双漂亮纤长的手究竟碎骨过多少人的骨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姓董的绝对是只货真价实的狼犊子,今天自己来这里,就算不缺胳膊少腿,那厮也绝对会在自己身上讨点便宜。
沉吟半响,天麒觉得没必要再兜圈子,淡淡的开了口:“你们故意接近我和翁晨,不只是为了对付穆涵吧?”
董泽宇撩起眼角,悠然一笑:“你没问对哦,不是接近你和学长,是只接近你,至于学长,就算我们不找他,他也会自动找上门来,谁叫他那么疼你这个弟弟呢。”
天麒忽一抬眸面色冷凝:“你什么意思?”
董泽宇故作惊奇:“不会吧,上次你生日我送了那么大一份礼物给你,你都忘了?”
天麒没吭声,不明所以的盯着他。
董泽宇嘴角的笑人畜无害:“……还是穆涵哥技术太差,没给你留下深刻印象?”
“…………”这下天麒的面色就有些逐渐发冷的趋向了。
董泽宇还没觉悟,歪斜着身子,故作疑惑的打量天麒:“可是我记得那次的药量真的不小哦,难不成只有那种肌肉猛男才能满足你?还是……”
“够了!”天麒沉声打断他,面露愠色,心情一时间变得繁乱而复杂。
他想起了翁晨平时那些有意的告诫(无意的纵容),还有穆涵面对他时眼底隐隐闪现的迟疑和那些他读不懂的情绪,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恍然,原来众人皆醒,只有他‘独醉’而已。
不过他很好奇……
他们究竟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在看他这个傻帽义无反顾的往火坑里跳的呢?
姓董现在告诉他这些又是什么意思?是他没利用价值了还是……游戏才真正开始?
后脊慢慢爬上一抹冰凉,天麒抬起眼帘盯在他脸上:“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董泽宇一双星眸,瓦亮灵透:“别紧张,我不吃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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