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千金》第11章


“你算什么妻子!”他将她拉向门口。“出去!出去!短时间别再教我见到你,免得我吃不下也睡不着。”
“你好,江青戈,你不要后悔?!”
“我不会。生命中少了你只有让我松口气。”
“你就这样讨厌我?”歌舲伤心极了。“你这个大骗子,以前还说喜欢我,我真傻,一直相信你,你可恶”她扬手给他一巴掌,青戈机警的闪过,她不甘心就这样算了,扑过去往他身上一阵乱锤,……啪的一声脆响,歌舲的左颊现上通红的五指印。
这一巴掌震乱了她,却令他清醒过来。
青戈瞪着自己的手,歉然地望向她,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你打我?”她一时不敢相信,仿佛要证明她的错误,热辣辣的痛楚感觉直钻入心。
“你打我!”她哭喊出来。“爸爸妈妈都没有碰过我,你凭什么行我?你凭什么!……男人打老婆是最下流!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歌舲!”
他满脸懊悔的表情没能留住她狂奔出去的脚步。
“天!我干了什么?”
她是那么骄傲,那么小姐气,却肯为了讨他欢心而忙碌数日,肯在他跟前低声认错,他为什么不能珍惜短暂的快乐,反而同她闹翻天?当时他是给猪油蒙了心?
青戈怕她出事,忙跟了下去,保持一段距离守护她,直到看她上了计程车。
其实他想告诉她,他不完全为了她乱花钱而生气,最主要的,是他抱持莫大希望而来,却又落了空。
她不愿明白,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第四章
老谋深算
“你惨了!你惨了!你把歌舲弄哭了,我们两个设计好要整你,弄得你惨得不得了,呃……”
歌舲到家时,每个人都挤在电视机前看第四台的拳击赛,不时发出叫好声。
她的出现是意外的,又一副落寞凄惨的样子,与平素判若两人,然而她的神情却又那么不可侵犯,眼里尽是阴森的火花,像在警告每个人:不要多问!别过来安慰我!
“小姐!”唐艾爱轻呼,知道一定发生了严重的事。
“快去把我爷爷找来!我要我的爷爷!立刻就要!快找他来”她一阵尖喊,众人骚动,杜渔忙去打电话。她跑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里。
半小时后,温太武自朋友处赶过来。
“怎么啦?阿舲跟青戈在一起不是挺好,又出什么事?”
没有人回答得出所以然。
“她人呢?”
这回大家有志一同齐指楼梯,表示在她房里。
温太武看此情形,心里也有数了。这些人全看着歌舲长大,当她自己孩子一样,如今反常地不愿多口,歌舲的状况一定很糟。
他只有自己去寻求答案,解决难题。
“歌舲,爷爷来了,你开门。”
门旋即开了,一个红影扑向他,撞手顿足,弄得他措手不及,还要听她哭诉:“您害我,您害我!我不该听您的话去对他好,结果他骂我还打我,……”温太武一直听得含含糊糊的,直到歌舲抱住他痛哭失声:“爷爷,青戈他真的打我,打得好重好重,我恨死他了,我……我要离婚!”
“什么?不许提离婚!”温太武有力地关好门表示其决心,然后转身看清歌舲脸上的红印,更加怒不可遏。“江青戈那小子真的打你?”
歌舲可怜兮兮地点头,泪水纷纷落下。
握紧拳头,温太武在屋里转了一圈。“来,坐着,将事情经过由头至尾说一遍给我听。”他很有耐心的等她顺从。
“我不,这么丢人的事您还要我回忆一遍?”
“你不跟我说又同谁去说?我是你的爷爷,你是我带大的,有什么丢脸也是我们两人一起丢。要不,何必叫我来?”
她落坐床上不住拉扯他。“他打我,您看见了,我要您去教训他。”
他叹。“我年纪一大把,打不过年轻人了。”
歌舲身子一侧,滚在老人怀里,不依道:“我不相信,您一定有办法的,从小不管我要什么您不是都能办到吗?”
“阿舲,如果你要的只是衣服、珠宝,那当然没问题,但你要我去教训一个人,你总得让我明白事情真相,才好为你拿主意啊!”
