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降凤》第6章



她羞得抿紧嘴唇,双手更是紧张得乱绞,和平日凶悍活泼的模样判若两人。
欧阳雍容眼中浮现一抹温柔,“妳喜欢我,所以舍不得我死?”
楚蝶衣涨红了脸,“我……”
欧阳雍容浅浅一笑,凑过嘴,轻轻吻去她脸颊上末干的泪珠,“岳政他们呢?他们没事吧?”
“岳政?你是说那天突然跑出来帮忙的三人之一吗?”
“嗯,他们一个叫岳政,一个叫朱祈,一个叫杨啸。他们没事吧?”
“那三个人啊?一个死了,一个受伤,还有一个带着受伤的那个走了。”
“死了!谁死了?”欧阳雍容激动地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可这一动,却扯到肩膀上的伤口,疼得他脸色发青,砰地一声又摔回床上。
楚蝶衣连忙安抚着他:“容哥哥,你才刚醒过来而已,千万不要乱动,如果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欧阳雍容痛得连气部快喘不过来,“告、告诉我,谁死了?究竟是谁死了?”
“好像是那个岳政死了,而受伤的是杨啸,至于朱祈他帮我盖了这竹屋,还派人送了吃的、用的过来,他说过几天他会带着大夫来瞧瞧你的伤。”
“是吗?岳政死了?那我可得好好照顾他的家人。”
“照顾他的家人?容哥哥,那岳政是什么人?他是你的属下吗?”楚蝶衣听出欧阳雍容话中的破绽。
“可以算是。他从小就跟着我,像是我的兄弟一般,他为我死了,我理当为他照顾家人。”他长叹口气,握住楚蝶衣的手,轻声地转移话题,“别说这个了,蝶儿,妳没事吧?妳有没有受伤?那畜生有没有伤着妳?”
楚蝶衣摇头,羞涩地挤出一抹笑容,“没有,有你拼命保护我,我怎么会受伤?”
欧阳雍容虚弱一笑,握着楚蝶衣的手逐渐松掉,“没有就好,万一妳受伤的话,我可是会心疼的,我……”
话没说完,欧阳雍容缓缓闭上眼睛,再次梦中。
欧阳雍容一睡着,楚蝶衣那勉强挤出来的笑容顿时凝在脸上。她怔怔地望着欧阳雍容苍白的俊脸,掉下泪来。
她该怎么办?她究竟该怎么办?她喜欢上他了,她居然喜欢上他了,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了!
她是越国王后,是越王的妻子,可她现在却喜欢上这个几番救了自己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心乱如麻的她抱着头不停地想着。
她想起自己在离开凤宫时,大姊如何地交代自己,一定要忠于自己的选择,更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如果违背了诺言,将会遭到“天火焚身”的苦刑。
可她、她不是故意的啊!她是要忠于选择、是要兑现诺言,但谁知道她竟会在封后大典上遭人掳走,更没想到的是,她竟会遇上、爱上欧阳容这个男人,她现在该如何是好?
选择欧阳容,放弃雍容?不,如果她这么做,不等于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放弃欧阳容?那更不可能!他几番为自己受伤,甚至连命都差点没了,这样一个有情有义,视她的命更甚于自己的男人,她怎能放弃他?
楚蝶衣的视线仍停留在欧阳雍容的脸上,她终于有些明白,当初楚幻衣为何会在轩辕麒和轩辕教兄弟间犹豫不决。
楚幻衣最后用自己的生命选择了轩辕驭,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要用生命来选择所爱?
想到这儿,楚蝶衣已然有了答案。
可现在的楚蝶衣还不知道,她和楚幻衣所面临的状况完全不同,而她所担忧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因为欧阳容就是欧阳雍容,欧阳雍容就是欧阳容,所以哪有什么问题呢?
在楚蝶衣的悉心照顾,以及朱祈暗中派人保护之下,欧阳雍容的身子逐渐好转。
原本欧阳雍容所受的就是外伤,加上他年轻体壮,兼之习武多年,所以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下床活动,休养个二十来天,欧阳雍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只剩下肩膀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提醒着他,有一头熊差点伤了楚蝶衣,更伤了自己。
想起那头熊,欧阳雍容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奇怪!照理来说,这地方不该有熊出没,因为这儿并不是深山野林,怎么会有熊呢?而且更奇怪的是,那头熊竟然会紧追着楚蝶衣不放?难不成有人暗中搞鬼?
