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富沃伦·巴菲特传》第74章


很自然有人会问为什么别的保险公司不采取巴菲特这种措施。因为他们的股东和经理们接受的教育一直是“稳定”增长,放弃是与这种精神不符的。
伯克希尔的保险公司则没有这种压力, (他没什么“保险文化”。)纽约分公司的经理康斯坦丁。伊渥达农说当他制定政策时,他很清楚地顾及“巴菲特的支票本”,这就避免了去碰运气。
到1985年,保险市场果然变了。业界遭受了巨大损失;腰包告罄了,许多公司不得不缩小承保范围。承保能力,用巴菲特的措辞就是,“一种判断而不是具体的因素。”在1985年,许多公司的“判断”和资金都一落千丈,于是保险金又扶摇直上了。
巴菲特现在可以从以前的保守行动中获取双倍的利益了。大的商品客户认识到一个没钱的保险公司的承诺其实毫无保险可言。他们要的是服务质量;而伯克希尔的资金是其他公司平均水平的6倍,他的平衡表也是全国最棒的。因此,当伯克希尔给了一个有吸引力的价格之后,它的顾客络绎不绝。
1985年中期,巴菲特打出一则惊人的广告,愿意以100万以上的保险金为难以找到承保人的大顾客承保任何风险。这有可能会被误解为当事人必须自报价格。如果巴菲特或戈德博格认为某项投保不合理,他们会一口拒绝,绝不给第二次机会。这招给伯克希尔赚了1亿多美元。
这种强者愈强的情况在再保险中尤其明显。过去的保险公司的损失越来越大,为了生存在苦苦挣扎。再保险公司的损失也不小,很少有哪个公司还能再接保投保,更不用说有谁愿这么做了。它们在低价位时受了损失,现在是不论什么价都不敢弥补了。巴菲特把它们比作马克。吐温笔下的猫:“在热炉子上坐了一下,以后再也不敢坐了。哪怕炉子是冷的。”
伯克希尔现在能制定一些大的项目计划了,这得力于它雄厚的资金和巴菲特的“判断”。只要机会和价格都合适,他不怕冒损失的风险,哪怕是1000万的火险或地震风险。他在1985年的报告中慷慨陈词:“现在形势不同了,我们有别人没有的承保能力。”1986年伯克希尔的保险金收入达10亿美元,是前两年的7倍。这为它提供了8亿可用于再投资的预备金;第二年是10亿。
到 1987年,伯克希尔有的是钱了。可人们不知道巴菲特将如何用这些钱。他“宁可买好股票也不买好飞机”,巴菲特自嘲说。可惜他找不到便宜的股票。那时正是牛市的全盛期。到春天伯克希尔召开年度会议时,道。琼斯指数是让人大开眼界的2258点, (伯克希尔股价3450美元。)巴菲特已静静地卖掉了大多数股票,只保留了“永久的”三种:大都会公司, GEICO和《华盛顿邮报》。但他很难找到可以重新投资的地方。
巴菲特不相信预测,他提醒股东,当道。琼斯只有400点时本。格雷厄姆还是不断下跌。但巴菲特的悲观情绪是遮不住的。他有一次回答问题时说,如果市场上的股价(当时不稳定地维持着20倍的利润)下跌50%他都不会吃惊。最近股价上涨的幅度已经超过一些赢利公司发行的债券的 12~13%的息票。巴菲特认为股市现在是个危险地带。
有个记忆很好的股东问他现在的气氛是不是很像1969年,那时巴菲特伙伴公司刚刚成立。巴菲特回忆说:“那时没什么机会,我退出了市场,把钱都还给了合作伙伴。”但他现在不能退出,他的成员——保险公司,B夫人等仍在为他赚钱。他需要一个可投资的地方。
那年的春夏两季,股市渐趋稳定,道。琼斯指数达到2500,到8月是2700。许多人从牛市中大发横财;但像巴菲特这样在一旁观望的人却失去了本世纪最大的一次机会。虽然伯克希尔的股票又创造了新纪录——4270美元,但这几乎没什么要紧的了。1969年他把钱投到了地方政府的债券上,现在却毫无选择。不久他就接到所罗门兄弟公司的总裁约翰。戈弗洛德的电话。
自从10年前帮过GEICO的忙后,戈弗洛德与巴菲特的联系越来越密切。
戈弗洛德常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他常打电话向巴菲特征求意见;巴菲特则敬佩戈弗洛德是个高人一筹的投资银行家。戈氏虽以嘲讽闻名,他处理业务时还是很保守的。他曾拒绝让所罗门购买控股权来赚价差或买大额债券,尽管那样利润十分丰厚。在查理。芒格眼中,戈弗洛德体现了所罗门文化中的所有高贵的品质,特别是敢于冒投资风险的精神。他有种新一代经理们少有的崇高气质。
