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狩月》第32章


“咱们满洲的开国神话,正是源于降在人间沐浴的仙女。沐裕后她怀了身孕,再也飞不回天上去,就生下满洲人的始祖布库里雍顺。”他哑然轻吟,为她扣上最后一颗盘扣。“我小时候一直饥笑这是胡说八道。后来才发现,我心底竟深深期望这神话能够是真的。”
她垂望着他仰起的面容,有些悸动。百祯怎会有如此失落的神情?像个孩子似的。
这也是他首次提及自己的童年往事……“你走吧。”
冰雅一震,不太肯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戒备十足地等待着。
他没有再看她,也似乎根本看不见什么,冷冷坐在凳上,陷入一个人的世界里。
他曾经如此渴望夺得那在月下飞舞的仙子,甚至不惜在追揖之时击破她的脑门,企图不顾一切地得到手。她与他的心思曾经如此相似,甚至不惜假扮失忆,只为了与他亲近。他们曾经如此强烈地彼此吸引,而令……“百祯”“要滚就快渡,别再跟我罗唆。”
纵使百祯顺从了她的期望,但他疏离的态度,着实伤人。
算了,他能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她已经满足了。
“那……我先搬到琥珀隔壁的院落,至于我在这儿的东西……”“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永远滚出我端王府去!”去!
冰雅怔住,这份回应远超过她的要求,这份冷酷也远超过她的承受限度,彻底地被他挫杀到极限。
永远滚出去?百祯不要她了?
她应该要高兴才对,庆贺百祯终于撒手,还她自由。可是她为什么开心不起?她这不是得到她最想要的生活?
百祯不要她了。
明显的抽泣声令她微惊,一掩口,才发觉那竟是她的声音。她在干什么好不容易得到梦寐以求的飞行机会,为什么又伤心起来了?她终于可以自由展翅,那她在留恋什么?
难道还想回到动弹不得的封闭世界里?
百祯……
她轻唤,却唤不出声,无语啜泣,怎么也止不住情绪。这一离去,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她再也回不了这曾有他们无数缠绵的屋宇,再也回不了他温柔的怀里,再也不是端王府尊贵荣宠的二少福晋。没有锦衣玉食,没有悠闲与安逸,没有百祯随时亲昵拥来的手臂,没有他呢呢哝哝的醉人低语。
他不但让她走,而且让她只能前进,不留余地。
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如此懂她,如此爱她,爱到愿意放手任她去,爱到斩断她的退路,逼出她的潜力。
这是他最后的温柔,也是她最后的脆弱。
之后,百祯便命人毁掉整座院落,连同一切陈设与用品,凡是冰雅碰过用过的,统统烧荆至此,她在这里曾有的痕迹被全然毁灭,端王府里再也没有二少福晋的存在,只有一个永远安置的名号,无人顶替。
然而,冰雅一踏出王府,面对的却是全面危机。
“四灵”这方,给她两条路,不是降服于“四灵”之下,就是死路。“四府”那方则是既不原谅她的出卖,也不允许她向敌方倒戈,开始全面追杀。她进不得娘家门,退不回端王府,孤立无援,陷入绝境。
她再也不会妄想里新获得表哥的接纳,也严禁自己渴望再回到百祯怀里。
天地之大,不会无容身之处。可是“四灵”、“四府”双方激烈的互斗,将她死死地夹杀在缝隙里。两大势力谁也不救她,谁也不饶她,凡她依靠的对象,也一同惨遭池鱼之殃。
她的立足之地在哪里?她能展翅飞翔的天际在哪里?
没人会给回应,除了自己。
“看这足迹,是往这方向逃没错!”
“给我搜!搜不出月嬷嬷那老婆子,你们就统统准备受死!”
日落后,风雪渐大,扫乱了雪地上的小小足迹,也模糊了大队人马的身影,连彼此都快看不清。
“你,还有你,先守在这最前头,其他人分四路搜寻,半个时辰后回裂垣桥头集合,务必在天完全黑以前逮到人!”
两名肥壮侍卫只得提灯侯在桥头,被横扫的风雪冻得七荤人索,缩头缩脑。
“我看咱们今天是找不到人的。”他们努力说话以保持精神。“每次都是快要把人抓到手之际,就突然扑个空。”
害大批人马辛苦追击了一年多,依旧一无所获;挫败至极。
“你该不会是假的吧?”
