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又何欢》第54章


“你想说什么?”
他转身,看着姚期目光无限悲伤。他轻轻地唤,姚期。
“这些年我掏心掏肺舍命相护,你呢,左闪右藏步步设防,把我一腔赤忱都拿去将每一个纹理都细心分析过才信我是真的对你好。”姚期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和说不清的无奈,他说:“这个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像你一样不知好歹。”
何欢凝眸看他,半晌才说,我不是要离开你。
姚期眨巴着眼睛看他,然后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冲上去把人狠狠抱进怀里,力道之大就像要把人嵌进身体里。
他对何欢,从来都是无可奈何不知道如何惩罚如何生气。
何欢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许久才在他耳边喃喃,我只是想要你知道,爱你,我已经耗尽了此生爱一个人的所有力气。
姚期挑眉,跳着要证明,证明何欢这个过目不忘的学霸确实不是在念什么张口就来的情话。
手边,是一个信封,只有一张纸的厚度。连张照片都算不上。
姚期拿着信封在手上拍了下,一本正经道,面额小的支票可买不了我一夜,更遑论一辈子。别告诉我你要做姜太公玩儿什么愿者上钩的把戏。我要证明,你说爱我的证明!
姚期只怕何欢哪天忽然厌烦,他从来都不怕这份爱太深重,重到自己担负不起。如果这是一场战争,他在看见敌将的时候就已经缴械投降,从此心中再无正义立场,只有放在心尖尖上的一个人。为他可以一生马上鞍上。
“里面有我全部的财产。”
“全部吗?”姚期感觉有点难以置信。何欢的财产如果仔细算起来的话应该有他自己公司的股份,代持姚宇在姚氏的股份,数不清的房产名画珍宝收藏以及他母亲留下来的那部分。这所有,仅仅只有一张纸?那这张纸就应该是他可以开银行保险柜的证明了吧。
他天马行空的思想忽然被打断。何欢淡淡地说,是我以往数十年每次想要结束生命的时候留下的只字片语。
他没说,他这一生,就像醒在噩梦里。
姚期把信封放下,说,这样啊,那我可得好好收着,万一哪天你有了别的男人,方便配合小视频一起发送。
说完,他就顺手把人扛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床边扔下去,然后自己俯身,深情款款道,老公永远都不会让你一个人。
何欢躺在床上看着他浅浅地笑,不是什么精准到位的表情,但耳根却微微泛红,目光中满是痴恋。那是他的柔情。
长途奔波加床上运动被人半搂半抱扶去卫生间清理之后躺回床上何欢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沉,难得没有做梦。
第二天他醒得早,本能地翻了个身,两秒后又被捞了回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姚期怀里。
某人穿戴整齐性感帅气地躺在床上,一边半抱着他一边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抚过上面的一颗红痣。
何欢:。。。。。。
“嗯,不要怀疑,老公只是想给你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不能辜负了这张传了四代依旧找不出丝毫瑕疵越进化越完美的脸。”
何欢用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一张冰山脸巍然不动,他充分发挥自己的好涵养把手腕抽出来,说,我去洗漱。
姚期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一溜烟跑进卫生间,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
楼下,是昨天凌晨收到消息一早赶来拿东西送检的江河。
他手里,是两根头发,何意坤的,何欢的。
卫生间里,何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看着自己过分秀气的脸,忽然想问,当初待在瑶城的那几年父母针锋相对用尽了恶言恶语,为什么却从来没人针对他。如果这场婚姻真的让人失望如斯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为什么却没人迁怒孩子?仅仅是因为虎毒不食子的情分吗?还是另有隐情?