在夏天,巴菲特提过如果所罗门的股价再低点的话他将很感兴趣。尽管它的股价已经跌了1/3,但还不是巴菲特想要的水平。可惜它的业务正有麻
烦。
当时所罗门最大的股东矿物和资源公司(又叫米诺可)正在不安分地叫嚷。米诺可受控于南非的哈替。奥本海默公司。它聘了一位投资银行家菲利克斯。鲁哈顿,声明米诺可正急着要卖出。尽管所罗门公司 14%的股票正捏在人家手里,戈弗洛德还是随波逐流地由他去——要命的习惯。到了9月中旬当他得知鲁哈顿已找到买主罗纳德。贝罗曼的拉弗龙时,不由得目瞪口呆。
戈弗洛德向他的投资银行家们屈服了,他同意让所罗门接受被接管的命运。他从未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一地步。一年前他在一次圆桌会议上还有说有笑,当时与会的还有布恩。比根斯、兼并律师乔。弗朗、杰克塞的总裁弗雷德。约瑟夫、鲁道夫。吉鲁拉尼、套利人詹姆斯。戈德史密斯爵士和巴菲特。
洛尼斯。开顿提起了“哈利”——典型的传统总裁——致力于建立长期价值,但突然受到了套利者的威胁。
戈氏:我们别把太多的时间花在哈利身上了。
调解人:(采用哈利的方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公司是从我家后院开始一步步发展起来的。
戈氏:在那个年代你干得是不错。可是对不起,这是生活,董事会有权开除他。
调解人:这公平吗?
戈氏: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问题。你不能让时光倒流。不管是改善管理后自食其力还是被人接管……哈利都已成为过去。
现在戈弗洛德照镜子时,“哈利”正看着他呢!
戈弗洛德同意会见贝罗曼。后者向他保证他的“动机是友好的”,他希望戈氏能留下来。但它说他希望在董事会有两个席位并暗示要买下25%的股票。戈弗洛德显得很冷静。
所罗门的支持者们很快就通知他贝罗曼派来的代表是布鲁斯。沃莎太,并担心如果贝罗曼获得控股权后“布鲁斯”很快就会掌权。贝罗曼对此不屑一顾,他说他不会掏自己的腰包为沃莎太找工作。在一次采访中他再次声明,人们误解他的动机了。但他自己却模糊其辞,只说所罗门的业务使他感兴趣。
但不论如何,戈弗洛德和所罗门的人还是信不过他。“他们认为他就像阿蒂拉公司的野蛮人。”鲁哈顿说。贝罗曼当时正对吉列发起二次进攻,并从中大捞其钱。所罗门的精算师马丁。莱博威兹说:“人们不可能为贝罗曼工作,我们决不会。”
可惜啊!这种高度团结显得太晚了。米诺可现在只要有人买就愿卖出了。
所罗门自己买不起,贝罗曼准备以每股38美元买进(市场价为30美元多一点),共7亿元左右。当时正是9月21日,一个星期一的早晨。鲁哈顿认为所罗门只能争取在周末前再找到一个买主了。于是戈弗洛德给奥马哈打了个电话。
一两天后巴菲特在纽约安排了与戈弗洛德和所罗门的财务主管吉拉德。罗森菲尔德的会面,地点是在戈弗洛德的顾问,律师马蒂。利普顿的办公室。巴菲特穿着随便,胳膊下夹着张报纸就来了。他的蓝白相间的泡泡沙衣服边上都开了线了。看到这副破烂相,罗森菲尔德倒吸了口冷气:这就是所罗门的救世主吗?
巴菲特和戈弗洛德都亲自试探对方的意图,一个半小时后,罗森菲尔德也加了进来。巴菲特开始问他所罗门的前景,包括5年内股票能升到什么水
平。他们一致认为65这个数字的可能性比较大。巴菲特认为买普通股太冒险了,只要伯克希尔的税后年收入能达到15%的话,他更想投资于一种可优先转换的债券。当会谈继续下去时,他的这种想法越来越明确了。
可转换债券的产生有一半是因为华尔街的缘故。它有债券的属性。固定的息票和债务人的抵押或担保。同时持有人还可将它换成普通股。它被形象地称作带奖券的债券。持有人的投资风险较小,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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