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爱情故事》第33章


跟妈咪,一起奔逐於草原上。我将教你,天空为什么是蓝的?红花跟绿叶,是为了什么而红而绿?阿勃勒其实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金急雨……
我将与你同习,如何去爱人,去爱这个世界。
我曾经一度失去了这个能力。贪恋地把手边纷沓的情感都处分成爱情。我曾一度忘却爱情的背後,有个更大的叫做承诺跟信守的东西。我曾一度以哭为笑,以泪为歌。
我将与你同习,把我学自他人跟自己体会的,全教给你。
我知道你会跌倒,在学步的时刻,但我会教你慢慢来,一步一步走。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我将把这美丽的黄昏指给你看,教你念一首诗,一位叫做莉的阿姨教过爸爸的诗。
成功湖弥起了阵薄暮,映出了阵阵金光闪闪。湖畔的松林,高高低低深深浅的绿,风吹过的松涛跟啸声,是似曾相似的景致。我转头看妻,她对我笑著。我们都看到了啊!
晚风吹来,乌臼摇晃著枝影点著头,彷佛为我许在风中的承诺背书。
'The End'
告别缤纷(台北爱情故事的补述)
你说∶写完了,要说一两句话吧!?感谢也好,预告也罢,或是说说是什么样的心情跟动机,要去写这样的故事?
你又俏皮的问∶这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少青是你吗?
望著你眨巴眨巴的眼,渴望寻找答案的神情。我不忍抖抖衣袖,告诉你全空了,全空了,答案全在风中。我在湖畔徘徊,尝试著要搜索出所有记忆,回到那样的时
空,回到开始打〃 台北……〃第一字的心情。
我已遗忘。唤不回这样的心情。
我回不去。再也回不去。
我只能告诉你,现在我在想些什么?我揣摩著过去我或想著的事,或想说出的心情,保持沈默的结果,在咽下了千言万语後,竟无一字可说。
你不曾冷冷地说∶「就像一杯酒回不了最初的葡萄,我回不了过去。」
心情像陈酿,有点醺然又带点酸涩,只是我再难想像枝头新绿的缤纷跟离枝落土的苦痛。日子隔的太远,自己有意无意地拉长书写的距离,期望可以更客观地看待这样的心情。退呀退呀,终於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可以放心大胆的远观,却发现景物早已模糊,人儿早已沓然。心情,淡去死去。仅能缝补修缀,少不了美化跟遗漏,善意及恶意地。心灵像个筛子,漏掉的比留下的多,层层筛去过滤後,到底剩下什么面目,惟己可知。
是急切的心情罢!?想记下、写下什么。惧怕身边流过的太匆匆,好像时间的流动会滔尽身边所有一切,好友、亲人、季节、生活……迷信文字可以为时间的见证。在最焦虑跟无聊的时刻。天天上BBS,没事打开pager,看看什么人找来。等待、等待,生活只是等待,等待论文结果吗?等待毕业吗?然後呢?自己也不知在等待什么?
(你眨巴眨巴眼说∶等著钓美眉,对不?再丢给我暧昧的笑)
是那么一天,自己百无聊赖地看著破,然後读到了你的破。
(你又笑∶我?是呵~~当然不是你,是〃你〃。)
是什么的心情呢?
是在花东海岸一间国小,听见破旧的教室中传来萧邦离别曲,跟涛声相互激荡著,未见你的面,已爱上了你的弦。
是在水边汲水洗面,瞥见水中野花的倒影,背景是错落的青枫跟蓝天,花浮在云上,已经爱上你的容颜,忘了你是镜中花、水中月。
是在残酷的季节,孤寒小馆,听你娓娓道来,那支蝎子是如何刺伤了你的心(射手又是如何撕裂了你的形骸),泪痕不比墨痕多。我以为,那是爱情;我想,可以让你避避感情的风寒。
然後说∶或许澄清静滞的心湖所缺的,就是那么一点点涟漪,一点点清风,在吹皱的湖面上。彷佛能忆起年少岁月的雨暴风急,不确定却是充满激情希望的年代。
你说∶爱情没有全盘皆赢全盘皆输。
我说∶自己在梦碎的霎那,彷佛长大了一点点。
你说∶蝎子螫伤了你让你心痛破碎。
我说∶生命本是苦少乐多,痛楚只会让我们更清楚尝知生命的滋味。
你说∶心如止水不起波涛,如死水乾 孤绝。
接下来你全知道了。就像所有的故事,开始,结束。来得急、去得快的暴雨。以为自己重新活过来过的风暴。感情风暴。萎谢得比绽开快速的故事。翻读著来往的一纸一信,像偷偷翻阅著陌生人的书信。不能相信在那样的时光跟角落,有过那样一段的故事。真的,很短很短的故事,一集就可以说完,用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的故事。
有想要写些什么的冲动。不只记下你我,还有她,以及我们的青春岁月的故事。想为自己以「长恨此身非己所有」为藉口,亲手埋掉的感情,写下一段墓志铭。
只是没想到这墓志铭一写,竟是如此之长。再回首墓木已拱,一星如月,昏鸦乱啼,留一个孤单的灵魂在人世寻寻觅觅,拾拣走过的脚印跟泪痕墨痕。
这只是一个故事。
少青跟兰、莉的故事。
没了心,少了情的汤玛斯,在特瑞莎跟莎宾娜两个女子间摆荡缠缚的故事。
叫你莉,因为见你的时刻是清晨,你一脸灿然似初开的茉莉。不全然是预告著莉香的结局。
(记得吗?我未曾看过,在当时。)
像改写著一个程式般。取心情为骨,所见所忆为肉,加上传说。我开始编织著种种可能,变幻每个环节。在每一个if…else的判断中选择,是生活的投影,也是想像的奔逐。在梦中不能得尝的心事与渴望,何妨在故事中改动、幻灭、以及圆满?