作者有话说
今天就会完结,晚上应该会放一章番外出来。想看长评,有动力加番外,不然就只能等更新文的间隙中抽空写了。而且改了标签说完结之后好像就不能新增章节了,番外放哪里这也是一个问题……
第五十一章 
那天上班,姚期正坐在办公室里对着新一季度的财务报表发愁就听门外有急急的敲门声,然后江河步履匆匆地走进来附耳说,刚刚小公子特地见了一位瑶城大学的教授,是何耀华的同事。
姚期忽然想起那次在瑶城脱口而出说一起共事二十多年不知道何耀华有孩子的那位教授,想必是他下意识的坚定语气让何欢起了疑心。
“亲子鉴定有结果了吗?”姚期双手握在一起,抬头看着江河问。
“医院还没来电话,我现在打过去问问?”
江河说着就要退出总裁办公室出去打电话就又被姚期叫住,他说,请那位教授过来坐坐吧,既然是小欢请过来的人我们好歹也尽一下地主之谊,不能慢待了人家。
上午十点,易远刚结束了一场生死攸关的谈话从饭店出来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再一次被拦住去路。
来人几天前刚刚见过,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前弯腰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说,易先生请。
易远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忽气不打一处来,恶声道,有完没完,我要是不去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在姚家手下当了这么多年差江河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闻言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那自然不会但易先生,我既然都站在这里了就证明您没得选择。
易远脸都黑了却只能干瞪着眼无能为力。十几秒后,何欢从楼上下来转身去车库取车,与上车关门的江河擦肩而过。
虽然现在姚期也不老,但他更年轻的时候喜欢搞形式主义,整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把里子面子都撑足。后来逐渐成熟,在绵绵岁月中磨地没了脾气整个人就沉稳了很多。
就算要对付谁也表现出十足的尊重,谈不拢才开始上大刀长矛。
易远到的时候桌上泡着一杯茶,热气袅袅茶水微温。姚期坐在实木茶几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片刻,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一个小时之前你和小欢说了什么?
“我答应过他不对外人言。”
“他是我的爱人。”
“姚二少爷,你把他当爱人,他也把你当爱人吗?你们之间的事情能不能自己解决?在这里为难一个外人有什么意义?”
姚期不动声色,眼眸中是对爱人的无限疼惜,他说,小欢有他自己的决定,我也会跟着采取一些措施,所以希望你配合。当然你不配合的话我也没办法,只不过人的一生这么长,夜路走多了总有碰见鬼的时候,就算你一辈子防着我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易远教授,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易远睁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盯着他看,片刻后不无嘲讽地说,打个比喻,你想要我死而他想要我活,你们两个我又谁都得罪不起,所以你要我怎么办不如把我劈成两半看我能不能分别听命于两个人。
单面玻璃后面,江河略有些焦躁地站着,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向里张望了一眼,仿佛这样就能安心很多。
同一瞬间,姚期也向外望去,两个人根本不存在地对视了一次,姚期忽然就没了耐心,转头对易远说,我只问一句,小欢是不是何意坤的孩子?你如实说了马上就能离开,否则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易远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无声地摇了摇头。
几乎是顷刻之间心血管里就生出许多沉渣变成血栓堵在心口卡得难受,他不着痕迹地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易远送走,把江河叫进来。
跟在他身边十几年向来有话就说的江河紧紧捏着手机欲言又止。
姚期望着他,默然无语等着对方开口,江河下定决心一般搓了搓手,说,鉴定结果显示,小公子与何意坤是近亲的概率很小。
心上堵塞着的沉渣瞬间凝成一块巨石把整颗心砸得没了角度。那一瞬间,姚期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情绪。
悲伤吗?难过吗?担心吗?还是不顾一切把真相掩藏起来力排众议做一份假的鉴定结果出来将此事就此翻过。
那样做了,就意味着欺骗,但如果不那样做就意味着何欢已经一无所有真真正正地失去了所有亲人。亲情造成的感情裂缝是其他感情永远弥补不了的,没有亲人就意味着无路可退。
那天姚期在办公室呆坐了很久,阳光从左肩划到右肩。直到短信提示音响起何欢问他,今天加班吗?
姚期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才如梦初醒地回道,不,马上就回。
小公寓里,何欢正坐在餐桌前等他,腰间还系着围裙。桌上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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