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第226章


茗烟扫红应声而去。众婆子眼乌,这是要将她们的男人和儿子的差事也抹了!
当下大声呼冤磕头的,怒向胆边生跳起指宝二爷过分的,揪秋桐要她说句话的,乱哄哄一团。宝玉眼一冷比了个手势,平安无事飞身上前,除秋桐外,一个给了一脚,将婆子们尽数踢入雪地。每一个飞出去,未及倒地便口喷鲜血。
秋桐失声尖叫没命奔逃,她在赦老爷身边呆的时间不长,没亲眼见过贾赦处治奴才,今天是头回见血。其实她不跑也没事,宝玉绝计不会出手收拾她,莫忘了她是特地留给巧姐儿的磨刀石。只是秋桐不知此事,吓的抱头鼠窜。
却说怡心堂就在大门之侧,先时的吵闹里头就听到了,因是荣府之事,权当没听到。这会婆子惨叫秋桐尖叫,将她们惊着,一群丫环婆子拥着王府嬷嬷出来看究竟。
宝玉谦恭地施了个礼:“惊扰嬷嬷,惊扰姐姐妈妈们,我在处治辱主奴才。”
对守门婆子们的碎嘴,王府嬷嬷自是不会无所知,虽觉得一个爷们管婆子跌身份,但与她无关,于是回了个礼,命众人回去,闭紧院门。至于跑的不知何处去的秋桐,又不是怡心堂的下仆,谁管她?
宝玉目送她们进小院,这头婆子们连滚带爬回到檐下。
宝玉叹了声,温和地问:“还有谁叫冤?”
婆子们哪还敢出声,这哪是斯文秀才,活阎王呢!
宝玉淡笑:“教你们个乖,奴才就是奴才,别在主子面前充长辈。欺主之奴,死。几十岁的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懂?”
婆子们毛骨悚然,谁敢不懂,老太太在前头院子打杀几十个“欺幼主”的奴才!
宝玉继续七情不动道:“其二,主子错了也是对的。向爷喊冤?爷从不问经过,只看结果。小观庄萱草院,素日的闲言是如何传出来的?别对爷说是别人传的,你从没说过,一人犯事,所有人连坐。传主子闲言,死。辱主,杀无赦。看在你们男人和儿子的份上,且留你们半条命,回家好医好药养着,或许能拣回命。”
说完,他掉头对记性最佳的静无道:“你在此等赖大家的,将我刚才的话一字不差讲给她听。告诉她,今日之事,被爷听到一字闲言,爷便将这四位妈妈阖家上下全打杀。即使是从怡心堂传出去的,这几家也统统死。”(全部是贾母的奴才,他再次横下心要撩老太太的虎须了。)
你问假石头怎么这么狠毒?他鲜有冲动做事的,今天却无以克制。
萱草院因为住着黛玉,向是贾母亲自过问。早在八月那会,他便向贾母进言:“琏二哥是实职官了,还是受人瞩目的肥差,官宦之家的下仆嘴不能碎,否则主子必出事。且想想国公爷伯爵爷那会咱们家的家风为何严?不得不如此,现今应比照那时的情形。”
贾母连声称是,却没太当个事,比如萱草院的守门婆子就没换。这种门子,和孔府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早想找个机会杀鸡敬猴,今天的机会不算好,在贾母眼中必是小事,但他的怒火无以克制,心的话老太太打杀“欺主奴”竟似轻风过水面,痕迹都没留下!荣府下仆叫积习难改积重难返,不多砍几次人头,怕是不会长记性!
就拿晴雯“眉心未散”来说,随着他婚期临近,再一次喧嚣尘上。
什么意思?让孔家认为他是天阉,退了这门亲?
又或是逼迫他非得在婚前跟通房滚~床单?
接纳一个孔氏对他来说都难受之极,这代表他要把良心撕碎了喂狗!
良心即喂了狗,要他像这时代的男人一样,表面高高在上,实质像个男~妓跟一个又一个女人滚~床单,恕他必报社。
反抗不了亲长,他只能忍,无事生非的下仆,MD先给爷去死一死!
其实他也知道,这些碎嘴婆子是“有口无心”,喜欢传闲言罢了,甚至意识不到是在害主子。毁堤白蚁指的就是她们,害死了主子,还满心无辜。
扫红所言是他灌输给心腹的观念,“辱主者必卖主”,清人高鹗对此看的明明白白,在其续文中把这起子奴才骂了个狠。清代,奴婢可打却不能公然打杀,而红楼世界不是外族统治汉族,用不着示恩,遵历朝之律,主杀奴再过,也就是一个暴虐之名。
某只不在意暴虐之名,是仁慈地遭殃,还是暴虐地活着,还用选吗?
