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情郎》第6章


“你在想,我深更夜探所为何来,是不?”他眸底敛着诡笑。
湘柔心神恍惚的说了傻话:“难不成,你是来同我道晚安的?”
他忍不住仰首无声而笑这未晓人事的黄花闺女!
“你…………不怕我?”他低垂眼脸,戏谑似地讽笑她的青涩。
“怕你?”她眨眨眼,水漾随瞳眸闪呀闪地。“嗯……某些时候……是有些怕的!”微微红了脸,她垂首,呐呐说道。
“某些时候?”他一指托高她的下颚,不容她闪躲。“例如?”
湘柔小脸条地刷红,连裸出的一小截粉白颈子霎时间也染成粉红色泽。“好似…,好似那日在……在竹舍。”她两手揪着自个儿胸口的衣棠,不懂何以每回同他说话,总像自己做了什麽亏心事似的,好好的一句话总说得结结巴巴。
他唇色邪扬。“是吗?”
他眸光转深,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瞬间胀红的白皙肌肤,几绺松散的乌丝垂落在艳红的颊畔,这模样儿……是撩人的。
“胃还疼吗?”他哑着嗓子低问。
她睁圆眼。“你怎知我胃疼?”
他低笑。“我是个大夫。”
若非她脸儿已红得不能再红,相信还会再添上一层羞赧的颜色;她真是问了傻话!
“如何?当真还疼?”
“睡前吃了药,比起稍早好些了。”羞怯的眸子,泛着水灵灵清光。
他动情地伸手为她拂开颊边的乱发。“那麽,方才我听见的呻吟声是怎反回出忑?”动作细拭温柔。
“啊?”她迷惑於他轻柔的指,逗惹地摩挲耳後那片敏感的嫩肤……她有些心神荡漾。“什麽……什麽呻吟?”
他低笑,双唇押近她耳迸道:“你睡着时还喊疼,忘了吗?”醇厚的嗓音融揉魅惑。
“是……是吗?我不记得了……”她有些想笑:只觉得他热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耳後好痒,惹得她直往里缩,忙着躲开他,以免当真笑出声来。
邵风不悦地伸手按住她的小腹,考虑着是否要用强硬点的手段。
她一愣,两眼瞪住他搁在自个儿小腹上的大手。“没关系……老毛病罢了……忍一忍就过去……”
虽说在交易之时,她便早有,“觉悟”,但这“觉悟”的方法,她可是半点儿也不懂的。通常也只有即将出阁的闺女,才会被授以这方面的常识,因此她对男女之事的“认识”,便只有一直停留在那日两人於竹舍的接触。
“手伸出来。”他命令。
“啊?”虽不知他是何用意,她还是乖乖伸出双手。
握住她冰凉的心手,他眉头微皱,一言不发地分别搭了她两腕的脉搏。
“不必为我费神了,我时常胃疼的,只要忍一忍便没事……”湘柔因他握着自己的手而有些紧张。
“脱下衣棠。”邵风头也不抬地说着。
“啊?”她再次瞪大眼。
“我说…………脱下衣棠。”他邪笑,懒懒地说道。
“脱……脱下衣棠?”
“啊?”她再次瞪大眼。
“脱…脱下衣裳”
“没错。”见她默默地愣住,他嘲弄地撇撇唇。“还不动手?莫非要我代劳吗?”
湘柔一脸惊惧的欲往床角缩,双手挣脱他的掌握而死命的拉紧自己的衣襟。无论如何她是没有勇气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的,现在他瞧见自己只着薄衫的模样,只是不合礼数了,她只觉得两颊烧得火热,心泺剧烈几乎要突出胸口。
瞧着她羞怯的模样儿,他眸光忽尔深浓,猿臂一伸,将她扯入怀里。
三、两下褪下她的衣肢;一片雪白的扮背映着苦皎亮的月色呈现在他的眼前。怀里的人儿哆嗦的厉害。邵风黑眸转浓,狠心的漠视湘柔楚楚可怜的凝眸……湘柔脑子里早打然乱成一团,紧咬着唇,任眼泪在眼眶中凝聚。
他伸手探向她心窝的穴道上。
果然不对劲!
他搁在她胸上的手抚得更紧,另一手则往下移至湘柔腹部的穴道上。
她喘息着,邵风两手不住在她身上两处捺按,她隐隐觉得有两股暖流分别自两处注入她体内;除了因他灼热的大掌碰触她裸裎的身子,令她因羞怯而颤抖外,尚有……痛楚!
邵风额上的汗凝成水珠集结淌落,他双眉凝敛…………“撑着点!”扶住她瘫软的身子,他凝眉低语。
再也承受不住真气灌输体内的痛楚,湘柔嘤咛出声,邵风立刻以嘴堵住她的唇,吞下她带着轻泣的吟哦……※※※天刚蒙蒙亮,鸟儿便吱喳啁揪个不停,小鸟们快乐唱和的结果足以吵醒死人,可她却是疼醒的!
