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苍狼》第3章


“是。”阿忽利拿了些碎银给老者,那老者又惊又喜地连声谢恩。
格日勒轻踢马腹,继续往城中前进。
“你看,”他将嘴凑近安苏的耳际,“辽军竟然比一个女人还没用,像这样的国家,你还需要用生命去报效吗?”
“格日勒!”她咬牙切齿地低声斥道,“赤塔城的守军不代表所有的辽国将士,像我……”她差点脱口说出自己是辽国大将安晟的女儿。
他警觉地问:“像你怎样?”
她甩开脸,径自沉默。
“你好象想说什么。”他试探地说。
“我什么都没想说。”她冷冷地瞪他一记。
他哼地一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什么都告诉我。”话落,他轻轻地在她粉红的耳垂上恶意地一啮。
“你……”她气愤地瞠视着他,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苍狼将军……”突然,一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灰衣男人领着四、五名仆役似的老翁及老妇拦住去路。
看见眼前的一干人,安苏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异,但瞬间即收。
格日勒凝神注视着马前的百姓,“拦住本将的座骑,所为何事?”
灰衣男子弯腰作揖,“小民是城东雁来客栈的人,苍狼将军征途劳累,必定需要一个舒服的地方下榻,如将军不嫌弃小店简陋,请移驾前往。”
“将军,小心有诈。”阿忽利不放心地提醒着。
灰衣男子连忙屈膝一跪,“不敢。”他恭恭敬敬地说:“我们是敬重苍狼将军,才敢斗胆邀请将军到雁来歇脚,绝无歹念及企图。”
格日勒沉吟片刻,“带路吧!”
“将军……”阿忽利浓眉一扬。
“没关系,你将军队安置妥当后,带着乌力吉和苏木他们住进雁来吧!”说着,他策马朝城东驰去。
他是需要一个舒服的落脚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她——安苏。
要她随他屈就在帏帐之中,他还真是舍不得。
望着他策马而去的背影,灰衣男子的眼中除了乍现的杀机外,还有难以隐藏的妒意……第二章格日勒沉入一桶热水中,并发出了十分舒畅的喟叹。
安苏羞红未褪地坐在床沿,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刚才居然那么大方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即使是现在他已经沉入水中,她还是不敢正视他裸露在桶外的宽厚肩膀及结实臂膀……“你也想泡吗?”他双手搁在木桶边缘,一脸促狭地睇着她,“还有位置唷!”
“无赖!”她原本打算不理他的,谁知还是忍无可忍地咒骂一句。
倏地,他从桶中站起,露出了他精实完美的体格。
安苏眉头一皱,急忙将头压低。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听见他跨出水桶,朝她走来的声音。
忽然,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起,“啊!”猛地睁眼,她迎上的是他霸气却又深邃的眸子。
他身上的水珠沾湿黏着她的衣裳,那感觉莫名地让她的身体一阵火热。
“放开我!”她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
太可恶了,他居然敢这么对她!?
她的手还来不及碰到他,他就把她往桶里一丢,然后自己也往桶子里坐。
“格日勒,你……你无耻!”安苏羞恼地瞪着他,却浑然不觉自己身上的湿衫已清楚地勾勒出她婀娜窈窕的身形。
格日勒像是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般注视着她,“你实在不像是舞刀弄剑的女人……”说着,他握住她细嫩的手往自己唇边一靠。
“放肆!”尽管心跳加速,耳根泛红,她还是给了他一顿骂。
她想脱离他的掌握,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他将她拉向自己,挤压着她湿衫底下的丰盈,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血脉偾张席卷了他,让他的脑子有片刻的空茫。
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个酷似冷儿的女人、明知道冷儿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明知道冷儿永远都不会再回到他的怀抱里、明知道……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不能平静?
他兴奋、期待、渴望、焦躁……胸口像有什么直想往外冲似的。
低下头,他对上了她气恨却又娇美的脸蛋。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睛似要喷火般。
“格日勒!”她低声斥喝他,“你堂堂一个左将军,做的却全是登徒子的举动!”
“你只是个俘虏,居然敢跟我说这种话?”他哼地笑问。
她秀眉一挑,“我没什么不敢!”就算她是俘虏,他也不可如此轻薄她!
