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掳娇妾》第19章


。”
“你……好毒的心肠。”分明想活活饿死她。
男人的无情,她算是见识到了,可是她的心里还存著对他的爱意,若没有那个丑女的介入,他终会感受到她的深情而有所回应。
如果没有她……
“来人呀!给我杀了那个小娼妇。”
她一声令下,东吴、西蜀、南赵、北魏随即拔剑相向,意在取柳未央的首级。
四剑直聚,三个飞快的男人已趋前一挡,丝毫不让剑光伤了他们所爱的女子,令郑丹翎看得眼丝赤红,怨妒之心又加了几分。
一个丑女竟能同时获得三名出色男子的倾心相护,教人怎能不除为快。
“愚儿,小心。”
秦乱雨惊慌的一喊,回剑刺向北魏的掌心,废了他持剑的手,但转身抽剑之际,却来不及挑断那高举的剑光——倏地,众人全傻了眼。
原本应该不识武功的佳人以两指一夹,便毫不费力地折断精钢所制的大内匕首,且身形一步也未移动,犹冷淡的一扫呆若木鸡的一群人。
“你们不打了吗?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
柳未央的嗓音像有催眠作用般,一行人正要坐下……
“东吴、西蜀、南赵、北魏,你们眼中还有本公主吗?”郑丹翎愤怒的声音唤醒了四人的迷思。
“公……公主。”他们讪讪然地退回她身後。
“你好样的,丑狐狸,勾引了我的夫婿还不够,竟连我的手下也不放过。”原来她是用声音迷惑男人。
“公主言重了,愚儿不敢。”鱼在水中栖,何苦岸上游。
一切都是不得已。
“哼!凭你的长相还想独占王爷的专宠,你眼中可有本公主的存在?”不过是个小妾罢了。
柳未央斜瞄不发一言的秦乱雨。“专宠小妾的人可不是我,公主的责言太沉重。”
“好呀!你还敢反驳本公主,别以为有王爷当靠山就可以目中无人,皇上不会任你无法无天。”她搬出更大的後台。
他在生气吗?“公主何必为难我,王爷的意志非我能左右。”
“你怎么不去死,非要皇上下旨白绫毒酒才肯绝心?”她一定得死。
“一个已死两次的女人有何惧,生与死对我而言,已不具任何意义。”她的眼神飘得好远,彷佛魂魄一下子抽空离了身。
倏地,一双手稳稳地环抱她的腰,指尖温暖而多情,将她远颺的缈缈幽思拉了回来。
她的苦涩和哀伤,他懂。
“那就再死一次呀!本公主不准你活。”她将半截的匕首往地上一扔。
没料到她会武功,不然现在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够了吧!郑丹翎,本王已容忍你太多了。”他是气愚儿凡事都往肚里吞,不肯让他分担,但也不许旁人欺她。
“是我受了莫大委屈,你该给我一个交代。”为何她总是退让的一方。
“本王会上临安请皇上撤了这件婚事,另配良婿予你,我不适合你。”他够忍让了吧!
她噙著泪抽噎道:“你还是打算拒绝指婚。”
“我本来就不想娶你,是懒得和皇上周旋才一直拖延著。”就算要拿刀逼皇上收回成命,他也会冒大不韪去做。
“你好,你很好,无视本公主的多年情意,让人不得不恨你。”
她眼底闪过一抹狡色,随即夺过侍卫的剑往自己的臂上一划,登时喷洒的血令人怵目惊心,剑上的红液滴向地面。
“公主——”
众人的惊呼声换来她冷冷一笑。“这一剑是还你的情,从此尔後,我长平公主再也不爱你秦乱雨。”
秦乱雨不语,视若无睹。
“好,你够冷血,我服了你。”她悄然地在剑上抹上一层透明白青。“来人呀!咱们启驾回宫。”
“是。”
一行人簇拥著她走过柳未央面前时,她倏地举剑要刺向冷然面容,就在众人以为她伤的是情敌时,她的手腕忽地一转,刺入侧身欲护的秦乱雨上臂,而後被他一掌击了出去。
“有毒。”
眼尖的柳未央立即点了他手臂上的三大穴,抑制毒性蔓延。
内腑重创的郑丹翎哈哈大笑的吐了一口血。“没有用的,他中得是……大内药师提炼的鬼见愁,一见血就……无药可救。”
她又呕了一口血。
“胡说,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管你是真公主假公主,就算大理会和朝廷翻脸,我也饶不了你。”
“哈……段玉稍,你尽管威胁吧!除非他愿意娶我并杀了那个丑女,否则他就得死。”“办不到。”
秦乱雨冷冷的说:“玉稍,别求她,我死也不要她。”“秦乱雨,你真不怕死?”他脸色泛黑地鄙夷一视。“若真娶妻如你,我生不如死。”“好……好个生不如死,本公主会来……踩你的坟,鞭你的碑……”