胸口与小腹传来的闷痛,挟着彻入内肺的酸疲疼醒了湘柔。她悠悠睁开眼,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身子何以会酸疼至此有一霎时的茫然……昨晚!?
她完全清醒了!记起昨晚邵风夜探小阁的事:昨儿个自己……脸上一红,她慌慌张张的掀开被褥,却发现自个儿衣棠穿得好好的,并没有裸着身子。
怎会这样呢?莫非昨晚她作了场梦?
但也未免太真实了吧!她记得他要自己脱掉衣棠,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揉抚,弄热了她……然後她便觉的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难道真的是作梦?
可是自己身上由他两手揉按的地方却又好疼!
面朝床内侧散开中衣和里衣前襟,松解抹胸的带子,检查自个儿的身子……昨夜她果然不是作梦!只见自个儿胸前和小腹,依稀烙着两道手印子的瘀痕!奇怪的是两道手印的中间有两枚殷红如血的小圆点。
瞧着那两道手印覆盖的面积,她连耳根子也烧红了。原来失身”便是这麽回事事吗?那麽往後每回都要这麽疼了?
思及此,她立刻轻斥自己;但她又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她昨夜晕过去,一时惹恼了他,所以他也不唤醒她便离去……兀自发着呆,忽听得喜棠、喜菊两个丫头的说话声由远至近,一路朝她房里来,慌得她乱手乱脚的胡乱拉拢衣装,闭紧了眼,假做酣睡。
“小姐,该醒啦!快生起来梳洗、用早膳,还得同老爷请安去呢!”喜菊走近床榻来唤她,喜棠则忙着推开小阁的窗子。
湘柔应声睁开眼,小伸一下懒腰,徐徐自床上坐起,正要下床,忽听得喜棠“噫”了一声。“怪了,我明明记得昨儿个这窗是我给虚掩上的,怎地今早却掩得实了?”
湘柔的心“怦”地跳了一下,连忙道:“是昨儿个夜里我给冷醒了,便起来把窗户掩实。”
喜棠哦了声,不疑有它。湘柔暗暗吁了口气。
想来昨夜他定是自这窗子进出了。
※※※
往忆梅轩的路上,须经过明心阁,湘柔知道邵风是家里的上宾,定是安排住在明心阁内,是以经过时不免瞧上两眼:全头扑跳得厉害,脸儿已先红了。不知他昨晚是否当真恼她晕过去?他气自个儿是不要紧的,可别因此後悔同地做了这笔“买卖”,误了爹爹的痛……湘柔正胡思乱想,不觉已到了忆梅轩,自椰子尉房里传出极浓的煎药味。
“爹爹,今儿个觉得怎样?”进了柳子尉房里,湘柔接过冬梅手里的药汤,坐在塌下亲手喂服。柳子尉今日气色不错,因病而给折腾得焦黄憔悴的脸甚至露出一丝笑容。
“昨日那位新来的邵大夫果然高明,不同以往那帮庸医,昨儿个也不过在我身上扎了几针,夜里这病发作时的阚痛竟减了大半。”
“真是如此?”湘柔好生安慰,自己总算不是白白牺牲。“若爹爹再让邵大夫施几回针,病体便要全好了!”
柳子尉呵呵笑,甚是慰怀。邵大夫真是神医,爹这病若当真全好,咱们可得好好答谢他,邵大夫有何要求,即便是难如登天,老夫也得给他排妥!”
这话说中湘柔的心病,她脸上又是一红,垂下了脸,嗯了一扛,却答不上话。
柳子尉病况稍有起色,忽然想到一事。“柔儿,你今年也已有十七、八岁了吧?”
湘柔抬起脸,不明白爹爹此间是何用意。“柔儿今年二十了。”
“二十了?”柳子尉一某,脸上一片茫然。
湘柔无语,知道爹爹已病得糊涂了!心里不禁有些哀伤。
“你已经二十了!”柳子尉仍是满脸震惊。“你二娘想必替你许了人家了。”
“二娘,她……她自爹爹病後一肩挑起家里的生意,多亏二娘把爹爹的生意经营得好生兴旺。可二娘终归是女子,成日打理商号已是分身乏术,自是……自是无暇顾及柔儿的婚嫁。“这番话说得再婉转不过,尽将自己的委屈都掩藏不提,反倒夸薛宝宝的好处。湘柔的用意是希望柳子尉宽心。
“原来是这样……”柳子尉自是相信了。沈吟片刻道:“等我这病再好些,便亲自作主,替你挑一门亲事。只怕到时登门来求亲的人要挤坏咱们柳家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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