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打虎》第16章


“是吗?”蓝中妮用力在他胸口一捏。“我这个人很公平,不听信一面之词,阿大、阿一了他有没有威胁你们干。”
头一偏,她煞有其事地问问睁若无辜大眼的蛇夫妻,一副公正廉明的青天模样。
阿大是她十岁那年在草丛中捡到的弃蛇,年龄不可考,蛇体比十岁的她长壮!后来经由附近的兽医判断此乃一公巴西黑巨腹蛇。
两年後她带阿大去郊外野餐,一条可怜兮兮又全身是伤的小母腹蛇被阿大发现,两蛇一见钟情,她乾脆当起主婚人,一起“领养”。
只是奇怪,台湾哪来那麽多流离失所的巴西黑巨腹蛇?那时宠物蛇尚未盛行。这个问题她一直得不到解答。
而时间一长,蛇家族自然繁衍,说也诡异,这对蛇夫妻两年才生育一次,一次两到四胎,从未失了准头!因此特受附近生物学科的教授注意。
不过就算生育力不彰,于子孙孙陆续来报到,务农的家人不堪其扰,她遂将一些小蛇送给教授去研究,然後带著蛇夫妻和二、三代蛇子、蛇孙租屋外居。
而她的落脚地就是恶人公寓。
“妮儿,蛇不会说话。”话虽如此,楚天狂仍用眼神警告它们。
“阿大、阿二不是普通蛇,你少瞧不起它们的智商。”蓝中妮眼波一溜,询问两条蛇。
在恶势力的瞪视下,两条蛇纵有万般委屈也得含泪摇动蛇头,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楚天狂很得意的笑道:“你看吧—。它们诚实的以行动表现。”真乖,前仇旧恨可以抵销。
听到他这麽说,两条蛇温驯的眼睛迸出强烈的了满,朝他吐著蛇信抗议。
“诚实?它们好像不太赞同。”她摇摇头,窝囊蛇,居然向恶势力臣服。
他忙朝两条蛇露出奸好的讪笑。“厨房里的生鸡蛋大又新鲜,它们一定喜欢。”
可耻哦!人向蛇威胁已经很没品了,竟进而贿赂更丢身为人类的面子。
蓝中妮怒吼,“楚狂人,卑鄙两字学过没?你竟以食物引诱它们作伪证。”
啧,人没品,蛇也跟著降低格调。
“妮儿……”楚天狂讨好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人不卑鄙非人也,我是有样学样。”
行善难,否恶易。最佳范本即是枕边人,他不好意思兼善天下,只好同流合污。
蓝中妮以威胁的口气问:“你说我卑鄙?”事实是搁在心里,用不着口传。
她坏事做得不多,只不过透过媒体说贼葵是她的发言人,欲知详情请排队采访。
接著将以往列人拒绝往来户的商家订单给包了,大肆订购国内季节性的鲜花,招来荷兰当地高价进口花卉,免得员工太闲话就多。
顶多要叮当忍受客户的无理要求,让大老板吃点小豆腐,流点猪哥唾液;教菊花日夜面对成仓的鲜花,一数如山的快乐,她爱花成痴嘛!
至於咱们可爱的小工读生花子呀!反正她学校有念好像没念似的一天到晚自我放假,为防她来台变成小太妹,就让她包花、找钱做店长,忙到手断掉好了。
希鉴他的苦心没白费,几位员工能懂得向心力的“重要”,不再嫌舌长过颚。
卑※事她绝对不做,优秀得足以须善心奖!她真的真的不坏,只是不够圣人罢了。
人不能完美,即使完美也要掩饰,因天会嫉妒。
“妮儿,你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宝贝,怎么有人敢污蔑你呢?你太多心了。”唉!他变得愈来愈家居男人。
没个性、怕老婆,主权在妻,此乃家居男人。
蓝中妮打了个冷颤。“哎哟!你是楚狂人吗中。说这麽肉麻的话不像你。”可爱?嗯——“你冷吗?”楚天狂放意曲解她的讽语,用力地抱紧她暖玉般的娇躯。“我来温暖你。”
肌肤相贴,他手抬不安份地抚摸被下的双宰,用另一种他最爱的运动来温暖她。
“你吃威而钢呀!精力旺盛。”他又不是贪吃糖的小孩,要个没完。
推开黏人的水蛙男,蓝中妮光著脚丫子踩在地毯上,弯下腰拾起置於小矮凳上的男性睡袍,光裸的恻身美不胜收,楚天狂一双毛手从背後绕向前举。
“妮儿宝贝,你不想玩了吗?”楚天狂在她耳边哈气,如雨的吻点直往她曲线玲珑的玉背上落下。
“节制。精尽弹亡,你想提早败肾呀!”他玩了一夜不累吗?
