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美女》第9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他们也颇有毅力的坚持下去,只是楼梯间的日光灯,愈到高层愈是闪烁个不停,似乎大半都坏了。
然而,随着灯忽闪忽灭,他们的脚步愈来愈沉重,喘息声也愈来愈大,头昏昏眼茫茫的他们,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交谈了。
好不容易到达第八十三层楼,楼梯口的安全门外已挤满了一些看戏的观众,男的是西装笔挺、女的则是迷人裙装,他们看起来都很舒适。
相反的,钟蔚理却像条狗似的,以狗爬式、手脚并用的继续往上爬,乱七八糟的头发让她看起来确实颇像南美丛林的女泰山!
而关汉斯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仍维持“走路的姿势”,一手扶着扶手,再以软趴趴得像个果冻的双腿,颤抖着踏上了另一个阶梯。
他真的疯了!他相信自己的脚底已长出水泡,而水泡也磨破了,但现在除了手软、脚软的感觉外,其余的知觉早已麻痹。
终于,他们爬上了最后一个阶梯,接受了上百名参赛者的欢呼,还得到两个花圈。
关汉斯蹒跚的步到了望台一旁的位子坐下,而他的双脚还不自主的颤抖着。
钟蔚理也瘫坐在他旁边,仍喘着气。
“这辈子爬这么一次就够了,真的!”她咕哝了一句,真的投降了!
“我也不会再疯第二次了!”他爬爬湿漉漉的刘海,频频摇头。
闻言,两人相互对视,眸中全是笑意。
他们比赛的时间出来了,他花了三十分二十秒,她花了三十分二十五秒。
他们算是“慢吞吞”的一组,因为其它人大半已悠闲地在喝咖啡、看夜景了。
关汉斯吐了一口长气,虽然全身无力,但似乎也有一股松懈感,“好想冲个澡。”
“去我的地方吧。”她马上提议道。
瞧她眼睛闪闪发亮的,笑容也有点儿邪恶,他忍不住轻拍她的额头一记,“你脑袋在想什么?”
钟蔚理贼贼的一笑,“洗澡喽!”
被她的笑容感染,他也忍不住的弯起嘴角,一语双关的道:“我是没体力了。”
“不能“量力而为”吗?”
他难以置信的瞅着她,“你是当真的?”
她点点头,“而且是很认真的。”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沉重的道:“这不是好事。”
“我以为我们刚刚历劫归来,可以分享一点美好的事物。”
关汉斯站起身,语重心长的道:“有些事独享比分享好,我们两人的交集也不宜太多。”
她跟着站起身,“我的想法和你的刚好相反。”
他直视着她,没有回话。
或许他还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吧,那她还是再缓一下脚步好了,钟蔚理心想。
“走,我们去跟大金刚照相,做个纪念。”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扔掉那股小小的挫折感,拉着他就直朝那穿著大金刚装的人跑去。
关汉斯原想拒绝,但他的脚却不听话的跟着她走,看来他的身体比他还要诚实,跟她在一起,心中的喜多于怨。
看着以立可拍拍出来的照片,两人发觉里面最好看的,竟然是那只黑不隆咚的大金刚,而他们两人则是惨不忍睹,说有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我们去洗澡吧!”她顿了一下,急忙又更正道:“纯洗澡,你洗你的,我洗我的,而这里离我的住处很近,因此这是不二选择。”
关汉斯凝睇着她那双不输窗外璀璨星斗的闪亮眼眸,终于点点头。
然后,他们搭乘九十秒的着地电梯回到大厅,转往钟蔚理的租处去。
第四章
钟蔚理带着关汉斯左弯右拐的,最后绕过一条满是街头小贩的热闹街道后,走进了一个小巷内。
从步入窄小的小路开始,关汉斯的眉头就纠得紧紧的,而在跟着她熟悉的步伐,踏进一个塞满小小盆栽的楼梯间后,他的眉头差点打结。
终于,钟蔚理在二楼站定,按了门铃。
“谁!”高洁的声音由里面传了出来。
“是我。”钟蔚理大声的喊了回去。
关汉斯则是来回的看着这个一样被绿意塞得满满的小空间。
门打开了,原本还笑容满面的高洁,在瞥到钟蔚理身后的那棵“大树”后,眼睛都瞪直了,“你和他怎么……”
钟蔚理洋洋得意的走进屋里,“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带他来这里比较好,至少这里有我的“味道”。”
可不是吗?五坪的套房内,除了上下铺的床外,有两个简单的小衣橱,两张小书桌,一台小电视,一个小小的浴室,以及一个仅放着一只瓦斯炉的地方如果那叫厨房的话。
扣除上述的摆设,其实已没有什么可以走的地方了,但挂在墙上、塞在墙角的还有好几个绿意盎然的盆栽。
这里对他这个建筑师来说,如果整齐点,应该也还能看,但整体说来,它比较像个“狗窝”!
