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苍狼》第4章


“我们知道。”
阿普左紧握住拳头,恨恨地道:“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挖出他的心脏喂狗!”说着,他一拳打在土墙上。
※※※
用过晚膳,格日勒便离开客房与其数名幕僚共商大计。
近午夜,他回到了客房,而安苏还睁亮着眼睛瞪着刚进门的他。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显得有几分警戒惊悸。他回来了,这个漫长的夜又只剩下她和他了。
要不是为了谨守父亲的庭训,她早就咬舌自尽以保贞节了。
她父亲常说,身为一个军人只能有一种求死的方法,那就是死在战场上、死在刀枪下。
随便解决自己的性命是弱者所为,只要敌人一天未能结束自己的生命,就不能以自尽做为解脱的惟一选择。
她虽不是父亲口中所谓的军人,但身为将军之后,她也不想违背父亲所坚持的原则。
“还没睡?”格日勒关上门,径自脱掉了外褂往桌上一搁。“该不是在等我吧?”说着,他转身向她走来。
见他向自己靠近,她惊戒地缩了缩身子。
他一笑,一把就抓住了她被缚住的双手,“你怕什么?我不会吃人。”
“别碰我!”她挣扎着。
“我只是想帮你解开绳子。”话罢,他猛地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脸着她,“除非你喜欢被绑着。”
安苏拧起眉心,气恼却又无奈地瞪着他。
绳子一松,她反射动作地揉捏被缚出痕迹的手腕。“你不怕我跑掉?”
“怕就不会帮你松绑了。”他撇唇一笑,大剌剌地往床板上一坐。
他才一坐下,安苏就急着往一旁爬,像是恨不得赶快逃离他似的。
他突然拉扯住她的脚踝,笑得有点狡黠,“我帮你松绑可不代表你就可以离开我“伸手可及”的地方。”说完,他一使劲便又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你可恶!”她羞恼地抬手打他。
本来她是打算打他胸口的,岂知一个闪失,却落在他脸颊上。
他拳头一紧,眼中乍现一道逼人的怒焰。
“你……”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彷佛随时都能把她撕成一片一片吞下去似的。
愿见他那骇人的眼神,安苏不觉一阵心惊。
“你居然敢打一名女真战士的脸?”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你找死!?”
她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扭得像是快断掉似的疼痛,“我……我就是找死,你杀我啊!”她咬牙强忍地说。
对,就是这样!只要她再多激他几次,他一定会忍无可忍地动手杀她的!她想。
他眉丘狷怒地隆起,“你……”
顿了一下,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发现这就是她的企图,她不过是想趁机激怒他。
“你这么想死,为什么不干脆自尽?”他残酷地讥问着。
“要不是父亲说过不能自杀,我早就……”
“原来如此。”他打断了她的话,勾起一抹无情的微笑。“我今天很累,没空跟你玩游戏,要玩的话,明天我奉陪到底。”
话罢,他脱去衣服往床上一躺,在躺下的同时,顺手就把她也往下带。
“啊!”她惊呼一声,心跳漏了半拍。
“睡吧!”格日勒将她锁在怀中,单手拉起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我不是替你暖床的女人!”安苏恼火地抗议着。
他沉下眼凝睇着她,“我知道你不是,不过……”他在她颊上轻佻地一捏,“这是惟一能确保你不逃走的方法。”
这是什么奇怪的方法?她倒宁可让他绑着。
“你不如把我绑起来!”
“我不想把你当成犯人。”他捺住性子说。
“我现在却比犯人还不如。”她横眉竖眼地瞪着他。
他眉头一拧,“你真要闹得我不能睡,我就对你……”他哼地一笑,说:“你应该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安苏心头一惊,顿时噤若寒蝉。
他露出一记胜利的笑容,既可恶却也迷人。
她负气地转过身子。我总可以背对你吧!她心想着。
他没反对她背对自己,只是从她身后更加牢实地圈住她。他的脸靠在她耳后,双手环抱着她的纤腰,两腿紧依着她的曲线。
尽管背对着他,安苏还是隐约可以听见他稳健的心跳声,还有那浓沉的鼻息……他的气息轻缓的吹在她耳际,仿若一首能教人安心入眠的催眠曲般。
太奇怪了,她不是应该因为他的无礼冒犯而生气懊恼吗?为何现在反而感到很安心呢?
