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歌》第14章


想到这里,齐岚竟有些烦闷。只是,未等他再细想,陈三捧著他的脚一路吻上来,温热的唇舌顺著脚背延伸至脚踝,动作时柔时重,在上面吮吸出淡淡的痕迹。
齐岚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在轻颤著,并非因为羞愤的关系,而是陈三所带来的刺激。
他看向了自己的下身,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已经悄悄站了起来,齐岚也是个男人,当然知道这是什麽意味。
欲望已经渐渐抬头,身体也不再受控制,心里既是羞涩又是好奇。那夜的感觉到底是真是假,做这档事当真如此美妙吗?
就算齐岚再怎麽不好意思,那夜的舒服和畅快仍是让他记忆犹新。
那是他从未品尝过的滋味,就好像是香醇的美酒,明知道可能会醉,却又忍不住尝上一口,好来评定究竟是否属实。
看出了齐岚的犹豫,陈三不再拖延,站起身压在齐岚上面。望著他的那双眼睛并非被欲望所吞没,含著浓浓的笑意,一点一点地勾动著齐岚的心神。
就在陈三脱下他的亵裤,吻住了他小腹下面的毛发时,齐岚浑身抖瑟地缩了缩身体。然後,他渐渐放松了手脚,再也不做挣扎。
翌日清早,齐岚醒来的时候正躺在陈三的房里,身上清清爽爽的,衣服也是新换上的。齐岚仔细一瞧,不正是之前的时候,自己让总管送来给陈三的吗?
一想起昨夜的事情,齐岚不禁面色羞红,那种滋味实在是难以言喻,虽然是件害羞至极的事情,却又舒服得令人发抖,整个人轻飘飘的,手脚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尤其是後面的那个地方被充满的时候,疼痛和快感交杂在了一起,随著那人的动作刺激著某个地方。
昨夜的情事虽然激烈,但陈三的动作始终轻柔,丝毫没有给齐岚带来痛楚。原本就是一件愉悦的事情,细心的动作和娴熟的技巧更带给了齐岚一种奇异的美妙。
明明知道是不应该的,在陈三的胡言乱语之下,好像也不是什麽大错。
齐岚没有想明白自己心里的那个古怪念头,一来是这种感觉太过陌生,是他从前没能遇到过的。二来也是一种敏锐的回避,刻意地不想知道真相。
「早啊,王爷。」
神色恍惚之间,齐岚没有想到陈三醒得这样早,更没有想到他非但能厚著脸皮跟自己打招呼,还搂过自己的肩膀在脸颊上亲了一大口。
齐岚顿时脸色绯红,有些气恼地看向陈三,冷著脸警告说,「放肆。」
陈三不但不怕他,反倒是大笑了起来,支撑著头坐在床上,边笑边点头。
「难得王爷也会发脾气啊,生气好,生气好,总是憋在心里闷得慌。」
齐岚心头一怔,细细回想这话,确实感觉奇怪。自己向来能克制脾气,即便是那日在皇兄的书房也没有这样恼火过,这才一憋就憋了大半个月。
说起来,经过昨夜的一事之後,自己的心里确实不那样烦闷了,虽然也不知是与陈三閒聊的缘故,还是因为那等荒唐事,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你怎麽起得这麽早。」
齐岚略一走神,陈三已经下了床,他奇怪地看向陈三,实在觉得他很不对劲。
「走,送你回房。」
说完,陈三也拉著齐岚下了床,齐岚心里大惊,再过不久侍女就会打水进来伺候,要是被发现自己房里没有人,那可怎麽好。
就在齐岚皱眉的时候,陈三已经替他披上了外衣,拉著他往外走去。
「来,抓紧我。」
说完,陈三一把搂起齐岚的身体,竟就这样飞身跃起,踏著高墙瓦片往外去。此时,天还蒙蒙亮,府里的人又不多,并没有人发现他们。
待到把齐岚送回房,陈三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又按著原路离开了。
等到陈三走後,齐岚才慢慢回过神来,细想著此人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奇异荒唐。
虽说如此,齐岚仍是不禁一笑,倒是露出这半月里少有的轻松。
只是,齐岚并没有发现,他此时的笑容是自然流露於心底,远非平日的客气和礼貌,淡淡的笑意凝在眼底,勾勒出了一个不一样的安宁王。
第六章
陈三一直都是一个喜欢新鲜的人,同一个地方不会去两次,同一个玩意儿没多久就会觉得腻。可是,为何在情事上已与齐岚结合了两次,陈三还是觉得没有尝够那人的滋味呢?
