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若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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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怎么会觉得那白色身影像……白泽?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她眼花看错了!若若拼命摇头以否定那白衣人是白泽的可能性,却仍是吃力地攀上了墙,再很勉强地爬上屋顶。
狐仙的修行中虽包括了武术,但若若却从没认真锻炼过。她哪里想得到自己竟会有被逐下凡的一天,再加上她的法术都被封住了,凭她的花拳绣腿可是连一般的凡人都应付不了。这倒是她生平第一回意识到自己没用,唉!真是的。
好不容易爬上了屋顶,却只见屋顶空荡荡的一片,哪还有什么人影?往下一看,才看见两人早回到了地上,街上行人皆纷纷躲到一分,他们就在街道上过招。
若若张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真是白泽!
这怎么可能呢?但是那身形、那脸孔,分分明明就是她认识的白泽……世上唯独对他,她绝不可能认错。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心虽凉了半截,但她仍担心地注意屋檐下两人过招的情形。
薛浪云虽是凡人,但武功极为高强,只论功夫的话,神仙都未必胜得过他,白泽该不会只是想找人较量较量吧?但他的攻势却招招凌厉,半点都不留情呀。
奋力拨开一刀,薛浪云跳至一边,“你是什么人?为何无缘无故出手伤人?”看对方的装束,实在不似差役。
白衣人笑道:“同你一样,不过,我的目标不是你。你让远点!我要的是你身边的女人。”
若若?薛浪云不解,“为什么?”莫非对方同他一样,也是杀手?
“那女人可值钱了,不仅官府悬赏,郡守更出了大笔赏金要提那女人归案。白衣人露出贪婪的眼光。”把她给我,我得到的赏金便分你一半。“
若若觉得她连自己的耳朵也不能信赖了,白泽要捉她去换赏金?这是开玩笑的吧?这人真是白泽吗?她开始怀疑了,有没有可能他只是一名酷似白泽的凡人?
薛浪云抬头瞧了屋顶上的若若一眼,发现白衣男子也在瞧她,心知若他讲‘不“,这男人会先对付他,再取他要的。
刚刚过招下来,他发现这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也许胜过他也说不定他该保护若若吗?他与她非亲非故的,甚至还觉得她有点烦人;然而,难道他真要这样和她一起过着逃亡的日子吗?
短短的瞬间,薛浪云心头不知浮现了多少问号与迟疑。
原本只是简单的问题,却在他心里产生了交战。
白衣男子冷凝着一双琉璃色的眼瞳,像能透视人心似的,静静地瞧着薛浪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交战无比的挣扎模样。他无言地等着薛浪云的答覆,仿佛那才是最重要债。
薛浪云会保护若若,或是将她交给他?如果是后者,他会马上将若若带回摘月山。那么,薛浪云到底会怎么做?
结果,薛浪云并没有答覆,但他的剑替他回答了。突地,他手中的剑锋瘁不及防地攻向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先是微微惊讶,眼底却有笑意渐升。他该相信若若识人的眼光。
“不,别伤他!”若若忽然大叫。
不知何时,若若爬下屋顶,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见到薛浪云的剑刺向白泽,白泽眼底有些恍惚,而薛浪云的剑势极快,白泽会受伤的!想都不想的,她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下那一剑。
两个男人都被她这举动给吓了一跳。然而,薛浪云出到太快。收势不及,即使剑锋疾转,却仍划过她的左肩。
“你做什么?”薛浪云气白了脸。她疯了不成,干嘛突然冲进来护那男人?
