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第216章


祖库开,贾蓉贾蔷并尤氏一清点,蓉哥儿眼乌,资不抵债!想还清皇银,或卖庄子铺子或卖掉宁府的奢华府宅。但卖这些不是他能定的,尤氏甚至不肯动祖财,说有荣府,只要将族长之位让出去,荣府自能抹平。
贾蓉无权让出族长之位,也不乐意,所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只要能保住父爵和他的官衔,宁府在他这一代总不至于落魄。于是让贾蔷试探琏、宝,说荣府尽清流,尤其宝叔兰弟是要科举入仕的,分了宗,宁府污点便无碍荣府。只是……
琏二宝玉一听:九十万俩白银?!当爷们开钱庄的?再则,且不说蓉蔷是小字辈,便是贾珍想分宗也没这么容易,宁府一脉还有个代字辈。
当然啦,琏、宝也有所表示,由荣府做保,让贾蔷给薛家写了张十万俩欠契,尔后由琏同知持银票陪着蔷守备一块去户部还银。这是二月初的事。
二十万俩有点用,二月往后,接二连三的膏粱子出岔子,珍蓉蔷暂且没事。
可怜膏粱子们躲家里不出都不成,大把旧案!其中一宗令宝二爷惊了惊:某“孝子”看中二十把古董扇,想买来孝敬他嗜好古董的父亲,扇主石呆子不肯,便讹人欠官银,抄了石家。倾家荡产的石呆子妻离子散,成了乞丐,某日泼命拦官轿,“走运”拦住某青天,一举翻出陈年旧案。
原著中这是贾雨村和赦老爷共犯的案:好古董的赦老爷让琏二买扇,石呆子不肯,贾雨村讹人欠银抄了石家,尔后将扇子做官价送给赦老爷。
却说眼见别人家赎罪银流水般往外淌,贾蔷一咬牙将贾珍送他的宅子卖了,住回宁府。尔后以宁国公嫡长玄孙的名义,向宁府一脉家家讨银还祖债。
宁府一脉自是向荣府求告,赦老爷本就久病,拒不见客。
政老爷听到宁府就恼火,再则他的琏侄儿早说了,宁府还不起欠银是不肯开祖库!想起当初荣府为还皇银开祖库的周折,他更火,哪肯理睬。
贾母也不理。某则风言传许久,她自是风闻了,这才知道荣府的嫡正嗣丁蒋哥儿是因宁府爷们胡咧咧没了,大金孙也险些没了,她的得意孙媳因此怄成痨症!
你说某谣言漏洞太多、且与赴金陵上下的回禀不同?唉,老人家,那都是自家儿孙好,若坏,也是别家不肖子害的。再则老太太前后联起来细琢磨,凤姐儿的病太蹊跷了,生生怄出来的,是“有苦在心、口难开”那种。
她想就算大金孙一家的冤苦或有不实,现今因宁府爷们的风~流旧案,害她的外孙女无法傍她而居!她没恨到举拐杖上门打一顿就是客气!
还银?八十万俩宁府拿不出来?倒有雪花银铺地为妓~子之女治丧!
她老婆子还没老糊涂,宁府这是讹上荣府了!什么荣国公的子孙要科举入仕,她本就没看在眼里,坏了好!省得似甄家爷们一般把家都折腾没了。
如些这般,年老体衰的贾母闻讯“悲惊交织重病”,不能见客。
邢王两夫人,众所周知邢夫人苛克异常,没人去碰她的钉子。
王夫人菩萨心肠,一听就泪如泉涌仰面跌倒,步她婆婆的后尘“重病”。
琏、宝二位爷倒是肯听,听罢吁叹连连,悄告:“荣府的情形你们还不清楚?老早就没钱了!我俩瞒着长辈以宅子作押,替宁府筹了十万俩!你们这么多人家,能不能一并筹个十万俩还祖债?没见蔷哥儿住都没地儿住了!”
闹闹嚷嚷中,县试放榜丁点水花都没溅起。过了的无一敢庆贺,生恐讨银的上门。
今年成绩挺不错:秦钟贾菌贾芹不出意外地过了,另有附学的娄庆禄(贾菌的表哥)、金芷(金荣隔三服的堂弟)过了县试。
不一日,薛家商线飞鸽传书——贾琮在金陵过了县试!
琏二爷喜的合不拢嘴,宝二爷眼珠子快掉出来:贾琮才读了几年书?天才啊!
