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春风皆海棠》第23章


就在他几近陷入绝望之际,大门的门锁突然“啪嗒”一声响起。
他于恍惚抬眸,见沈昀棠完完好好地出现在视线里。
那一瞬间,犹如枯木逢春,绝处逢生。
沈昀棠看见徐皆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徐皆的眼角居然红红的。
正在他懊悔自己为什么还要操心他眼红不眼红,那个人便忽然如风一般阔步向他而来。
沈昀棠被徐皆汹汹气势所迫,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不知道徐皆又要对他做什么,现在的徐皆是他所陌生的,而人所有的恐惧又都源于陌生。
沈昀棠怎么也料不到,那人上前来什么也没做,只是二话不说一把就将他死死揽进了怀中。
失而复得,百感交集。
他将人搂得死,似要将沈昀棠都挤入他的体魄,融入他的骨血一般。
沈昀棠被箍得莫名其妙,这样的拥抱让他觉得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才得到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君王”的奖励。
尽管他现在根本不屑于这种奖励,但他了解徐皆的脾气和力气。
此时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便只得由他那样蛮横地抱着。
徐皆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死死揽着他的腰,就这么抱着他许久许久,似要与他在这场拥抱中长相厮守一般。
最后在他低下头来,与他的额头抵在一处。
“手机怎么打不通?”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像是屋外的夜风,听不出丝毫埋怨。
“昨晚被你关了。”沈昀棠如实以告。
昨晚回来路上,傅琰不断打电话过来。沈昀棠本来想接,但被气急败坏的徐皆一把抢过去关了机。至于他的手机被他撂在哪里,昨晚实在太过混乱,沈昀棠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徐皆自己也想起似乎有这么一回事,原来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他抱着沈昀棠,心中的血液又回溯到了它原本该呆的地方。
他在那一刻就已经明白。
只要他还活着,就决不能忍受再失去沈昀棠一次。
“你……去那儿了?”他的额头依旧贴着他的额头,沈昀棠清甜的气息就弥漫在他的唇边,他稍稍向前一点就够得到的地方。
“买药。”沈昀棠的语气平淡却也清冷。
徐皆低下头去,看见沈昀棠手里提着一个药房的小袋子。他不用看,也知道沈昀棠买的是什么药。
“我不是给你药了吗?”
沈昀棠抬眸,目光漠然地直视前方:“我不想用你给别人备的药。”
徐皆一时哑然了。
他又想说点什么,沈昀棠却于此时移开了视线,似乎不想与他对视下去。
徐皆看他那副倔强又隐忍的的样子,心绪一动,忽然一把拦腰将人抱了起来。
“徐皆,你干嘛!你放我下来!”沈昀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
他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怎么着也不是徐皆的对手。
徐皆抱着他就近坐到了沙发上,沈昀棠正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徐皆的手就探向了他的腰腹间,开始解他的裤子。
“徐皆,你住手!”沈昀棠几乎是惊恐地推拒着徐皆野蛮的入侵:“我……我受伤了,求你别……徐皆!”
“我帮你抹药。”
“不用……你放开我!”
话音刚落,**一凉。
裤子还是被人扒了下来,温暖的手指再次扩开了他的**。
沈昀棠失神愣在那儿,如同断线的傀儡娃娃一样。
“我会温柔一点。”
他确实很温柔,但所作所为依旧让沈昀棠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
他觉得徐皆就是在折磨他、凌辱他。
他连个充气娃娃都不如,被予取予夺后还能缝缝补补,他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多贱。
他的所作所为,几乎已经绷断了他的最后一根琴弦。
上完药后,徐皆帮他穿好了裤子。
沈昀棠在他腿上趴了一会儿,方才狼狈起身。
“你不喜欢这里,那就住去棠园。”徐皆忽然在耳边淡淡开口。
沈昀棠错愕回眸,恰好徐皆也怔幽幽地望着他。
两人沉默着四目相对,最后徐皆先开了口。
“你不是说,棠园比这里要好。”
他今夜似乎心情不错,声音一直都很温柔,再没有刻意去说会刺痛他的字眼。
可沈昀棠心情却糟透了,他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喜怒无常的人。
他是有家不能回吗?所以现在要被他像流浪狗一样安置?他不禁想到了夏然,想到徐皆想爱抚一直爱犬一样去摸夏然的头。
他和夏然有什么区别?
