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潮女》第18章


。」
即使再重复一次,仍然是处在震惊之中。她是当真连想都没有想过五哥是将她当妻子来教育的,他就像天边高高的月,她一直找不到天梯上去接近他。他虽然疼她,虽然教养她,可是却从来没有那种亲近之感。
她一直当他是伟人的男子,甚至足以跟沙神父嘴里的上帝相比。可是,可是一趟北京之旅,却让她起了非分之想,她想要亲近五哥,喜欢与他同睡一床的感觉,甚至亲她的时候,她有种想抱住他的感觉,偶尔他仍是讥讽的,却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她究竟想要五哥的什麽呢?
「我得承认,有一阵子我以为我的教养失败。」他自嘲地说,眼里却有笑意,他的唇滑过她胸前的单衣,勾起她的轻颤。
「我……我是失败了……」她期期艾艾地说。可恶,没有事先知会她,她当然没有尽心尽力的学啊。
「是真的失败了吗?我不停的问自己,我并没给你最好的,我要给的是我想给的,我要藉着这些事物激发你的潜在力量,我要你尽你所能的去学习,我就是要这样的女人,偏偏我轻忽了一点,」他野蛮的轻笑,玩弄起她的胸前单衣来,像慢不经心。「人的个性及遗传是不变的。你的个性出乎我意料之外,你的才华亦然。我要的原本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我要的是一个天地间唯一能配得上我的女人,却被你这爱笑爱哭爱闹的个性给打破了。但,那又何妨呢?你是能够追得上我的女人,我就要了你这样的个性,我就要了你这样的才华,我要你的身体,我要你的心,我要你所有的一切,我要得理所当然,毫不迟疑,我看不上旁人了,再十全十美的女人也比不过我教养出的女人。随玉,你说,我这样的要法,可会太霸道吗?」
霸道?连说也不说一声的,就这样平地一声雷,不是霸道吗?她略带恼意地注视他。五哥的脸依旧是俊美的,黑眼里的光是精明的,她从来没有将这样的男子当丈夫看侍啊。
「你吓坏了,随玉。」
「我……」
「你需要想想?」他微笑,状似试探地问。
她连忙点头,他却摇头笑,笑得坏极了。
「你没有时间想了,随玉。你是我的女人了,你是聪明,可惜年纪尚轻,我这样碰你,你不认为事有诡异?」他挑开了她的单衣,若隐若现的乳沟一览无遗。
她胀红了脸,连忙举起手要挡,却发现她的左手掌被包扎了起来。
「五哥!」她吓了跳。
聂泱雍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干什麽?拆绷带吗?」
「五哥,我的手……我的手……」不知是不是因为麻药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发现任何疼痛或者……或者……暗器打来,她不知量力而为,只想及时抓住它,却被打穿了,火烧的疼痛在如今却没有任何的感触。
「没有废,但也差不多了。」他的语气稍稍严厉起来。「这就是不知好歹的下场。你幸运,聂宅里有名医,否则从此後你左手就只能当好看的了。」
她松了口气,但胸口依旧在喘,是真被吓坏了。五哥要她已经是霹雳连天了,倘若连手都废了,她就更配不上五哥了。
「对不起,五哥……」怀里有点空虚,想抱着他。在聂宅的这些日子来,五哥是睡在这儿的,时常拉着她抱住他的身体,久了就习惯了。这也是五哥算计过的吗?让她习惯他的身体?会有什麽事是没有在五哥的算计之中的?
「对不起?再有下回,你还有命说吗?」
她内疚的垂下眼,随即抬起,渴求地问:「五哥,我可以……抱着你吗?」
「哦?」他扬眉,原本的疾言厉色化为几分趣意。「你想抱着我入睡?当然可以,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你爱怎麽玩我就怎麽玩我,可我也得要有点甜头尝。」他笑了,笑得胸无城府的,让随玉一时之间看傻了。
从没看过五哥这样笑过。他的笑通常很贼、很冷、很淡、很精明、很诡异、很阴森……太多的「很」了,却从来没见过他笑得轻松而自然,与下午他泰若自然的笑法不同。面对七王爷,他掩饰了自己原本的一面,他虽笑得轻松而魅惑人,却显得有些假意;那不是她的五哥,她的五哥够坏,却从不掩盖他的邪恶。在她眼里,这样的笑法是不存在的,因为他将她看作是妻,所以她有幸得见这样的笑容吗?
