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降凤》第5章


杨啸也开了口:“主上,请回宫吧!西圣陛下很担心主上,请主上回宫。”
欧阳容一喜,“大哥来了?”
杨啸回道:“是!西圣陛下一知道主上和王后娘娘在立后大典遇刺失踪后,就连夜从西秦国赶来,现在正在宫里等着主上,请主上尽速起驾回宫!”
原来这欧阳容,竟然是西圣欧阳彻的同胞亲兄弟,也就是第一美男子--越王雍容。
雍容的全名是欧阳雍容,是西圣欧阳彻的么弟,也是和他感情最好的弟弟。
两人自小不管做什么事都在一起,一起读书识字,一起吃饭睡觉,一起学武,一起上朝听政,一起微服出巡,甚至一内一外、一前一后带兵打仗。只要两人联手几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越国就是兄弟两人一起从聿皇手中所救下的蕞尔小国。
由于越国小,却居于西秦国和聿皇所统领的夏国之间,军事位置相当重要,因此欧阳彻便将这要塞之地封给了欧阳雍容,号为越王。
又因为欧阳雍容相貌俊美,宅心仁厚,颇受越国百姓爱戴,时间一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久,百姓竟也直呼其名,而忘了他本叫欧阳雍容,是西圣欧阳彻的亲弟弟。
至于欧阳雍容对此并不在意,毕竟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表,叫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百姓就够了。
不过素来不在意自己叫什么的欧阳雍容,在面对楚蝶衣这小丫头时,却故意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分。
原因无它,他想知道那个传说中活泼好动,又刁钻古怪的日天楚蝶衣,是个怎样的女子,究竟适不适合做自己的妻子,做越国的王后。
事实证明,没有人比这丫头更适合做越国的王后了!她聪明、勇敢、善良、机伶,虽然有时不免活泼淘气得过头,却是无伤大雅,因为那更能凸显她的纯与真,而越国所需要的,就是一个兼具纯真与勇气的王后。
想到这儿,欧阳雍容对着三个心腹大臣说道:“不,现在还不急着回去,我想在这儿再待几天。”
岳政不由得皱起眉头,“主上没有找着王后娘娘吗?”
“找是找着了,可那丫头迷糊得很,不认得我。”
朱祈有些诧异,“不认得主上?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雍容微微一笑,“姑娘家在洞房花烛夜前不认得丈夫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倒不必惊讶。不过既然这丫头不认得我,你们在她面前也别漏了底,知道吗?”
朱祈三人知道欧阳雍容行事一向高深莫测,他不肯说的事,身为臣子,自然也不敢过问。
朱祈说道:“臣等知道了。既然主上不想让娘娘知晓您的真实身分,我们也会帮着主上隐瞒。只是王上仍应尽快回宫为宜,免得太皇太后和西圣陛下担心。”
杨啸接着说:“是啊!娘娘玉体娇贵,怎禁得起这样的奔波受惊?还是请主上尽快回宫。”
欧阳雍容一摆手,制止了众人的劝说,“别说了,我会决定留在这儿,自然有我的用意,你们……”
话没说完,便听得黑暗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啊!”
欧阳雍容一听即知楚蝶衣出事了,他脚下一点,连忙赶到火堆前。只见楚蝶衣瑟缩在火堆旁,圆圆的眼睛瞪着眼前一头庞然大物,那赫然是一头大熊!
“你、你别过来喔!你要是敢过来的话,我用火烧你喔!我还会下毒,让你手脚无力,再也没有力气去害别人。要不就是阉了你,让你绝子绝孙,让你的熊子熊孙从此断绝,如果你不想熊子熊孙断绝的话,就不要过来喔!”
欧阳雍容听了真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威胁熊?拜托,那熊听得懂吗?
他急急喝道:“蝶儿,不要说了,妳没瞧见牠已经要发火了吗?”
听见欧阳雍容的声音,楚蝶衣如同找到救星,她整个人跳了起来扑向了他,“容哥哥,你可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过度的兴奋,使得楚蝶衣没有注意到那头熊因为火光的刺激,已经处于发怒边缘,因此当她一扑上前时,大熊便以为楚蝶衣要攻击牠,当即伸出巨掌朝着楚蝶衣的头顶拍下。
楚蝶衣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可她哪跑得过熊?眼见她就要成为这头大熊的消夜时,忽地,欧阳雍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上前抱住楚蝶衣,同时以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只听得欧阳雍容一声闷哼,鲜血立即溅在楚蝶衣的脸上,吓得楚蝶衣尖叫连连:“啊!”
