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你》第7章


「原来如此,真是优秀。」
「不过,你知道简大便在中兴的社团是什幺吗?」
「什幺?」
「中国武术社……」,他忍着笑意说着。
「中国武术社?那还OK啊。」,我说。
「但是他自传表上的专长写什幺你知道吗?」
「写什幺……?」,我有不好的预感。
肉脚终于笑了出来。
「螳螂拳。」他说。
… 待续 …
* 如果你有这样的同学,你该骄傲?还是惭愧呢?*
第9节:削短了它的精彩
2。生命的痕迹
很准时的,我的思念从来不曾迟到。
音乐声一入耳,你的样子便在眼前飘。
睽违了四年,我又再一次看见了西雅图霓染绚丽的耶诞。
我的身边纵有再多人陪伴,仍不及一个你。
上个月,在Mr。Banson的墨西哥餐厅里,遇见了Jerry。
他有着褐色的眼睛,却有着四分之一的中国血液。他问我你的名字,我只是笑了笑,说是个傻男孩。他问我为什幺想念?我仍是笑了笑,说停不下来。他问我能不能忘却?我还是笑了笑,说了声拜拜。他拉住我的手,眼神中等待着我的答案。如果你是我,你会怎幺回答呢?子学。
西雅图的,寂寞的,我的耶诞。这是别人相聚的日子,却是我的孤单。
By 想念咖啡的牛奶
回忆走到这里,硬生生的被上一班的卫兵打断。他摇动着我的手臂,用气声唤着我赶快起来接班。
「子学,起来了,站哨了。」,他轻轻的说,怕吵醒四周还在睡觉的同袍。
「嗯,好,我并没有睡着。」,我说。
这已经是第四天,我在累了一天之后躺到床上,却无法好好的睡一觉了。我看了看手表,将近深夜一点整,四周漆黑,除了走廊上透进来十分微弱的光线之外,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我睡在上铺,所以每次站夜哨,我都得轻轻的爬下床,以免惊吵了同一架床座的四个同梯。
我打开手电筒,慢慢走向我的衣橱,拿出军外套穿上。十二月底的天气,或许别的地方并不这幺冷,但我在成功岭,这里冬天的夜风像利刃般的犀利。我走出寝室,直接到安全士官桌前与上一班卫兵进行交接。上一班的卫兵是我的邻兵,因为这是新训,所以每一班卫兵都只站一个小时。我所接替的卫兵哨是营舍东边的楼梯口,这里是个令人忧愁,也令人喜孜的地方。因为在夜里从这里望出去,台中市的夜景一览无遗,在城市与天的连接处,泛着轻红微黄的亮光,夜班的火车像似在你的脚下移动,车里的灯光横动,像白色的夜漓光流,每次从这里看见火车,心里都会升起满满的感伤,它载着流动的光点与奔波的旅客,却带不走我。偶尔被安排到接近晨间的夜哨,凌晨五点至六点的东方,虽然因为冬季天亮晚的关系,但你会被那一阵寒风中的丝丝暖流给感动。紫霞中染着淡淡橙光的天边,云彩像迎接太阳一般的趋向光前,这时你会知道,今天是晴天,同时心里会有个声音似感叹却又安慰的告诉自己:「嗯,距离我退伍的日子,又近了一天了。」
九月份的国家考试,我落榜了。这是个有心理准备的结果,虽然难过但也不难接受。放榜那天,阿居和皓廷都打电话给我,我知道皓廷考上了,我也知道阿居跟我一样,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很快的,皓廷办了出国的手续,他带着睿华去了纽西兰,还说可以的话会买只绵羊回来送我。阿居则是跟我一起交出了毕业证书,等待兵单来临。十一月,入伍的日子来到,我跟阿居经过安排,同时被分配到台中成功岭受训。但阿居只当了十多天的兵,他就被送回家了,原因是因为体检不合格,我问他是因为什幺原因不合格,他没有告诉我。
他要离开营区那天,有个很莫名其妙的画面。我心里满满的羡慕他可以不用浪费两年的时间在当兵这件没意义的事情上,他却拼老命的去找连长营长说他想留下来。我问他是不是因为不用当兵爽过头了,故意找连长跟营长麻烦?他说他真的想留下来。
「为什幺?」,我无法置信的问着。
「因为你在这里啊,我就要在这里啊。」,他答得就像这件事天经地义一样。
阿居被班长带走的时候,我们正在营舍旁边擦枪保养,他本来想跑过来跟我说话,但是被班长拦了下来。
我看着他慢慢走下坡道,他数度抬头凝望,一股舍不得的酸楚瞬间从鼻间升到眼瞳里,逼出了我的眼泪。从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这接下来的六百多个日子,我必须一个人坚强。几乎每一个男孩子都不喜欢当兵,我当然不例外。除了令人害怕的陌生环境,不自由的生活,受约束的行动,身体上的苦痛,心理上的煎熬之外,我想,还有一个最让人不舍的理由吧。很多人说,当兵之后的男性才叫做男人,因为历练已经累积到了某一个界度。而当兵前的男性称为男孩,那是无忧无虑的青春。若当兵两字是男孩蜕变成男人的分水岭,那幺,能不能也看做是无忧青春与纷扰世俗的界线呢?