歌舲一想起来就难过,哭得唏哩哗啦。
她加油添醋的述说自己所受的待遇及委屈,到后来只剩下哽咽:“他讨厌我啊,爷爷,他骂我骂得好难听,说我只会花钱一无是处,叫我以后别再去找他,……他又说,看见我会使他吃不下睡不着,最后又打我……”
“唉!冤家!”温太武长长叹气。
她不住抽噎。“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您和爸妈都没有打过我,它是我丈夫就可以打我吗?那我情愿不要丈夫,我恨他,我要离婚!”
温太武不断安慰她,却又断然拒绝道:“不许离婚,温家没有离婚回来的女儿。”
“我妈妈就离过婚。”
“她可不姓温。”
“您不疼我,爷爷?”
“胡说。”
“好,您养大我就为了给人欺负是不是?您一点都不在乎,我不如跑去撞车算了,省得丢人现眼,让您为难。”
“你这孩子真口没遮拦!万一你再出了什么差错,教爷爷一个人怎么活得下去?”温太武也很厉害,眼角垂泪,作无言的控诉。
她垂下了眼睛。
“爷爷!”她不安的轻唤。
“则叫我,是我教你捉住了弱点。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车三条命,儿子、女儿、媳妇一起丢了我走了,要不是还有你这小人儿需要我,我已活够了!”
“爷爷!对不起,请您不要生气!”她悲从中来。“我已经没有爸爸妈妈,您再不理我,我怎么办?”
租孙俩哭成一团。
“阿舲,可怜的乖孙女,若非你父母去的早,爷爷又已风烛残年,随时有可能去见阎王,所以才让你这么小作新娘,就是想把你托给一位可靠的人……”
“不会的,爷爷您一定长命百岁。”
“又说傻话,唉,你一不快活爷爷就痛心,绝活不长命。”
她畏怯地低头认错。“是我不好。”
“是我们不好。”温太武满含慈爱的说。“本来你可以继续享你的福,是我和你爸爸双手将‘妻子’的枷锁套在你身上,你不曾反抗,只不过是想安慰亡者,你的同意并不表示你真懂得怎样做妻子。你最该怨的是爷爷,我可以阻止,但没有,自私的想这对你也许最好,而我也能继续去旅行,唉!”
“是我答应要嫁的,怎能怪您?”
“你不懂的,孩子。”温太武歉然地说着,轻声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只自私的考虑到青戈的历练勉强可以独当一面,于你于公司都有好处,将来你们夫唱妇随未尝不美,何况他的才能再加上你的必定更有发展,于是,我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你才十七岁,没有当人妻子的心理准备。或许,你觉得当新娘子挺新鲜?或许,你把这当作为一次冒险,另一场游戏?你别忙着否认,我并不怪你,不过你确也难辞其咎,结婚到现在,不管生理上或心理上,你还是温家的大小姐,爷爷的掌上明珠,从来不是江太太。”
他的声音流露着明显的忧虑,脸色极端痛楚,歌舲低眉额首,自觉不考,让老人担忧,又低低啜泣起来。
“乖,不要哭,让我们一起想办法把问题解决。”
“没有办法啦,他都说我累赘、惹人厌,呜……”
“他是说气话,你还当真!你别以为他是监护人之一就一定永远保持冷静沉着,那只是他在公司的表相,我说过他要强好胜,其实私底下他自己也只是个大孩子,难免闹闹脾气,……你页指望你老公是圣人,是无所不能吗?”
“他的确无所不能,连打老婆的事都做得出来。”
“这太过分了!……也许他现在很后悔了。”
“他不会!您没见他打我时有多凶,我恨死他了!”
他的眼神沉静,脸色严肃,背着手在屋内踱方步,良久,他问:“你想,该怎么做才足以让你消了这口气?”
“我订制一个江青戈的人形娃娃,每天拳打足踢,用针刺他,拿刀砍他,最后把他丢进火里慢慢烧死。”
“这不失为消气的好法子,但你不觉得太便宜他了吗?”
“难道我真能把他怎样吗?离婚您又不许。”
“你真傻呀,歌舲,你平常的聪明伶俐到哪里去?”他佯怒道:“离婚就能解泱问题吗?你一年之内又结婚又离婚,最后吃亏的还是你。爷爷哪一次不是为了你好?你乖乖听我说,最好不要离婚,一分手两人再也不相千,你还能拿他出气吗?他又损失什么?最后你一样消不了气的!”
“爷爷?”她有点迷惘。
“我们必须好好计画,务必使江青戈后悔对你的无情,恳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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