徐皆说对了,其实他还比不上夏然。
“棠园和这里,是你的东宫和西宫吗?”
沈昀棠几乎是冰冷地开口,他想以自己挑衅的话语再次将眼前的男人激怒,迫使他再次向他展露他的獠牙和利爪。
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让沈昀棠心中无法宣泄的恨意可以更有据可依。
对,他恨他。
谁知徐皆并没有因此动怒,他也没有接收到沈昀棠挑衅的信号。
他只是静静望着他,然后抬起手来将沈昀棠拢进怀里。
他今夜,似就要将温柔进行到底。
“我和你一起回去。”他无比温柔地在他耳边喃语,并将他搂得更紧。
沈昀棠望着徐皆,对付自己,这个人总是无招胜有招。
那天回棠园是徐皆开的车,沈昀棠没有坐在副驾驶而是坐在后座上,始终不发一言。
直到在一个路口处,徐皆走了错了方向,他这才不得已出声提醒道:“这不是去棠园的方向。”
“我想喝奶茶了。”徐皆自顾自往前开,淡淡地答了一句。
“去棠园的路上也有奶茶店。”
徐皆沉默了须臾,轻声道:“我只想喝和你去的那家。”
沈昀棠没作声,只是悻悻又靠了回去。
车到了那家奶茶店门前,徐皆转过头来看了沈昀棠一眼:“要不你去买吧。”
沈昀棠也那么静静看着他,没做声却也没动窝,他心里烦他。
“我这样不太方便。”徐皆意外地没有生气,目光在夜色中变得柔和:“你去吧。你知道我要喝什么。”
沈昀棠明白徐皆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并不是有意要差遣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下车去。
可就在阖上车门的那一刹那,他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奶茶店对岸街道延面的一栋住宅楼。
已是傍晚时分,11楼17号的那扇窗户依旧黑漆漆的,透不出一丝光来。
看来,唐晟也没有按时回家。
他没做声,转过身走进奶茶店里去。
“哟!小沈!有日子没来了。”老板一看来者是沈昀棠,忙笑脸相迎。
“你弟弟出名以后,你们兄弟俩就都不来我这小店了。哪天能跟你弟弟和个影不?我就挂在我着店门口,保管小姑娘乌泱乌泱的。”
沈昀棠笑了:“他工作忙,我会跟他讲的。一定过来。”
“那你可记得了!得!今儿这杯我得亲自来做!”老板撵走了柜台的小姑娘,自己亲自张罗起来:“还是喝招牌珍珠乌龙吗?”
“嗯。”沈昀棠淡淡应了一声:“最近生意好吗?”
老板一边冲泡茶包,一边跟沈昀棠唠:“以前你晚上来兼职的时候生意特别好,那些小姑娘就喜欢像你这样的漂亮小伙。你别说喝这些甜品还就是女孩子,男人没几个进来的。”
沈昀棠哑然笑了。
屋外就有一个想进来,却不敢进来的。
他一进来,只怕这家小店明天就要上娱乐新闻头条了。
“其实打心眼里佩服你,那么难,还能把弟弟带的那么优秀。”老板给奶茶杯封了口,他不禁想起沈昀棠那时候白天在公司里做文职,晚上还要来这边做兼职。
唐晟家里出事时,沈昀棠那时还在摩森。
他本就忧心忡忡,十岁的唐晟要独自面临的一切问题是他曾经面对过的,他知道有多难。
再加上吕梁的劝退,他也觉得自己不能连累徐皆,于是他便下了那个决定。
他离开摩森,回到唐家,典当了唐家所剩无几的家产抵债后,便将唐晟接到身边来。
唐晟那个时候才十岁,父亲入狱后再没别的亲人。他们勉强算是半路兄弟,唐晟从小也一直很粘他。
沈昀棠觉得自己与他一样,都失去了最后的亲人。他从不拿唐晟当做负担,他觉得他们就是相依为命而已。
所以,他从未想要唐晟感激他。
虽然,唐晟应该感激他。
开始他们过的挺难的,手上的钱不足以让他们租住太好的房子,只能与人合租。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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