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情之吻》第10章


“嗯……”当他踏步往房间走去时,锺可凝发出满足的叹息声,更往他怀里缩去,他的体温温暖她的身子。
看着她这般小女人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地朝她唇上印个吻,也在这时,锺可凝惊醒了。
“唔……放开我。”她没想到自己会睡着,更没想到会被他抱在怀中。
手抵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推拒他的脸,不让贪婪的他再有机会偷袭自己。“放开我。”直到项伯谦将她放在床上,锺可凝更是紧张地弹起身子。
“别起来。”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此时的她有多疲累,不忍心她睡在沙发上,看来将床让出是最好的方法。
“我不想睡在这里。”更何况她还有话想说。
“听我的话,先睡一觉,有事明天再说。”
锺可凝眼中的防备将他涌起的火热消退不少,明白她所恐惧的是自己,项伯谦知道她还无法信任他。
“可凝,我不会伤害你,放心的睡吧!”
温柔的话发生了功效,那抹反抗明显的转弱,“你确定不会碰我?”带着不安,她双手环于胸前,小心地看着坐在一侧的他。
“除非你也想要。”
她反射性的摇摇头,马上躺回床上睡觉。
确定她再度闭上眼,项伯谦拉起棉被为她盖上,自己则走进浴室,将身上残留的余香给去除掉。
刚送何静柔回家时,他当然知道女人的心有多敏感,更何况何静柔认识他不是一、二日,锺可凝的出现引发他藏于内心的真实柔情,所以她抗议着。
“她是谁?”直到车子抵达何家门口,何静柔才冷声问,期盼听到他的安抚。
可是项伯谦心中早被锺可凝给占据,无心于他人。
“你毋需知道。”
跟他的女人都晓得,别过问他的私事,否则让他翻脸恐怕是再也无缘见面,所以女人都小心地谨守这个规定,不过这规定今晚被何静柔给打破,在她付出真心后,项伯谦不该这般无情。
眼尖的她清楚地看到他将屋子钥匙放至那女人手中,那是他从未给过的信任,她无法忍受。
“又是另一个她?”专注地看着项伯谦的脸,想要在那里看出个端倪,可惜他防备得周密,她只看到冷漠。
“没有人可以像她,她代表唯一。”
两年前不肯承认的感情,这时却当着一个深爱他的女人面前吐露真情;其实若是他当初能在求婚时多了这份感情,说不定锺可凝早是他的妻子,也不会搞成今天这样僵硬的局面。
“唯一?”
何静柔苦笑了,眼中带着泪水,“那我呢?我又算什么?你跟我在一起只为了需要吗?”
本是看向前方的他,这时才转过头,当初我已经说过,我们之间并不代表什么。”
“项伯谦,你太过分。”
“是你逼我说出这些话。”
何静柔想都不想地甩出手,却被项伯谦给捉住,“你最好别这么做,我不是不会还手的男人。”
在何静柔发愣之际,他松手推开她怒声道:“下车!”
“你!”
她错了,错将感情托付给他,原来一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忍住泪水,她不再多说地打开车门;而在她下车后,项伯谦马上发动车子,快速离去。
第六章
冲好澡后,项伯谦穿上睡衣走至床边,静静地凝视锺可凝一阵后,转而躺进另一侧。
“你别过来!”以为已经睡着的她,倏地坐起。
“我只是要睡觉,你别一副戒备的模样好不好?”
“那我去沙发睡,反正这是你的床。”
“不准走。”项伯谦早她一步离开床,怒视地瞪着她。
“你可以不必这样,沙发够我睡。”
“该死的你,我叫你别起来!”
直到锺可凝听话地坐在床上,他才爬过头发,保证地说着:“今天晚上我们都睡床上,我保证不会对你怎样。”
锺可凝摇头,披散而下的秀发遮去一半的脸,“我不愿意。”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睡床上。”接着他再次坐上床,一脸威胁地使她不敢移开身子。
“你!”
