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掳娇妾》第17章


但是也因容貌招来祸端,当年的武林盟主垂涎其美色欲夺之,可是被一招挽花术打败,愤而广发其画像挑起江湖人士的私欲。
结果是两败俱伤,众多高手全死於医谷,包括柳玉佛夫妇。
“独留一名六岁的椎女名唤未央,算算现在年纪该是十九了,和愚儿姑娘相去无左。”他料想该是同一人。
“柳玉佛的功力高深到能化有形为无形,我指的是刺青术。”秦乱雨想起那只变化多端的骄傲凤凰。
似嗔似镇,似怒似媚,凤身迭回,羽幻多采,风情妩心撩欲,教他百看不厌,唯有两情浓郁时才会翩翩起舞。
“听说他曾为一友纹上祥兽,平日肌理如常,无一丝异样,每逢风雨一起,便在上臂浮出兽图,见者几乎可闻兽吼声。”
“凤凰呢?”
应晓生看了他一眼。“通常纹在女身,他妻子的胸前便有一只七彩绿凤。”
而愚儿身上是只朱凤。“她是柳未央。”
“何以见得?莫非她……”也有纹记?
“她是我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属於我,你们最好少多言。”他警告的说。
“子乱,有件事你该知晓。”若她真是柳未央。
“什么事?”
“三年前征将军府一夕大火,征战将军杜怜秋是柳未央的义父……”他大致将事情讲述一遍。
“真有此事?”他诧异的瞠大眼。杜将军与他有数面之缘,为人刚正不阿,是个栋梁之才。
“国舅爷的死全指向她,皇榜已下了三年,待罪之身恐怕难了。”难怪她隐姓埋名,凡事低调。
秦乱雨神色阴霾的说:“她脸上的伤是拜郑国舅所赐?”
“这……不清楚。”
“你是撰写“百谱册”之人,岂能不晓?”他颈项青脉微微浮动。
“她并非武林人士呀!何况那时你正带兵西行,我也同行不是吗?”尚能得知个大概堪属不错了。
一股肃杀之气悄悄蔓延,气氛低得弹石可燃火,在这一刻,偏有个替死鬼抹净了脖子送上门,汛焰高张得令人欲除为快。
“启禀王爷,长平公主到。”
很好。他眼一厉,邪肆的嘴角上扬。
“子乱,不可冲动,她好歹是御封的公主。”得罪郑家人十分不利。
“百谱先生,拿好你的百谱册,这足以让你写满一整页,保证精采绝伦。”他冷笑著。
“玉稍,你劝劝他,别让愤怒蒙蔽了理智。”硬碰硬是成不了事。
淤肿半边脸的段玉稍笑得更冷。“劝什么劝,就让她死了吧!”替父兄赎罪。
“怎么连你也不清醒。”瞧他的口气多凶残,似要找人拚命。
“让开,晓生,我们要替天行道。”欺到他心仪女子的人都该死。
拦不住两人的应晓生叹了口气,谁能拉得动这两头横冲直撞的牛呢?他灵光一现地想到紫涤院的佳人,转身与他们背道而行。
匡啷!杯子由手中滑落,柳未央眼皮直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似有大事发生。
“姊姊,你怎么了?”
“愚儿姊姊,你可别受伤了。”
杜仲关心地趴在她大腿上一问,杏花儿则心惊胆跳地瞧瞧有无伤口,怕受王爷的责难,判她一个服侍不周的罪名。
“没事,只是一时失神松了手。”她嘴上敷衍得轻松,心头却沉重不已。
“喔!”杜仲回过身,继续学写字帖。
“没事就好,吓了我一大跳。”杏花儿连忙吆喝人把碎片清理乾净。
在这平静的午後起了风波,没人知晓将会发生什么事,柳未央静静地望著窗外浮动的白云,拾起一旁的长袍绣著花样。
天要变了,就随它变吧!