就这么想着时,楚蝶衣端着一盘盘看来十分精致的菜肴走了进来,接着又拿出一壶酒、一对杯子、一对红烛。
她先点起蜡烛,又斟满了两杯酒,然后拉着欧阳雍容来到桌前让他坐下。
欧阳雍容看着满桌子的菜肴,以及那对显得有些突兀的红烛,忍不住开口问道:“蝶儿,今天有什么喜事吗?为什么准备了这么丰富的酒菜?”
楚蝶衣笑而不语,一脸的神秘。
她拿起了那两杯酒,一杯递给欧阳雍容、一杯自己端着,慎重地说着:“容哥哥,把酒喝了,喝完以后,我有事要告诉你。”
欧阳雍容依言一干而尽。
看着欧阳雍容把酒喝完,楚蝶衣咬咬唇,姣好的脸上浮现一抹饱含羞涩,却又带有几分期待、几分喜悦以及几分犹豫的笑容。
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瞅住欧阳雍容,突然一咬牙,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她开始褪去一件件衣物,在欧阳雍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楚蝶衣已经一丝不挂了。
欧阳雍容眨眨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蝶儿,妳、妳在做什么?”
一抹红霞从楚蝶衣的脸颊漾了开来,一直蔓延到她的耳际和颈项。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胸脯,无限娇羞地说道:“容哥哥,你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的话,那就让我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长这么大,欧阳雍容第一次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我当然喜欢妳,但是……”
听到欧阳雍容说喜欢自己,楚蝶衣不再犹豫。
她走上前投入欧阳雍容的怀中,馨香的身子坐在他腿上,修长的腿环住他的腰,她在他的唇边呢喃着:“既然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就让我仿容哥哥的妻子,好不好?”
她轻轻覆上欧阳雍容的嘴,啮咬着他饱满的唇瓣。
欧阳雍容微微别开头,拒绝了她的亲吻,“蝶儿,别这样,我们还没有正式成亲,如果妳这样做的话,我怕妳将来会后悔。”
楚蝶衣摇头,“不!不会的,我怎么会后悔?我只知道如果现在不把自己交给你的话,我才真的会后悔。”
“但妳是越国王后,又是敦煌日天,我不希望妳的第一次是在……”
“正因为我是越王的妻子,又是敦煌日天,所以我才希望能在自己还是完整的时候,把自己给你。容哥哥,你愿意吗?你愿不愿意教我,让我在这里成为你的妻子?”
听到这儿,欧阳雍容终于懂了,终于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无法形容的感动:心疼与怜惜瞬间溢满胸怀,这丫头竞想用姑娘家最珍贵的贞操来回报自己?好傻好傻的她,难道她不知道纵使自己不是欧阳雍容,他也不要她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吗?更何况她就是他的妻子,就是他在太极殿里,当着满朝文武和越国百姓前所亲册的王后,又怎需要她如此委屈呢?
可现在该怎么告诉她,自己就是越王欧阳雍容,就是她的丈夫呢?
他捧住她的小脸低语:“蝶儿,妳听我说,我是……”
“我不要听,我只想要你现在爱我,只要你现在做我的丈夫,其他的我都不想听!”楚蝶衣摇摇头,凑上前堵住他的唇,小嘴胡乱地亲吻着他。
欧阳雍容现在也失去了主意,不知该顺着她的意思爱她,还是先把真相解释清楚。
如果现在就要了她,他怕她一旦知道自己就是欧阳雍容时,以她那冲动好胜的个性,一定会翻脸不认人;但如果现在不要她的话,天真任性如她,怕不也要伤心半天?
楚蝶衣不知道欧阳雍容心底的挣扎与为难,她只想着要他爱自己,只想着在今晚成为他的妻子。
所以她努力地挑逗着欧阳雍容,不过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接受自己。
于是她只好像只小狗般胡乱地亲亲啃啃,从欧阳雍容的眼吻到欧阳雍容的嘴,又从他坚毅的下巴滑到他修长的脖子上,最后她更扯开欧阳雍容的衣服,露出他瘦削,却极精壮、结实的身躯,笨拙地爱抚、亲吻着。
欧阳雍容为楚蝶衣这毫无章法的挑逗给惹得血脉偾张,为她小舌的舔舐全身轻颤。她柔细娇嫩的肌肤与他相亲相触,那淡淡的处女馨香不住地刺激着他,犹如一把燃烧的火炬,燃烧着他仅有的理智;而她微微散乱的发丝轻拂着他,彷佛要唤醒他蛰伏已久的!
欧阳雍容已经无法再压抑自己了!
该死!他不想再管什么真相不真相了。他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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