这几天,我的脑海中不断的演出幼小时,年少时的回忆,一段一段清晰的模糊,模糊的清晰,青春年少像一部永远都演不完的电影,亦或该说是,永远不下档的强片。青春过去了,我用回忆在追忆,但如果现在的我就在追忆青春,那幺「青春」两字所指的,又是多少时年呢?是十至二十岁吗?还是五到二十五岁?青春给你多少时间,你又给青春多少年?我记得爸爸曾经跟我说过他在基隆当兵,他说「基隆是那幺的美丽,但却像地狱般的让人堕落。」,我在想,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也跟现在的我一样,正在回忆自己的青春吗?
我看过一本书,叫做《蓝色大门》,两个作者在不是内容处的某一页写了一段话,深深获得我的认同。「我们试着写了n种结局给你看,但是,妈的,现在才发现……青春这故事,好象怎幺写也写不完……」
是啊,他们说的对,青春这故事,真的真的怎幺写也写不完。所以,我的青春结束了吗?还是仍然在我心里深处的某个角落呼吸呢?
我想,这些的这些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青春是一个人最值得怀念的过去,介定青春的长短,只是削短了它的精彩。
原来,青春一直都在。原来,青春就是……生命的痕迹。
… 待续 …
* 青春,是生命的痕迹,过去,是回忆的累积。*
第10节:国军体制
当兵这件事,或许在许多长辈及女孩们眼中,是男儿此生必须经历的一件「好事」,但在男儿眼中,却是一件「鸟事」。大家都说当过兵的男子,一定会比没服过兵役的男孩有担当,至少抗压力较强,不怕困难,苦操实练之后,自我的能力一定有某种程度的提升。本来我对这样的说法抱持保留的态度,因为感觉上这样的想法虽然言之有据,但却不尽客观。谁说爬过玉山的人,就一定能征服其它的山岳呢?带着这样的态度踏入军旅,我还来不及感受到能力的提升,心中的问号早已经填满我全部的思绪。或许可以了解军中的某些规定有它的道理存在,但我却一直怀疑它的意义在哪里?有些事其实可以很简单的完成,不过一但牵扯到「军」字,就会复杂到天上去。别的先别说,就以最基本,最简单的说话吧。说话这个动作,除了有障碍的人之外,相信每个人都能说话,而且也都说得不差。因为从小到大,你身边的每个人几乎都跟你说过话,大家所用的文法与称谓都一样,习惯性的词句排列或简捷的应对也都一样。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甲说:「你好吗?」,这时你会怎幺回答呢?
当然,在平常的生活中,我们会有很多的回答方法,而且又因为人情世故的关系,回答的词句跟语气,甚至动作都不一样。如果甲是你的爸妈,你应该会自然的响应一句:「我很好。」,然后笑一笑。如果甲是你的长辈,我想正常人也都会响应:「我很好。」或是「还不错。」,或是点点头。又如果甲是你的死党或好友,那答案就千变万化了。举凡「过得去啦。」,「耍什幺恶心啊?」,「要你管!」或是,「好啊,好得很,好到无以复加,好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这种无聊的答案都可能出现。但如果甲是你的仇人或情敌,我想你应该会直接回答:「去死吧!」或是「我好****个B!」以上的论点,都是阿居还在的时候告诉我的,基本上依我的个性不会想这幺多,我顶多就是听听而已。不过,平时我们会怎幺回答这简单基本的问题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军中,这样的问题你该怎幺回答呢?答案是:「连问题都是错的。」是的,连问题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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