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只攻》第8章


“你都不让我修仙了。是不是觉得我可怜?”濮阳简
在青石上蜷缩起身体,按住傅岑在他头发中穿梭的手,这样的情景让他太沉醉,太想睡去。
“我也知道,这脆弱的身体如何撑得住,傅小岑,你就串通那些猫妖狗妖兔子精和鬼魅骗我,这样让你很开心是不是?”
傅岑马上说。“哪有的事,他们本来就是——”
“你要是还骗我我就再也不与你说话了。投胎了也不来找你。”濮阳简用软软的声音打断他,“我……想过和你一直在一起,可是……我好疼啊……全身都痛……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娘亲的脸,弟弟妹妹的笑容,你我的初遇都被夺走了……就连师父他老人家的朋友也没办法……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全都要赶我下山吗?你说,狐狸,我要是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伤心的吧……”
“你别说话了。”傅岑的声线微微颤抖,像是想哭却没有眼泪,“会好起来的,伯父只说是一个无聊道士的言论,你只是太累了,简简,我抱你去御剑好不好。”他说着,也不管濮阳简同不同意,便起身抱起他来。
19。
先天不足的修仙者度过了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岁,终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即将踏上黄泉的征程。
“我大师兄是不是把那把剑驾驭的法则透漏给了你,怪不得他那天还在夸你。”濮阳简将头靠在傅岑颈窝抱怨道。
傅岑御剑很稳,他们已经尝试了很多次,咸阳的泥人,濮阳的糖葫芦,邯郸的永年酥鱼……也不知道平时拿着濮阳简的佩剑演练多久,濮阳简伸长着双臂,随着狐狸在天空中飞了起来。
“我见过他们了。你师父还不愿意把你托福给玉树临风的我,”傅岑在很高的地方不要脸地说,“所以我只能委屈自己嫁入问情山。喏~”他抓住濮阳简的手,“定情戒指。”
“嗯”濮阳简垂下眼睛,嘴角弯弯,露出一个微笑。
“看你娘子多好,都不敢不欺负你到泪水涟涟~”傅岑说。
混账,上次是谁在濮阳令我昏了过去,濮阳简心道。
“抓好我,阿简”傅岑说,“我要转弯了!你笑出来嘛!再也不许说什么‘你不许喜欢我’之类的废话。”
“当然不会的,说了你也不听。”濮阳笑出声音。“狐狸,那你把前面那只仙鹤抓过来吧,看看起来很好吃,好久没吃过你做的东西了!”
“遵命!”傅岑快乐地说。
他向前俯冲,扬起双手,犹如在大海上冲浪,载着他最心爱的人。
高空的风很大,速度与风的对决模糊了人的存在感。
“忘了我吧。”他的爱人轻声说。
濮阳简松开了手。
九天之下,阳光灿烂。
第十章 狐狸攻x修仙受(四)
20。
想要永远记住一个人,应该爱他入腑还是恨他入骨。
如果狐狸和阿简的故事一定要有一个结局的话,便是心碎的八百年。
时间最无情,模糊记忆,吞噬美好,加倍折磨那个苟且偷生的人。
远秦盛世的十几载的春秋悠悠而过,只有记忆里傻乎乎的狐狸还会记得他的阿简,也只有傻乎乎的阿简才会从高空落下,把摔得支离破碎的身体留给他的狐狸。
“忘了我吧。”那个声音轻声说。
而后一遍一遍地重复,乘着风,吹到大隋洛阳的一座宅邸里。
“就是这个孩子了?”傅岑问他的老友贺文岂,眼前的孩子气息微弱,纤细的身体,长长的睫毛,灰青的脸,气息微弱。
“我没有办法……” 贺文岂痛苦地说,“如兰她伤心过度,我没办法同时失去他们两个……这样太……痛苦了,我知道你可以的……言儿是同一日出生的。”
傅岑打量着病榻上的孩子,盘算着他价值,等那么久,耗费半身法力,只是,确实难得,想那白玉瓶里的阿简也等了太久,他会痛吧……
而眼前这个,真是个讨厌的小崽子,鲜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无知无觉。
傅岑下了决定:“行吧,我会医好他,安排他的路,从此他的一切任我差遣,你知道规则。”
“我……知道,”贺文岂由于悲伤而颤抖着,“如果——”
“老友也没有例外。”傅岑不近人情地说。
“好的……”贺文岂说,“只要能让他活过及冠……”
“会的。”傅岑冷漠道,“交给我吧。”
……
21。
经过了多年的人间疾苦后,黎邶派脾气暴躁的幽凌天师终于把他所有的小崽子徒弟盼大,就连十年前接手是那个奄奄一息的小家伙也出落成了了翩翩少年。
为了让师父老人家清净一下,会一会青年时代的老相好,大家全都被赶下山,真是难得。
贺言的第一次历练,倒不如说是不谙世事的少年的探险。
“贺言贺言!”十几日前镇守邢州的大师兄道,“你不是要回洛阳的家吗?别听师父那老头子的,正好这几日我这里没什么事务,带你御剑而行可好?你要走过去,岂不是要在路上过生辰了?”
