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第79章


说有命,连渣都未必剩下。
让小葵如何不担心呢?
红葵见状,轻轻张开手臂将小葵环在怀中,猎红色的广袖舒展,温暖那抹冰蓝,
“你放心,有我在一日,必不令你失望伤心。至于什么难懂的爱情,且放不提。”言罢轻轻微笑,将心底深处的那个月白影子,藏的更深。
九月初九,忌出行入宅,宜祭祀上梁。
这是花满楼在天牢度过的第九天,也是最后一天。每日除了擦擦额上薄汗,挥手赶走耳旁嗡嗡作响的花蚊子,三顿粗茶淡饭,再泼掉那碗五颜六色的毒酒,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其实花满楼着实没想到天牢的日子这般无聊,他早就做好了饱受酷刑折磨的打算,却没想到,除了每天有人坚持不懈的给自己送一碗五彩缤纷的酒,竟再无动作,实在让花满楼觉得……很没挑战力。
他甚至在考虑,自己如此这般离开牢狱,小葵那傻丫头会不会对朱棣心存感激,毕竟对方客气的连他自己都出乎意料。
当然,他不知道,就在自己离开的第二天,有个不知犯了什么错的宫人被关进那间相同的牢房,享受不同的待遇。
朱棣很后悔,他真的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沽名钓誉,后悔为什么不肯用刑,后悔为什么不直接要了花满楼的命!
更后悔怎么早没发现身边有这么个蠢到家的内侍。
同一种毒药居然能坚持不懈的用八次,次次不成功。
不成功也就罢了,还是那样招摇的颜色!搞的整个天牢内,从牢头到狱卒,人人皆知圣上每天赐一碗五颜六色的“酒”给花家七公子。
生生将朱棣气到吐血。还不得不下旨,将花满楼无罪释放。
原来今年重阳佳节,白云城送给大明朝一份特殊的节礼。不是别的,正是花满楼那张做工精致的面具。
朝堂上,那孟姓来使温文尔雅,极有儒将风范,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呈上那张面具,只道近来白云城内盗案颇多,同中原绣花大盗行事如出一辙,几经周折,终于斩获真凶,得此面具。
经细查知此物乃京城圣手崔先生所制,根据崔先生的证言,委托造此面具者,身形皆与花满楼相似,再兼陆小凤等人作证,花满楼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如此人证物证俱在,方知是有人冒充花满楼行凶。
满朝文武闻讯皆一脸恍然大悟,唯独龙椅上朱棣脸色让人看不透,只淡淡问一句那真凶冒充花满楼动机为何。
众臣只见那孟姓来使笑的颇有深意,
“圣上明鉴,小人之心,君子如何去揣度?还是不要让这些龌龊污秽圣上视听了。”
此言一出,朱棣明显抽了抽嘴角,继而面无表情,他知道那姓孟的在变着法的骂自己,更知道那什么斩获的“绣花大盗”分明是假的,却只能白吃这个哑巴亏。
他总不能说,你们白云城抓的绣花大盗是假的,真的绣花大盗早被我弄死了吧!?
此事真相龙椅上一那位心里跟明镜似得,案子绝不能细查,因为若是从崔龄处查知那来取面具的是个大内侍卫,朱棣可真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所以,他只能选择息事宁人,因为自从这张面具公之于众,便已是彻底替花满楼翻案了,
当然,这样的结果也是那些极善中庸的大臣们所喜闻乐见的,尤其是那些同花家交好的大臣,除了庆贺花家免罪纷纷响应孟玉,对那“绣花大盗”予以沉重抨击,
譬如胖大臣甲摸摸胡子,摇头晃脑道:“这样的小人,幸亏已是死了,要不然真该凌迟弃市,五马分尸!”
大臣乙点点头:“可怜花七公子代人受过,花老爷一大把年纪,儿子被拘在牢里,真真是可怜,那背后黑手真是无耻之徒啊,真不配活在这世上!”