所有的天才都是一分天资九分汗水。贾琮儿时混在内宅,他是个机灵的,知道不会有人管自己,下仆中并非都是文盲,他便东学几个字西学几个字。故此他开蒙时,并非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进了家塾,还有谁比他更知道要?只他怕显在脸上招忌,向是偷着用功。他也没去想下科场,就是多学点东西,帮嫡兄打理庶务也便宜些。
去岁六月那会他随薛蟠抵金陵,琏二不乐意回京,这事那事找岔,重中之重是他的庶弟要科举入仕。谁也没拿他的话当真,但王家兄弟恨不能即刻送走他,薛蟠也急于将琏舅哥抓回京城,于是同心协力托人情,重金聘了位举子,单教贾琮。凤姐不需贾琮操心,这半年多他头悬梁锥骨苦读,竟在才子聚集的江南考过县试。
却说琏二爷开心了,宁府有福,人家捐弃前嫌主动寻蓉侄蔷侄,给他们出了一个妙不可言的还债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蓉蔷:我们才是难兄难弟,没法活了!可恶的荣府见死不救!
☆、第149章、风月轻:黛玉离开荣府
琏二爷宣召宁府两侄,蓉蔷赶紧整理衣冠觐见。
没夸张,蓉蔷真是带着觐见之心。从他们倒腾古董字画,后头就有荣府的影子,不然急着筹钱,定会被压到三文不值两文。蔷守备卖府宅,夏家买的,商家又不能住,只是备为以后送人情,竟给了二十万俩现银,没荣府情面哪可能?
奈何祖宗欠皇银太多!他们也不敢将二十万俩全部拿去还债,还要过日子,还要各处打点。你以为凭蔷守备一介虚职能跑到户部?首次还银花了六百俩铺路。第二次倒没花一文,琏同知领着,长驱直入抵户部。
见了面先磕头,贾蔷道出自己的为难,希望仍由琏叔领去,并言本月能还十五万俩。
琏二冷笑:“十五万俩?八十五万俩才对!百万俩是本金,几十年,一文利息都没有?天恩浩荡不提利息,你们就能装不知?”
蓉蔷真不知还有利息之说,一时傻眼。琏二眼一横:“一点银子,就叫你们这般为难?翻一倍也不难,就看你们肯不肯动脑子。”
蓉蔷心道何需动脑,除了卖祖产还有什么法子?
贾蓉勉强一笑,言:“侄儿原是不能干大事的。不瞒二叔,侄儿麻着胆翻我父亲书房,翻出的铺子庄子已是卖了,我屋里的摆设,府中但凡我能动的摆设,尽数卖了。”
琏二哧笑:“好本事,自家卖尽,骨肉至亲家家哭声震天,奴子们照样吃香的喝辣的,每个月的月钱分文不差!”
哪有这等事……贾蔷眼猛然一亮:卖些小奴算什么,抄家!皇上抄了甄家,我们也可以抄富奴!于是喜笑颜开重重磕头。琏二见他悟过来,挥手打发两侄滚蛋。
贾蓉可没他的蔷弟开心,奴子有这么容易处治?为省开支,府中没根底的奴才已卖的七七八八,不便卖的家生子裁减逾半,再减,地都没人扫!抄奴才家?富奴又叫豪奴,有那么好抄?牵一发动全身,没见荣府为还皇银抄了赖大家。
蓉哥儿这么一说,蔷哥儿垂头丧气:“这可怎么办?要不求他们借些银子?”
贾蓉眼中冷光闪:“主子求奴才?!好大的脸!你主外,国公爷的债,宁府一脉家家有责,给爷逼紧些,逼不出银子,就逼到他们答许分宗!我朝咱们的好太太下功夫,无论是处治富奴还是动祖财,都要太太点头!”
尤氏,又称尤大奶奶,不分宗,她这个玉字辈媳妇只能叫“奶奶”。一分宗,珍大爷摇身变成珍老爷,她马上就是三品威烈将军的太太。
但尤氏对虚衔半点兴趣没有,她真是不懂男人,分了宗,凭只懂吃喝嫖~赌的珍蓉蔷,外间谁给面?靠着荣府这棵大树多省心,只需让出族长之位,万事不烦。奈何她娘家位低,不敢向贾珍进言,指着蓉蔷去游说。谁知两小子竟比贾珍更混,公然将“分宗”讲出口。没法子,她只得极尽委婉地写了封信,差下仆送给贾珍。不料贾珍的回信尚未至,贾蓉又跑来胡搅蛮缠。动祖财?抄家生奴才的家?败家孽障!
且不提宁府如何闹腾,三月初冰雪渐融,黛玉要搬走了。
原本黛玉想向惜春学“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但王府嬷嬷找贾母说了番话,贾母坚定地让外孙女住去“林府”,无非她老婆子跟去“养病”。
王府嬷嬷也没说难听话,只言黛玉订了婚,别人不好请黛玉去做客,但命妇贵女们能以种种说辞上门探黛玉。林姑娘在家中款待用个饭,等同开闺阁小宴。黛玉明年就要出阁,却对宗室圈不熟,此等小宴十分紧要。
贾母一想:受宁府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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