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得》第25章


孟庚余只是端起已冷的咖啡,喝了一口,再无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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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概还有一更,刚刚写着写着突然被告知c语言作业下午要交……所以苦逼酥瓜又滚去补作业了。
挥挥#(haha) 
沈渠这几天已经请假了,他在老先生手底下做事,总是悠悠闲闲的。这下回家却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一方面是忙于自己的学术论文,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林沐。
那天之后,林沐的病情加重了。每天只能在医院范围内活动,文静乖巧的像个洋娃娃。可沈渠知道林沐是颗定时炸弹,平时有多安静,爆炸时就会多触目惊心。可他没办法放下林沐,或是因为责任,或是因为愧疚,但终究是没有林沐期盼的爱情。
“又去看林沐啊。”张云樊在客厅里坐着,听到沈渠下来的脚步声转过头看他。
沈渠一开始没发现客厅有人,这才看到张云樊窝在沙发角上。谁刻意拉了窗帘还关了大门,搞得室内光线很暗。
可沈渠还是看到张云樊脸侧的巴掌印。
“二伯,你……没事吧?”
“没事,今早和老爷子吵了一架罢了。”他偏了偏头,将脸埋于阴影之中。
有些事情也不该自己知道,沈渠摇摇头,准备出门。他打开门,被室外阳光刺得眼睛酸痛。
“你最终还是放弃了爱情吗?”
沈渠的提着饭盒的手紧了紧,他回过神,问:“您是在说我?”
“不然呢?”张云樊笑了笑。
“我没有。”沈渠的神色异常严肃,“是你们放弃了爱情。”
张云樊的笑容一时凝固在了脸上,他眨了眨眼,似乎是没有消化沈渠的言语。但很快他又像平日里那般笑得温和,道:“你快去吧,别让女孩子等。”
沈渠点点头,侧身关上门离开了。
沈渠很怕看到几个女人同台的场景,尤其是沈芙和林沐呆在一块儿。当他透过玻璃看到沈芙的身影,他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但逃避终归不是办法。
“妈,你来了。”沈渠进门,他看到沈芙凝重的神色,便觉得今天会有一场恶斗。
可似乎是他多虑了,等到林沐喝完一盅粥,沈芙也只是和他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倒是林沐的眼神畏畏缩缩,精神更加不振。
“那我这就走了。”沈渠拿好了饭盒,但还没等他迈出一步,沈芙就拿出了几张纸出来。
“把这个签了再走。”
沈渠扫了一眼,他放下饭盒,接过来细细看了一会儿。
“婚后必须每晚在家过夜……必须和每位男性友人保持适当距离……必须和孟家人切断所有来往……呵。”
“劳你们费心了。”沈渠攥紧拳,他觉得自己的每根骨节都在咯咯作响。
沈芙却好像没发现沈渠的异样,说:“这样才能把你套牢,快点签字吧。”
“套牢?林沐,你又在玩什么?”沈渠冰冷的目光再也不加掩饰,他想不通这个病床上的女人究竟在搞些什么鬼,“这样好玩吗?你非要闹得收不了场才甘心吗?”
沈芙怒喝:“你怎么和人家小林说话的?什么叫做收不了场?我们要是放任你这样发展下去才叫做收不了场……”
“所以你们就觉得我是条发情的公狗吗?保持距离?呵呵……”沈渠再次拿起几张纸,他翻到最后,笑意与怒意更甚,“若违反条款,取消继承权?”
他向着病床走近了些,林沐向被窝里缩了缩,她没想到会激起沈渠这样大的怒火。
沈渠敛了笑意,他的五官秀气,此时却透着让人骨子里发寒的阴冷。
“林沐,你以为我稀罕继承权吗?如果是为了继承权,我连靠近你一寸都不肯。”沈渠的话每说出一句,林沐的脸就白一分,“我只是想照顾你……可你连这点怜悯都不好好珍惜。”
沈芙怕是没想到沈渠会说出这样的话,气得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便眼看着沈渠将那黑字白纸扔到林沐脸上。
沈渠几步走向门口,停顿了数秒,说:“林沐,我们彻底完了。”
“你给我站住!”沈芙尖声叫道,可沈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渠走路时觉得自己太阳穴附近疼的厉害,他绷紧了表情,才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他甚至有一瞬间想让林沐去死,可他再想了想,该死的其实是自己。
他喜欢孟安东,可孟安东不想要他了,他还是死缠烂打;他不喜欢林沐,却偏偏耽误了林沐的一生。
一切都归咎于他,所以就算林沐和沈芙认为他是发//情的公/狗,又有什么呢?
