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富沃伦·巴菲特传》第70章


不管是谁先说的,第一眼看到巴菲特时的确觉得他有点天真。一个年轻的投资商西什。卡拉曼与这位亿万富翁在波士顿的里茨卡尔顿吃了顿早餐,卡拉曼发现他跟传说中的一样,当他在服务台前等候时,没人会注意他,也不会知道他是谁。“他吃的是整条的香肠和几个鸡蛋,是全美最后一个吃香
肠的人。“好莱坞制片人诺曼。利尔在奥马哈机场遇到这位富翁时,错把他当成了司机。他微微有点发胖,平平的脸上戴着副玳瑁眼镜,头发稀疏,没怎么梳理,手里拿着车钥匙,只有杂乱的眉毛显示出他独立的个性。
作家亚当。史密斯发现“这位获得巨大成功的美国佬有点怀旧”。这位亿万富翁自己开车,自己管家,住的房子也是1958年花了31500美元买的。
他就像美国神话中描写的那样,以正义和公德取胜的见多识广的老狐狸。理想的传统战胜了瞬息万变的肤浅的现在。伯克希尔的股东中不仅有著名的钱商马里奥。加贝利等人,还有爱荷华州休克斯的专栏作家埃皮。莱德勒和a。k。a。安。兰德斯,他们与巴菲特一见如故,且为几百万普通的美国人提提居家过日子的建议。巴菲特则是华尔街的意见专家。
到80年代中期,巴菲特追求平凡而被人大吹大捧,真是有趣。赞扬他的文章常以“噢,是沃伦。巴菲特”和“一个吃玉米的资本家”这样的话为标题。里面讲的是他自我批评的明智和朴素的生活作风。他朋友卡罗尔。卢米斯在报纸上写道:巴菲特并没有对这些报道津津乐道。但不久就证明这话错了。有人问维恩。麦肯齐——伯克希尔60年代的财务主管——他的老板有什么变化,他说巴菲特开心多了。“我从不知道他原来这么喜欢镁光灯和引人注意。”他说。
其实他一直喜欢,只是过去别人不曾注意他罢了。他一向健谈,爱娱乐且喜欢让自己载入史册。不过他善于在采访时把自己伪装成漫不经心的寒碜模样。他总是谈自己的工作成绩;不管是与朋友同事交谈还是演讲,他都有神话自己的过去的强烈愿望。他总是给自己的过去穿上点糖衣,像要使它更完美一样。巴菲特的高中同学丹利还记得他,丹利的第一台弹子球游戏机是他自己买的。而巴菲特后来说是他们合买的。大学时代的鲍勃。鲁塞尔回忆他们的排名表“男孩排行榜”是用铅笔写的,巴菲特说的则冠冕多了,说它是公开印刷的。
巴菲特的自传中没有夸大自己的成功,反而删了不少自己的雄心和打算。比如说,他说自己去哥伦比亚大学念书是因为与本。格雷厄姆太要好了,而不说是哈佛开除后决定去第二好的大学念书。同样地,他说自已放弃在格雷厄姆—纽曼的职位去奥马哈不是“为了当头儿”;他与伙伴之间也只是亲人般的劝告和恳求。这可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当奥马哈《世界先驱报》报道巴菲特从纽约回来时,他的伙伴们赶紧努力工作了三星期。他还说让他充当汤姆。默菲的“大猩猩”是默菲的点子,而他自己对此的努力也众人皆知。
好像他有点想把自己的成功说成是上天的安排,而不是他一生努力追求财富的结果。
其实朋友们最喜欢他的一点是他十分谨慎、认真,他从不心不在焉。诺曼。利尔说:“他一生都给人快乐,他没有缺点。”这种印象也是巴菲特充沛的、少年般的活力造成的。他不很正式但不“马虎”,坚定而不无动于衷。
巴菲特能把一些普通的乐趣变成享受。有一次《纽约杂志》报道说他“大口地喝百事可乐,因为他喜欢红色甜食”。巴菲特过去在奥马哈的邻居唐。凯奥——他曾拒绝与青年巴菲特一起投资——凑巧读到了这篇报道,他被激怒了。凯奥现在是可口可乐公司的经理,他给巴菲特写了封信,提出要让他尝尝“神的玉液琼浆”。几个来回后,巴菲特同意试试这种新“红色可口可乐”
的样品,然后就是试用。“他对红可口可乐有点上瘾了。”凯奥说。实际上他一天喝5瓶, (不要百事可乐了。)而且常常小孩一般给凯奥写张条子说
他有多开心。据一位来访者说,他的办公室里塞满了土豆片和“几千个”红色可乐的瓶子。当1986年(白宫换届那年),凯奥再次遇到了巴菲特,他认为这位老邻居一点儿也没变:“这家伙还是那样热爱生活。”
到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年度会议时,巴菲特的神话传说就会达到顶峰。