这样说来,莉不是莉,兰不是兰,少青也不再是少青了。
我只是恣意地让他们活起来,有了自己的性格。你抱怨少青跟兰太像,让你分辨不出。必是相处太久的关系,少青心中有个兰;兰心中有个少青。莉在一开头就打算谈场没有胜算的恋爱。是不是警幻仙姑已警告过宝玉,一切由来都是梦。宝玉偏要自己走他一遭,恋他一回。无以如此,无以偿黛玉欠他的情泪。无以如此,无以确知白茫茫大地真乾净之下,原来有七彩缤纷的刹那?!
这样说来,一切又回到原点,是不是空梦一场呢?
我不知道。只是泪流过了,心疼过了。梦,也该有个痕可以与他人说罢!?
你严肃地说∶
「热火之後,势必冷酷。
我不认为死灰可以复燃,破镜犹能重圆。
啊!要怎么说才更清楚?
所有的故事在一生当中都只能一次。
一次俱足生死。 」
我也不知道。
离开现场越远,心情越平静。散步构思著如何去结束这样的梦,不得其解。知道每一种结局都有人喜欢有人骂。既然圆的是自己的梦,何妨做一个乐观的外插?生活苦汁苦矣,自己尝久吐久,有种反胃的骇然。说是媚俗也罢,迎合也罢……只能说这是一个祝愿,不能在生活、在梦中实现的,何妨有个乐观的祝愿跟期盼?心中其实拟好了几种结局,最後挑出最甜的。是不忍太真实太苦涩的苦汁坏了作梦的胃口。只能说∶对不住莉,让她浪迹天涯。
莉是少青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痛。
给少青的不只是一首诗,还有作梦的想望。
又看到你冷酷地预言著:「深情为序,必有痴恨为跋。」
自己从来不敢为自己的故事写序。对於一份还在酝酿、尚未成形的心情,我如何用言语去概括、去论述?像匹脱缰的马,自己只是望东一指,鸿飞那复计东西?只有事後的一点点素描,希望能草出远 的心情,留予他人说梦痕。
这是plover第二篇故事。距第一篇故事隔了三个月。若说是告别青涩岁月的情色之作;算是要离开校园,告别二十馀年学生生活的一分依恋跟不舍,也是份滥情的墓志铭。期间忙於论文、毕业。断断续续写了半年,篇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采取很随性的写法,不设进度跟情节,只有大纲。心情也跟主角们流转、漂浮。连载期间很感谢各位网友给我的来信指教跟鼓励。让初写小说的我有了一份信心跟安慰。小说技法跟修辞或有待加强,尤其是注音输入,又没打草稿,语意不通跟错字必定很多,但却是心情真实的告白。故事可以编织,使心情转换却是一件很累的事,尤其一直掏出,有种失血的感觉。自己对於这样的笔法跟题材,也有了一种微微的倦怠。
想好好休息一下,吸收一些养分。像莉投栖於旅行中,往天涯的尽头单飞,或回到少青跟兰的家,台风可以刮坏,喜鹊营巢的决心不变。现实生活的我,只是沈浮於繁杂琐事中,打算著而立之後应该要作什么?经营著筑窝纳巢的材料。忙碌,似乎是情感的杀手。所以短期之内,应该不打算写些什么。除非有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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