棉被没叠、随意挂上的换洗衣物、吃了一半的食物、堆得摇摇欲坠的书籍……关汉斯站在门口,考虑着是不是该离去?
高洁拉着钟蔚理拖到一旁去,“你疯了?带他来这里?”
她笑了笑,指指自己再瞄瞄他,“我们看起来像不像已疯了好几回了?”
听她这一说,高洁才注意到两人还真是衣衫不整呢!尤其一向西装笔挺的关汉斯,这会儿衬衫半开,还隐隐露出健壮的胸部,而且他看起来挺累的。
高洁面露暧昧的说:“你们不会是已经大战三百回合了吧?”
她放声大笑,“不止,是一千五百多下呢!”
“一千五百多下?”她愣了愣,随即吐了吐舌头,“你该不是说他……呃……他有那么强啊?”
她拍着胸脯,自豪道:“是我们两人都强!全都上去了。”
闻言,高洁真是羡慕不已,她忍不住将目光瞟向面露倦意的关汉斯,“难怪他那么累!”
这两个女人毫不避讳的打屁聊天,再加上空间就只有这么一点点,让关汉斯全听到了,因而一脸的哭笑不得。
钟蔚理坐上床铺后,这才发现他还站在门口不动,“你不进来吗?不是要洗澡?”
“洗澡?鸳鸯浴啊?”高洁边说边认分的往外走,“这儿留给你们,我到外头去晃晃。”
“不必了,我还是回自己的住处。”他看了钟蔚理一眼,转身想走。
她赶忙跳下床铺,“不是说好了?”
“呃,关先生,你千万不要因为蔚理将你们的私密事说出来而不高兴,我们是好朋友,所以她——”
“我们没有不可告人的私密事。”关汉斯不耐的打断高洁的话。
“可是蔚理说你们大战了……呃,“一千五百多下”?”她邪恶的笑了笑,表情暧昧极了。
“那是参加帝国大厦的爬楼梯比赛,她指的是阶梯的总数!”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是吗?“可她又说你们“全都上去了”?”
“那是终于爬到了顶楼的了望台!”他眼睛危险的半玻У馈?br />
高洁不禁噗哧的笑出声,回头瞥了瞥耸耸肩的好友后,终于忍俊不住的放声大笑,而钟蔚理在恍然大悟高洁的“邪恶思想”后,也跟着爆出大笑。
“很高兴娱乐了你们!”他怒不可遏的转身就走。他不懂自己为何要解释,除了舍弃九十秒的快速电梯,爬了三十多分钟的楼梯外,他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哈哈哈……汉斯,等一下嘛!”笑到肚子痛的钟蔚理一边抱着肚子,一边大步的冲下楼去追他。
“我很累了,而且我也不习惯你的“味道”。”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出巷口。
“我的味道?”她柳眉一皱,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离去。
钟蔚理的困惑在隔天回到爷爷的豪宅后有了解答。
迫不及待的将孙女召回来听报告的钟台正,在听到高洁那段“张冠李戴”的对话后,也哈哈的大笑个不停。
而面对孙女的疑惑,钟台正很高兴能对她来个机会教育。
“看看这里,蔚理,再想想你那间狗窝,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她皱着眉头,看着这间偌大洁净的客厅后,摇摇头,“我还是喜欢那间温馨的小套房,和在南美时的树屋很像。”
他叹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膀,“那就是你的味道,蔚理,但换句话说,那里小而杂,完全没有“住”的品质。”
“是吗?”仔细想想,她从来也没有想过何谓住的品质。
“这个星期天,你有机会到汉斯的家里,你就乘机看看“他的味道”,或许你就会明白他的意思了。”钟台正语重心长的道。
“我会去他家?怎么他都没有提起?”
他的脸上出现一抹不舍,“事关他家人,他是能不提就不提,这也是正常的。”
“不提家人是正常?爷爷,你头壳坏了吗?”
“你才头壳坏了呢!”他瞪了她一眼,“他有他的伤心事,而且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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