第三章
欧阳雍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都没有力气。
他头好痛,肩膀好痛,全身都在痛,但最令他难受的,却是他耳旁那咕咕哝哝、哭哭啼啼的声音,那声音在他耳边嗡嗡响着吵得他不得安宁,连觉都睡不好。
更夸张的是,还有水滴不断地落在他脸上。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那么大胆敢在他脸上滴水?
他霍地睁开眼睛,便迎上了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还有一对红得像兔子眼睛的眸子,“妳?蝶儿,是妳?”
乍见欧阳雍容醒过来,楚蝶衣兴奋地大叫一声,毫不避嫌地扑在他的身上,“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被熊打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她又哭又笑,用手抹干了泪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因为她已整整守了他几天几夜,连觉都没睡呢!
至于欧阳雍容给她这么一撞,险些又昏了过去。
他低声说着:“蝶儿!”
“嗯?”她红肿的眸子看向他。
“妳压着我的伤口了。”
楚蝶衣登时睁大了眼,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偏不倚地压在他肩膀的伤口上,疼得他冷汗涔涔,俊脸发白。
她连忙跳了起来,“你很疼吗?你等等,我去摘药来给你敷上。”
不等欧阳雍容说话,楚蝶衣便咚咚咚跑了开去,只留下欧阳雍容怔愣地看着她。
瞧她那活蹦乱跳的样子似乎没被熊抓伤,真是太好了。只是那头熊呢?那头熊是不是已遭击毙?还有,岳政他们呢?他们是不是也平安无恙?他记得他们是在溪边的,怎么现在自己会躺在床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忍着痛坐起身往四周瞧了瞧,发觉自己是在一间竹屋里,竹屋里桌椅一应俱全,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有着热腾腾的饭菜。
从敞开的竹门看去,这间屋子似乎是盖在溪边,可奇怪得很,他明明记得这溪畔并没有人居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间竹屋?难道……
正想着,楚蝶衣已经赤着脚跑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株开着紫红花、椭圆叶子的绿色植物,气喘吁吁地道:“这叫大蓟,大姊说这可以止血止痛,小时候我跌倒受伤了,大姊都是用大蓟帮我止血的。正巧这地方长着,所以就拿来用了。”
楚蝶衣边说,边将大蓟放入嘴里咬烂,然后吐了出来,敷在他的伤口上,再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角俐落地把伤口包扎好。
欧阳雍容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被她包扎得整整齐齐的伤口,“这些都是妳一个人弄的?”
楚蝶衣红着眼眶点头,“嗯,因为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照着以前大姊教的法子做,不知道可不可以。”
瞧她眼眶红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欧阳雍容不觉柔声道:“蝶儿,妳很担心我吗?”
楚蝶衣揉揉眼睛,低着头小小声地说:“你流了好多血,又一直发烧,我又找不到人帮我,只能拼命摘药给你止血退烧,我一直求天女帮忙,让你可以平平安安醒过来。幸好你醒过来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哇!”
说到这儿,楚蝶衣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哭得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的,彷佛想将几天来的担心、不安和害怕,一古脑儿全哭出来似的。
“人家好怕,好怕你就这样醒不过来了,又想万一你真的死了怎么办?如果你死了的话,那我、我也不想活了!”
欧阳雍容闻言,轻轻地将哭得像个泪人儿的她搂进怀中,“小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在妳面前吗?妳为什么哭成这样?还说不想活了?”
“你是为了我才会受伤的,你如果死了,那我也不要活了,我要跟你一起去死!”
欧阳雍容有些动容,“傻蝶儿,妳是堂堂越国的王后,是要母仪天下的,怎能说死就死?”
“王后又怎么样?如果自己喜欢的人死了,就算做王后也没什么乐趣,谁想当王后我就让给她好了!”楚蝶衣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吐露心事。直到她触及欧阳雍容那诧异的眼神时才发觉,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说喜欢他?这、这真是羞死人了!
她羞得抿紧嘴唇,双手更是紧张得乱绞,和平日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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