不多久,他身上的温度传到她原本微有寒意的身躯上,渐渐地温暖了她彷佛快要冰冻的血液。
她是怎么了?难道她忘了他是囚禁她、侮辱她的男人吗!?
夜的前半段,她挣扎在心理与生理的迥异间;夜的后半段,她浑然未觉地深眠在他规律的呼吸声里……※※※安苏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的睡过觉了。
组成鬼面军后,她整日过着紧张的生活,别说是睡觉,就连吃个饭都觉得不安稳。
因为睡得舒服,她几乎快舍不得睁开眼睛,直到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她的臀。
“嗯?”她略略睁开眼睛,很不自在地扭动身子。
感觉到她在扭动,格日勒在睡梦中仍本能地以手臂困住她。
她下意识地把手往下一探,只想把那顶着她的东西移开;一触及,一股火热便由她的指尖直往她胸口窜。
捏了一会儿,她突然惊觉到那是什么了。
她抽回手,双颊一阵火热漫烧。
天呀!她该是摸到了什么黄花闺女不能摸、不该摸的东西吧?
就在她脸红心跳、惊慌失措的同时,格日勒的两只手突兀且不安分地摸上了她的胸脯。
“啊!”她惊叫一声,急得伸手去拨。
倏地,她的耳际传来他的低笑声。“你刚才不也摸了我?”
她心头狂震,支支吾吾地,“我……我……”
“你什么?”他捏着她的肩膀,用力地将她转过身来。
他把脸贴近她,近得几乎要亲上她的鼻头。
迎着他炙热的眸子,安苏不觉一阵轻颤。“你……你下流……”除了骂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我下流?”他哼地一笑,“那摸我的你又算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我以为……我……我只是想移开它……”她说得七七八八地,连她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鬼东西。
看他似笑非笑,一脸使坏地睇着自己,安苏就觉浑身燥热。
“总……总之你下流!”她不知所云地又补上一句。
愿着她那娇羞又气恼的模样,格日勒内心为之一震。
“我身体好,每朝必一柱擎天也算是下流?”他略带狎意地问。
安苏不想跟他讨论这种事,只想赶快脱离他的温暖怀抱。“放开我!天亮了。”
他紧紧地锁着她,神情突然变得有点沉郁悲伤。
觑见他眼底那一抹教人心痛的凄然,安苏的心头陡地一震。那是什么?他……他怎会有那么悲伤的眼神?
“你有夫家了吗?”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一怔,“关你何事?”
“我不想淫人妻女。”他的话大胆直接得教人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我说有呢?”她挑衅地瞅着他,“你会放了我?”
他当真有点认真起来,“也许……”所爱遭夺的他亦不愿做出夺人所爱的事。
安苏很想立刻对他说谎,但触及他那悲伤又寂寞的琥珀色眼眸,什么话都哽在喉头说不出口了。
“我一心报国,没有时间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她说。
“是吗?”一抹庆幸自他眼底闪过。“那就算我要了你也不算夺人所爱了。”
安苏一惊,“你……”这可恶的东西,她真不该被他的眼睛骗了。
格日勒凝神注视着她微愠的脸蛋,心情十分复杂。他揪起眉心,再次露出那忧郁悲愤的神情。
见他眼中又出现那种眼神,安苏不觉困惑。为什么他情绪起伏得那么快速?
他似乎陷入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回忆当中,表情恍惚,眼神也失去了焦距……良久,他松开了她,径自翻身坐起。
“你说得对……”他望向窗外,喃喃低语,“天亮了。”
瞧着他沉默而忧伤的侧影,安苏的心情无由地沉重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的神情让她觉得好心痛……※※※格日勒带着安苏在城里巡视了一圈,近午时分才回到雁来客栈。
一回来,阿忽利便前来求见。
“将军,属下有一事向将军报告,请将军移步……”阿忽利睨着坐在床沿的安苏,略带疑忌。
格日勒点头,大步走出了房门。
他往楼台上一站,神情冷淡地望着底下走动的人群。“你想谈她的事?”阿忽利跟随他已有一段时日,他不难猜到他的心思。
“是。”阿忽利恭谨地道。
“说吧!”
阿忽利顿了顿,“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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