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天使》第10章


狗养——”
“老天!”伊里大吼一声。“不准说粗话!要不然你爸爸会死不瞑目。”
伊里一脸严肃,玮琪把底下的粗话都给咽了回去。
“别气,”她哄他道。“别把马强生包札好的的伤口弄坏了。”她抓抓头。“你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谈。”
“现在就谈,明天你就不在了。”
“伊里,拜托……”
轮到他说粗了。“我原决定不告诉你,心想事情意这样算了。虽然我叫他到坎特来跟我碰面,我想不见也罢,就装作我们没来好了。可是现在……”
“跟谁碰面?玮琪问道。
“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但不知你会有何反应,我只是一直拖延着不说,却带路直往这儿来。”
“我们是在追捕史、詹两人,”她说道。“不是特地来跟人碰面的。”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到这儿来”。
“为什么?”
“因为我年纪大了,多一个助手可以使我们增加胜算,以便对付白约翰他们。”
玮琪爆发了。“你居然把别人扯进我的私事来。”
“因为我关心你,我不希望你去送命。”他没看她,因为这种表白令他尴尬。她原可安慰他的,但她太生气了。
“答应我别一个人离开,”伊里又说道。“你答应我。”
她很想气冲冲地出去,让他担心半天,但她又怕他会从床上摔下来想追她,为了她而再度负伤。“好吧,我答应。那人是谁?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来了?”
“我不知道,我没收到他的回音,我只是叫他赶到这儿来。如果他接到我的信,他会来的,他就是这种人,所以我要你到客栈看看他有没有登记。”
“我?我不想一个人见他。”
“那么就留封信给他,叫他到这儿来。”
她突然想到一点。“你告诉他多少?”
“不多,只说我需要他帮忙,说事关紧急。”
“很好。我不希望他知道我是女人,至少不是立刻知道。我想先见见他。”
“为什么?”
“因为他说不定像你一样,不相信女人可以吃得了这些苦。唯一的方法是在他没有偏见的情况见面。如果我能骗得了他,他就会相信我也骗得了其他人。”
伊里似乎不太同意,却也没说什么。“我会跟他说你是追捕白约翰的赏金杀手。他跟你一样恨白约翰,说不定比你还恨。”
“很好,说不定他用得上。他是什么人?”
“季若亚。”
她一怔。“那位战地英雄?他跟白约翰有什么牵连?”
“我跟你说过背后偷袭季若亚的是一个朋友。那个朋友——”伊里啐口痰。“就是白约翰。”
玮琪一震。“我的天……”
“我和若亚都以为白约翰三年前就得到报应了。如果他还活着,不知还会犯下什么杀人放火的罪行,我想若亚有权知道这件事。”
这一点玮琪倒也无法反驳。如今伊里受伤,季若亚倒也是个好帮手。“我会到客栈去留话。现在我可以去洗澡了吧?”
伊里搔搔头发。“我最好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
“什么事?”
伊里似乎在与良心交战。“不过他不知道你的事,你知道他的事就不公平。”
“什么事?”
“我说过战后他奉派驻守拉洛米堡。”
“这又如何?”
“他现在已不在军中了。”
玮琪等着。
“三年前出了点事,若亚离开军队。他受到军法审判。”
“可是他是英雄,这是你说的。他被以什么罪名起诉?”
她很不喜欢他脸上那种表情,便柔声说道。
“我一点也不相信那件事。”
“究竟是什么事?”
伊里连珠炮地说完,以祈求快快解脱。“他带兵巡逻却被印地安人战斗部队偷袭,整队士兵都被屠杀,十七个人死了,只剩下若亚还活着。”
“我的天,真可怕。可是军方为何要控告他?他一定已经尽力了。”
伊里有点坐立难安。
“究竟是为什么?他做了什么事?”
“他不是跟巡逻队一起被发现的。他在三里外的地方被人发现。死了十七个人,若亚身上却一点伤也没有。”
她过了好半晌才完全明白伊里话中的涵义。“他临阵脱逃?”她低声问道。“他抛下部下逃走?”