他的妻子啊……总觉得与她是不搭的。
她悄然的将双手环住他的背,让他的身体贴上她的。他的体温逐渐袭进她的体内。
「五哥,我……真是造船的奇才吗?」她小声地问。
「你说你是吗?」她显然遗忘了她半裸的胸是贴上他的。她身子的气味纯真而惑人,柔软的身躯即使是虚脱苍白的,仍然有让人心猿意马的能力。他不是没有过女人,却从来没有发觉她独特的女人味,是他轻忽了或者是她为他而散发这股女人香?
「如果我是,那至少我有了这项长才能配得上五哥,如果五哥认定我……是你的妻子,那麽起码我希望能对五哥有所助益。」她困眠道。
聂泱雍微笑,挪了挪身体,让她舒服地抱着他入眠。啊,何时他也开始会为女人着想了?
夜深人静,房门轻声打开,他慢步走出来。
「怎麽?躲在柱子後不敢出来吗?是为了等罚或者是关心里头的人?」聂泱雍关上门後,走进庭中冷言问道。
柱後走出方再武。他一脸倦容,胡髭未修,发丝凌乱的披在两鬓。
「爷,她……她醒了吗?」喊不出她的名字,怕又忆起了家仇血恨。
「醒了又睡了。」
「那……那有没有哪儿不对劲?」他跟着聂泱雍走进花园之中。
「除了左手掌差点被废了外,她什麽都好。」聂泱雍依旧冷言冷语的,双手敛後。「你在门外守了一天一夜?」
「是。」
「怎麽不进去瞧瞧?」
「我……」他迟疑了下,咬牙道:「我守在门外,是为了保护五爷。」
「哦?你保护得还真彻底。」聂泱雍的眼在注视着天上的月。月被乌云遮掩了,夜色迅速弥漫大地,几乎瞧不见任何的东西,只能隐约听见蛙鸣虫叫声。
他转过身,面对方再武,在黑暗之中锁住那双挣扎的眼。
「你为了保护我,茶饭不思,弄得一身狼狈样,我倒从没瞧过你这般的尽忠职守过。」
方再武忍了又忍,终於冲上前,怒问道:「爷!为什麽?为什麽?你为什麽要收养一个倭寇之女?为什麽?」
足足欺骗了他十年的感情,他当她是妹子啊!如果让九泉之下的爹娘知道他当一个倭寇之女是妹子,将来他有何面目去见他们?
聂泱雍的脸色未变,眼微微眯了起来。
「就是这个原因,你并未出手救随玉?」他的语气轻柔到令人头皮发麻。
「这原因已是天大地大的了!她是杀害我爹娘、我妹子的仇人,我为何要救她?为什麽?」他的声音略大,却不敢嘶吼。他还在犹豫什麽?为什麽不大吼出来?吼出来了,让聂府上上下下都听到她的身世,让她从睡梦中惊醒,让她忏悔、让她懊恼她的身世!他该这样做的,可是……他喊不出来!
「她亲手杀了你爹娘?」
「不,但是她爹是日本人,她既被遗弃中原,那麽她爹甚至她的亲人都有可能参与那一场屠杀。即使没有,咱们多少百姓何辜,遭了他们的屠杀,为他们报仇是我毕生的愿望。」
「那麽你就去杀了她吧。」
「我……」方再武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爷……只要你告诉我,她不是日本人,我……我可以相信,我还是以子待她。」
「然後一辈子永远质疑?一辈子抱着你的仇恨之心?」
「爷!」
「我可以告诉你实话。」聂泱雍走近他,冷淡道:「我捡回她的时候,她身穿日本服饰,她的娘死在破庙里多日,时值夏日,已是腐败首,我让樊老草草埋葬了她娘,便带她回狐狸岛。她不言不语达半年之久,因为她的娘是给汉人打死的。」他探手揪起方再武的衣衫。「你现在可以知道,这上头的血是汉人的血抑或日本人的血。」
「爷!」方再武退了两步。随玉的血是淌在他衫子上,但他爹娘的血呢?他爹娘的血是活生生的淌在他的心口上。如果没有目睹那场屠杀,他可以忍受随玉的出身,但他目睹了,他亲眼看见一条条的性命死在倭寇刀下,甚至没有任何理由的,村里百姓的血淌了他全身……谁来告诉他该怎麽做?
「爷,你既然知道她是日本人,为何要捡回她?她是咱们的仇人啊。」
「仇人?我教了你多少年,你放不开你的眼界,你将所有的日本人都当你的仇人,那麽倘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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