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只攻》第7章


“狐咬阿简。”傅岑即刻改口,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
“你是狐狸,我却不是什么仙人,哪里当得起傅大人的大恩大德。”濮阳简气鼓鼓地说,“离我远点吧。”
“是是是,您老教训的是。”傅岑眨眼,真诚道,“都是小狐不好,以后谨遵阿简的教诲,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
濮阳简被他看得鬼迷心窍,浑身不自在,他只得用轻哼掩饰自己的异常,“叫我师父才好,目无尊长的家伙!”
第九章 狐狸攻x修仙受(三)
12。
傅岑就此留在濮阳简的身边。
濮阳简回问情山的时候,傅岑就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里等他。
傅岑为了自己的口食之欲,圈起了数不清的鸡鸭鹅兔,许是营养供应充足,等到濮阳简再次下山的时候,狐狸那张原本雌雄莫辨的脸愈发显现出本来面目来:魅意消退,神色清冷,高不可攀。
濮阳还是原来的样子,温和美丽的早夭脸,瘦长的身形,小小一只,不苟言笑。
他修炼无门,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对着傅岑七扭八歪的烂字负气,每月听闻他吃了多少只鸡鸭鹅兔,又学会了什么新菜式,几次梦见软软甜甜的简简。
“胖死你!”濮阳简心道,对着问情山上难以下咽的糙**菜和痛苦单调的生活愤愤然。
13。
山上的二师兄有着一副玻璃心肠,就是得了花兔子也要好生珍藏喂养,谁要是烤了他的爱宠能被他追杀一个月,听说濮阳简结识了一只白毛狐狸,恨不得天天打探狐狸的消息,吓得濮阳简落荒而逃。
三师兄……呵,去那人间的王府诓骗王侯,什么长命百岁,得道飞升千年,托人给大家带来人间珍奇,自己还得了一个死心塌地的美娇娘。
四师兄,整日闭关,研究灵丹妙药,唯一的爱好是嘲笑濮阳简本人。
师姐,爱好探寻古墓,总会拿些慎人拿小师弟濮阳简做试验。
五师兄……他是个魔鬼。
濮阳简一直不明白这算哪门子的问情山的无情道。山上的师兄们(尤其是大师兄)纷纷嘲笑他的三脚猫功夫,说他离开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学会御剑。
“简…简,你猜我在山下碰到了谁?告诉你吧,那只小狐狸,他生的倒是俊俏,师兄也不反对你们这门婚事,只是我们问情山,从来没有甘于人下的人物啊~”寒尘邑轻贱贱道。
濮阳简登时大怒。
就算修仙再疼,再累,他也不会找了个寻常女子悄悄还俗,更不用提那连人都不是的小狐狸了。
14。
师父要濮阳简再次下山历练,没有体悟就不要回来,气得濮阳简临走前去藏书阁给乾坤袋塞满了书,立志成为问情山最厉害的人物。
只不过时间久了,这些功法都被傅岑学了去。
15。
再见面的时候,傅岑的阿简脸上是一种不健康的白,他不确定地仰视生人勿近的傅岑,怯生生地确认身份,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傅岑的脸。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小师父?”傅岑笑问。
濮阳简十分恼怒,羞红了脸,打算把一年以来的旧账全部算清,“我已经可以娶妻生子了,傅岑,别没大没小的。”
傅岑啧了一声,俊脸凑近,用身高优势压制住濮阳简,让他无法逃离,然后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定情吻。”
16。
濮阳为此生气了好多天。他们一路南行,遇妖除妖,遇鬼除鬼。
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实力悬殊的对手面前逃命。
傅岑算是看透了濮阳简这副狐假虎威的三脚猫功夫。十次有有五次是靠的他搭救,另外四次他们两个一起落荒而逃。
他在逃命的间隙把这些贴着耳朵讲给濮阳简。
“错了,”濮阳简说,“还少了一次,是那种初出茅庐的狐狸精在作怪,做的事情令人发指,还……还偷偷轻薄那正派的道长。”
傅岑圆滑一笑,覆住了濮阳简的眼睛,揉捏他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在那张白白的脸皮上,濮阳简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小狐不才,但轻薄道长这种小把戏还不屑于偷偷去做,
阿简说是不是。”
“滚——滚开!”濮阳简气的七窍生烟,“我要是再与你讲话就是傻子!”
