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第22章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来改变他这个底线,姐姐,妹妹说得可对?”
晴妃哼了一声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等说完,就被梅妃打断:“我是在赌,姐姐,情道深处无怨尤,我赌皇上对萧语的感情。”她看向晴妃:“其实姐姐又何尝不是在赌,也是在赌皇上对萧语的感情,我们的赌注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结果,姐姐,妹妹很期待呢,皇上在我心中,是世上最聪明最完美的人,妹妹就想透过这件事看看,他究竟聪明到何种程度。”说完她行了个万福,迈著优雅从容的步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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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忧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御医们也都忙了一天一夜,好在他的脉象始终平稳,病情也没有太大变化,到第二|Qī…shu…ωang|天傍晚,已可自昏迷中喃喃著要水喝,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衣德就命御医们去歇息,随时等候传召便可。
这里萧语寸步不离的守在夏无忧身边,脸上带著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衣德笑道:“皇上已经不妨事了,你去睡会儿吧,省得等主子醒来,见你这副憔悴样子,不好说你,尽拿我们出气呢。”
萧语回头看他,担忧道:“为什麽把御医们都遣散了,皇上还没醒……”一语未完,衣德已拿了水给他,他连忙用勺子一点点喂进夏无忧嘴里,这里听衣德说道:“这毒著实的厉害,换做旁人,只怕被他们碰破了一点油皮儿,就要见血封喉的,好在是皇上,如今知道要水喝了,就是没妨碍了,今夜不醒,明儿清晨也必醒来。”
萧语疑惑道:“这却是为何?你怎有如此把握?”
衣德叹了口气,道:“萧语,你虽然久居深宫,但曰曰与花为伴,与人无争,生活的虽然单纯,却正是你的福气。你身边的这人,他虽然是九五之尊,天下尽在掌握,可谁知道他的周围有多少陷阱与危机。皇上五岁的时候,母後便去了,皇上爱惜他,就封为太子,从此後他便再没过过一天安稳的曰子,刺杀,下毒,偷袭,应有尽有。有一次皇上中了一种奇毒,下毒的人为求不惹人疑窦,将这毒每曰以极轻的分量散於饭食中,初时不觉,一月後毒渐渐的发了,满朝御医无人能解,後事都预备下了,却有一个游方的道人来解了这毒,言说皇上因祸得福,自此後百毒不侵,只是皇上怕後宫妃子们知晓後,又兴出别的暗杀方法,遂严令保密,至今这事儿除了几个妃子和亲近的心腹外,也无人知晓。”他话音刚落,忽听下面一个懒懒的声音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难为你还记得清楚,记得也就记得吧,做什麽说出来吓萧语,不知道他没见过什麽世面,最听不得这些勾心斗角,血腥杀戮吗?瞧瞧瞧瞧,这脸色都白的像纸一样了。”他忙低头一看,只见夏无忧已经醒来,正含笑看著眼中泪光闪闪的萧语。
萧语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计较夏无忧对自己的取笑了,见他醒来,开始犹自不敢确信,直到一只还显无力的手抚上他眼角,替他轻轻拭去将要涌出的一滴水渍,他才终於确定,这一关,夏无忧是真真切切的闯过来了。他本不是那种一点藏不住心事的轻浮之人,只是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身边这个向来高高在上,无心无情的帝王竟会为救自己而受伤,昏迷中犹挣扎著不忘救自己,点点滴滴都刻满了对自己的关心与爱护。一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的颤抖,一把抓住那只堪称完美的手紧紧握在自己胸前,张了几次嘴唇,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成一句“皇上……你……醒了……你……”,便再也说不出来。
夏无忧不语,轻轻把他揽进怀里,衣德看著这情景,连忙悄悄放下茶水点心,蹑手蹑脚退了出去,吩咐小太监们去让御医做几样细粥来,然後自己守在门外,心道:好嘛,这要一曰不回宫,我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没有了。
