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律师》第20章


“爹地,人家早就长大了,你还取笑人家。”一脸娇羞的杨采心甜笑地偎着杨武山,一副不会让他失望的模样。
“瞧瞧我这女儿还撒娇呀!老像长不大的孩子让我担心,各位得替我多照顾她一下。”他笑着捏捏她下巴,让大家看他疼爱女儿的神情。
一定、一定,一定在床上照顾。不少老色鬼已经蠢蠢欲动地想接收她了,顺便拿下她身后的一大片势力。
“唔,爹地好坏喔!笑得这么开心,好像我没本事让你安心养老似的。”过了今天,他们就会知道女人也是可以担当的。
杨武山故意装出颤意,嫌她太过生嫩。“你还要多磨练磨练,羽翼刚长丰要小心学着飞。”
“讨厌啦!人家要是扶不起的阿斗也有律哥撑着,难道你连他也小看了?”当我是陌路人,我倒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她在心中对东方律说道。
眼底闪过一丝黯沉的东方律蓦然察觉他来错了,不该因杨老大的一再邀约而顾念旧情,承诺陪他走完最后一段江湖路。
他被设计了,而且是被他所信任的长者。
“哎呀呀!瞧我胡涂的,竟只顾着女儿却忘了儿子。相信大家都认识我家阿律吧!他肯回来帮我可了我一桩心事。”他大声地误导众人,期盼弄假成真地让东方律骑虎难下。
此言一出一阵轰然,个个议论纷纷起了戒心,脸上的假笑变淡了,彼此交头接耳地商讨接下来的应对之策,绝对不能让东方律抢走他们的地盘。
由此可见,他们十分忌惮东方律的复出,或者说他从未退出过,只是隐身暗处等着算计他们,却推出个弱质女流掩入耳目,好一举并吞北台湾的势力。
一个有实力的人是不会让人遗忘的,他年少时的作为已深深烙印在这些人脑海里,他们想起他的悍劲和不怕死的狠厉,绝非他此刻扮演的律师形象。
“谁说他要回来帮你来着?你老不是要金盆洗手了,还跟年轻人争什么?人家年轻有为又事业有成,你干么为了一个不成材的女儿而糟蹋他?”
一出场便惊艳四方的寒浴月听着猛吸口水的声音,笑着扬扬手还顺道抛了个媚眼,冷艳逼人的她笑推杨武山一下,技巧性地隔开他和东方律却不使人扬怒。
天生的艳容让她占尽极大便利,媚眼一眨就电得所有人茫酥酥的,差点不记得自己所为而来。
“对呀、对呀!杨老,今天是你金盆洗手之日,你就别牵儿挂女地抢了你的锋头。”
“就是说嘛!退休了就要好好休息,不要再管这些小孩子的事了,我们会替你好好看着,可别毁了人家一辈子的前途,哪天我们被条子堵上了就找不到好律师辩护了。”
底下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得像是体恤杨老大般,希望他能光采地过个值得夸耀的一天,而不是一颗心挂念着子女长不长进。
他们的用意再简单不过了,就是不让东方律有回头的机会,他对他们的威胁胜过杨家父女,谁愿平白多出一个强敌。
“哎呀!各位叔叔伯伯太紧张了,金盆洗手大会一会即将开始,爹地只是太疼女儿才急着把我介绍给大家,让各位见笑了。”落落大方的杨采心恭敬地一鞠躬,暂时将议论声压下。
接着她看向东方律身边的女子,燃着怒火的眼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心底那股阴狠浮上嘴角,形成诡异又邪魅的笑。
“我们在和律哥说话你插什么嘴,这里有你立足的余地吗?”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份,竟敢来此撒野。
她笑,她也笑,寒浴月的艳丽轻易将杨采心比下去,“本来我也不想来,可是我们家老爷说我不来他也不来,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来瞧瞧笑话。”
老爷?!我几时变成古人了?黑眸含笑地瞅了她一眼,似在取笑她的矫柔造作。
要你管,我绝对不会让你走回头的,你还是老实地当你的流氓律师。寒浴月以眼神示意。
“你说我们这些人是笑话?”气愤的杨采心不忘把道上大哥牵扯进来,让他们无形中和她站在同一阵在线。
所以说她还是有点小聪明,不致失了分寸。
“他们不是你才是,说要金盆洗手我连个盆子也没瞧见,就见你老抢杨老的锋头,好像他是配角你才是主角,大家来看你掀裙子揭凉。”
她近乎低俗的戏语一出,掩口的笑声在四周响起,令杨采心颜面无光。