吻了背还不知足,他用牙齿轻啃她温润的耳垂。“放心,库存了三十年,弹丰精强,包管你一生取之不尽。”
女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动物,柔软的胸部、丰挺的尖俏臀、盈不可握的小蜜腰、圆润修长的性感玉扬,简直是男人天堂的归处。
尤其是包围他坚挺的小天堂,火热、温暖的湿液让他在窄道中畅行无阻,他爱死了两人融为一体的喜悦,片刻都不想分离。
噢!光是用想的,他的男性雄风又昂然而立。
弹丰精强?一道精光倏地打醒正打算和他再温存一回的蓝中妮。“等一下。”
等一下?“妮儿,有些事是不能让男人等,譬如现在。”他的手继续地揉捏她胸前的蓓蕾,卸下她的袍衣。
如果她让他如愿,那她就不是以暴力著称的蓝中妮,一记准又狠的快拳教他不等不行。
“嘱——”楚天狂发出一声闷叫。“有……有一种学……学术名词叫沟通,文明人的专用词。”
这次她不用推扯,直接由抱肚惨痛哀叫的楚天狂身侧跃下地板,不疾不徐地穿上过大的睡袍,拿起橡胶齿尖的梳子梳理一头凌乱的发。
“我用拳头沟通,这是台湾文化的一种。”
唉!最近他叹息的次数是过去三十年总和的N倍。“有什麽事,说吧—。”他认命了。
她放下梳子拢拢衣须正视他。“我要重申主权所有权利,你不得有异议。”
“主权所有权利?”楚天狂疑惑地微拢眉头。“妮儿,请用我所能理解的中国字。”
“你没有戴保险套。”她精要一说。
楚天狂不通气,脸上透著大大的“笑”宇,以为她在吃醋,自作多情地裹著羽毛被下床撒娇。
“妮儿宝贝,我已经是你的人,使用权利是你专属所有,我哪敢有异议。”他爱死了她的占有欲。
他的手尚未搭上她的腰,手背就先被狠狠的一捏,蓝中妮凶狠地瞪著他。
“鲜花牛粪。”
“嘎?!什麽意思?”她干麽又动手?他说错了?
“糟蹋。”
“咦?”
蓝中妮暗昨,笨!“明明长得一副聪明相,为何有这种白痴的表现,简直糟蹋父母遗传的好基因。”
楚天狂好笑地搂搂她,轻轻摇摆著。“我对不起父母天恩,你就好心点解释给我听。”
和她相处不能硬碰硬,大理石和金刚钻谁的硬度比较强,不用言喻即可了然。
柔能克刚的道理亦可转用在她身上,妮儿不是无心,只是不常用而已。
蓝中妮难为的一慨,“精子和卵子结合,医学上的名词叫受精卵,受精卵一日一著床就是一条小生命,所以……”她口气一转“我可是警告你,如果我怀孕了,孩子是我蓝中妮的,你不许跟我抢。”
楚天狂征了一下,半晌不说话。
第七章
怀孕?
好强烈的字眼,震得楚天狂暂时失去正常能力,大脑运作几近麻痹阶段。
怀孕代表新生命的来临,延续他血脉的骨肉。
孩子,多令人向往的小天使一个融合父母美貌、智慧的小贝比,他露出一丝痴呆的傻笑,幻想两人抱著孩子的画面。
骤然“你刚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孩子是你一个人的?”脸色一沉,他的表情阴得骇人。
蓝中妮没见过他这一面,紧张的吞咽口水。“我:“…呃!怀孕的人最大,主权当然在我。”
“孩子是你一个人的?”他的口气更加阴沉,一张脸因怒气而泛青。
“我是孩子的母亲,他当然是我的。”他干麽变脸,她又没说错。
忍著不去描死她,楚天狂的怒气从牙缝迸出。“你一个人生得出来?”
精子卵子,卵子精子,她以为无性生殖吗?置地这位“功臣”於何地?他是父亲呐!
“所以我先宣布主权所有,就是怕你跟我抢嘛!”心虚气就弱,人之弱点。
“我不会跟你抢。”这个女人,太太太……欠揍。
蓝中妮松了一口气。“噢!谢谢你,你真好。”孩子应该和蛇一样好照顾吧!
瞧她吁气的模样,楚天狂气得脸结霜,铁臂紧紧地箝住她放松的身子,不带笑意地挑动嘴角。
“不用谢我,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会去抢自己的孩子呢?你说是不是,孩子的妈?”
“你……小人。”蓝中妮松弛的神经再度紧绷。
“怎麽会呢?我比你高二十几公分,你才符合小人的资格。”要他放弃孩子,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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