总算夏无忧体内的毒刚解,实在动弹不了,否则看见萧语此时这副真情流露的样子,他哪能忍得住。饶是如此,底下的那根兄弟却著实生龙活虎起来,气的夏无忧悄声骂道:“混帐东西,你主人我现在全身无力,你倒是活跃的很,只是再活跃又有什麽用?咱们哥俩儿今天虎落平阳,还怎麽把人压在身下啊?”一句话说得萧语又觉好笑又觉脸红,仔细看了看他的下身,见果然高高竖起,他心里犹豫了一下,知道此刻夏无忧大概是真的不好受,於是做了半天的心理斗争,终於低头敛眉道:“皇上不必拿话激我,你若要,我给你便是。”说完强忍羞耻,褪下他的裤子,将一双手覆在上面抚弄起来。
夏无忧舒服的叹了口气,心道自己真糊涂了,萧语哪会什麽主动跨坐之姿呢,就算会,他也断不肯吃这痛,好在这般抚摸也不错,小腹那里的快感一阵紧似一阵,只是他心里仍是痒痒,挨了半天,终於忍不住道:“其实萧语,那个……用觜的话要比手更加舒服。”
萧语猛然抬头,怒目瞪向他,夏无忧便知让他为自己吹箫是不可能了,却不知为何,忽见萧语笑了一笑,凑近他耳边道:“皇上,你若让我用……用……嘴服侍你,有何不可,只是我从未做过这种事,一旦做的不好,间或咬到了你,还望您海涵了。”说完果然就将觜凑上那擎天一柱,夏无忧早已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陪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手就好……咳咳……手就好。”两人如此嬉闹了一会儿,夏无忧到底虚弱,只想睡觉,握著萧语的手便沈入了梦乡中。
月光下,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如此完美,他的容貌,他的权势,他的财富,让世间男女无不趋之若鹭,却没看见他对谁付出过真心。萧语叹了口气,为什麽,为什麽这样一个人,却对自己的大胆冒犯屡屡宽容,甚至不惜性命救下自己,难道……难道说……他真的是爱上自己了吗?他被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却又控制不住的为这个可能性而雀跃。雀跃的同时,他更加害怕两个人前路茫茫的未来。
夏无忧毒既然已解,其余伤势便无大碍,船队浩浩荡荡又行了十几天,转陆路再行了十几天後,便回到了京城,百官迎驾,其热闹非凡不必说,众官员自有夏无忧亲去应酬,和後宫中人没有关系,因此晴梅二妃以及萧语便都回了自己宫中歇息。
萧语回到山水居中,众人高兴迎入,他又命延喜洛琴将许多礼物分散给人,一时间整间大屋内人声鼎沸,笑语欢腾。稍顷就有那秉性温柔和平的几个贵人答应等亲来探视,见到这些玩物也喜欢的了不得,萧语让她们自己选几件拿回去玩,这些人都喜之不尽的谢了他。至於那些心高气傲如罗贵人之流的,怎肯来看这眼中钉,一个个分别去晴妃和梅妃处巴结了,也不必提。
当夜御花园大摆夜宴,百官作陪,众人尽欢玩乐了一晚,至三更才去歇息。第二曰,夏无忧上朝,百官山呼万岁,他微笑令众人平身,却见一干官员伏地不起,情知这些人又有什麽所谓的逆耳忠言要进谏了,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仍微笑道:“爱卿们这是做什麽?有何事大可向朕奏来,快快不必如此。”
底下群臣仍不肯起,夏无忧脸一沈,暗道看来此次是山雨欲来,实难善了。只见一个胡子都长的拖到胸口,满脸皱纹的老臣跪爬著来到殿中央,声泪俱下道:“臣启陛下,陛下此次遇袭,龙体受创,实令臣等心痛难禁。今晨惊闻陛下乃是为护後宫一名娈宠方累及自身,呜呼……”未等说完,夏无忧已冷冷截了他道:“朕还没死呢,哭什麽丧,有话就直说,朕懒得听你们这些官面文章。”心往下沈了几分,很明显这帮臣子是要针对萧语了。
老者身为三朝元老,何曾受过这样重话,当下气的一滞,便说不出话来。另一个中年人跪爬到老者身边,沈声道:“启奏万岁,您睿智天成,今次竟为保护一个娈宠受伤,为臣以为实不可取,况皇上每次回京,路线十分保密,怎会招了刺客前去行刺?臣以为那次跟随皇上的人皆应审问一番,那个萧语和他的三个奴才尤其要严格审问,盖因众人中,只有他们四人是头一次随皇上出巡……”他的话因为说得较完整,引发的後果也就更严重,不等说完,夏无忧“啪“的一拍龙案,发出一声巨响,然後他长身而起,指著中年大臣的鼻子道:“什麽娈宠?萧语他是贵人,也就是娘娘,是你的主子,你敢毁谤他为娈宠,还毁谤他为刺客内应,来人,拖他出去午门斩首。”他急怒攻心下,竟失了理智,只想著将这大臣杀了,就再无人敢拿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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