17。
但濮阳简的话与流逝的时光一样不具有约束性。
几年时间对于修仙之人只是弹指一挥间,对于人世之人却很长。
期间傅岑还送给濮阳简一个奇奇怪怪的玉指环,说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濮阳简嗤笑狐狸怎么带指环,傅岑却只让他收好。
这两年来,濮阳简较初时内敛了许多,少了许多少年的张扬气,身子却愈发孱弱,脸颊也凹陷下去,活像病入膏肓的绝症之人。
关于这一点,濮阳简自己只是有些轻微的察觉,更多的是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个子比傅岑矮,腹肌没有傅岑多,就连逃命的轻功也没有傅岑使得精妙。
他关注的东西太少,以至于察觉不到每日日落之后越来越嗜睡的自己和傅岑越来越暗淡的眼睛。
旅行的人一路南下,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这一路上妖魔鬼怪越来越难对付。
“我说简简,”傅岑在他们被一只猫妖追的落荒而逃的时候轻飘飘的向前逃开,这时离他们初遇已经过了五年,傅岑由曾经矮个子狐耳的少年成了现在这副身高体长冷情公子,所经之处必定独领风骚,却因为濮阳简师命难违,与他继续做着吃力不讨好的捉妖平害之事。“你怎么重了,李员外家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可是要你去对付那猫妖啊。”
现下逃命,濮阳简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男之别更不要说傅岑那张占了便宜的嘴了,只得缩进傅岑的怀里,掐他的胳膊尖叫:“傅岑!啊啊啊啊啊啊,再快些!!她要追上来了!”
那猫妖的确是有本事,本身道行高不说,竟然习得一身迷惑人的妖媚幻境,濮阳简的仙法依旧稀松平常,离大道尚远,这几年的磨练也就是让他个子长高了一些,逃命的速度快了一些,其他方向上毫无成就,以至于他隐隐自暴自弃,心安理得的跟着傅岑混吃等死。
但当接连几日醒来自己全都
在许许多多奇怪的地方,更丢人的是今日清晨醒来的时候竟然站在们边,只余一层亵衣,蓬头垢面,还被早起的员外府丫鬟瞧了去,别提多尴尬了!傅岑这厮竟然在一旁幸灾乐祸,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述他一晚上的惨状,并说是濮阳简自己招惹了猫妖,才陷入那幻境中。
濮阳简连同问情山还有何脸面在?
这幸灾乐祸的傻狐狸。
18。
“简简,放弃修仙好不好?”后来那猫妖觉得他俩无趣终是在山间二十里外放弃追逐后傅岑问。
“闭嘴。”濮阳简不高兴的说,他从傅岑怀中跳下,跌倒在一片青石上,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傅岑从来不能理解濮阳简对于修仙的执着。依他看来,濮阳简的功法稀松平常,天赋也不高,活一生一世,享受那人世间的欢乐才是好主意,只是现在……不知道一生一世是不是也成了奢求。
山谷的风莫名的大,濮阳简躺在青石上,又困又乏,心中悲哀,明明傅岑才是那抱着他跑了二十里路的人。
傅岑叹气,展开袍子遮住病怏怏的濮阳简。
天空很蓝,太阳耀眼,一切都如此不真实,濮阳简睁开眼睛,看见傻乎乎的狐狸徒然地用身体给他遮阴,突然没由来地想笑。
“傅小岑?”他眯着眼叫道:“你喜欢我什么?”
傅岑轻声低咳,倒是慌张了起来。
“你说啊,怎么还扭捏了?”濮阳简追问。
傅岑地下头,遮住濮阳简眯起的眼睛,对他的耳朵吹气,“好吧,阿简要是想听,我就说:生气的你,开心的你,你的脸,你的—”
“好了,你……别说了,”濮阳简低低道,“都是在骗我,你全都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傅岑的手轻轻插进濮阳简散开的头发中,细细为他梳理掉落的鬓发,狂风不顺从他,他便掐了个诀让青石周围静止下来。
“我……要死了啊。”濮阳简悲哀道,“你每日给我偷偷输送功法,给我喝安眠药剂,狐狸,你别这样,就当是忘了我吧,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不要凭空臆测。”傅岑突然严厉起来,“阿简,你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这样不好。”
“你都不让我修仙了。是不是觉得我可怜?”濮阳简
在青石上蜷缩起身体,按住傅岑在他头发中穿梭的手,这样的情景让他太沉醉,太想睡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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