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姬的嫁妆》第5章


屋里的人?她可是说她是妾,这是暖床之类的?她是白藏的妻子,堂堂的殷族公主,可不是来当他的性玩物的!
余光撇见殷小玄小手握拳,白藏便快一步开口。“大娘,她是我的妻,是爹为儿子订下这门婚事,我想大娘应该还记得。”
阮氏也不言语,堂上男人之中一人便开口说道:“三弟,你既然是白家的当家,婚事应以大局为重,城北的唐家和王家都有闺女……将这姑娘收在屋里无碍,但若不娶其中之一个小姐,家里的事业便岌岌可危了……”
白家长子白万里仍在说话,身旁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便按捺不住地站了起来。
“你可别以为我们在求你!这两家有上好的釉料配方,若是我或哥哥袭了当家‘白藏’的名号,就由咱们来娶,这好处也不会留给你这个妖女生的儿子,白家的家财万贯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次子白万湖讽道,还想再讲,阮氏却以眼神阻止了他。
已是秋冬交际,天气阴寒,屋里虽有火盆,但白藏跪在潮砖地上许久,众人却无意拉他起身,加上白家次子之语,殷小玄心头已有了个大概。
呀呀呀,兄弟阋墙哪!
白藏低着头,心中按捺,但面上仍不露痕迹。“我现在正在研究青花釉料,近来青花好市好价……”
白家老太太却没让白藏继续说下去。
“白家可不是暴发户的瓷商,祖先传下来的正统是白瓷和名瓷,邪门歪道的青花瓷器咱们家不屑烧,你省省吧!不用处心积虑地烧青花。单烧你的青瓷,然后娶唐家或王家的小姐,取得他们家白釉和红釉配方,交给兄长们即可。”“但殷小玄是我唯一的妻,且爹生前便在研发青花釉彩……”
“白痴也知道青花价钱好,青瓷没人要,大娘偏心疼爱自己儿子,也不是这么粗鲁的效法!”殷小玄无心地说道,恰好接着白藏的话尾。
闻言,阮氏拍案大怒。除了白家长子、次子之外,所有女眷齐跪下,安慰之声此起彼落。
看到众人举动,殷小玄媚眼如丝,才发觉自己将心里的话口而出,她无所谓地睨着众人的互动。
唉唷!这儿的人真爱跪,什么事都要跪,是不是如厕前还要跪上一跪,才能放心出恭呀?
晚上睡觉前,先让白藏跪一阵子好了!谁教他害得她身体在酸!
“嘻!”殷小玄平时怒笑不忌,再也忍不住暗笑出声。
这声笑格外引人侧目,阮氏看了殷小玄一眼,然后看向白藏。
“她若是你的妻,那么,你可记起先夫将白家独门釉料配方藏在何处?”阮氏再问道。
话落下好一阵子,白藏才艰难地摇了下头。
阮氏一看,便好似胜利地笑出声。“若你还是记不起来,那就准备娶亲!”
老妇的口气虽平和,却有着浓烈的讥嘲和深切的很意。
深秋的空气如冷冻静止一般,但这白家大堂上却是风雨欲来。
好无聊唷!
殷小玄若是躺着,想必早巳入睡了。
现在的戏码是后母骂子……不不不,白藏叫对方大娘,恐侧他是庶出吧!豪门争家产就是这样。
小康之家和和乐乐,反而是大户人家,只要一提到钱,就摆不平各门争夺了,还真是麻烦呀!
站着不能睡而且脚又酸,但是看白藏一直跪着,不知道他的脚会不会痛啊?
殷小玄神游物外,彻底地把自己当成局外人,因此,她更是不在意堂上的火爆气氛。
她也不在乎白藏要娶亲,她可是拿了雪蛛就要走人的人,况且,有个漂亮的姐姐妹妹来陪着她,人多也热闹些。
正当殷小玄胡思乱想,而白藏面容低垂之际,突地,一滴鲜血滴落在地上,她一嗅到熟悉血味,忙撂下抬起他的面庞。
她凝衅望着白藏俊气的脸上从眉心渗出血丝,流动成一条蜿延的血痕。
美妇们吃惊不已,忙去打水拿药,殷小玄却是巧笑如嫣,不让其他人靠近白藏。
“哈哈哈,这白藏已不能再娶,看来他体质特殊,居然对我的血起了反应,稀奇!太稀奇了!”殷小玄抽着手笑道。
阮氏眼光半点温度亦无,睨着说话的小姑娘,端正坐着,上下打量着她。“为何不能?”
殷小玄手指一指地面,比着血滴,说也奇怪,那液体却化成一抹紫炎,一瞬即逝。
通常是外族的女子,会对苗族的男子起变化;还未听说过外族的男子对苗族的女子起变化,这真是奇迹啊!
