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可容情》第10章


!好一个有眼无珠的狗奴才!老子是谁,是你能管的吗!我就是闯你能拿我怎么办!”那人说着,伸手把西门义“拨拉”到一边,就向内走去!
“混帐东西!回来!”西门义反应神速,在撞上墙之前伸手一按,趁势又“跳”回那人面前。看那人仍向前走,一急之下,冲上去抱住他的腰。那少年倒不防他这一举,两人一起滚倒在地。西门义看自己压在对方身上,占了地利,毫不客气的一拳打在那张俊美绝伦、但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脸上。“该死的东西!你还真敢打啊!”
那人叫着,抓住西门义的手腕,用力一扯,再来个鹞子翻身,轻跃到西门义上方。他做的这串动作极灵巧,力气又奇大,西门义毫无抵抗之力,被他反制到身下。“你…你会武!”西门义心下叫糟!只担心这又是不知谁出钱雇佣的杀手,竟大胆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生事。
他用力挣扎,却甩不开紧扣自己双手的手,情急之下一头向那人脸上撞去。反被他狠狠一拳击出,给打中鼻梁。随即,两道热乎乎的液体顺着鼻孔流了出来。西门义一阵目眩,只看那少年一张好看的脸孔扭曲着,夜色的双瞳射出凶残的光芒。“该…该死的狂徒……”他一句话未说完,又被一拳打在腹上。登时恶心欲呕。那人一脸鄙夷的瞪着他,得意笑道:“凭你一个奴才也敢对我动手,今天,我就替大哥教训教训你这不长眼的东西!”
大……哥??
从少年的话中听到这个奇怪的词,西门义脑中闪过一个诡异的结论:“你……你是西门永?!”“知道的太晚了!蠢货!”
那人得意的大笑着,站起身的同时在他下颔补上一记上勾拳。
毫不留情的一击,西门义两眼一翻,彻底被他打晕过去。
“你那未曾谋面的永二哥……呃,他虽粗鲁莽撞些,却不失是个率性单纯的好孩子。”——骗子!那个满嘴喷粪没大脑的暴力男,哪里是什么“好孩子”!!
“他长年在外学艺,想必在他师父的调教下早已大有进境,将来,守护恩弟的重责不免要交给他了。”——呸呸呸!!恩弟交给他!?交给他不出一天就会被他弄死!!恩弟那把骨头,经得起他一拳打吗?!
“咦……你说什么,我总提你二哥吗?呵呵,这么多年不见,总是有些想念。”——呜呜呜~~~臭大哥!心夹在胳肢窝里了!!(指偏私偏心)
“他脾气是不太好,不过你向来懂得容忍,你们一定会谈的来的。”
…………鬼才要容忍他!鬼才和他谈的来!!大哥大骗子!!
“义弟!义弟!你还好吧?”
梦里,西门笑的声音重复的响个不停。西门义心下烦极,闷闷的嘟囔着:“大哥大骗子!!”迷迷糊糊的说完,不快的挥手去推西门笑,这一翻身,却引得全身骨头散架似的痛。“义弟。”
西门笑的声音满是怜惜。西门义听得极是舒服,连眼都懒得睁开。感觉到一双略为粗糙的大手在自己面上抚摸着,他扯起嘴角……“哎哟!!痛!”
痛楚一刺激,他总算是睁开眼睛——只见西门笑一脸哭笑不得,又担心又怜爱的表情看着他。“大……大哥?”
“是我。义弟,你……你怎么会和你二哥打起来,还被他给打成这样……”经他这一提醒,西门义才记起自己昏倒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想破口大骂,又想起这是在大哥面前,才勉强把连串脏话咽回肚里。
“对了,你刚说我"被打成这样"?怎么样啊?我鼻骨没断吧?会不会破相?”西门义注意到大哥话中又一重点,回忆起鼻头挨的两下重击,心里忐忑。他可不想倒霉的因此讨不到老婆。“破相倒不会。只是……”
“喏,三哥你自己看吧,就是这样。”
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加入对话,西门义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他的另一个小眼中钉——西门庭——他的六弟存在。西门庭平静的说着,举了面铜镜到他面前。西门义粗眼一看,险些悲痛的呕出一升血来。他虽不是什么一等一的美男子,也变成这样也太惨不忍睹了吧………两边的眼眶一呈青黑一呈红紫,眼泡高高肿起,把眼睛挤成一条细线。以往白晰的面皮全是青紫,两颊高高肿起,嘴唇外翻。嘿,这尊容,整一玄奘法师的二徒弟,高老庄的新郎倌!