“是吗?”他冷然一笑,用力掐住她的下巴,“那好,我就喜欢折磨你这种自以为什么都不怕的俘虏……”
虽然心中有着不知名的悸动,他狂狷暴戾的性情还是不变的。
俯下头,他猛地攫住她欲启的双唇;他压迫着她、处罚着她,同时也需索着她……“不!”她在嘴中抗议着他无礼且粗暴的侵犯。
可恨!为什么她是女儿身!?如果她是个男人,被逮着了顶多是一命归西,可是就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就得落得这种被一再侮辱的下常她……真想一死百了!
当她想重施故伎咬他一口之际,她惊觉到他的舌头竟探入了自己口中;他强烈的探索像是永无止境的纠缠,教她惊悸得几乎快不能呼吸。
因为此招未能奏效,她决定用另一种方式“教训”他的放肆。
她两手伸出水面,抓住他的耳朵,然后狠狠地拉扯。
他大概是没想到她会使用如此“幼稚可笑”的招数,故而讶异地松开了她。
“你……”他浓眉一拧,神情有点愠怒。
“你可以杀了我,但不准污辱我!”虽然他脸上的愠色让她有点心惊胆跳,但她仍然挺起胸膛斥骂他。
他沉默地睇着她,冷不防地伸出手来,刷地扯开了她的衣襟。
因为一切来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作什么反应,只是呆了似的望着他。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战战兢兢的叫唤。
“苍狼将军……”
“谁?”格日勒欲火稍歇,微带懊恼。
“小的给您送晚膳……”是雁来客栈的少店东,也就是白天那名灰衣男子。
他沉吟片刻,随手捞了一件单衣盖在安苏肩上。她是他的,他不许其它男人见到她的身体。
“进来吧!”
“是。”灰衣男子得到允准进入客房里,一眼就瞧见泡在浴桶中的两人。
“冒犯了……”他刻意地垂下头,勉强地支持住自己端盘的两只手,但它们还是忍不住颤抖着。
格日勒以为那是对他的畏惧,却错失了他眼中憎恨愤怒的凶光。
安苏别过头,似羞似愧地回避了灰衣男子不经意飘过来的视线。
“把饭菜搁下,你可以出去了。”格日勒一拂手命道。
“是。”灰衣男子依照指示搁下饭菜,唯唯诺诺地应声离开。
安苏沉默不语,与刚才的激动愤然相去甚远。
格日勒起身套上了衣服,“先吃东西吧!”他睇着一脸沉郁的她,意有所指地说:“反正我们的日子还长得很……”她睨着他,眼中还有羞恼恙怒。
“不,格日勒,不会太久了……”她暗自思忖着。
※※※
“我要杀了他!”灰衣男子在厨房尽头低声怒吼着。
“阿普左,小声点……”一名老头警惶地制止他,“如果被发现,qi书+奇书…齐书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是呀,忍着点。”另一名老头也帮忙劝着。
阿普左和一些旧将军府的老仆役冒充客栈的少东及下人,为的就是救回他们被擒的小姐。
原本苍狼军队进城时,他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被折磨得十分狼狈的安苏,但他所看见的一切竟比预料中的还教他愤恨……格日勒没有刑求她,却反而将她拥在怀中,彷佛她是他的女人般。在他心里,安苏是那么尊贵、那么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格日勒竟污蔑了她!
这几年来,他远远地看她,不敢对她表白心迹,好象任何一个念头都有可能亵渎了她似的,而那个可憎的异族男人居然……“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毒杀他?”他咬牙切齿地说。
“行不得。”老者神情严谨,“格日勒对我们一定还存有戒心,现在冒险下手只会误事……”
阿普左剑眉一扬,“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安苏小姐的吗?他……”他差点脱口就说出自己刚才所看见的,但话到嘴边,他又戛然打住了。
不,他不能说,这种有损她名节的事,他绝对不能说。
“阿普左,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若你忍不了一时,往后就更别提了。”
他们白天看见格日勒把安苏揽坐在马上时就衬出了端倪,他们知道格日勒对她有多么的“不同”。
“格日勒对待小姐的这些事,千万别让明天才来的吉查他们知道。”阿普左交代着。
“我们知道。”
阿普左紧握住拳头,恨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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