“白藏喝了我的血,和我同化,也已是全身皆毒,要和他交合只'奇''书''网'怕任何姑娘就算是神仙再世,都保管她死状凄惨。”殷小玄灿笑说道,也不觉有异。
兴奋莫名的殷小玄努力思索如何恢复之法,在她残存印象中,只记得虽不得已但不困难,可她用不着,于是就给忘了。
那流血之处并不痛,但是一听到殷小玄的话,正中白藏的心思,让他不自觉微微笑着。
她果真是娘为他挑的妻子,他今生的妻子注定就是她了!
不若两人心情,众妇人一听却是齐往后退,但小脚穿着弓鞋行走不便,有人惊得扑倒在地,爬着逃命,活像他们是瘟疫一般。
殷小玄忍不住睨了她们一眼。哼,真是大惊小怪!
“你们放心吧!又没沾到血,不会中毒的。”不耐烦地说道。
“妖女选的妻子,果然也是妖怪!”白家二公子边退,嘴上边不饶人地乱骂一通。
殷小玄一听,艳笑如斯,但是,她可没有白藏好脾气,任人搓圆揉扁,敢惹她,就要经得起她的反击!'她一步一步朝着白万湖慢慢靠近,带着一种令人害怕的威逼感,还没碰到他,他就闻到一股异香异气,然后头痛不已、身体拍抽筋、恶心作呕。
众人见状一惊,但也只敢骂,不敢靠近救人,怕染上什么怪病。
殷小玄轻巧一笑。“怎么,还骂不骂呀?再骂,我管让你的舌头烂成酱,骨头和肉分道扬镳!”
白藏看事情闹大了,忙上前拉住殷小玄的手。“玄儿,别胡闹,饶了我二哥。”
感觉手被温暖地包住,殷小玄抬脸看着白藏脸上的血痕,嫣然一笑。这个印记代表他要为她守贞呢!还真是好玩。
“唉唷,我只是稍稍整了下他,药性一个时辰就会退了。”怕男人担心,殷小玄娇笑道。
她对白藏甜笑柔和,但在白家大房人的眼中,却如同妖魔乱舞。
“你这不祥的女人,我不承认你是我白家的人,给我退下去!”
白家老太君阮氏喝道。
殷小玄气才刚平,又被激起,她转过身来再度朝着阮氏走去。
“别过来,你给我退下!”
为了不让祸事扩大,白藏忙拿帕子盖住脸,朝上一拜。“儿子先行告退。”
说完,便半拉半扯地拖着怒气冲冲的殷小玄离去。
在他人的惊慌中,草草离开白园,此时此刻,白藏正随着马车摇晃闭目静思。
为什么他的封印没有解开呢?
他一夜未眠,却回想不起任何事情,背后的血符仍旧,并未因和殷小玄结合而有些微改变。
娘明明说了,只要他得到命定之人,他便会重拾起一切;这女人应该就是尘封往事的钥匙,揭开那一夜真相之法门呀!
虽说在他长大之前,忘记一切才能保他平安,但他需要更多的筹码方能和白家对抗,但他为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不知不觉间,白藏幽叹了声,那声浅浅淡淡的无奈,让坐在一旁的殷小玄心悸了下。
原本殷小玄装乖坐着,无聊地甩着辫儿打圈作戏,不时偷觑白藏假寐,也不去刺破,反正光是看着他的脸便已值回票价。
这男人真是英俊得让人妒恨!他出色的脸已不再渗血,只剩一抹红印,像片花瓣贴在他的眉心,一点也不显突兀。
他无疑地是个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和刚才房里那两个蠢物在一起,真是天壤之别,谢谢老天保佑,她被许给好看的他,而不是和石块没两样的男人……
脸生得这么好,可嘴里却吐出不相配的叹息,好生寂寞呀!让她也跟着不开心。
不想让他苦恼,她好想逗他笑,想看见从昨夜初见便一直摆在他脸上的爽快明朗笑容……怪了,她刚刚的心情明明很好的呀!
唉呀,她不爱空烦恼,人生这么短,世事亦无常,每一时每一刻都要让自己开怀呀!
一这么想,乐观的她又笑开了脸,很是千娇百媚。
“白藏……”殷小玄试图唤道。
白藏张开眼,一脸从容,风轻云淡:“有什么事吗?”他笑着问道,多情而温柔。
看着男人故作无事貌,虽然觉得奇怪,但殷小玄选择忽视。
“那个……我的雪蛛呢?”
呵呵呵,一想到雪蛛她就会开心呢!
男人听了,脸一拧,表情哀凄,歉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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