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少有的事,只是,他也不会多想,只当是与这人尤其契合。向来随心所欲惯了的人,哪里会在乎这麽一些小事,只要日子过得悠閒又有滋味,对他而言已经足矣。
往後的日子,陈三仍旧是整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只不过没了原先的恭维和讨好,令齐岚也觉得顺眼不少。
只是,那人整天跟在自己身边打转,扰的齐岚连一个人独处的机会都没有。
前脚刚进书房,後脚就看到陈三也来了,若是自己不多理睬,他便故意挑本书来问齐岚,非得惹齐岚和他说话不可。
陈三实在是个能说话的人,倒不是说他知识渊博,而是会侃会说。聊起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来,就连齐岚也是鲜少听闻的,慢慢地便听得入味,倒是没发现一天又过去了。
自从那两次的事情之後,陈三开始动手动脚起来。只不过,这人也极有分寸,深知什麽样的事情会惹齐岚生气,偶尔勾肩搭背的,倒也没有瞎摸什麽地方。
偶尔触碰到原先的伤口,他便是一脸懊悔地说,为何当初自己没有挡在齐岚的面前,这麽白皙的肌肤多了一道淡淡的伤疤也可惜了。
齐岚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除了脸红尴尬之外,竟不由得琢磨那人是不是真心实意。
有时看著齐岚的脸孔被冻得发红,陈三更是想要亲上一口,就好像他是个白嫩藕糕,光是看著就诱人。
陈三也是狡猾的人,冷不防地趁著齐岚说话时,扳过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後便笑嘻嘻地逃开了些,看著那人的耳根慢慢变红,脸上的表情既是无奈又是羞涩。
正如陈三所知,齐岚也不会对这人的举动生气了,虽说刚开始的时候会气他的厚颜无耻。但转念一想,那两次的事情也不全是他的错,虽然也有酒醉的缘故,但是,难道自己不也是半推半就吗?
齐岚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更不是一个自哀自怜的人,不管是什麽事到了他那里,慢慢地也就想开想明白了。
不然的话,当初拖著一身重病,他又如何能顺利度过二十多年呢?
对於那等事的感觉,齐岚既是好奇又觉得美妙,初尝人事的滋味虽说仍有些害羞,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愉悦的美好。
虽然,陈三的动作轻佻,说起话来更是夸张,但是,听在齐岚心里还是相当顺耳。
若非那人真心关切自己,又何必整天跟在自己身边,他难道不是为了让自己不去想朝廷里的事情吗?
只是,陈三的那些小动作让他相当头痛,倒不是为他的搂搂摸摸而生气。
每次被那人碰到,心里总会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对齐岚而言,这样的感觉是极其陌生的,却又好像是罂粟一般,带著颤栗的诱惑,'奇+书+网'让齐岚直觉地想要远远躲开。
可惜,陈三的脸皮实在太厚,哪里是齐岚可以躲得了的。
不久,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自家王爷和这个陈公子极其投缘,整日厮混在一起,就连一日三餐也是陈公子亲自送去的。
王府里虽是一片安宁,朝廷上已经变了天。
一道圣旨颁下,不光赵丞相被打入大牢,相关人等无人能逃。一时间,一班老臣子人人自危,生怕是受到牵连,纷纷与老丞相撇清了关系。
这样的局面对於齐越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齐岚却知,赵府的日子不多了。
受齐岚之命,乘风仍在四处打探赵燕君的消息,只是至今仍无头绪,齐岚又急又担心,不但是怕赵燕君出事,更怕他连爷爷的最後一面也看不到了。
只是,他转念又一想,就算找到了赵燕君又能如何呢?难不成齐越会准许他送老丞相最後一程?想到这里,齐岚也觉得自己太过天真,齐越早就不是当年的齐越了,这样的奢望如何能够成真。
赵府的子孙本就不多,直系儿孙也只剩下了赵燕君而已,如今,赵相已经年过六十,无人送终何其可悲。
念及如此,齐岚便没法安心地在府里等消息,他心里想著,无论如何老丞相也是好友最後的亲人,既然赵燕君不在这里,至少自己应该替他去见老丞相一面。
天牢里何等阴冷,他也不是没有尝过这个滋味,一个老人家怎能受得了?
齐岚也不迟疑,吩咐总管准备马车,然後带著先帝特赐的令牌便出了门。他刚走出院子,迎面撞见了陈三。
陈三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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