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掳娇妾》第18章


他不否认,指婚对象若换成是其他大臣的闺女,或许他会试著接受,反应不致激动至此,毕竟传宗接代是人生大事,迟早得纳妻妾为王府添些婴儿啼声。
只是不能是郑丹翎,一个无容人之量又苛待他人的善妒公主。
“不许你诅咒自已的身体,我不要当寡妇。”郑丹翎任性地攀上他的肩头。
“当不当寡妇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他说得很冷淡,好像她的未来与他无牵连似的。
“雨哥哥,我不喜欢你的语调,再怎么说我都是你未来的妻子。”她眉头一皱,口气倨傲的说。
秦乱雨冷笑的躲开她落下的纤荑。“你慢慢等吧!等我儿孙满堂再来回味个笑话。”“你敢不娶我?
”她身上有毒吗?碰一下都不成。
“我连皇上都敢吼,一个沾皇室光彩的假公主,有什么值得人留恋?”他说得相当伤人。
“你……逆旨可是欺君大罪,秦家几百口都不想活……哎……我的……”她脸上一白,手痛得微红了眼眶。
东吴、西蜀、南赵、北魏四个侍卫紧张地上前一站,手放在刀柄上不知该不该抽,到底对方是位高权重的临淄王爷。
此时,刚才撞昏头的小女婢喜儿忽然醒来,见自己主子的手腕被箝在秦乱雨的两指间,神色痛苦地低号,连忙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王爷请看在国丈和仪妃娘娘的面上,饶了我家公主的手,喜儿给你磕头。”她马上磕了个响头。
“本王最讨厌有人比我更狂妄,尤其是女人。”他狠狠地甩开娇娇女。
郑丹翎往後颠了一下站不太稳,在喜儿要过来扶她时,突然一只不怀好意的长腿一绊,正好教她跌在方椅的西方角上,使她疼得扶腰一呻。
段玉稍故作无事地还惊慌叫著:“这么大的人还不会走路,真亏她父母不惭愧。”
“天生软骨呀!不然你以为仪妃是怎么迷倒皇上的,就是够贱。”秦乱雨不留口德地应和道。
“喔!原来郑氏一家贱呀!难怪老是不要脸皮地强求不属於自己的爱情。”
嗯!贱得无格。
“注意你的说辞,不是爱情是孽障,郑家的儿女不简单,得不到的就威胁要满门抄斩。”
“够狠。”
两人一冷一热的说著,秦乱雨是面无表情,似在说著旁人,而段玉稍虽笑容可掬,却听不出半丝暖意,字字句句都含冰珠,寒如刃。
这般明显的排斥和嫌恶,郑丹翎不是体会不出他们由心底发出的蔑意,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她心伤比腰间的戳痛更甚。
可是没办法,心不由己控,她就是喜欢他。
当她在宫里第一次见到秦乱雨伟岸的身影,就对他著了迷,抵制爹要送她入宫为妃的决定,不愿与姊共侍帝王,只想日日夜夜追随他。
可就算她的行为表现过火了些,以她一个堂堂公主的身分难道配不上临淄王府吗?他们居然以恶毒言语加身。
从小到大没人敢让她受委屈,她一直是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天之骄女,向来只有她给人气受,曾几何时抛掉大小姐的骄气,去看人脸色?
他太过分了。
“秦乱雨,你这辈子是娶定我了,我会缠你缠到死为止。”做鬼也不放手。
“现出原形喽!怎么不再轻声细语地唤声雨哥哥?”对嘛,泼妇本色才是她的原貌。
郑丹翎气得抓破扶著她的喜儿手心。“段玉稍,我得罪过你吗?”“没有。”他无赖的搓搓鼻梁,装潇洒样。
“那你为何老是扯我後腿,和我作对?”手中若有剑,她会穿了他的心。
“因为我暗恋你嘛!不高兴你总是倒贴别的男人。”段玉稍嘻皮笑脸的道,看不出真伪。
“不必,我不喜欢你,不准你暗恋我,听到了没有?”难道是因为他从中作梗,雨哥哥才不要她?
段玉稍眉一扬。“随便说说逗你开心罢了,你连杨姑娘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
她有才有貌又独特,郑丹翎当绣鞋上的荷花都嫌污了水色。
“玉稍,别把愚儿扯进来。”秦乱雨不悦地警告他。
“失误,无心之举。”杨姑娘太优秀了,免不了萦记在心。
“哼!”
听出一丝端倪的郑丹翎心中感到不安。“杨姑娘是谁?”