过去在奥马哈,只有几个股东参加在附属它的国家赔偿金公司的自助餐厅举行的这项会议。当零星有几个外地股东来时,巴菲特把会议的地点改在红狮饭店的地下室。到1986年,股东们潮水般地涌来了,他租下了粉红色大理石装饰的陵墓般巨大的乔斯林艺术博物馆。股东们拿着他的报告,像鸟儿一样塞满了奥马哈。其中有巴菲特的崇拜者,钱商,格雷厄姆的追随者,纽约银行家,退休了的富豪和向往财富的年轻投资人。他们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短袖衬衫;有的从东部来,有的从南部来,也有来自西海岸的。相比之下,其他公司的年度会议几乎连一个股东也吸引不了,因为那是浪费时间,来奥马哈参加会议的共有450人,会议结束后,巴菲特就带他们参观B夫人的家具世界,那儿陈列着一些卖价1万美元的东方地毯。
会议本身就像是巴特尔斯&杰姆斯的聚会。桌上放着咖啡壶,桶里装满了罐装可乐——公司的“官方饮料”。与会的95%的股东至少持有股票5年了,这种忠诚在华尔街上独一无二,其中多数人把积蓄都转到这种股票上。
他们对它如此依恋,简直到了宗教信仰的地步。巴菲特就是他们的神。他们仔细注意他的每个手势,每句话,好像可以把它裱起来挂在墙上一样。他们都美滋滋地认为自己也有那么点荣耀——即使自己不是天才,至少他们发现了天才。这个教派有自己的教义(“格雷厄姆和多德”投资哲学),它的教徒都是些感觉良好的虔诚教徒。
他们当中有读过“格雷厄姆和多德”的图森的冶金工程师詹姆斯。雷克,有在波卡特洛、爱达荷经营一家保险公司的罗纳德。弥尔顿,还有奥斯汀的摄影师迈克尔。奥布里恩,他是在写转让证书时认识巴菲特的。读了巴菲特的书信体报告后他买了他的股票。还有一个是杰克逊维尔的叫萨德。麦克纳尔蒂的钱商,他对巴菲特如此崇拜,于是他带着妻子来庆祝自己的结婚纪念日。
还有一个忠实者来自密西西比的蒂姆C。梅德利,是个杰克逊的财政计划人。他的妻子吃惊地问他:“你花1000美元一直到内布拉斯加,只为了听人讲话?”梅德利只有一股股票,“也许我是有点疯狂,”他承认说,“可你是个忠实的教徒,你常去教堂,巴菲特对我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梅德利第一次遇见巴菲特是在梅德利的走廊里,当时巴菲特正在欢迎投资者。他头发乱糟糟的,穿着蓝色短便上衣,一条肥大的灰裤子,皮带眼的地方都磨薄了,看上去就像一个中学蓝球教练:一个梅德利深感敬畏的“普通人”。
当巴菲特和芒格走上讲台时,人群崇敬地安静了下来。台上放着一夸脱的红可乐,像圣餐一样。巴菲特很快地介绍了一下公司的业务情况,然后就开始回答问题。他一本正经地说要早走的人只能在芒格发言时走,他说的时候可不许。以后的几小时他们随便,无隐瞒地谈起了年度报告,回答了关于伯克希尔和业务方面的问题。
芒格扮演的是配角,他老是提起“文明”的问题,好像现在世风日下一样。在一次会议上他高谈道:“这个屋里坐的都是智慧的人。”但他不是人们最赏心悦目的人物,对他捧场的人廖廖无几。
巴菲特抢了所有镜头,他的眉飞色舞的玩笑一个接一个,眉毛好像在脑门上跳起了华尔兹。他喜欢看到熟悉的面孔——他认识多年的人,因他而富的人,还有像贫民道。安格尔这样的人,他现在可有了1500万美元。他对一个朋友说,他觉得自己在画一幅巨作,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称羡不已。也许他在伯克希尔的这种救世主般的地位正是他连一股股票都不愿卖,并把股东会开成典礼一样的原因吧!他谈到了通货膨胀,B夫人和公司的管理,并回答了关于投资,大都会公司和本。格雷厄姆的问题。还时不时用个简明的小故事来说明道理,随便得听起来像是夏天下午慵懒地在安乐椅上闲聊一样。
有一次巴菲特在大都会公司做即兴演讲,有人问他有什么管理技术可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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