他喜欢男人,这已经是罪孽了。
沈渠没有去开车,他默默地沿着医院门口的这条道,慢慢走了下去。
孟安东正在家里犯难,他刚刚挂掉老先生邀请他明天去订婚现场的电话,孟庚余的短信便发过来了。
【今晚八点。】
还真是迫不及待,他仰面倒在沙发上,打量着有些积灰的吊灯。
小白家里可不这样啊,孟安东苦笑,回国后他常去郑白那儿,好几次都碰上他们家里在大扫除。
“没办法,我媳妇儿有洁癖。”
明明是个邋遢至极的家伙,却为了另外一个人而改变。多好啊,孟安东眼里带了些许温情,转眼就消失了。
他想到了沈渠的家,至少是曾经的家。贫穷、简陋,但因为屋中少年的存在而变得像一个家。
无所谓遮风挡雨,只要有你,这家便是一个家了。
孟安东叹了一口气,好像把这好些年的积郁都引出了,一时间悲恸的不能自已。
他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只能看着他的少年挽着另一个人的胳膊走进教堂。
那个家也只能存在于年少时候那晚潮湿的夜里了。
沈渠会过得很好,孟安东这样想,这大概会成为他此生唯一的慰藉。
孟安东站了起来,那件西装还是在桌上放着,他想他不需要了。
郑白和孟安东今晚去大喝了一场,回来时高妍也并没有说什么,大概之前郑白给她透过气儿了。那软软糯糯的小丫头竟也给面子的不嫌弃孟安东,在他怀里蹭了一会儿,才让高妍抱走。
听到门关住的声音,孟安东懒懒靠在沙发上,别过头望着窗外,嗓子一时哑了:“你小子可真幸福啊。”
郑白要比孟安东喝得少些,他知道孟安东因为什么郁闷,所以下午孟安东来找他时,他索性带人去了大排档。两个西装革履的人硬是在路边点了一大盘串,一开始要了一件啤酒,孟安东喝着喝着就刹不住了。郑白舍不得拦,他觉着吧,孟安东这种人,活得太清醒,有时候醉了反倒舒服些。
高妍把小家伙安顿在床上,抱了床被子出来,又安安静静泡了杯醒酒茶放在茶几上,又掩门进去哄小丫头了。郑白看着这样的孟安东,一时有些心酸。
“我说孟大少,你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啊?”
孟安东眨了眨眼,没回话。
他抓了抓被子,往里躲了躲,脸恰好被一片透进来的月光照着。
郑白刚转身去端醒酒茶给他,回头时就被骇住了。
孟安东像个丢了玩具的孩童,哭得难看极了。
“三年前……三年前……我说过我爱他的……”
“可他不知道……不能让他知道……”
“得了得了,”郑白抓了几张纸扔到孟安东脸上,心里蛮不是滋味,这可是他跟随了十几年的大哥,怎么能在他面前哭成这样子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沈渠看不到你好……”
孟安东的眼泪把纸都粘在了脸上,郑白看着可笑,又把纸巾撕了下来。
“我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这句话倒是说得异常利索,带着股说不出的感觉。听得郑白都心里一滞,他叹了口气,又扶着孟安东让他躺下,问:“你们俩……说实在的,也不是真不能在一起,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局面呢?”
孟安东倒是不哭了,他闭了眼睛。
郑白以为他睡着了,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正准备动作,又被吓了一个激灵。
“我想让他活得好一点。我以为他在张家会活得好一点。”
“可你以为……只是你以为啊……”
孟安东猛然睁开眼,他愣愣地看着虚空。
房间里安静得很。
突然有手机震动的声音,郑白往门口那儿望了一望,一边走一边说:“那是你手机吧?都这会儿了谁能打电话啊……”
“喂……”
“孟安东,沈渠不见了……求求你,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是林沐,她在绝望地哭喊着。
郑白握着手机的手一僵,立刻转向孟安东,也不顾及会不会吵醒自家小祖宗,当时就吼了一句。
“孟安东,沈渠跑了!”
孟安东发动机车后郑白还是一个劲儿的担心着。
“不让你开车还非得把这老古董拖出来,要是出事儿了谁给你爸说去啊!”
“你。”孟安东在机车巨大的轰鸣声中越发清醒,他拨通了林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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