她还是她。
终归春蚕不过夏,荷开水面不见秋。
一般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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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府里的人全死光了?还不快给本公主上茶。”
娇斥声一起,纷纷走避的下人於是动了起来,他们不是忙著伺候娇贵的公主,而是找好位置避难去。
虽然临淄王府里的仆从都待不久,但是“代代”口耳相传,皇上指婚的未来王妃是个骄纵的花疑女,人美却不知羞耻,老是缠著王爷不放。
尤其对待下人的态度好似一群蛆在眼前,眼神轻蔑地任意使唤人,稍有不快就命她身後四名侍卫予以教训,常常打得半死,血吐骨断。
既然有“前人”之监,谁还敢靠近夺命公主半步,薪晌高也得有命花,不用拚命地抢当鬼。
“可恶,一群笨手笨脚的蠢奴才,一杯茶给端到吐蕃去了不成。”她得好好整顿整顿。
还未嫁入临淄王府的长平公主郑丹翎,已开始端起王妃的架子,心里想得是如何管教散漫的仆从,早忘却自身并非是临淄王妃。
“公主,要不要喜儿去催催?”仗著有人撑腰的大胆婢女宏声谄媚道。
“去去去,顺便把老管家找来,看他怎么带一府的奴才。”老奇书Qisuu网头子办事迟缓,早该辞了。
“是,公主。”
喜儿才走到厅口,一座大山便横在眼前,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口就骂,丝毫不把王府的人当一回事。
“贱婢,你向天借了狗胆。”
那人一扬手,只听得啊的一长声划过方正大厅,接著喜儿便不省人事。
“哪个混蛋敢伤我的奴婢……呃,雨……雨哥哥,人家好想你哦!”
一见来人,蛮横的郑丹翎当下变得温柔似水,娇媚万分的偎了上来,可惜秦乱雨不领情地一把推开她,一旁讪笑声随即而起。
“你来干什么?”郑丹翎不悦地瞪了段玉稍一眼。
“公主殿下此话好笑,王爷府又不是你的财产,容得你来,却不许我小住数日。”其蛮横可见一般。
她表情轻蔑的说:“像个乞丐一样不知耻,遇到权贵就死抓著不放。”
“总比一只发春母狗好,人家明明不理她还硬巴过来,摇著尾巴猛喊雨、哥、哥——”他捏著喉咙学她的故作娇羞。
“你……你敢羞辱本公主是母狗,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她想将他挫骨扬灰,永世不得投胎。
“是活得有点腻,想换张人皮穿穿,也许会更有女人缘。”他轻佻地一眨眼。
郑丹翎不屑地斜眼以视。“杀你都嫌脏手。”
“我不介意让你身後这四只耗子抓抓背,爪子太长容易伤及无辜百姓。”他一脸无害的笑道。
“想死不怕没棺躺,东吴、西蜀、南赵、北魏,给我割了他的脸皮。”看他以後拿什么面目招摇。
“最毒妇人心呀!”段玉稍立即摆出迎战姿势,可惜没机会一展身手。
“你们当我临淄王府是杂耍团吗?谁要跳火圈?需不需要取几把短剑互射一番?”全死了乾净。
秦乱雨横眉一瞪,刁顽的郑丹翎不禁瑟缩了下,马上以眼神摒退左右,佯装娇弱的咬起下唇。
她肤似凝脂,娇艳妩媚,擅以含春带佻的慵懒眼波凝视男人,绰约身段玲珑有致,珠圆玉润的梨颊风姿微漾,活脱脱是个美人胚子。
可是却应了那句“蛇蝎美人”,人人惊其艳、避其险,不愿与蛇蝎为伍。
“雨哥哥,你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嘛!小翎儿心口跳得好急。”她藉故要人摸摸她的胸口。
“是呀!好急哦,急得想跳上雨哥哥的床,来个颠鸾倒凤。”嗤鼻声出自段玉稍的利嘴。
她横瞪了他一眼,便往秦乱雨的椅旁一靠。“雨哥哥,他好坏哦,把他赶出去啦!”
“别靠我太近,骚。”真呛鼻的胭脂味,嫌花粉便宜吗?
她微僵了下,犹不死心的道:“人家听仪妃姊姊说你病了,带来好多宫中的御用补品要来给你补补身子。”
“御用?!”好大的口气。“御用就是给皇上用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盗取皇家之物,罪当诛九族。”
郑丹翎微微一骇地捂著胸。“雨哥哥好吓人,这些都是皇上赏给爹爹的,人家的好心全让你当了驴肝肺。”
她的恼意再次引起段玉稍的讪笑声,讥诮她为人不实,善耍心机。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一时半刻还归不了天。”秦乱雨根本不希罕她的多事。
皇上倒是可笑,他随口胡谒的藉口也拿来用,还穷极无聊地哄这城府深沉的嫔妃,看来,三年前的那一吼是吼入了龙心。
指婚的原出发点是好意,太后担忧他厌女成性会断了秦家香火,因此暗中施加压力。
谁知耳根子软的皇上,一听仪妃的枕边细语就晕了头,当场在龙床上拟了圣谕,还草率地自以为撮合了一段良缘,沾沾自喜地在早朝上宣布。
如此儿戏的作法让他隐忍一时,可一下朝,他立刻往御书房咆哮怒吼,差点震碎了龙耳。
他不否认,指婚对象若换成是其他大臣的闺女,或许他会试著接受,反应不致激动至此,毕竟传宗接代是人生大事,迟早得纳妻妾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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