“闭嘴!马上睡觉。”为了表示自己并无他意,所以他很快地闭上眼。
“项伯谦……”不见他回应。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锺可凝见他的呼吸逐渐平缓,明白他真睡着了,一颗心也才真的放松下来。
她小心又戒备地躺下,将被子拉至下巴,随即闭上眼,期望自己能够睡去。而床上多了他,确实温暖了许多,他的体热借着被单传至她身边。
如同项伯谦所言,这一晚是个平静的夜晚,两人之间隔着小距离与对方隔开,只是回忆再次侵入她脑海里,使得她辗转难眠地翻着身。
不知他是否睡着了?
锺可凝侧身背向他,所以看不到另一侧的项伯谦也是一夜无眠地注视着她,曾经那样亲密、那样依赖他的人,如今近在咫尺,他反而却步了,明明思念的人就在身旁,却只能望着她。
“她是你的情人吗?”本是疲累的她,因为睡不着所以起头说了话。
没有回过身,因为不想看到他谈论女友的表情,那会使她难过得无以复加。
“是吧。”
他和何静柔是公事上认识的朋友,也是与他最为亲近的异性,虽然他们的关系不单纯,但他不以为自己会爱上何静柔,充其量两人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男欢女爱。但他想要看看锺可凝对他是否还在意,知道他已有情人后的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哦。”明明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她的心还是感到深深的剧痛,忍着泪水不再开口。
或许是她的问话吧,项伯谦轻轻地抚上她的发,及肩的直发依旧柔顺,只是它的长度不再及腰,如同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清纯模样。
“你答应过不碰我。”她尽量稳住声音,不让他猜出自己的伤心。
但了解如他,她的一言一行早在他心中深烙,所以没理会她的反抗,项伯谦一把将她给转过身,果然看见她红热的眼眶及里头的盈盈泪水。
“为什么哭了?”
“你放开我。”避开他热切的眼光,伸手想推开他的大掌,却被他给反握住。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半夜在这里出现?”不顾她的扭动,还是将她搂进怀里,感受那久违的温软身子。
“没有……”
“可凝。”每当她一说谎,耳朵便不自觉地红热着,屡试不爽,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见他那般坚持又不肯妥协的神情,她只好道出实话,反正她本来就是来投靠他的。
“我没有地方去。”
太公退了她的房子,而工作也在她气愤之下辞了,无计可施的她在路上逛了几圈,最后还是走到这里。
她根本没能力抵挡太公的权势,若是她想继续留在英国,最好的方法就是来找项伯谦,因为他有能力可以与太公对抗,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的家世后盾优于太公。
“所以你来找我?”
“我没想到会破坏你的好事。”
因为谈话,使得她没注意到项伯谦抚在她身上的手,还有更亲密的贴近,那样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热,都曾是她最大安全感的来源。
“我骗你的,她不是我的女人。”如果上床就是他的女人,那就不可计数了。
锺可凝闭上眼,不打算发表意见,反正那是他的事。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这一晚,她头一次主动迎向他的视线,本想投靠他的心意已改变。
“我可以肯定那不是我想听到的话。”那样绝然的眼神已说出答案。
“我明天回台湾。”
房子被太公给退了,身上又没有多少钱可以支撑生活,工作也没着落;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她便只有投降的份,回台湾是迟早的事。
“你说什么?”
多无情的话,在他心中产生希望时,锺可凝一句话浇熄了它。
“我已经决定了。”若不是今晚她的出现,此时躺在这里与他共枕的会是车内的女人,而非她。
“你打算回台湾?”
她点头。
“就算是被迫结婚也没关系?”
挣开他的怀抱,锺可凝坐起身,双臂环膝地低着头。
“反正结婚也不过是多个人陪我,帮他整理家提供务、洗衣、做饭、打扫,只要是他需要的我都会做、都会给。”
“就连上床你都愿意?”光想到有男人可以正大光明地搂着她的身子,项伯谦的怒火就像疾风卷来般地狂猛。
“我不在意。”
可恶,除了他,没有人可以碰触这柔软的身子。
“可凝,看着我。”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项伯谦继续说着:“当我的妻子。”
“不、我不要!”那她两年前又何必逃开,又何必将他奉送出去,白白受了相思之苦。
“如果你要回台湾结婚,除非嫁给我,否则我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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