看着大量的鲜血从她的左肩渗出,不一会儿就染红了肩上的整片布料,薛浪云一急,连忙出手想将她从那男人怀中抢过来。再不快帮她止血,她会死掉的,他可不想当那害死她的人啊。
若若昏倒在白泽身前时,白泽也被她吓到了。她突然冲进来做什么?别伤他?是怕他闪不掉那突来的一剑鸣?这丫头是想保护他吗?尚未修成仙体,她以为自己能够刀枪不人吗?见薛浪云出手夺她,眼中有股焦急,他该放手将她交给他的,但若若伤得这么重……
不再多想;白泽搂着若若躲开薛浪云的攻势。往后一跃,紧抱起她的身子,迅速地离开了。
薛浪云出手落了空,再出手,那白衣男子部已抱着若若跃上屋顶,他立刻跟着跃上,才转眼,却已望不见他们的身影。
“仅是”瞬间而已,那男人觉就像是平空消失一般。即使是身手再快的武林高手,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点!更何况,她还带着一个受伤的女人……
街道那头奔来一批官差,似是有人报了官。薛浪云不再多想,遂举起手中的剑,薄薄的剑刃沾了一片血渍,隐约泛着诡异的银光。在官差来到之前,他施展轻功,离开了现场。
※※※##
从昏眩中转醒过来,若若睁开迷蒙的眼,捉着白衣男子的衣襟,虚弱无力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固执。
“你是白泽吗?”她迷糊地问。
“不然这会是谁呢?”他轻轻将她安放在木床上,制止她继续说话。“嘘,先别说话,让我先替你疗伤,好吗?”说完,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襟。不禁皱起眉,看着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从她的左肩直指左胸。
他伸手扶住她的伤处,掌心发出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将昏暗的破旧农舍照得万分明亮。而她的伤口出血渐止,也正慢慢地愈合。
若若星眸微睁,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相当苍白,干涩的唇发出沙哑的声音:“你担心我。是不是?”
她难得见他眼底出现这样显而易见的焦急,他这双琥珀色的眸子向来都是平静的,好像任何事都无法获得他的关心。她不喜欢见到他漠然的神情,所以,她总是做一些会惹恼他的事,再好整以暇地捕捉他卸下冷漠面具后的表情。
白泽只是专心地治疗她的伤口,并未回答任何若若想要的答案。
“知道能让你为我担心的方法真好。”这样,她痛也值得了。若若痛得不住地掉下眼泪,嘴角却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若若!别再说话了!”白泽终于出声制止她继续说话。
对于她的话,他只当是她怕痛,所以特别爱撒娇。
突然,若若坐起身,将脸埋进他怀里。他的衣上有血,是她的。
“若若?”治疗被打断,白泽微微讶异地扶住若若的肩头,为她的不合作气恼。“快躺好,别乱动呀,你——”
“抱我,一下子就好。”脸埋在他胸前,她贪婪地享受他的温暖。她任性地要求着,娇小的身子有股教人不易察觉的轻颤。
若若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心态,只是莫名地想靠近他,只有在贴近他时,她紧绷的心情才能稍稍放松。
“一下子就好,拜托。”她哀求道。
白泽拗她不过,只好将手臂绕过她的身子,小心地避开尚未治愈完全的伤口,轻轻地拥着她,就像以前一样。
察觉到她的轻颤,他关心地问:“冷吗?”
低头一看,她沾血的外衣敞开,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肌肤。并没有像世间一般男子乍见春色时的腼腆或色心,他拉拢她敞开的衣襟,将怀中的娇小身躯拥得更紧一些。虽然动作极为温柔,但嘴巴却还不忘教训:
“以后在没搞清楚状况以前,不许再这么莽撞了。”她肩上这伤,本来是可避免的,更不在他的预想之中,若若此举,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不!她其实不冷,只是贪恋他温暖的体温,他不会明白她宁愿以身挡到,也不愿见他有任何闪失。她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不清楚这是什么道理,却知道她是真的可以替他做任何事,尽管换得的,只是像现在这样的小小温暖。然而,她却口是心非地回答:
“好冷呢,再紧一点,好吗?”
若若心底虽有许多困惑待问,但现下,渴望温柔的意念使她暂把万桩心事抛在脑后。结果,她一直赖皮地偎在白泽温暖的怀中,不肯离开,直到她疲倦地睡去,
白泽待她睡着后,轻轻地将她推开,再施以一道白光替她治愈伤口;渐渐的,目光收起,她雪白的肌肤完美得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之后,他守候在床畔,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现在,她依赖他,但再过不了多久,她依赖的就是那凡间男子了。白泽说不出心头那分浓浓的失落感由何而来,也许是类似父亲送女儿出阁那样的一种不舍吧。然而,不舍归不舍,这回,无论如何他再也不许自己犯下和五百年前相同的错误。
“唉!”
叹息声在身后轻轻响起,音量不大,却回荡在旧农舍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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