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人下》第162章


“自己开口就没意思了。”刘琸道,“我等你给我个惊喜。”
中秋那日,刘琸将自己两个小女儿叫过来,和阮韶一起过的节。两个小郡主活泼可爱,且端庄知礼,对阮韶很是恭敬。
阮韶曾私下问刘琸:“静山不知如何了?”
刘琸道:“她本想与我和离,可她娘家不准,说离了便不认她这个女儿。我不忍心她走上绝路,便将她安置在了家庙里。我与她……也是我的错。当年太幼稚,见她倾心于你,便将她抢过来。她嫁了别的人,也许都比嫁我好。”
阮韶苦笑,“你还能忏悔,倒是不错了。当年你怎么那么见不得我好?我有什么好东西,你都要抢过去。静山再爱慕我,也绝不可能嫁我,你那时候急什么?”
刘琸想了想,哂笑道:“大概,是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阮韶静默了片刻,靠过去依偎进了他的怀中,与他紧紧相拥。
桂树飘香,微风把落花飘拂到他们身上,树梢上挂着一轮圆月,皎洁明亮,照得几家欢喜几家愁。
天一日日冷了起来,过了寒露,就要到刘琸的寿辰了。刘琸今年二十有五,正是年轻力壮的大好年华。虽然不能驰骋朝堂,或是奔战沙场,可这样悠闲富足地做着一国之王,又有心爱之人陪伴在身旁,夫复何求?
那段日子里,阮韶倒是时常自己一个人躲在厢房里捣鼓着什么。刘琸问他,他也不肯说。刘琸猜他肯定是在弄送自己的寿礼,便不再多问,只等到了那天收礼便是。
中山王二十五岁大寿,办得还是很隆重,京中皇帝有赏赐,各地王公派人送礼,当地官员名流也纷纷来贺。阮韶到底是大越宁王,不便露面,独自在房中呆着,看了一阵新出的戏本,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迷糊中有人抱起了自己,轻轻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阮韶揉着眼睛醒来,问:“酒席完了?”
“还没有,我先退席了。”刘琸正用湿帕子抹着脸,满面红光,显然是被灌了不少酒。
阮韶下了床,屏退了下人,亲自动手给刘琸宽衣解带。刘琸低头注视着他,呵呵笑,道:“美人素手解罗衫。”
“你喝醉了。”阮韶推着他去沐浴,“赶快洗洗。”
“一起来。”刘琸抓着他的手不放,手心滚烫。
阮韶也不放心他这样独自沐浴,便被他拉了过去。
两人坐在浴池里,刘琸发着酒疯,抱着阮韶上下其手,又亲又摸,自己下…身也已挺立发涨,在他身上蹭着。
“阿韶,来帮帮我……”刘琸用鼻子蹭着阮韶敏感的耳垂。
阮韶的脸被水气蒸红了,身子慢慢滑了下去。
这些日子来,阮韶养病,两人虽然同塌而眠,却一直没有行过房…事。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爱人又在身旁,怎么会没有需求?阮韶知道刘琸憋得辛苦,每每都用口手帮他抒解出来,结果自己倒是硬了,却还得强忍着不能发泄。
浴池温热的浅水中,刘琸仰躺着喘息,阮韶跪在他双腿间,口中含着他阳物,费力吞吐着。刘琸舒服地轻声哼着,“深点……就这样……”
阮韶深吸了一口气,将口中巨…物尽数吞了进去,顶端抵在喉咙里,喉管一阵阵痉…挛排挤,倒是教刘琸舒服地叫了起来,手捧起他的脸,挺腰急促抽…插。
等到刘琸终于发泄了出来,阮韶已被呛了个半死,脸憋得通红。他气恼地抬起身,朝刘琸望过去,却见他一脸满足地闭着眼,发出均匀的鼾声,竟然已经睡去了。
阮韶啼笑皆非,忍不住张口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刘琸不适地动了动,依旧没醒。
“真是个冤家!”阮韶无奈地笑了,起身招呼下人来把这位呼呼大睡的主子扶回床上去。
天亮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雨。阮韶睡眠一向比较浅,辗转片刻醒了过来。
刘琸还在身旁沉睡着,一条沉甸甸的胳膊搭在他腰上,以霸道的姿态将他搂住。这个平日里总带着傲慢和警惕的王爷,熟睡的时候倒毫无防备,像个心无城府的孩子。
阮韶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扫过。他们俩无数次同床共枕,他也无数次端详过刘琸的睡颜,可只有现下,他才感觉到那种注视着心爱之人的满足和愉悦。似乎只是这样看着他,他就无限快乐,再也不用去思考其他任何事。
他的睫毛浓且长,鼻梁高挺笔直,一双薄唇微微张着。阮韶知道那双眼里的目光有多深情,知道他的嘴唇有多火热。就这样凝视着,然后情不自禁,凑了过去,在刘琸的唇上轻轻吻了吻。
突然一阵天翻地覆,人被一个翻身压在了被褥之中,身上贴着滚烫的躯体,嘴唇被狂热地掠夺着。舌在口中翻江倒海、攻城掠地,大力的吮吸要把魂都吸出来了。脑子成了一锅糊,无法思考。
好不容易放过已被折磨得红肿的唇,吻又沿着颈项游走,含着耳垂舔弄,在脖子上吮出一个个红痕。
阮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等等……一大早的……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刘琸终于停了下来,兴致勃勃地瞅着他,一脸意犹未尽之色,“说吧。”
阮韶笑着推开他,起身下床,从床头梳妆柜的匣子里取出一块红绸,递到刘琸手上。
“昨日就想给你的,哪里想到你喝醉了倒头就睡。这是给你的寿礼,看看喜欢不?”