他决意要借此事立威,逼令奴才们学会闭嘴。万一禁不住,无非他恼羞成怒于年前暴打家中下仆,他又没犯这时代的律法,对做主子的来说,软弱可欺才是致命伤。
作者有话要说: 假石头:从今往后,爷就是一只无比暴虐的恶犬! 
☆、第155章、逐流云:正家风祭宗祠
贾母知道自己的小金孙等闲不发狠,一旦话出口,那就是言出必行。
宝玉说的是“今日之事,被爷听到一字闲言,爷便将这四位妈妈阖家上下全打杀”。这是打定不管亲长之意、杀了再说的主意。
禁口令不保险,四家都是得用的家生子,老太太来不及细审,立刻命将这四家“发落去庄上”,嘱赖大管家悄告他们赶紧上路,万不可存求情之心,耽搁了,她救不了。
第二件事是差赖大家的去敲打后门婆子,命林之孝家的知会王府嬷嬷,与嬷嬷一并敲打黛玉湘云巧姐儿的下仆,“只管往重里说,人命关天”。
第三件事是将邢夫人唤来。邢夫人一听别提多爽快,不就是封秋桐的口?那狐~媚子她早就看不顺眼!于是这边差婆子去寻秋桐,那边熬哑药,尔后麻溜给秋桐灌下。你说秋桐是赦老爷赏给琏二的通房,她不怕赦老爷发怒?
谁会替秋桐喊冤?没人提,赦老爷哪能想起,他自己的莺莺燕燕有多少都记不清。
三件事办完,老太太方传后门的婆子们问话,又命人唤晴雯。
守贾母院后门的婆子们什么也没听到:两道门虽只隔一条通道,风雪大,宝二爷出了后门她们便关了门,钻进门房烤火、闲磕牙(按长幼有序,茗烟扫红先是给贾母院前后门的婆子送过炭,才往别处送,她们无需开着门等那两小子)。
晴雯则老老实实交待经过,只将脏话隐去,说“腌脏话污主子的耳”。
贾母哪会不知婆子们的脏嘴,但骂的再过,回了她,打顿板子也就完了,小金孙这动辄喊杀的性子得拧拧。于是小辈晚请安时,将宝玉独一只留下说话。
假石头别提多受教,苦着脸说自己怒过头,尔后将晴雯不敢讲的脏话学说了几句。
贾母暗叹小金孙经不起事,嘴里一叠声宽慰:“这起子嘴里嚼咀的,着实可恶!何止说几句腌臜话,闲来无事,专管调唆主子护短偏向,我都是经过的,早想拿几个作法了。天可怜见的,你一个斯文书生,哪里听过这些话?咱们老贾家也是书香之族了,你辛辛苦苦操持家塾,出了这许多书生,一应人等脏口必得改了!只眼见着快过年,喊打喊杀的不吉利,祖母先将他们撵去了庄子上,改日必重重打她们板子!”
假石头跪攀老太太之膝,滴下几点鳄鱼泪:“是孙儿不省事,劳老祖宗这等年纪还为孙儿担忧,实是该死!只孙儿想着大老爷如何到今天这等田地?她们骂晴雯‘眉心未散’,孙儿不怕丑说句大实话,要下媚散,男人得将女人折腾到何等田地?这是逼着爷们做下~流种子呢!少年时被激不过走了这条路,还能回头?一世都毁了!”
贾母惊愕,如被冰水当头泼,她从没想过个中干系,总以为是老大自己没把持,回思老大小时候,那也曾是规规矩矩的好孩儿!她不由抚着小金孙的脑瓜恨声道:“好孩子,我老婆子枉活八十,竟没你一个孩儿看得明白,果然是该打杀的!”
假石头趁机将自己的那套理论花样翻新说了通,老太太频频点头。
于是祖孙俩合计从戒脏口着手,抓到必重罚。传闲言没个准数,只能三不五时敲打,抓到显眼的便杀鸡敬猴。
假石头阴险道:“是‘传闲言’,遁迹寻源他们必有许多话推托,扯不清。咱们只拿‘传闲言’作准,传者皆有罪。”
贾母虽觉过了些,仍点了头,心道没下仆嚼舌根,老贾家的名声会这么差?
男主外女主内,内宅自是老太君发话,外院由赦老爷发话。
赦老爷听老母亲这么一说,那叫一个泪水长流,自己原是大好人!没错,自己本性再好不过,这几年修身养性并没觉得日子难挨(那是,有高级货香怜玉爱变着法子哄你开心)。他想自家嫡子庶子都是有出息的,必得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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