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东西》第25章


董泽宇一双星眸,瓦亮灵透:“别紧张,我不吃小白兔。”
天麒面罩寒霜,刚想开口,那滚犊子又在他面前耍起了魔术。
凭空出现的两张与塔罗牌差不多大的照片,在纤长笔直的手指间翩然起舞,指法娴熟至极。
“在我给你看你想看的东西之前,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如何?两张照片,我保证绝对都是你想看的,不过它们身上都附带着一个条件。一张是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另一张是我解答你任何疑问并答应你一个要求,而你只能选一张,并且只能选一次。”
语毕天麒忽一皱眉,锋利的视线‘钉’在了两张照片的背面,眸底多了一丝迟疑和算计。
董泽宇眼底精光闪烁,眉目间透着一抹连狐狸都难以企及的妖媚,出言挑衅:“怎么,怕我使诈?”
天麒抬起眼帘,四目相接那一刻,他皱了皱眉,视线落在董泽宇的左手,略微一扬下巴尖,做出了选择。
董泽宇笑得璀璨,无名指和中指轻轻一旋,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孔映入天麒眼帘。
别说男人眉目间那种清艳儒雅的出尘气质和天麒还真不是一般的像,只不过那双深入碧渊的黑眸里多了岁月沉淀下来的镇定和稳重。
看着那张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孔,天麒呼吸一滞,心头浪潮翻涌,一下子失了反应。
五岁那年,段妈妈把他带到翁家让他管翁邵文叫爸爸,天麒当时并没开口,还极不理解的质问他母亲,为什么要让他管别人的父亲叫爸爸。
他明明有父亲,段妈妈却从来都不准他提起,也从来不跟他说他的亲生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死了还是……活着?
每次只要天麒一问母亲关于他父亲的事情,一向善解人意又坚强自信的段妈妈就会变得‘蛮不讲理’,有时甚至还会色厉内荏的吼骂他,骂得稀奇古怪,他一句都听不懂。
天麒永远都记得十岁生日那年他脑袋被门板夹了,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母亲他亲生父亲的名字之后的情形。
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别无他意,而当时天麒从段妈妈眼睛里看到的那种近乎癫狂的怨怒和惶遽绝对不是一个妻子对丈夫出轨或是被丈夫抛弃后所该有的怨恨。
那是一种夹杂了强烈爱意和深厚恐惧以及融入骨血的恨意所汇集而成的复杂情感。
从那以后天麒明白了,他的亲生父亲是妈妈心中一根碰不得的倒刺,是他们家的禁忌。
所以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问过他母亲,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从来没见过他,是死了还是……健在人世?
但是不问,并不代表那种强烈的好奇心和窥探欲就随着光阴一起流失了。
看着董泽宇手里那张照片。
别说他,就是换个外人来看也绝对会说那人和天麒不是父子都是亲兄弟。
因为实在太像了。
“如果我告诉你关于这个人的所有信息以及翁晨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表示?”
天麒直勾勾的盯着他,眼里寒光荡漾,声音比千斤顶还沉:“你想让我帮着你们对付穆涵?”
他早猜到了自己绝对会选到有‘要求’的那一张,只是让他背叛穆涵,他,做不到。
周围气压骤降,董泽宇却仍是眉目含笑:“瞧你说的多难听,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么,难道你真想让穆家兄弟联起手来对付你哥?”