“不了,父亲叫我绕道江都,去那里见一位故人,应该很快就到了。”贺言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是傻子吗?”大师兄额头青筋直跳,“江都比洛阳还远,你要走过去吗?”
“啊?”贺言呆呆道,“不然呢?”
“带你飞过去啊。”大师兄说。
大师兄把贺言扔在山扬州途中的一座小城镇,贺言……他站在天空中发抖,眼睛睁大,又哭又笑,谁都拿他没办法。
“你还好吧,”大师兄拍着他的肩膀,“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我给你那故人去了封信,你要记住,一直东行,看好地图,差不多十几日就可以顺利到达那个显眼的小庙,我叫他在那里等候你,可不许给我们黎邶派丢人。”
“我只是恐高。”贺言只能说,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
“行吧,快去吧!”大师兄大笑。
22。
贺言拿着破旧的地图,徒步而行,风吹日晒十几日,如同风中摇曳蘑菇,又狼狈又可怜。
正午的时候,他才到达约定的小庙。
小庙里已经有了人,是个身高腿长的俊俏公子。他身着白袍,纤尘不染,不动时眉宇间有些冷气,犹如仙人。笑起来倒是温文尔雅,连眼睛的弧度也好看,让人如沐春风。
“快进来吧。”傅岑出来迎接,在雨中摇着扇子,护送狼狈的贺言入内,不过片刻就全身沾满了薄薄的雨纱。
“多谢。”贺言小声说。
初发的青草,山间的雨幕,斑驳褪色的雨幕下的翩翩公子,眉目如画,无不另贺言心驰神往,有时候,喜欢就是这样任性的到来。
“你是贺言吧。”傅岑说,“我已经收到了传信,在此等候多时。”
23。
“贺文岂只对你说故人吗?”傅岑啧啧道,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小言可是我的童养媳呢!”
“小……言……”贺言的脸色灰败,嘴巴动着,无法承受如此狎昵的称呼,“男女授受不亲。”
“哦?小言又不是美娇娘,摸一摸,亲一亲不碍事的。”傅岑道,一边揽住贺言,在扬州城中的食肆内用嘴巴去碰他的脸。
“胡闹!你可是长辈,傅岑!”贺言说,他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果子。
傅岑眯起眼睛,用手揩小东西的唇,另一只手去拖住他的腰:“我胡闹?小言,你的嘴巴,你的这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你……你……你……”贺言的震惊得结巴起来,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傅岑轻笑:“小言早已被卖给我了,难道文岂没告诉你吗?我已经等你太久了,我们下月便成婚。”
“可是,我们都是男的啊……”贺言反驳。
傅岑又笑着亲了一口贺言“闭嘴吧,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出五日,只在这世上活过浅浅十八载的贺言便成了傅岑的掌中之物。
他与傅岑一起出门采购,高头大马,彩礼红布,凤冠,红花,盖头,衣裙……也不知傅岑是哪家的公子,那样好看,还非要自己准备这些东西,贺言对他言听计从,写着数不清的请帖,由着傅岑准备这场荒唐的婚礼。
丫头婆婆门簇拥在贺言两侧,为他沐浴更衣,抿着嘴,折起手帕笑声连连。这也不能怪她们,贺言自己也有些窘迫,办作女子,贴花黄涂胭脂,修剪柳叶似的眉,头戴华丽的沉甸甸的凤冠,身着女子的衣袍,也不知今日过后傅岑的家人会不会气得打断他的腿。
贺言看着铜镜里唇红齿白的陌生人,越来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