他俩彼此互拉脸皮,以示真实。
“我上回真的没想到和咱们一起追捕月嬷嬷的小刘,就是月嬷嬷易容假扮的,到现在我见着小刘都还忍不住想拉拉他的脸皮,省得又上当。”
“那易容功夫还真不是赖的,若非亲眼见识,根本不晓得到底有多厉害。”他俩开始踏步取暖,呵出团团热气。
“其实也没必要如此追逼她一个老人家,她做的可是好事埃”“这话最好别给主子听到,否则少不了一顿鞭子。”
“这倒是。”他可没胆子像月嬷嬷那般,公然与“四灵”、“四府”对峙,悍然挑衅。
“不过要是今儿个又没逮到人,空手而返,主子准备宰人泄愤,我就真的逃去投靠月嬷嬷。”他实在过不来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谁善谁恶全搞不清。
传闻“四灵”、“四府”双方人马都恨透月嬷嬷,却也都忌惮她。她从不干涉过两路人马打的混仗,却不容许任何一方有作贱人命的行为出现。
先是“四府”惨无人道的少女阵,四处追杀未来可能会统御敌手的十六岁少女,却重重栽在月嬷嬷手里——她竟把死人易容成活人,让他们错斩了一颗死人头,并将少女掉包至他们再也找不着的地方。
再来是“四灵”的嚣张跋扈,处处迫害与他们作对的人。例如,一直妄想窜“白虎”
之位的钟老头,被整得家破人亡,奄奄一息,却被月嬷嬷所救。她因此由锺老头之处得知“四灵”诸多内幕,扬言“四灵”若再欺人太甚、她便要豁出一切掀了他们的底。无论盐收上的贪渎、与漕帮的勾结,甚至是与太子暗地结党营私……她会将之在是上面前全面揭穿。
“她见得了皇上?”一个臭老太婆?
“上回和皇上一同南巡、深受父皇疼爱的七公主正是她易容假扮的。你说,她见不见得了皇上?”
另一名侍卫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这么有本事,却真的没啥别的企图?”
“听说她只在‘四灵’、‘四府’有失公义的情况下才出手,而且不回任何报他,所以近来在江湖上四处招摇撞骗、敛财勒索的那些月嬷嬷,有可能是假冒她之名大发利市的一票偃恕!?br />
“也有可能是她叫手下负责干坏事,她自个儿负责当正义侠客,名利双收又……”
两人在桥头争论个没完没了,完全没注意到桥墩底下藏着的一只人影。
男人身着厚重华服地靠坐在雪壁上,伸展着两条长腿,火热而饥渴地重重吻吮怀中箝抱的小老太婆,顾不得她无法呼吸的微弱捶打,浓烈地翻搅着柔润的唇舌,品尝他渴望已久的甜蜜滋味。
“住手!”
“嘘……会给桥上的人听到。”他好整以暇地剥下老太婆的脸皮,开始袭往她的耳垂,不住吮扯。“昨天我已经陪你一天了,你今天还来烦我做什么?”她不悦地低声斥责,强力制止开始剥她襟扣的怪手。
“我没有来烦你,我是奉命来追捕月嬷嬷的。”
“你……别这样!你的手下就在上头!”她死守节节败退的衣扣,顽劣抵抗。
“是啊,为人下属真可怜,站在大风雪中苦等,主子却在下头与老婆温存。”
“我现在不是你的老婆!”她昨天已经很尽职地扮了一整日的妻子角色。
“所以我现在是在和敌人私通。”他采掌揉起整团丰艳玉乳,赞叹地享受那暖热馨香的细腻。
“等一下……”她愈发狠狠地挣扎,依旧被他拉着跨坐在他身上,方便他埋首在双乳间吮尝。“你必须要尊重我所扮演的不同角色!”
“我还不够尊重吗?这一年多来不是和老太婆亲热,就是跟乞丐、菜贩、糟老头温存,几乎到不分男女老幼,我都人尽可妻的地步。”简直变态透顶。
“那是你该收敛自己不知羞耻的欲求,而不是——”她惊声抽息,差点喊出声音。
他懒得回应,专注于吮弄唇齿间的雪乳蓓蕾,同时不忘探往她身下的矜持秘密。
“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还是这么敏感。”他沙哑地呻吟着,不断以手指撩拨她微弱的悸动,引发她一阵阵哆嗦。
“别这样,这里……”她痛苦地咬紧下唇,闷声忍住放浪的娇吟。
“宝宝实在好可爱,也很可恶,害我好一段时日都不能碰你。”他一边温柔细语,一边以手指激烈奋进,令她不由自主地弓身挺向他胸怀,战栗地脆弱喘息。“她会叫我阿玛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