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只攻》第9章


耐取?br /> 贺言看着铜镜里唇红齿白的陌生人,越来越困,直到沉沉睡去。
24。
醒来时已到夜晚,红烛花账,万籁俱寂,贺言被除了红盖头,放置在塌上,柔顺的长发悉数摊开,四肢被绳索牢牢地系住。
是傅岑的杰作吗?贺言羞红了脸。
傅岑呢?这登徒子。
贺言一动妄图起身,竟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傅岑?”他有些慌张地叫:“傅岑?你在哪?”
没有人回答,只有悠悠燃烧的蜡烛。
他开始挣扎:“这是哪里?傅岑!”
“别叫。”一个轻飘飘的声音说,是傅岑,他还是墨发白衣,手中拖着一个掌大小的白瓷瓶,只是神色冰冷,再也没有了往常的笑意,变得冷酷起来,“闭上嘴巴,你吵到他了,在叫我就弄死你。”
“傅岑?”贺言不知所措地说,“发生了什么?快放开我?”
傅岑把白瓷瓶轻轻安放在桌子上:”我说了,闭嘴。”他走到塌边,俯视着贺言,烛光让他前所未有的险恶起来:“一个字,一根手指,小东西,别得寸进尺。”
贺言疑惑,看着他的心爱之人俯**来,感到他白玉般的手轻轻覆住他的手指。
“傅——”贺言说,你怎么了放开我好不好“啊——啊啊啊啊啊啊——”
……
第十一章 狐狸攻x修仙受(完)
25。
九个字,九根手指。除了傅岑的名字。
贺言醒来,发自身体内部的痛楚另他难以忍受。
黑暗有一盏灯被点亮,傅岑的脸从中显露出来。
“你醒了。”他慢条斯理地说,“手指已经经过处理,没想到你如此之弱。”
贺言向后缩了缩身体,发现束住自己的绳子已经被解开。
肚子空空,伴随着一阵无力感。
“傅岑。”贺言小心翼翼地开口,却只敢说出傅岑的名字。
“怎么?”傅岑脸色平和。
“为何如此对我,是……讨厌我吗?”贺言难过极了,心也痛的要命,就连桌子上的白玉瓶也映景的嗡嗡鸣叫,仿佛在哭诉这里的血腥味。
“怎么会。”傅岑的脸骤然变冷,柔情的假象统统消失掉,与几日之前判若两人。
他给瓶子注入法力,想让它安静下来。没想到这让它更加暴躁。
“阿简。”傅岑轻声说,声音柔情似水。
贺言知道自己受了骗,却又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傅岑?”他只能软软地哀求高高在上的傅岑,眼中充满恳求之色。
傅岑转头,发现贺言的样子很是可怜,只是这双和阿简一样的眼睛,叫人生不出丝毫同情,甚至想挖掉它们。
“傅岑……”
“你别死了。”傅岑只能说。
贺言在黑暗里团成一团,挣扎着自己几乎废弃的手指:“傅岑,我……我再也没有办法掐决画符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学了那么久,却……从来没有派上用场。”
“我好失败啊。”
傅岑见不得他这副可怜的样子,只能再次重复:“小东西,你别死了。”
贺言不懂他的意思,只能在黑暗中睁大他那双明亮的眼。
绝望而无助。
26。
人类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残忍会给别人带来什么。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江都城中的傅府里正在上演一场由贺言的痛苦,傅岑的痛苦,濮阳简曾经的哀嚎交织而成的闹剧。
傅岑把狐狸的阿简捕了魂魄,装在指环幻化的白玉瓶里。
白玉瓶是狐族圣物,可保人魂魄,救人性命,甚至有朝一日重塑肉体。
然而几百个春秋匆匆而过,傅岑试了数不清的材质,魂魄却日渐虚弱,一心想要消散于天地之间。
狐狸的阿简,脆弱的阿简,固执己见,从都不相信会有来世,也不相信两个人可以有下一个遇见。
他的心死了,连他的爱慕者也要拖下水。
27。
傅岑为他,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事。
他固然没害过人的性命,却是缩短了他们的一生。
每隔五十年,濮阳简的生辰死去之日,傅岑都会找来与濮阳简同日同时的人圈养起来。人们趋之若鹜,民间盛传,见到白衣公子,他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傅岑许给他们荣华富贵,如果程度契合,只会取走他们的血,然后是肉,再不济就是骨头。
这些东西残忍而血腥,傅岑受了天罚,百年止步一界,他也不放在心上。
他的生活无聊透顶,故人死了,妖位夺了,又弃了,便开始拼命折腾自己,他坚信,只要熬过一千年,濮阳简就会回来

事实上,总会有那么些少年少女甘心如此,然后心满意足地得到报酬,实现自己毕生的报复,至于未来如何,又有谁能左右呢?