刘琸把红绸展开,只见一支羊脂白玉雕琢的发簪横在红绸中,温润莹白,水色饱满,一看就是极上等的好玉。最妙的是簪首花纹,浮雕着两片荷叶托着一朵徐徐绽放的荷花,呈迎风招展之态,栩栩如生。
“你这几天……就是在雕这个?”
“喜欢不?”阮韶有些羞赧,“以前很喜欢雕刻些东西,但是已经久不弄,手都生疏了。这是做得最好的一支,前面还浪费了不少玉料。”
“喜欢。”刘琸捧着玉簪,认真地说,“雕得真好,荷花也美。”
阮韶抿唇笑,“来,我给你梳头。”
刘琸手执着一面铜镜,阮韶站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他的头发,用一把红木梳子轻轻理着。刘琸的头发浓密厚实,硬得有些扎手。
“阿韶,你说你以前喜欢雕刻东西,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那都是少年时的事了。”阮韶说,“后来我……到你身边后,很多习惯都改变了,一些兴趣爱好也都放下来了。”
“你还有什么爱好,是我不知道的?”
“我这人乏善可陈地很,平时就爱坐点小玩意儿,看书写戏本,再不然,就下河捉鱼?”
刘琸握着阮韶的手,把他拉过来坐在膝上,伸手搂住,轻声道:“那以后,我用的小东西,都只要你做的,府里请戏班子场戏,都只唱你写的。将来夏天到了,我再带你去湖里捉鱼。”
阮韶忍不住笑,“前两样还好说,最后一样怎么听着特别扭?别人还当你中山王府穷得揭不开锅呢。”
“中山王穷了,还有你宁王呢。”刘琸道,“我反正是赖上你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你这哪里像个二十五岁的男人?”阮韶将发簪插在了刘琸的发髻上,举着铜镜,“看看,合适不?”
这玉簪洁白雅致,最是适合刘琸这样风流倜傥的王孙贵公子,又怎么会不适合。
刘琸握着阮韶的双手,凑在嘴边亲吻, “阿韶,以后每日都有你为我梳头绾发好不好?”
阮韶轻轻地嗯了一声。
刘琸得寸进尺,继续道:“不但为我梳头,还为我穿衣系带。以后我的穿戴都由你来打理,好不好?”
阮韶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又嗯了一声。
刘琸欢喜地搂紧他,又吻住了他的唇。阮韶温柔地回应着,引来刘琸渐渐灼热的呼吸,昨夜没有得到抒解的情…欲在体内复苏,带来一阵阵空虚骚动。身子不由自主地紧贴着,手顺着亵衣宽松的领口探了进去,抚摸上刘琸精壮的胸膛。
身子忽然腾空,然后被抱回到了床上。感觉到对方要离开,阮韶急忙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的身子……”刘琸气息不稳,强自忍着,浑身紧绷如弓。
“没关系了。”阮韶舔着他的耳垂,唇舌顺着在他脖子敏感之处滑动,“都……这么久了。阿琸,我想要你……”
刘琸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脑子里的弦啪地一声迸断。
“我也是……”
清晨的秋雨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寝室昏暗的床帐里,阮韶躺在凌乱的被褥里,双腿大张地承受着刘琸积压已久的欲火。强劲有力的冲刺已经持续了很久,他瘫软在床榻里,双目涣散,随着撞击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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