于是,在这个大臣一声“败类”,那个大臣一声“人渣”,大家骂的不亦乐乎中,上朝结束了。谁也没看清皇帝背过身后的脸色,只是据说,那一夜承乾殿内所有的瓷器古玩,集体更新换代。
☆、94花嫁千年情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花满楼和龙葵的婚事本定在腊月,然而陆小凤陪同初出囹圄的花满楼刚一踏入花府大门,便见满府仆从上窜下跳;亭台楼阁张灯结彩,。
红绡绫绸结成的彩球颗颗坠系明珠;悬在院内金桂香枝上,流苏随风轻轻颤动;微挠桂花树下朵朵菊花,尤其一丛绿菊开的最好,瓣瓣如丝杂花而垂;细密精致,花尾上扬,倒悬如明月弯钩。素雅的紫檀木窗上,花老夫人专门请妙手老板朱挺来镂上合欢芙蓉,并贴着福全之人亲手剪的和合二仙窗花,使得府中一派欢喜,一改往日庄肃,华贵却不显铺张,精致而不落俗艳。可见为了儿子儿媳,花老爷和夫人实在是费心了。
若说还有什么差强人意,那便只有门板上那两个硕大崭新又熟悉的喜字,总让陆小凤觉得又穿越回给花老爷过寿的那日。
“花兄啊花兄,你说,花伯父和花伯母为什么这样着急给你们办喜事?”习惯性的抱抱肩,陆小凤得意开口,立在院中一脸玩味,哪里是只凤凰,分明是只狐狸的模样。
他明明知道各中原因,却当着花平和一中仆从的面发难,分明是故意刁难花满楼。
花满楼闻言果然一愣,却只能无奈微笑摇头,挥着折扇拍拍陆小凤肩背,
“陆兄,待大婚之日我一定跟小葵好好敬你几杯,莫再开玩笑了,花满楼这厢有礼了。”说着竟当真阖扇一礼。
看似温柔与世无争的花满楼,其实从来不吃亏,连面对天子都不肯委曲求全,可这回却不得不认栽。因为他总不能当着合府下人的面说,你们少夫人有身孕了,等不到腊月成亲了吧!
旁侧一众婢子因着陆小凤平素随和惯了,早就嬉笑围了上来,
“陆公子说的什么,我们怎么还是不懂啊?”
却见陆小凤自顾自倚上一棵金桂,一脸讳莫如深,
“这个嘛……大概是你们少爷最近坏事做多了,走背运,你们家老爷和老夫人想给他办婚事冲冲喜吧……是不是,花兄?”
坏事做多了……冲喜……冲的哪门子喜,真亏这只凤凰想的出来。
明知陆小凤是借机调笑自己,却偏偏不能解释,花满楼深吸一口气,大度的点点头,微笑。没关系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说到婚事,能与心爱的女子从此携手并肩,关键是那心爱的女子亦心中有你,志趣相投,体健无残,上有高堂无忧,中有兄长家业安泰,无挂碍,无怖虑,只要不是野心太大的男子,能得如此大概都会觉此生足矣。
只是现在花满楼还来不及高兴,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见到龙葵,因为即使她不说,他也能感觉的到,为了自己这双眼睛,她一定付出过什么代价。而她甘愿牺牲的,可能是自己最最珍而重之的东西。
或许情就是这样微妙,有人喜欢雾中看花,爱那份朦胧;有人喜欢海中捞月,欣赏那份澄澈,结局却多逃不过是水梦一场空。便是即将要得到的,也是变数颇多,唯一不同的,便是即将得到的幸福被毁掉,一定比当初相互等待痛苦的多。让人只觉不如当时不相识来的干脆,然忧思凝眸后,又怕当时不相识。
而这种欲说不能的感觉,如同一把钝刀,粗刃砍削在最嫩的皮肉上,不出血的疼,反反复复,一遍遍折磨,就如现在的小葵。
她早知道花满楼平安归来,心中欢喜,然而当那男子挑帘而入之时,她却蓦然的仓皇失措,只因眼前那片朦胧幽暗至今仍未清明。
“小葵。”
在天牢内,花满楼除了担心花家,更是无时无刻不惦念小葵,只担心这傻丫头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更怕隐匿暴躁的红葵会追到京城找朱棣兴师问罪,而孟玉行事乖张不羁,虽说用人不疑,可关系整个花家命脉前程,花满楼如何能全然放心。半月来,花满楼看似毫无外伤,实际饱受的压力,却不必任何人少,如今尘埃落定,再见伊人,千言万语哽喉,相思情无诉。
到头来,竟只说出这样简单的两个字。
“哥哥……你回来了,小葵很好,也很想你,你可有受伤,皇帝可有为难你?哥哥可曾,可曾拜见过爹娘?”
原来花满楼离开之时,曾修书告知乌嬷嬷龙葵有孕一事,花夫人本来就是要将龙葵接回花府住才安心,如今闻的此讯,更是不放心龙葵独居百花楼,因而亲自下降来接,张罗着只等花满楼出狱便为二人办婚事,龙葵不好不从,可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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