28。
小贺言当时快死了。
只要傅岑治好他的体弱之症,再给他无灵根的躯体灌输法力,开拓经脉,让他得以生存。
待到短短的十载之后便能得到一只资质上佳的待宰的兔子,真是划算。
贺言很好骗,只需要几个贴脸而过的触碰,装模作样的拥抱,就能把他迷的神魂颠倒。
他有着与阿简相似的眼睛,瘦弱的身躯,同样得过不治之症,却依旧苟活在这世界上。甚至有着太多爱他的人,双亲健在,天资卓越,恣意地挥霍着自己的生命。可是,阿简呢?
阿简的魂越来越弱了。
有时候傅岑一梦醒来,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他的沉睡,他的存在。
所以傅岑决定加倍的索取,压榨那个可恶的存在者。
29。
“傅岑。”贺言可怜兮兮的叫。他被束住脖颈,双手软绵绵的,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面有着数不清的割伤。
它们只是被简单的处理过,等待着结成丑陋的痂。
贺言试图逃走,却被恶鬼一样的傅岑轻而易举扭了脚踝。那时傅岑的双眼泛着绿光,头发直立,妖异的气息外露,既强大又诡异。
“等在这里,什么时候阿简好了,你才可以离开。”
阿简,阿简,都是阿简,那个邪恶瓶子里的懦夫,他呢,他怎办?
那邪物的手是暖的,血却是冷的,他抓住贺言的脚踝,轻轻一折。
世界粉碎。
30。
贺言的血被悉数放入邪恶的白玉瓶中,瓶子像是个无底洞,贺言成了待宰的牲畜,只为了简单粗暴的作用。
“吃东西。”傅岑冷冷地说,“血又没用又稀薄,白白在你身上浪费了一半的法术。你要是死了,我也会敲出你的骨髓代替。”
傅岑被缠得烦了,就给贺言讲故事的始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傅岑给了贺言第二次生命。
贺言虚弱道:“傅岑……对我好一点吧,求求你了。”
“先吃东西。”傅岑将食物送到贺言的嘴边。
贺言扭头拒绝。
31。
夏日的江都极美,贺言抗争地过分,终是换来了些许的自由。
他时常在傅府放风,也去过一次湖边,在游船上笑逐颜开地与冷冰冰的傅岑手牵手。
他的脚踝被矫正,手也恢复原状,却终是无法写出漂亮的小楷。
信件便由贺言口述,傅岑执笔,寄回家书给双亲;贺言的双亲安好,弟弟在乡试中取得了好成绩,妹妹也寻得了好人家,只盼着贺言改日归来。
傅岑用有时会处理来信,经营他在人世间的产业,更多的时候却独独盯着他的瓶子,忽而皱眉,忽而窃笑,忽而叹息,忽而暴怒。
贺言对他既爱又怕,只是在傅岑的要求下不离左右,随时准备向瓶子贡献血液。
贺言在黎邶派时,曾经机缘巧合得师叔的赏识,习得了魂法。尽管他的根基尚浅,对于深奥的魂法一知半解,也能看出瓶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弱,而傅岑在不断地自欺欺人。
32。
秋天的时候贺言又被关回屋子里,同样的锦被,密闭的黑暗,无休止的血液的流失,哭泣的蜡烛让贺言时常发热,即使在梦中也不得安生。
傅岑找来郎中给他抓药,逼迫他去喝那个苦口的由虫子草皮熬成的黑乎乎的药汤。他吐在傅岑身上然后被压榨着所剩无几的血,然后在半梦半醒间艰难地呼吸。
“傅岑……”他喃喃道,“我不喜欢你了,我发誓再也不要不喜欢你了。”
贺言时常做些莫名奇妙的梦,梦中的他总是快乐而鲜活。
初冬的时候,他软绵绵地躺在塌上听打扫的下人说外面下了场雪。
“那可真是美轮美奂银装素裹,就连缩在深宅里的丫头小姐也忍不住出来踏雪,景美着呢,小公子,你可要出去看看?”
“傅岑,抱我出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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