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富沃伦·巴菲特传》第75章


券。持有人的投资风险较小,并有机会大杀一笔——尽管利润不如做普通股高。
巴菲特坚持要9%的息票和两个董事席位—一个给自己,一个给芒格。所罗门的高级经理对此展开了激烈讨论,他们原来都把巴菲特想得太好了。“给人的感觉是,价格很低(只有38美元),分红很多。他两样都占了。”所罗门芝加哥办事处的头威廉。麦金托什回忆说。伯克希尔每年得到的6300万美元的分红与其他公司的同类收入一样,是基本免税的。但另一方面,巴菲特的钱能把所罗门从米诺可手中买出来,也避免了来自贝罗曼的威胁。在所罗门的领导人心中,巴菲特和贝罗曼之间根本无须选择。
星期六晚上戈弗洛德与贝罗曼再次会面。他们在纽约东上角优雅的阿特尼广场酒店喝了一杯。这次戈弗洛德礼貌而直率地告诉对方,他作投资者是不受欢迎的。两天后,受挫的贝罗曼说他愿意接受和巴菲特同样的条件,但少拿利润,他还威胁说如果遭到拒绝,他将在公开市场上买下所罗门的控股权。戈弗洛德再次拒绝了。
接着戈氏告诉他的董事们要么让巴菲特成为最大的股东,要么换一个总裁。他争辩说,巴菲特肯定能帮他经营好公司的。有一位股东莫里斯。格林伯格坚决反对,但董事会还是通过了这项决定。促成这次昂贵交易的唯一理由是一个不确定的假设前提——所罗门在巴菲特手中会比在贝罗曼手中好。
当9月底这个消息公开后,整条华尔街都呆若木鸡。《华尔街日报》评论道:这种事本来发生在谁身上都有可能——只有一个人除外。巴菲特在一个由交易商组成的公司里投入了7亿美元——他最大的一次赌博。他对戈弗洛德十分尊敬。不久他说道:“我和查理都喜欢约翰,敬佩他,信任他。”
而且这种担保看起来很安全。贝尔斯特恩斯的总裁,自作聪明的阿克。格林伯格认为巴菲特“为伯克希尔的股东们做了笔大买卖”。如果戈弗洛德把市场拱手送人了,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巴菲特还是有点冲动。《福布斯》的阿兰。斯隆指出巴菲特的融资使所罗门有能力偿付米诺可。崇拜巴菲特的人有些失望,因为他现在与华尔街是一伙的了八五八书房。一年前他还轻蔑地写道,如果有商学院毕业生问他该如何快速致富时,他就会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华尔街。现在就连最忠实的卡罗。卢米斯都在《幸福》杂志上感慨道:
巴菲特投资于所罗门的最迷人之处就是他与华尔街同床共眠了,他过去是一直嘲讽它贪婪的。
事实很快就证明巴菲特大错特错了。两周后所罗门透露消息要解雇80O名职员和关闭两个部门,这些举措须花费6700多万美元。戈弗洛德好像失控了。这引起了股市和债券市场普遍焦虑。
牛市已经持续5年了。尽管1987年大部分时间利率一直在上升,(这会影响业务的内在价值的。)股市仍无动于衷。到8月份,股价达到了历史上
最不稳定的水平——利润的22倍。
就像疯子都有观点一样,牛市也有自己的理论来解释。1987年只有额外“流动资产”才能把价格控制住。这种傻瓜理论认为:一些不知名的人的现金(流动资产)才能挽救当时的情景。日本的股票当时是利润的60倍,据说已经到顶了。不论国内的股市有多荒唐,由于日本更荒唐,美国的持股人还是比较安全的。当然这种解释不能避免价格回稳会突然停止。牛市就像恋爱,它只有一次,你的这一次不可能有先例。
惠灵顿管理部门的高级副经理宾克利。肖兹就是持这种观点的代表人们。他是哈佛商学院的工商管理硕士,有三个孩子。现在他把手指搭在了华尔街的脉搏上。他承认股市现在很富,而且心脏跳动还很有力:
我们的市场吸引了许多外资,因为它没有他们的国内市场费。也许它会持续上升,尽管它不合规律。
没有人不说价格很高,但牛市还是吸引了不少人。《商业周刊》说,“昨日的尺码”不灵了。巴菲特认为钱商们完全放弃了对股票的评价,什么标准也没了。他说:“对他们来说,股票只是游戏玩具,就像专利的顶针和熨斗一样。”