“你管不著。”
“秦……雨哥哥,身为王府未来的王妃,我有权彻查来路不明的女人。”一有危及地位者都该杀。
他冷嗤一声。“得由我承认才行。”言下之意是她不配,王妃的位置她坐不上。
“是不是有狐狸精缠上你,所以你才不愿娶我?”她口气又急又恨地四下乱瞄。
“唉!明明自己就是缠人的狐狸精,她从来没被镜中反映出来的狐狸脸吓住吗?”段玉稍故意叹了一大口气,“自言自语”的声调连屋顶上的麻雀都快震得跌落,也引来一道怒焰。
“你说那个女人是谁?她漂亮吗?是不是以狐媚蛊惑了我的雨哥哥?她是哪里人?多大年岁?进府日子呢……”
郑丹翎的喋喋不休,令人无招架之力。
“停,她人就在那里,你自己问她。”多事的百谱,他才正玩出兴头。
“她?!”
“愚儿。”
不需任何证明,单看盛怒中的秦乱雨立即脸色温柔地迎上前,并以十足的占有欲推开她身边的文质书生,单手环抱著她的腰不放,她……居然是……一切的一切都不用解释了。
“你宁可要一个貌似无盐的丑女,也不肯接纳我的一片真心,你未免欺人太甚。”
远远一瞧,她的心差点停止跳动,怨恨世间真有谪尘仙子抢了她的风采,袅袅纤纤地不食烟火,一步一足都似生了莲花,朵朵都生香。
可等到了眼前才知是个残疾美人,两道可怖的疤痕横亘右脸,可想而知发覆的左脸一定更惨,所以羞於见人。
这样的丑容竟然博得男人眷恋的目光,身为举世无双美颜的她,怎咽得下这口气?他的温柔呵护及深情怜宠都该是她的,不应有旁人。
她不甘心,而且痛恨。
“你到哪里找来还个丑得这么均匀的女人,不怕半夜以为是夜叉出巡吗?”丑人不知羞。
丑得这么……均匀?!
段玉稍微微一愣,继而忍笑忍得非常痛苦,几度差点让笑声飘出来,幸好应晓生及时以肘轻撞阻止他。
他们两人可以有雅量地把它当笑话听,但是另一个冷峻男子可容不下恶言批评。
“丑得见不得人的是你,愚儿的美,庸俗如你是不得见,你才丑如夜叉。”
“你说我丑?!”郑丹翎受不了人家讥她丑的字眼,故尖声一喊。
“你不只人丑心更丑,连使的手段也丑陋不堪,刁蛮得无处完肤,丑得让人无入目之肤。”总之一句话,就是不屑一顾。
“子乱,厚道点。”柳未央心中虽愉悦万分,但面上仍维持清冷之色。
“别要求我太多,我说过不许任何人欺陵你,你是我的爱妾。”面对她,秦乱雨的神色净是深情款款。
她感动地心口一暖,握住他的手。“不要太护著我,女人的心是很脆弱的。”
“少说傻话,我不护你还护谁?天下除了你,没人值得我多看一眼。”最後两句,他刻意放大声量,让所有人听见。
“她有什么好?只是个无耻夺人夫的丑女,本公主有哪点不如她?”呵!她的深情能再说无悔吗?
愤恨难堪的郑丹翎不禁咬牙切齿,多年来他的不理不睬及不上此刻伤人的画面,椎心的痛油然腐蚀了她的知觉,几乎麻木了四肢。
她有什么资格剽占那个男人?而他为何就是不肯放下心防来爱她?他们怎敢联手破坏她多年编织的美梦?怎么敢呀!
不可原谅,郑丹翎恨恨地想。
“不为什么,只因我爱她入骨,甘心为她折了锐气。”他含著爱意的深邃目光,望著身侧微泛泪光的佳人说道。
“爱?!”郑丹翎失神地踉跄两步,跌坐在侍卫及时移来的漆椅上。
“对,我爱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沉迷不已,我就是要她。”他的宣爱还是一样的狂霸不羁。
郑丹翎骤然回神冷视他。“你想我会放手吗?”
“我不在乎你放不放手,你的存在对我而言不过是个石子,踢了便是。”他不需要她的成全。
郑丹翎阴侧侧的一笑。“你以为抗得了皇上的圣旨?”
“抗不了又何妨?我会“病”很久,你若想和一只公鸡拜堂成亲,我是不会阻止的。”谁奈何得了他。
“我要是进了王府,谁敢挡我路,都得死。”她恨恨地说了狠话。
秦乱雨猖狂的大笑。“临淄王府的产业有众多别院,我只消随便地把你往一个小别府一塞,不派侍女不发粮,宛如冷宫地囚禁你,谁都无权管我秦家弃妇。”
“你……好毒的心肠。”分明想活活饿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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