西门义咬牙切齿。暗骂西门永阴毒,却不知自己眼上和唇角的伤痕,是某些在他积威下痛恨许久,好容易等来报复机会的佣人的杰作。更冤的是,其中还有不少人只是出于对西门笑打抱不平的心理,才好好“代大家长教训”他的。“大哥~~~”
呃,撒娇的意图太过明显,何况旁边还有个小眼中钉在……西门义转脸狠狠瞪着无辜的西门庭。还好,因为眼睛小了一半,威摄力也不如以往来的迫人。“小六,你笑什么!我很可笑吗?”
“没有啊,三哥。我只是觉得……呃,蛮新鲜的。很少见三哥你这种样子的。”西门庭无辜的耸耸肩,笑的爽朗。
西门笑闻言,嘴角也不禁抽动一下,念及西门义的心情,马上忍下,劝道:“好了好了。”他冲西门庭挥挥手,示意他先出去。才端过摆在庆边几上的一碗“福寿汤”过来。这“福寿汤”是取“红枣、福建莲子、荸荠、天生野菱,合煮食之”,谓“洪福齐天”。
“我本想今年大家好好聚聚,可没想到多了永弟又少了你……”西门笑轻叹。西门义抬头向床外,这才发现早已是星子满天。“啊!我有晕…呃,睡这么久啊?”
听大哥的话,感情他是连年夜饭也错过了。
嗯,错过也好,省得他一见那个西门永,气不打一处来,当着大哥的面和他翻脸。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习武,就是动手也占不到便宜啊!!想到此节,西门义心下懊悔。这些年,他全部重心都放在帮西门笑操持本府事务上,一干奴仆固是被他训得个个精悍人人忠勇,可他自己的文武艺却着实较其他兄弟们差了许多。
“唉,没想到这几年过去,永弟的性子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
西门笑其实也有些冤枉了西门永,他那二弟虽然颟顸,但也真不是如此凶暴之人。只是,这世界上有种叫“天敌”的对立存在。而西门义和西门永,却恰恰不巧正是。这两人一看对方就别扭的感觉,解释也解释不通,只能怪原创者的恶意啦!“义弟,你这次受了委屈,大哥已经帮你教训了你二哥。你也就不要再生气了。”西门义那张脸早已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了,西门笑心下有些惴惴,想看看他的神色,却怕盯着那“猪头”看仔细了,自己忍不住笑出来,再次伤害这位感情纤细的义弟。只能挑些不冷不热的话劝着。西门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混浊不清却十足轻蔑的冷哼,心下却想——大哥你那种责骂,不痛不痒的,起的了什么作用啊!不行,还是得想个妥善的法子,好好的还回去才行!
他不言不语,西门笑也不觉尴尬。做大哥的,早已熟知这义弟的性子,虽是个体贴温柔的少年,却着实别扭小气了些,这番开导也不会让他立刻放下成见。只希望将来时间久了,能让他和西门永“共”出些感情来。“义弟,你这些天忙里忙外,也太辛苦了。依我看,你会睡这么久,倒不是因为永弟打的,纯粹是累的。喏,喝了这碗汤再休息下吧。”西门笑拿着汤匙喂他,西门义面上一红。还好在一片五彩色的遮掩下倒也看不太出来。“我、我自己来就好!大哥你当我今年几岁啊!”
西门义狼狈的抢过餐具,将整碗汤牛饮而尽。他一天末进食,早已腹中空空,这点汤下去远远不够,西门笑又拿了几上的春饼给他吃。南京的春饼很有名气,有诗人说他“薄如婵翼,大若茶盘,柔润绝伦。”薄薄的春饼卷上韭黄、荠菜、冬笋、肉丝,咬起来别具风味。
西门义狼吞虎咽,不时牵动嘴角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一番。西门笑看得有趣,又不好大笑,只能努力减小唇角的弧度,做出大家长招牌的沉稳笑容。西门义吃的专心时倒也不觉有他,待吃完了,在西门笑的帮助下漱了口,才注意到大哥那样一直笑笑的看着他,面上又是一红。“大哥,你也累了多日,赶快休息吧。”
“好啊。”
西门笑应着。站起身,却不往外走,直接掀起床上的被子。
“大…大哥?你……”
“我在这里睡,不行吗?”
“呃……行!当然行啊!”西门义笑道,心里甜滋滋的。他知道这大哥一向重视兄弟之间的感情。本以为这次西门永归来,他的关心重点不免要放在那个讨厌的人身上,现下……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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