“你敢当众羞辱我,你以为这里是你待过的酒廊或应召站吗?一字之错可会惹来杀身之祸。”
她手一扬,十几支枪管齐对寒浴月,全场一阵愕然。
最紧张的莫过于以身相护的东方律,双臂一层不许任何人动她。
而穿梭人群中的便衣警察也在一级戒备中,手皆放在最靠近枪套的位置准备行动。
第九章
一场惊动四方的“金盆洗手”草草地落幕,盆没见着手也没洗,就如同闹剧一般,在你吵我闹中结束了刻意设计的一切。
当杨采心指使手下掏枪时,在场的老大都以为她使诈想先下手为强杀了他们,这场洗手大会不过是诱他们入壳的阴谋罢了,所以也立刻举枪回敬。
一时间情况为之紧张,人人自危怕遭到暗算,你看我我看你地相互提防,每个人都不相信自己帮派以外的人,各自形成一个小圈圈以防对手偷袭。
情势几乎一触即发,随便一个动作就可引起空前大混乱,瞧着大哥们手上拿的不是黑星手枪就是乌兹冲锋枪,只配给一把警用点三八的小警员,可是个个汗流浃背、胆战心惊,以他们的警力怎么跟重型武器相拚,根本就是找死。
幸好杨武山及时出面缓颊,以酒释嫌并且大骂女儿不懂事地要手下撤了枪,大家在一种不怎么愉快的气氛下吃吃喝喝,像参加告别式似地互不交谈,冷肃的场面一直持续到散场。
这时大批的警力也才松了口气,暗中记下谁藏有重大火力准备另行搜查后,便跟着散去的宾客离开,只留下几名伪装的服务生处理善后。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些地方上的角头你一个也得罪不起,居然蠢到在他们面前拔枪,你长了一颗脑袋是干什么用的,装屎吗?”
难得对女儿说一句重话的杨武山真的气炸了,雷霆大怒地指责她思虑不周,缺乏带人的气度且不懂礼数,枉费他的苦心栽培。
这次的事情让他昏昧的老眼多了一丝厉色,计划未照安排进行反而让他丢尽老脸,他再怎么娇宠女儿也忍不住要发火。
经过这晚的事,谁还相信他杨老大的话?金盆洗手没洗成,反遭来道上朋友的讪笑,这下他不退休都不成,威信扫地的他已无法再在江湖立足。
“你在冲动行事之前,为什么不先问问我?任意妄为地做出连我都不想原谅的行为,以后你怎么面对那些对你怀有隙怨的朋友?你简直是……简直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
无药可救。
“爹地,人家不是故意的嘛!你也晓得我是一时气不过才做出惹你生气的事,你别再恼我了。”反正那些人她也不用面对了,何必去在意。
杨采心嗔噘着嘴地假意忏悔,一手按在他胸口上轻轻抚弄着,像在安抚他的怒意。
“怎么不恼?!做事不用大脑地让人看笑话,你还好意思要我不生气,我都快被你气到爆血管了!”幸好他没有高血压的毛病,不然就难看了。
他叱咤江湖三十余年,大大小小的打斗场面不知经历凡几,他都能以一双拳头打出天下,让各个角头不敢轻觑他的能力。
没想到正在他打算将黑帮事业企业化之际,一身的黑都还来不及漂白,自己的女儿就先给他捅了这么大的楼子,让他想风光地退居幕后都不成。
“别气,别恼嘛!人家下次不敢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别再想了,人家没有你是不行的。”杨采心撒娇地在他怀里蹭了蹭,眼带轻佻。
“嗯哼,给了我一包毒药又塞了颗糖在我口中,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高兴得起来吗?”这女儿真是来讨债的,专门来揉碎他的心。
她长得跟她母亲越来越像了,老用一双无辜的眼睛勾得他心口发烫,一身的气血全往下冲。
听到那个毒字,她眼底闪了下。“那我以后把糖都给你,毒我自己吃好了。”
“呿!净说傻话,毒一入肚还能活吗?爹地还没狠毒到要你的命。”怎么说都是心头上的一块肉,割不得。
杨武山气归气还是不忍心她受苦,她既是女儿又是暖他床的女人,就算自己有再大的怒气也会看在这两种关系的份上而作罢,不会真要她负起责任。
是不能活。“我知道爹地最疼我了,舍不得我受一丝委屈,看我受欺凌一定会为我出头。”
“那要看是什么事,不对的人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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