死人谁也得不到。
郑丹翎大笑著,由侍卫及喜儿扶出临淄王府,可一出门,人便昏了过去。
“怎么办?鬼见愁的毒阴狠无比,子乱的身体能撑多久?”段玉稍焦急的走来走去。
“只要你……不抢我的女人,我会长命……百岁。”秦乱雨整条手臂都黑了,犹勉强撑著一口气。
“不抢不抢,都是你的……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我玩笑。”真不该为他担心。
他无力地举起手又放下。“愚……愚儿是我的,我做鬼也不……放手。”
“你……我真服了你,临死还顽固得要命。”只要秦乱雨没事,他一定放弃对她的疑恋。
他自命多情,却比不上好友这种不要命的爱法,只好心悦诚服的认输。
“愚儿……”他口中念著心上人的名字。
柳未央心乱如麻地走过来,将手覆在他的掌心上。
“愚儿,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死了,把我给火……火化了,然後带著我的……,骨灰,不管你走到哪……永远不要离……
离弃我……”
“子乱——”两行清泪流下她的粉腮,这样的男子她能不爱吗?
“答应我。”他用力地挤出声音。
“我……”她犹豫著。
应晓生在她头顶上叹息。“杨姑娘,不,或许我该称呼你一声柳姑娘,柳未央。”
“你……你知道?”她惊愕不已。
“身为医谷唯一的传人,鬼见愁这种毒不难解吧?”他赌对了一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杨愚儿,柳未央是谁?医谷在什么地方?我全然不知。”她惶然的撇清,不愿旧事重演。
“别逼她……百谱,她是我的……愚儿……”爱她就是宠溺她到底。
“子乱,你不希望我是柳未央吗?她可以救你的命。”为什么到了生死关头,他还能纵容她的任性?
他温柔地望著她。“你不救我一定有……你的苦衷,我要你……快乐……”
“傻瓜。”她泪如雨下,湿了两人交握的手。
“不许哭,我爱看你的笑……我好爱你……好爱你……爱你……”爱到不想死,要与她天长地久。
“子乱——”
柳未央吸了一口气,抹掉眼中的泪。
“我曾经立过誓,绝不医治我亲人以外的人,否则必遭五雷轰顶,死无全尸地任由野狗拖食,魂魄飘流五界中不得所终……”
“愚儿——”
她捂著他的嘴。“可是我爱你,我愿意破誓,即使他日你负了我。”
秦乱雨虚弱的拉开她的手。“我……我不要你救,除非……你答应……嫁我为妻……”丈夫是亲人之一吧!他要用大红花轿迎她入门,绝不委屈她为妾。
“子乱,你趁火打劫。”她笑中含泪地取出先人留下的一袋银针。
“只劫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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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的翎儿呀!怎么伤得那么重,是哪个混蛋敢伤我郑国丈的女儿?”
郑国丈老泪纵横,哭得好不伤心地望著床上已然失去血色的么女,痛心疾首地要找出罪魁祸首为女儿报仇。
宫里的太医来来去去不下十数位,每个人的说法都一样,说她筋脉震移了位,五脏六腑也积了血,要好也很难完全康复。
更糟得是积血好化,脉络难移,一不小心四肢俱废再也离不开床,一辈子当个废人任人喂食,直至死亡。
他辛辛苦苦养大个女儿,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揣在怀里怕热著,捧在手心怕冷著,呵宠著指望她像仪娘般争气,能嫁个好夫婿好让他在朝中坐大势力。
谁知十八年的养育全白费了,堪不破情关的女儿毁了他的精心布置,一夕成空。
幸好,他还有个善於计谋的女儿,在後宫为他帮衬著。
“喜儿你说,翎儿何人所伤?”他要将那人千刀万刚,剁成肉泥。
喜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唇齿打颤地说:“启禀老爷,是……临淄王爷。”
“什么,他敢伤我娇儿?”王爷了不起吗?他的女婿可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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