在计算机的帮助下,基金会经理们在市场这个“篮子”里整桶买股票——请来几百万通用,几百万美国电话电报,给一部分西屋。同时在芝加哥的商品交易地还出现了股票指数期货。这是继猪肉和牲畜期货后的又一新型期货合约。它使人们可以对整个股市的走势进行投机。对格雷厄姆和多德这样的投资人来说,股票的价值当然来自相应公司的业务;但这种新投资人是买整个市场,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拥有哪些股票,更谈不上风险分析了。
在华尔街 (如果不是奥马哈的话),“资产再分配”风起云涌。证券经理们第一次决定对“某类”股票投资多少,而不是“某种股票”。投资的总额一直摇摆不定,常常造成全部转手的情况。结果许多经理只好依赖计算机模型或完全让计算机来操纵买卖。1987年9月,“情势忠告者”公司警告说,过分依赖技术专家会导致“自以为很完全的错误观念”。
可惜注意到这点的人几乎没有。基金管理者们的“证券保险”策略据说是很保险的。按照这种策略,他们事先规定在市场价格下跌时自动卖出股票期货,跌幅越大卖出越多。理论是:售出期货比卖股票容易得多。证券交易商可以用迅速卖出的方式抢在猛跌之前减少损失。
明尼波利斯第一银行交流的投资顾问V。肯特。格林说,当有人想出手时会发现“你的有些股票所处地位具有很差的流动性”——就是说没人想买它。
但格林还是睡得很香,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走芝加哥的捷径。“期货的流动性,”他说,“现在是股票的4倍。”
格林并不关心的原因是现在他无须卖出期货;只有当市价下跌时他才和别人一起卖出。以投资银行家尼古拉斯。F。布拉迪为首的白宫研究组调查表明,当这一刻到来时,会有600亿到900亿美元的期货像格林一样运作。
回想起来,人们记得10月份并不是因为那时发生的突然变化,而是人们对它的强烈预言。当时到处都是悲观的看法。新闻发稿人查尔斯。阿尔门说那是一次“1929年般的大崩溃”。看跌者认为价格太高了,看涨者也是这么想的,可他们都想最后捞上一票。从1月1日到8月达到最高点2722。4点时,
道。琼斯已惊人地增长了44%。人人都被冲昏了头脑。摩根。斯坦利的投资战略家——也是华尔街最引人注目的灯塔之一——拜伦。威恩都准备放弃规则办事了。他在8月说,即使坏消息也不能阻止股价上升。
……一此神秘的力量推动着市场不断发展……也许现实与股价之间的联系不像我们在商学院学的那样紧密。
老天!一周以后,现实揭开了面纱。通货膨胀的苗头开始出现,贸易赤字居高不下,美元汇率急剧下降。为防止出现通货膨胀和保证美元坚挺,美联储在劳动节那天宣布提高贴现率,这是美联储提供贷款时人们最关心的利率。受它的影响,债券市场猛跌,股市一天之内也跌了38点。
到10月初,长期债券的收益从3月份的7。4%升到近10%。在10月6日,道。琼斯跌了91。55点,是跌幅最大的一天。市场变得模糊不清,情况的发展不以人为控制,历史性的大变化随时可能发生。从短期看,情况十分严重。
10月12日左右,巴菲特卖掉了至少一批可以分红的股票。除了他的三种永久股票外,他把所有的股票都卖了。他的助手说,“命令很明确:把一切都卖掉。”
巴菲特不是在预测。他只遵守了两条宝贵的规则:一、永远不要损失;二、永远不要忘记第一条;芒格说,“沃伦决不会要求卖出的。”但也许巴菲特现在更注目他墙上的那张1929年的报纸了。随后的一个星期内利率升到了10%。日本的股票继续上涨,但华尔街已没有谁关心日本了。在黑色星期五,10月16日,道。琼斯跌了108点。
华盛顿焦急不安。每当市场下跌时,官僚们总指望胡乱找一个罪魁祸首——投机商,像瑞士大银行家那样给外国政府贷款的人等等,谁都行。有人把市场下跌归罪于“29岁的技术专家们”头上。财政部长很注意风度地在周末电视上说,他认为联储政策不可能再紧缩了,可惜太迟了。
10月19日星期一,市场里堆满了出售表。30种道。琼斯平均工业股票中有11种在交易开始后一小时不能开盘。中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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