“他以三项罪名被起诉,玩忽职守、遗弃部属、临阵脱逃。”
玮琪大骇。“你要我跟懦夫同行?”她叫道。
“我说他有罪,没说他没罪。季若亚不是懦夫。”
玮琪在狭窄的房里踱步,想按捺住脾气。“你是在说笑,这三个月来你跟我曾和二十个人谈话——二十个坐牢的人,想在他们身上看出柯瓦尼他们的端倪来,那些人犯案无数,却每一个都说自己是无辜的,季若亚又有何差别?”
“差别在于,”伊里徐徐说。“若亚是我的朋友,我了解他,知道他是哪种人。”
“人心难测。”玮琪想起柯瓦尼一表人才,就恨恨说道。
“我已经认识若亚很多年了,再怎么难测也该看得出来。他不是懦夫。”
玮琪知道这件事该这样就算了,至少现在不要再谈,伊里累了,他的腿搞不好正痛得要命,但这件事太重要报。“美国陆军说他有罪。”
“美国陆军搞错了。”
“怎么会搞错?你说他距军队三里远,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若亚在军法审判时一言不发。”
“或许他是无话可说。”
伊里蹙眉。“这样争论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只能请你信任我。”
“我当然信任你,我不信任的是季若亚。”
“我可以把我的性命交在他手上。”
“再加上我的?”
“再加上你的。”伊里毫不迟疑。
玮琪搓搓头发。“好吧。”她叹口气。“如果他在客栈,我会留话给他。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要以李维奇的身分跟他见面,不能让他知道我和莉莎的事。”
“随你,维奇。”
玮琪绷着一张脸,但与其说她是生气,倒不如说她是感到沮丧。伊里找季若亚来是一番好意。她戴上帽子朝门口走去。“你休息吧,我去处理史、詹两人的事.然后洗个澡去。”
“如果你能买瓶威士忌,我就感激不尽。”
“我很快就会回来。”
屋外已夜幕低垂,但白天的热气尚未消散。玮琪以手背拭去额头的汗。老天,她真希望快快洗个澡,但她得先到葬仪社去一趟。
她边走边想着今天事情的转变。她该怎么办?她虽很希望能陪伊里,却不希望白约翰他们一直逍遥法外。他们追踪三个月,到今天才算有点眉目。但是若撇下伊里她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人去,或者跟一个背景不纯净的人同行。
她油然想起伊里提及季若亚战时的那些英雄事迹,当时她还突发奇想,认为季若亚可能曾因阻止昆其尔偷袭波顿镇而救她一命呢!
这种人怎么会突然变成懦夫,在战场上遗弃自己的部队,任他们屠杀?她感到背脊一阵凉,但她又提醒自己说伊里完全相信季若亚是无辜的。
她心想,唯一公平的方式是等待,鼓起勇气去见这个人,再自己下判断,如果他有来。她已经开始祈祷他最好不要来了。
走进这家葬仪社兼木匠铺就像走进迷宫,店里几乎每寸空间都堆放了各种完成阶段的家具,她得迂回绕过桌子、椅子、小橱等等东西。棺材——还好里头没装人——就放置在摇篮和摇椅这间。木屑和油漆味像雾一般飘悬在空气中,玮琪简直要额手称庆,因为它帮忙掩屋里其他的味道。
一个身穿黑衣的吊眼男子从屋后走向她,玮琪心想大概就是招牌写的店主人赛伯监。
“就是你带两具尸体来的?”他问道。
玮琪点道。“我是李维奇。”
“谁管你叫什么名字,”他嘀咕道。“除非我要把名字刻在墓碑上。”
“警长有没有把埋葬那两具尸体的事谈妥?”
“他说我可以用他们的马具,可是我要马具做什么?我这辈子从没骑过马,我怕马,我宁愿收现金。”
“怎么说?”
“没拿到钱我就不干活。”
“我是无妨啦,”她说道。“拿他们去喂兀鹰也好。”
店主人一怔,他倒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玮琪心想人家赚的也是血汗钱,就取出五块银元给他。
“告诉我,”她摆出赏金杀手的架式。“两个星期前发生的银行抢案,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就算有看到,为什么要告诉你?”赛伯蓝冷哼一声。
“或许是因为我对你的生意有帮助。”玮琪咽下喉间涌起的苦味。她私下仍觉杀人是罪孽深重。她冷静而坚定地提醒自己向父亲及姊姊许下的誓言,也提醒自己史威得他们也想杀她。
赛伯蓝叙述了两个人的相貌,听来可能是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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