天麒眉毛一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帮翁晨,这次他必死无疑,穆涵的心思你能猜透几层?穆枫的算盘你又知道多少?没错,你哥是聪明,但是穆家兄弟难道就是天生让人阴的二百五?上次穆枫拍卖会的风波以及最近穆涵的货物频频被劫所造成的损失,该向谁讨?我保证你哥心里是一清二楚。”
“…………”天麒沉默着,心中思绪翻涌,复杂难言。
睹此情状,董泽宇抿唇一笑,轻一弹指,右手那张照片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天麒面前的茶几上。
“忘了告诉你,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天麒垂眸,视线紧紧锁住了茶几上的照片,表情在脸上慢慢凝固,连身体也在悄无声息的轻颤。
照片里,穆涵拥着男孩,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擦着鼻尖,笑得那样甜蜜。
那时候的穆涵看起来像个高贵的王子,笑容里有浓到化不开的柔情。
那样的笑容太纯粹,不像现在总是透着算计和迟疑。
某人薄唇一牵,落井下石道:“怎么,很吃惊?看你平时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呢,义父说这个男孩可是咱穆涵哥的救命恩人喔……”
“…………”
天麒还没愣过神,某人又添了一句:“不过我也听说亲手杀掉他的人也是穆涵哥,真的很好奇呐,看他们笑得一脸幸福,想必曾经也很相爱吧,穆涵哥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天麒回神,也不吭声,只是眉头紧皱的盯着照片上的两张笑脸。
“我以前一直就觉得奇怪,穆涵哥为什么每次找的男孩,年龄看起来都只在十七八岁之间,直到看到这张照片后,我好像明白了,原来他真的只是在找‘伴’。”
“…………”
“好可惜我一直都没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的法眼,天麒你很厉害哦,不仅年龄凑巧,脸型和眼睛都长得那么相似,难怪我会输给你,原来是咱……”
天麒不想再听某人‘挑拨离间’的话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浪潮,冷冷的打断他:“我凭什么信你?”你又为什么要帮翁晨?
董泽宇自然是读懂了天麒话里更深一层的意思,眸底笑意渐起:“你哥报仇,义父得财,精诚合作,各取所需,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帮他?”
“…………”天麒敛眉沉思,话是这么说,可它出自这妖精之口,谁敢脑子发烧的选择全信?
见天麒眼底泛起犹豫,董泽宇嘴角的笑意更胜:“怎么翁晨的命还抵不过你和穆涵的几夜情?”
天麒赫然一抬眼,瞪着他,眸光如炬。
董泽宇不气不恼,反而故作羞敛:“别这样‘深情’的看着我嘛,我只是想提醒你,十八年前穆枫杀过翁晨很多次,他运气好,次次脱逃,但并不代表十八年后的今天,他的运气还那么好,你帮翁晨顶多让你的情哥哥损失几千万的货,或者彻底挑起那两兄弟之间的矛盾,但是你背叛翁晨的后果则是,他死,你家破人亡,孰轻孰重,你不会分不清吧?”
话音刚落,天麒忽一扬眉,反问:“你们不是一伙的么?凭什么就这么笃定翁晨会失败?找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帮忙’你们未免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吧?”
董泽宇听语,眸子一弯:“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太看得起我和义父呢,还是该说你太小看穆家两兄弟,他们两,一个是拥有黑凤凰绝对掌控权的领军人,一个是长期在猛虎堆里觅食还能安然无恙的大野狼,你以为随便一点小把戏就能将他们忽悠过去?”
“…………”
“何况义父表面上还是他们两兄弟的合作商,要帮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搬上台面来,这其中必然就有诸多不便的地方,所以我们才找上你呀。”
他说得真诚,天麒面上疑虑渐消,心中却狐疑迭起。
狐狸的话能信,估计铁树也能开出花骨朵来。
时间在静谧的空气里扫堂而过。
许久天麒神情的冷淡的问了一句:“怎么做?”
三个字,表明了他的立场和态度(至少表面上是)。
董泽宇的笑容愈发变得灿烂,轻轻一拂袖,手里立即多了一个小小的文件袋。
里面装着一叠文件,一个GU型声纳,以及一盒市场上买不到的微型摄像头(用于贴在衣服的衣领或者袖口的那种)。
天麒蹙眉凝视,却没伸手去拿的意思。
董泽宇识相的将文件袋放到茶几上,还好心的给他提供了一些参考线索和建议。
“办公室还有穆家大宅属于他的那一栋别墅里都没有我们要的东西,唯一可疑的地方是他在骏马山庄的私人别墅,那里的摄像头比银行的都多,穆涵以前从不带人去那里,你上次不是去过一次么,看来他确实对你比较上心,找机会让他再带你去一次吧。”
“…………”
“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睡眠或者提高性趣的药物,可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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