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单行道》第18章


脸靠在他的大手里面,对於她的维护,他从未少过,晚回家了,他替她留饭菜!,别人送他的零食,他总等她下课,才一起分享。
存在他们当中的,是别人无从理解的感情。
所以,嫁给他,她没後悔;为他赔上一辈子,她不觉得累。对她而言,这样一个丈夫也许上不了台面,但他对她好,是真真实实,没有半分虚伪。
直到撞上馀邦,直到认识爱情,直到发觉有个男人可以挺身站在你前面,是件幸福的事情,她才怀疑,这段婚姻到底值不值?这份负担她背不背得起?
大约是处罚她的怀疑吧!这场意外,她罪恶难当.!
“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肯清醒,我保证不再离开你……”至於寻不到阿渊哥哥的遗憾……人生的遗憾很多,不差一件。
护士进来检查仪器,她指指手表,提醒俐瑶探病的时间到了。
点点头,她握握纬中的手,允诺:[明天我再来念故事给你听。”
走出加护病房,步履蹒跚,俐瑶的行李箱搁在走道上,推起行李,她步步朝外。
迎面来的是乔姨,她照顾纬中十几年,年轻时丧偶,便一直在这里住下来。
严格讲,她是他们的另一个母亲,养父母和俐瑶年岁相差太远,碰到青春情事,不敢开口的问题,她都会找乔姨,靠在她怀里,听她软软声调的劝慰。
“俐瑶,你还好吗?”一声问话,勾出无数伤心,抱住乔姨,不哭的俐瑶又想哭了。
“我不好,我很不好。姨,是我错了吗?我不应该到台湾,不应该去寻找不可能找到的亲哥哥,对不对?”
“傻孩子,就算你留在这里,还是要去上班,难道你能守著纬中一步不离?该来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不要一味责怪自己,懂不?如果这麽想,是不是要怪姨没把纬中照顾好?”
把俐瑶的头发拢到肩後,他们家的瑶瑶很不一样了,长发披肩,合宜的服饰让她看来年轻亮丽。
“爸妈在天上会不会怪我?”她答应过养父母,要照顾纬中一生,才多久的时间,她就把人照顾成这样……她好沮丧。
“让自己难过对事情无益。”
“我了解,谢谢姨。”
“先回家休息,搭那麽久飞机,一定累坏了。”
“好,晚点我再过来替你。”
她真的累了,过去二十几个小时,她想著和馀邦之间、想著和纬中的未来,想著过去和明天,她想很多,却到最後才晓得,想再多,都敌不过残酷现实。
纬中要离开了,那双虽不能给予帮助,却始终扶持的大手,将到另一个国度;他不愿成论她的负担,可是,少了负担,她却觉得更沉更重,人生的旅途上,只剩下她独行。
她和馀邦谈过孤独,想来,这才是真正的孤寂吧!
回到家,放下行囊,离开数月,家里一切都没变,走回自己房间,纬中送她的涂鸦画,还挂在书桌正上方。
那些年,她念书,他在”旁画画陪她,他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也许他只有八岁的智商,但他尽了全力来爱护她……光回应这份疼爱,她的心就不该出轨。
手机钤响,俐瑶从包包里面拿出手机,接起,是馀邦。
气急败坏的馀邦一听到有人接电话,也不管对方是谁,轰轰轰,一阵强力轰炸,把伊拉克弄成断壁残垣。
“谁说你可以离职?谁让你有权利不想上班就不上班?你故苦心要让我的工作停摆吗?你故意让我的公司关门吗?你再把养生茶往我杯子里面倒,我就把你从这里往外丢!”
後面那两句恐吓是针对已经吓得花颜乱颤的蒋秘书,俐瑶不在,让他“芳心”大乱,顾不得平日斯文风流形象,想骂人的他,口破得比谁都大。
没办法,打从他四处找不到俐瑶,还雪上加霜地在E-mail信箱里面,接到俐瑶的辞职信後,他就呈现半疯狂状态,行为完全不受控。
“董、董……事长……”蒋秘书万分委屈的声音,一并从话筒里传到美国对岸。
“董董董、懂了还不快走,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还有你那身红洋装和丑发型去换一换,免得出门吓到路人上
乱吼一阵,俐瑶在电话中听见蒋秘书哭著出门。
“蒋秘书穿的是你夸奖过的那件红洋装?”明知道再对他依恋,是糟糕情况,可听见他的声音,手中电话舍不得放。
“对!”
“发型是你要人家特别花半天时间弄的那个?”
“没错!”
[人家处处依你的喜好,你还把人家大吼一顿?是那杯养生茶的关系吗?”
“不对,是你的关系。说!什麽事情那麽严重,你非辞职不可?”
为什麽不离开?已婚男子动了情念,天天望向身边高墙,估计自己有没有本事爬出去,这情况算不算严重?
是不是非等到罪证确凿,被绑上十字架,像无助乳猪,烤出香脆口感後,才叫作严重?
“孟纯还好吗?你们聊得怎样?我觉得她很可爱,虽然没有盈心漂亮,可是让人好心疼,难怪你对她特别挂心。”她试图转移话题,不管怎样,他们总是朋友!
“我们聊很多,聊这几年彼此的生活,对了!我要你再筹办一次婚礼,这回要风风光光、盛盛大大。”听到她的声音,他心情恢复平静。
“替孟纯筹办?”
“当然,不然是替你办吗?”
他说“当然”?当然啰,一定是当然的嘛,他爱孟纯、他待孟纯不同,他“当然”要和孟纯筹办婚礼,“当然”不会是和周俐瑶结婚。”声声当然敲在她心版上,敲得她苦痛难当……
“怎麽突然不说话?算了,废话不多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在家。”
“鬼话,我才刚从你那里回来。”
“我……我在美国的家。”
“你跑回美国干什麽?机票大降价吗?你怕航空公司倒闭吗?算了、算了!我限你五日之内赶回来。”脾气发作一顿之後,他发出通牒,主动熄火。
[不行!”他们只是朋友不是?既然只是朋友,他无权要求她太多。
不行?她居然敢对他说不行!是皮痒了,还是胆子被他养得太肥厚?
“不准不行,我说五天就五天,不准讨价还价、不准说不行!”花花公子变成鸭霸男人,他预计她敢再说一个否定句,他就拍两下桌子以张声势,然後飞到美国,一拳把她揍昏。
“我先生出了意外……生命垂危……”
他没拍桌子、没大吼大叫,静默在电话两端成形,谁也没先挂电话,静静倾听彼端那个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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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纯来到馀邦的办公室门口时,刚好听见他在吼人,接著一个穿大红洋装的女子掩面冲出来。手握门把,她迟疑该不该进去?
孟纯等很久,直到再也听不见声音,才怯怯地打开虚掩的门。
“馀邦哥哥。”
她的叫唤声传到电话那头,俐瑶听见孟纯的声音,轻轻一个叹息,收线。
“馀邦哥哥,你还好吗?”、
[嗯!!怎麽来了!”
一直都清楚俐瑶有个挂名丈夫,不晓得是不是故意,他总是选择忽略,现在,她回到丈夫身边,不管他是否乐意,这意味,在她心中丈夫比他重要?
很诡异的问句,哪一个朋友会比丈夫重要?没道理的对不对?可他就是认定,俐瑶要把他放在署名为丈夫的男人前面,以彰显他的重要性。
“馀邦哥哥,妈要我来找你,谈谈婚礼的事宜。可是,好像有事情困扰你?”
她印象中,馀邦是稳重自持的哥哥,他怎会对秘书小姐大发雷霆?
抬头看孟纯,她长大了,不再是没心性的单纯女孩。
“很好,我真的可以对你放心了。”
从小哄到大,他生怕孟纯受一点委屈,总是站在身前护著、宠著,说他爱她,倒不如说他拿她当女儿,摆在掌心疼著。别人是从生了小孩之後开始学做爸爸,他是自从当了哥哥之後,就在学习当爸爸。
“你本来就该对我放心,好好经营自己的幸福。这些年,我……对不起。”低眉,她对他好抱歉。
“我们之间需要说抱歉?傻瓜!我把事情交代给律师,最慢明天你会收到离婚协议书,打起精神,接下来要开始张罗婚礼啰!”
“你气我吗?当年我抛下婚礼一走了之,你和爸妈一定很为难,对不?我辜负你对我千百般好,转身爱上一个陌生男人,真的很差劲!”
馀邦起身把她揽在胸前,像小时候一样溺爱。
“你很早就知道,如果有人可以给你幸福,我绝对会放手,娶你,只是要确保你会得到幸福。你问我对你有没有生气?有的!当时拓拔渊出现,你喜欢拓拔渊,为什麽不告诉我?我可以站出来替你解决的。说说看,从小到大,只要是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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